《掌印為夫》第64章 第 64 章

吳老夫人很快上了馬車, 拉著傅知寧詢問近來發生的事,傅知寧瞞自己與趙良毅合作的事,將其余的一并說了。

吳老夫人嘆了聲氣:“你苦了。”

“也不算苦,如今都過去了。”傅知寧溫聲回答。

吳老夫人聞言頓了頓, 半晌才言又止地開口:“只怕不會輕易過去。”

傅知寧微微一愣。

“皇后娘娘薨逝, 大殿下沒能見最后一面, 急得大病一場, 圣上年紀大了,也容易心,這些日子一直讓他留宮里同吃同住, 倒比對二殿下還上心些,若我猜得不錯, 只怕孝期一過,便要復位了。”吳老夫人擔憂地看著

傅知寧手心出汗,許久之后干笑一聲:“復位又如何,又、又不是我害他被貶。”

“可也確實因為與你爭執, 才會引起之后的事,如今皇后娘娘又因此病故,大殿下不得要將這筆賬算在你頭上, ”吳老夫人嘆了聲氣,“你一無強大家世, 二無得力父兄,他若真要報復,你該如何自?”

傅知寧定定看著吳老夫人, 心上猶如懸了一塊大石。先前就想過, 趙益只是幽趙良鴻, 便是為了將來有一日復用, 這個時間最短也要一年半載,到時候就算復用他,他也大勢已去,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怎麼也沒想到,皇后會在這個時候死了,著趙益心復用趙良鴻。古往今來講的都是死者為大,趙良鴻年紀輕輕便沒了母親,即便是朝臣百姓也不好苛責,還會贊一句圣上英明仁

之前一直刻意不去想,趙良鴻復位之后自己會是何境,如今被吳老夫人點破,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傅知寧斟酌片刻,抬眸看向:“老夫人我來說這些,想是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

“法子倒有一個,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吳老夫人握住的手。

傅知寧頓了頓:“老夫人請說。”

“與吳家結親。”

傅知寧愣住。

“你也知道,吳家三朝為臣,百年世家,多次奪儲之爭都能不被波及,不單單是靠兒的親事來維持平衡,還有其背后盤錯雜的勢力和關系,你嫁到吳家來,大殿下即便將來做了皇帝,也絕不會為難你半分。”吳老夫人慈地看著

傅知寧,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我并非你嫁來吳家,只是為了你的以后考慮,芳兒遠走他鄉,吳家其余小輩又心思太重,我也就與你能說上兩句話,這才心你的前程,傾兒是個好的,父母也仁慈,你嫁給他肯定錯不了,”吳老夫人不不慢地說,“若你同意,待七日孝期一過,我便登門求親,你覺得如何?”

“不不不用了,我現在……現在不想嫁人,”傅知寧回神,連忙拒絕,“吳公子是個好人,只是我配不上他,不能為了自己的前程拖他后……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法子的。”

此事非一人所為,趙良毅要想安穩,總得保一家無虞。

吳老夫人看到的樣子微微一怔,半晌試探地問:“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傅知寧頓了頓,突然生出幾分局促:“算、算是吧。”

含糊的樣子,吳老夫人心下一沉:“不會同芳兒一樣,看上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吧?”

非要深究的話,的確門不當戶不對,與百里溪,終究是高攀了。傅知寧抿了抿,不敢泄半分。

吳老夫人長嘆一聲:“你們這些丫頭,究竟都在想什麼?”

“芳兒如今不也過得好?”傅知寧小小聲。

吳老夫人斜了一眼:“是好,可你怎麼能確定,將來自己與一樣好?”

“……肯定會的,我喜歡的人也很好。”傅知寧說著,臉頰都紅了。

吳老夫人輕哼一聲,又追問了幾句,無奈怎麼也不肯說了,被得急了,便挽著吳老夫人的胳膊撒

這是母親在時,慣用的招數,如今已經鮮會用了。吳家規矩大,吳老夫人倒是第一次見這號無賴丫頭,一時間也拿沒辦法。

馬車一路來了吳家,傅知寧陪著吳老夫人待了一下午,本想在傍晚之前回家,和傅通周蕙娘一起進宮,卻被攔住了。

“今晚與我一同過去。”吳老夫人叮囑。

傅知寧知道這是要為自己撐腰,提醒趙良鴻不要輕舉妄,一時間激又擔憂:“吳家一向中立,若我跟著您過去,會不會害吳家牽連?”

“你一個小丫頭,不至于能連累吳家。”吳老夫人笑道,否則也不會輕易許諾親事。

傅知寧聞言,這才松了口氣,人去傅家報個信后,便跟著吳老夫人出發了。

哀宴不同尋常宴席,不設舞樂,不備冷碟,席面上一片哀,連大聲喧嘩的人都沒有。

吳老夫人到時,不人都看了過來,尤其是看到一左一右分別是吳傾和傅知寧時,一時間都十分驚訝。傅知寧跟著來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可一發現眾人視線中的打量,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一時間無奈地看向吳老夫人。

“看什麼,我還不能同時帶著孫子和孫了?”吳老夫人理直氣壯,卻是一眼都能看出的心虛。

能,但得帶親生的才行,這個贗品算怎麼回事啊?傅知寧嘆了聲氣,下意識看向高臺,發現百里溪還沒來后頓時松了口氣。

傅通和周蕙娘上前行了禮,便要將傅知寧帶走,吳老夫人嘆了聲氣:“就讓這丫頭陪著我吧。”

“是、是。”傅通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要不是場合不對,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吳老夫人帶傅知寧坐下,吳傾識趣告辭:“祖母,傅小姐,我去同父兄坐了。”

吳老夫人微微頷首,傅知寧也福了福

角落里看到這一幕的李夫人,拉了拉剛回來的周蕙娘:“怎麼回事?”

“知寧與吳老夫人一向好,你不也知道嗎?”周蕙娘想笑,又忍住了。

李夫人好奇:“我自然是知道的,上次我家辦宴席,也是跟在吳老夫人邊,我是問你吳家三郎怎麼回事,吳老夫人怎麼也帶著他?”

“嗐,倒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吳老夫人一心想撮合他們罷了,”周蕙娘說著,不知不覺直了腰桿,“可知寧那丫頭子太擰,怎麼都不同意,吳老夫人又真心喜歡,才給二人制造機會。”

李夫人驚訝地張了張,半晌憋出一句:“那撮合……是要知寧做妾?”

“怎麼可能,肯定是要做正妻的呀。”周蕙娘見鬼般掃了一眼,仿佛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李夫人頓時有些酸溜溜:“那知寧可真是好福氣。”

“寶珠才是好福氣呢,再過幾日便是二殿下的良妾了,假以時日……”周蕙娘話說到一半,旁邊的傅通狠狠掐了一下,一口冷氣,再不敢說話了。

李夫人聽出未盡的意思,心里又舒服了點。也是,兒才是有大福氣的人,將來若二殿下主中宮,就是娘娘的母親了。

夜幕降臨,員及家眷俱已座,盛夏的晚上也是炎熱的,每個人都出了一汗,卻無人敢抱怨半句,只是安靜等著圣上到來。

許久,一聲尖利的嗓音高呼圣上駕到,眾人紛紛起行禮。

傅知寧低著頭,安靜蹲跪在吳老夫人側,直到聽見‘平’二字,才扶著吳老夫人起來。

時,瞥了一眼高臺之上,猝不及防與百里溪對視了,頓了頓,下一瞬視線一錯,又跟趙良毅對視一眼,而他側的趙懷謙察覺到的視線,淺淺地彎了一下角。

傅知寧抿了一下發干的,余注意到趙良鴻也在看,眼神極為怨毒,只不過看到邊是吳老夫人后微微一愣,很快便轉開了視線……傅知寧默默松一口氣,匆匆低下頭。

“沒事。”吳老夫人也注意到趙良鴻的視線,安地拍拍的手。

傅知寧勉強一笑,再不敢往高臺上看,倒也不是怕,而是上頭與有牽扯的人太多了,人多眼雜的,怕多看幾眼,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眾人重新落座,接著便是繁瑣的儀式,等到真正開宴,已是半個時辰后了。

趙益一臉疲憊,吩咐趙良鴻坐到自己邊。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只是誰也不敢做出頭鳥,在皇后下葬的日子重提唯一兒子的錯,于是只能眼睜睜看著趙良鴻在趙益邊坐下。

趙良毅臉難看,抬眸掃了齊貴妃一眼。

齊貴妃眼圈一紅,當著眾人的面到趙益面前跪下:“圣上,臣妾有罪……”

話說到一半,便開始嗚嗚地哭。

趙益蹙眉:“怎麼了?”

“臣妾平日總是與姐姐頂,惹姐姐生氣,臣妾有罪呀……姐姐走后,臣妾夜不能寐,心中愧疚難言,懇求圣上許臣妾為姐姐守陵三年,讓臣妾為姐姐誦經祈福。”齊貴妃年過四十又生過一子,腰肢卻依然纖瘦,皮吹彈可破,哭起來簡直我見尤憐。

趙益頓時心,再想起這幾日對的冷落,嘆了聲氣人將扶起來:“皇后若知道你的心意,定會覺得寬,只是后宮事務繁多,皇后如今又不在了,還是得多仰仗你才行。”

“圣上!”齊貴妃嗚咽一聲,沖進他的懷中。

趙益心疼地將人保證,一時間細細勸,也顧不上旁邊的趙良鴻了。臺下人配合地眼睛抹淚,沒一個人敢筷子,還有趙良毅一脈的人上前,盛贊貴妃仁厚懂禮,是天下之福,趙益聞言心好了許多,繼續安懷中貴妃。

眼看著母后尸骨未寒,二人卻在哀宴上如此親,臺下之人的言語之間更是有讓貴妃取代皇后的意思,趙良鴻面郁,心底的怒火一陣陣涌起,卻只能強行忍住。

趙良毅勾著角,盤算著時機差不多了,便看了眼一側不起眼的小黃門。小黃門當即上前,為高臺之上的主子們挨個添酒。趙良鴻正惱火時,瞧見清冽的酒直接一飲而盡,小黃門只能又添一杯,趙良鴻卻直接住他,將酒壺直接要了過去。

小黃門只好將酒壺放下,待他喝完后又忙換了壺新酒。

趙懷謙抬眸與百里溪對視一眼,又匆匆別開視線,仿佛無事發生。

趙益一回頭,便看到正在喝悶酒的趙良鴻,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剛要勸阻一句,便聽到貴妃低聲音道:“他心里苦,就隨他吧。”

趙益頓了頓,到底沒有再勸。

酒過三巡,趙良鴻昏昏沉沉,心里愈發煩躁氣悶,趙益兩次與他說話他都無視了,直到瞧見趙益臉不好,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醉了。

“……父皇恕罪,兒臣心里實在難過,所以多喝了些。”他盡可能保持理智。

趙益嘆了聲氣,到底不忍苛責他:“行了,你且下去醒醒酒再回來。”

“是。”趙良鴻應了一聲勉強起,當即有兩個宮人上前攙扶他。

他一陣暴躁,直接推開了宮人,回過神后自己都愣了愣,不懂為何會這麼煩躁。

“奴才該死,奴才沒有站穩。”被推倒的宮人連忙認錯,然后重新扶上趙良鴻的胳膊,和另外一人一起將他帶了下去。

趙良鴻來到偏殿歇息,有人送了醒酒湯來。他沒有喝,只是沉著臉坐在椅子上,蹙眉忍心里一陣又一陣的火氣。

正煩躁得想摔東西時,門外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圣上過不了幾日,應該就會為大殿下復位了吧?”

“復位又如何,不過是可憐他而已,圣上如今最寵的還是二殿下,聽說準備在為大殿下復位時,也順便立二殿下為儲君,還要讓百里溪親自輔佐呢!”

“這麼說來,圣上當真是半點不疼大殿下,大殿下也是可憐,明明是嫡長子,于于理儲君之位都該是他的,最后卻什麼都撈不著,就連親生母親的喪葬日,都要被齊貴妃搶了風頭。”

“要怪也只能怪圣上吧,他所有的不幸,皇后所有的不幸,皆是因圣上而起,可圣上卻毫不覺得虧欠,今日裝裝樣子愧疚一番,明日繼續疼寵二殿下,他這個嫡長子從頭到尾都只是個笑話罷了……”

憤怒、煩躁……所有緒都在積累,趙良鴻約意識到不對勁,但又很快被憤怒控制。心底的恨意漸漸發酵時,突然瞥見地上有一把匕首。他無法思考,憑借本能拿了起來。

哀宴之上,傅知寧雖低著頭,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高臺之上,自然也沒錯過齊貴妃的一場好戲。

如今后位空置,宮中再無人與爭鋒,做皇后已是注定之事,完全沒必要在喪禮上出這場風頭,那現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天氣太熱,傅知寧心里又有事,只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吳老夫人見狀頓時無奈:“怎麼吃得這麼?再多用一些吧。”

“太熱了,沒什麼胃口。”傅知寧低聲回答。

“那也要多吃一點,嫌熱的話,就喝些綠豆湯吧。”吳老夫人說著,親自為盛湯。

傅知寧嚇一跳,連忙雙手去接,吳老夫人笑呵呵地將拉坐下:“行了,快吃吧。”

傅知寧盛難卻,頂著眾人驚訝的目輕聲答應,然后嘗了一下湯水……竟然是冰鎮的。傅知寧頓了頓,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涼意順著舌尖往下,一路清爽到肚子里,積許久的悶燥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舒服許多。低著頭,一勺一勺地喝,很快便將一碗都喝了,猶豫半天又去拿湯勺。

盛些,也不能太貪涼。”吳老夫人嗔怪。

傅知寧頓了頓,聽話地只盛了半碗,吳老夫人見狀,便繼續同旁人聊天去了。

傅知寧低著頭喝湯,一小口一小口的十分認真,高臺之上有視線掃來都不知道,只是專注于面前的半碗湯。

而喝了太多湯水的代價是,突然想方便了。

哀宴一般結束得不會太早,目前來看還得好一陣子,傅知寧簡直坐立難安,可偏偏半年前宮宴離席之后被暗算的事還歷歷在目,完全不敢離開宴席半步。

吳老夫人還在與旁人閑聊,并未注意到的異常,傅知寧臉都要紅了,最終只能求助地看向高臺。

百里溪一早便發現了的異常,對上視線后眼眸微,當即在趙益耳邊說了什麼,趙益微微頷首,他便先一步離開了。

看到他走了,傅知寧默默松一口氣,扯了扯吳老夫人的角低聲道:“老夫人,我想出去一下。”

吳老夫人回頭,便看到了不安的臉,瞬間猜到要做什麼了,一時間哭笑不得:“趕去吧。”

“……是。”

傅知寧低低應了一聲,躬著子悄悄離開了。

從設宴的園子里出來,便看到了站在外頭的百里溪。傅知寧剛要說什麼,他便突然轉走了,傅知寧愣了愣,跟著他走上一條無人的小路。

兩人一前一后隔著一段距離,直到走到一拐角,百里溪才嚴肅開口:“怎麼了?”

傅知寧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我……想方便。”

百里溪:“……”

“我我不敢一個人離席,所以想讓你幫忙找個可靠的宮人一起,沒想到你親自來了。”傅知寧有些窘迫,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了。

百里溪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沒想到只是這點小事,一時間十分無奈,便親自帶去了平日沒什麼人的偏廁。

傅知寧進去前,還不忘提醒:“你、你站得遠些。”

“還知道害?”百里溪挑眉。

傅知寧咬著,可憐地看著他。

“……這樣行了吧?”百里溪往旁邊走了三大步。

傅知寧算了一下距離,這才放心地進了偏廁。

片刻之后,終于渾輕松地出來。百里溪看了一眼,帶去假山后的矮井前凈了手。

傅知寧輕呼一口氣,福了福道謝:“謝謝掌印大人,小先行告退。”

說完,扭頭就要溜走,卻被百里溪拎著領子拎了回來。

“怎、怎麼了?”傅知寧無辜地看向他。

百里溪垂著眼看:“今日下午做什麼去了?”

“去了吳家,陪老夫人吃了些點心。”傅知寧乖乖站好。

百里溪定定看著,見不打算說別的,于是又問一句:“還有呢?”

“沒有了啊。”傅知寧一臉無辜。

百里溪長眸微瞇,直接住了的臉:“不解釋一下與吳傾的事?聽說今日你與他一左一右扶著吳老夫人過來,瞧著好不般配,這件事你一點都不打算說?”

“你怎麼知道的?”傅知寧的臉被去,口齒都不清楚了。

百里溪松開手:“皇宮之,什麼事我會不知道?”

傅知寧訕訕一笑:“老夫人確實想撮合我與吳公子,不過我已經拒絕了。”

“吳公子,你得倒是親切。”他就是掌印大人了。

傅知寧微微一愣,隨即回過味來:“不會吧,掌印大人莫非是吃醋了?”

“再我掌印大人,你可能走不出這座假山。”掌印大人幽幽提醒。

傅知寧樂了,湊到他面前‘掌印大人’個不停,百里溪也不與廢話,直接掐著的腰抵在石頭上,抬頭吻了上去。

傅知寧被他舉著,雙腳不到地面,最后只能抱著他的脖子維持平衡。

假山佇立,擋開了大片月,兩個人在黑暗中相擁,齒研磨間皆是細細碎碎的誼。

一個吻結束,傅知寧呼吸有些不穩,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清河哥哥,我與吳公子真的什麼都沒有。”

“但若非我橫一腳,或許你與他就了。”百里溪比大七歲,也比閱歷深,本不該被這種小事輕易撥心事,可今日只要一閉上眼睛,便能想起對吳傾笑的樣子,也總是想起劉福三曾經說的那句‘與吳家三郎相談甚歡’。

傅知寧聞言下意識反駁:“當然不會,我最喜歡清河哥哥。”

百里溪冷眼瞧著

傅知寧還掛在他上,借著姿勢優勢挑起他的下頜,在他上親了一下。

“反了你。”百里溪慵懶開口,倒不見怪罪。

傅知寧嘿嘿一笑,又親了一下。

百里溪繃著臉,在親第四下時總算笑了。傅知寧從他懷里跳下來,又道:“別醋了,我與吳公子真的沒什麼。”

話音未落,遠便傳來了吳傾的聲音,似乎是在尋

百里溪眼神一涼:“你沒什麼的吳公子來了,趕去吧。”

“應該是老夫人見我一直沒回去,才請他來尋我的。”傅知寧解釋。

百里溪斜睨:“哦。”

傅知寧:“……”男人的醋勁兒可真是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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