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為夫》第65章 第 65 章

見傅知寧遲遲不說話, 百里溪手上一重,只覺腰間一酸,徑直倒進百里溪懷里。

“不去?”百里溪挑眉。

傅知寧:“……你得松開我我才能去吧。”

百里溪眼神一冷。

傅知寧笑了笑, 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

百里溪的臉這才好看些:“今晚跟著吳老夫人, 低調行事,千萬不要走。”

傅知寧聽出他話里的意思, 頓時有些張:“你要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是趙良毅要做什麼, 不關你事,你只需遠離是非即可。”百里溪說著,輕輕將鬢間碎發別至耳后。

吳傾的聲音越來越近, 傅知寧擔憂地看了百里溪一眼:“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百里溪輕笑一聲, 想說與他無關不必擔心,可話到邊又換了說辭:“那得看你乖不乖了。”

“清河哥哥,別拿這種事玩笑。”傅知寧說完,又親了親他的

百里溪突然舍不得放開了,但要事當前, 也只能克制著松開:“回去吧。”

傅知寧答應一聲, 便從假山后跑出來了。也幸好出來及時,才看到吳傾正往這邊走, 擋在吳傾前:“吳公子!”

吳傾見到后略微松一口氣:“祖母一直沒瞧見你,特意我來尋……怎麼跑這邊來了?”

“就……那什麼。”傅知寧尷尬回答。

吳傾地沒有追問:“宴席都快結束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傅知寧點了點頭, 跟著他離開, 走出幾步遠后忍不住回頭, 卻沒有看到百里溪的影。

估計已經回去了吧。傅知寧輕呼一口氣, 默默低下頭。

回到宴客的園子前時, 傅知寧沒忍住喚了一聲:“吳公子。”

“嗯?”吳傾停下腳步。

傅知寧看向他:“那個……可否讓我先進去?”

吳傾頓了頓,了然:“是我疏忽了,傅小姐請。”

傅知寧激地笑笑,獨自一人先行進了園子,低著頭很快回到吳老夫人邊。

進門的時候,吳老夫人就瞧見了,等一過來便立刻問:“傾兒沒找到你?”

“找到了。”傅知寧回答完,吳傾才從外頭進來。

吳老夫人一看便明白了:“避嫌避這樣?”

傅知寧尷尬一笑:“也是為了吳公子的聲譽考慮。”

吳老夫人一聽,就知道這倆是徹底無緣了,不由得嘆了聲氣。傅知寧眼觀鼻鼻觀心,老實一會兒后忍不住往高臺上看,當看到百里溪已經回到趙益后時,默默松了口氣。

宴席不知不覺已經即將結束,氣氛也略微松快了些。

趙益等了許久,都遲遲沒見趙良鴻回來,便又人去請,隨即又想到什麼,垂眸看向臺下:“傅知寧可在?”

趙懷謙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百里溪,百里溪面如常,只是眼神倏然變得冷冽。趙良毅則放下杯盞,想看看趙益打算做什麼。

被點名的傅知寧心下一驚,連忙走上前去:“回圣上,小在。”

“過來。”趙益淡淡開口。

傅知寧抿了抿,低著頭走上高臺。

的傷可好些了?”趙益問。

傅知寧垂著頭:“回圣上的話,好些了。”

“那就好,”趙益說完停頓片刻,才繼續道,“近來坊間傳言,說你是被大殿下所傷,今日朝臣皆在,你恰好也在,不如當著大家的面解釋一下如何?”

傅知寧猛地抬頭,對上了趙益含笑的眼神。

傅知寧瞬間明白他自己來干嘛了。

要為趙良鴻鋪路復位,就得洗刷他上的‘冤屈’,而他的‘冤屈’之一,便是持刀行兇傷害子。

傅知寧是個相當識時務的,之前非要與趙良鴻斗,也是為了給如意出一口氣,如今他沒了母親,也失去了辛苦謀劃的大半勢力,也算是付出了慘痛代價,如今既然復位是大勢所歸,也沒必要逆天而行。

沒有思索太久,低低道:“小虧之癥,發作起來有時會昏了頭,那日的確是意外,如今細細想來,應該不是大殿下的錯。”

“朕就說麼,鴻兒素來良善,應該不至于會出手傷一個姑娘,”趙益掃了一眼,“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虧之癥,就該早些說才是,害得大殿下了諸多不白之冤。”

“小知罪,小該死。”傅知寧連忙跪下,臺下的傅通也忍不住揪心。

好在趙益沒有與計較的意思,而是看向臺下朝臣:“既然是誤會了大殿下,那先前的罰便不可繼續了,傳旨下去,恢復大殿下一切爵位與職,諸位卿沒有意見嗎?”

臺下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有人站了起來:“圣上,大殿下罰,似乎并非因為持刀傷人一案,而是因為……因為巫蠱之吧?”

被人提起舊事,趙益眼神一凜。

旁邊的齊貴妃連忙走到臺子中央跪下:“圣上,大殿下一向溫厚良善,怎麼會用巫蠱之害人?想來是有人污蔑他,還請圣上明察。”

一向與皇后母子作對的齊貴妃會是這種態度,朝臣們皆是驚訝不已,一時間也開始猶豫要不要再勸。

趙益對齊貴妃的態度很是滿意:“妃如今真是越來越有母儀天下的風范了。”

這句話等于直接定了皇后之位的歸屬,齊貴妃雖然早有預料,可此刻還是又驚又喜,只是面上不敢顯半分,只是鄭重叩首:“多謝圣上。”

趙益微微頷首,又看了眼還跪著的傅知寧,扭頭對百里溪道:“前些日子宮里不是剛得了一支百年老參?去取了來,賜給傅小姐養。”

“是。”百里溪看了傅知寧一眼,轉往外走去,經過趙懷謙的桌子時,兩人對視一眼,又匆匆別開視線。

傅知寧連忙道謝:“多謝圣上。”

今晚最重要的事已經十拿九穩,趙益心好了許多,正要再說些什麼時,趙良鴻已經搖搖晃晃地回來了。

趙益笑了笑:“鴻兒,快來。”

趙良鴻頓了一下,一低頭就看到了傅知寧,表頓時扭曲一瞬,便要朝走去。趙良毅皺了皺眉,向齊貴妃使了眼,原本已經微微起的趙懷謙見狀,驚訝一瞬后又重新坐回原位,只是一直盯著傅知寧那邊,以防趙良鴻突然暴起。

齊貴妃連忙起,若有似無地擋住了傅知寧的影:“大殿下回來啦?同你說個好消息,你父皇已經準備恢復你一切爵位與職了,還不快去謝謝父皇。”

趙良鴻昏昏沉沉,已經聽不進任何話,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恨意,看到齊貴妃張口閉口,更是心煩,以至于齊貴妃上前攙扶時,猛地甩開了的手。

齊貴妃驚呼一聲倒下,滿園子的人都驚住了。

“趙良鴻你做什麼?!”趙良毅怒吼一聲,急忙上前扶住齊貴妃。

趙益也臉一沉,只是依然不想在今日對他過多苛責:“鴻兒,你喝多了!來人,扶大殿下回去休息。”

趙良鴻聞言,恨恨看向他。趙益被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癲狂嚇了一跳,正要再問什麼,齊貴妃突然尖一聲:“大殿下你冷靜!”

這一句仿佛徹底刺激了趙良鴻,趙良鴻嘶吼一聲,掏出匕首朝趙益刺去。趙益沒想到他竟要殺了自己,一時間驚得停在了原地,其余人被這突變鬧得一愣,只有傅知寧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大喊‘圣上小心’。

趙益猛地回神,連滾帶爬地從主位上跌下來,趙良鴻刺了個空,又折朝他刺去,滿腦子都是他這些年的不公對待,他對趙良毅的偏心,以及自己沒能見母親最后一面的痛楚。

哀宴設在宮里,守衛本就不如在外頭時森嚴,主子們又都在高臺之上,如今事發突然,眾人朝高臺趕來時趙良鴻已經將趙益坐在地上。

齊貴妃嚇得驚一聲昏死過去,趙良毅和趙懷謙趕來攔趙良鴻,可已經發瘋的趙良鴻力氣奇大,直接將二人推撞開了。傅知寧眼看著趙良鴻持刀走來,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就跑,可想也知道一旦自己跑了,此事一過就是護駕不利的罪名,只能一邊假意幫忙,一邊四閃躲。

趙懷謙立刻上前要幫,可惜還沒等他過去,趙益和趙良鴻便一前一后去了。

趙益被是被步步到傅知寧邊的,再次摔倒時也將傅知寧扯倒了,趙良鴻看準機會舉刀就刺,趙益想也不想地將傅知寧拖到前擋著。傅知寧暗罵一聲王八蛋,眼看著匕首落下,也被趙益抓著跑不掉,干脆假裝舍取義:“圣上快走!”

趙益一愣,下意識松開了,傅知寧卻也來不及跑了,只能閉上眼睛等候疼痛降臨。

噗嗤——

利刃穿過皮的聲音,溫熱的瞬間濺了一臉。

……被刺中后,不疼嗎?傅知寧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卻看到趙良鴻一張臉微微扭曲,也漸漸張開,流出黏稠鮮紅的來。

遲鈍地眨了眨眼,才看到他心口有劍尖冒出。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又或者一瞬的時被無限拉長,傅知寧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個人的神,趙懷謙驚慌,趙良毅興且驚訝,裝暈的齊貴妃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

怔愣地巡視一圈,最后又重新看向趙良鴻心口的劍。

趙良鴻似乎也發現了,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后,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鴻兒!”趙益悲鳴一聲,臉上的最后一褪盡。

趙良鴻一倒下,百里溪的影暴在眼前,傅知寧長舒一口氣,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寢房里,邊是傅通和周蕙娘。

“哎喲謝天謝地,可算是醒了。”周蕙娘一邊念叨,一邊跑出去找大夫。

傅通急忙上前詢問:“怎麼樣了?哪里還疼嗎?”

傅知寧眨了眨眼睛,許久才想起昏倒前的事:“我睡了多久?”

“已經一天一夜了。”傅通忙道。

傅知寧心下一愣,忙問:“百里溪如何了?”

“你問他做什麼?”傅通不解。

傅知寧回過神來:“不是,我、我是問宮里如何了。”

“宮里?宮里已經套了,”傅通嘆了聲氣,“圣上了刺激病倒了,大殿下的還在高臺上擺著,沒有主子發話誰也不敢移,只能找來冰塊鎮著,可如今天氣炎熱,不放去涼地兒哪行,縱然有冰塊鎮著,也開始潰爛發臭了。”

傅知寧不想聽怎麼置,只想知道百里溪殺了趙良鴻會不會被報復。

然而傅通說到一半,就直接轉移了話題:“不過你別擔心,一切與你無關,你先前是怎麼英勇護駕的,大家都有目共睹,待圣上病好些了,定會對你提出嘉賞。”

傅知寧,最后無力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爹你先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下。”

“先別睡,大夫馬上就來了,讓他給你請完平安脈再睡。”傅通忙道。

傅知寧疲憊地閉上眼睛,傅通還想說什麼,可到底忍住了,嘆了聲氣從屋里離開。

房門關上時發出吱呀一聲響,手指卻沒有睜開眼睛,滿腦子都是百里溪殺了趙良鴻,趙益會不會對他手。

想得正認真時,床邊被褥突然往下陷了陷。傅知寧微微一愣,猛地睜開眼睛:“清河……”

“噓。”百里溪將手指按在上。

傅知寧忙閉,握住他的手后低聲音:“你怎麼樣,圣上有沒有為難你?”

“我做的是救駕之事,圣上怎會為難我?”百里溪反問。

傅知寧皺著眉頭坐起來:“你糊弄我,趙良鴻再是反賊逆子,那也是圣上的親生兒子,你將他親生兒子殺了,他怎麼可能不為難你。”

“真的沒有為難。”百里溪低聲寬

傅知寧板著臉靜靜看著他。

百里溪無奈一笑:“他確實不準我近侍疾。”

“……這是要失寵了?”傅知寧張不已。

“我又不是后宮嬪妃,他寵與不寵又有什麼關系?”百里溪反問。

傅知寧不認同:“你一無后臺二無背景,還不如后宮嬪妃,能有今日權勢,是靠他一手提拔,若是失寵,只怕日后會很危險。”

說完,又愧疚不已,“我不該去宮宴的,若我不去,圣上就不會將我上臺,你也不必出手了。”

不傻,知道若不是為了救自己,百里溪大可以不用出手。

“胡說,你即便不在,我也是要保護圣上的,否則圣上有個三長兩短,只怕沒有比趙良毅登基更名正言順的了,”百里溪說著,將人抱到上,“我專程來一趟,就是因為怕你胡思想,你好好養傷,其余的事給我便好。”

傅知寧眉頭蹙,定定看著他。

百里溪笑了一聲:“我真沒事,明明是救駕之功,怎麼你的反應,好像我要去坐牢一般?”

“……你若是坐牢,我便天天去給你送飯。”傅知寧哽咽。

百里溪眼底笑意更濃:“得要你親自做的才夠誠意。”

“那我明天就開始學,”傅知寧說完,又覺得不太吉利,連忙改口,“我希這輩子都不要學。”

百里溪的臉,將人抱進懷中。

傅知寧安靜枕在他的肩膀上,這一刻的安寧。

到底了驚嚇,神還未徹底恢復,嗅著百里溪悉的味道,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完傅知寧,百里溪便立刻回了皇宮。

承乾宮燈火通明,齊貴妃不解帶地侍奉在趙益邊,一側的劉福三端上熱水,便絞了手帕為趙益臉。

趙益雙目渾濁,本就黑灰雜的頭發如今更是斑駁,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圣上,您寬寬心吶,如今事已經鬧這樣,您就別傷心了,”齊貴妃說著,又開始抹眼淚,“也是臣妾不好,大殿下喝酒時該勸著他點,若是勸了,他也不至于突然耍酒瘋,平白丟了命”

“他不是耍酒瘋,他就是要殺朕,”趙益荒唐一笑,又覺傷心,“朕知道他心里苦,可若非他一早存了不臣之心,朕何必……朕究竟哪里做得不好,上天為何要這般懲罰朕,先是老三,再是鴻兒,一個個都走了,都走了……”

“圣上!”齊貴妃又哭。

劉福三忙勸:“圣上,貴妃娘娘,還請保重子啊!”

說話間,百里溪已經到了寢殿門口。

劉福三余瞥見后,忙暗示他進來,卻看到他徑直跪了下去。

劉福三愣了愣,回過味后當即裝不知道,繼續寬齊貴妃和趙益。

齊貴妃心平復些,突然嘆了聲氣:“臣妾當時嚇暈過去了,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個況,那百里溪不是平日自詡最有分寸嗎?怎麼起手來沒輕沒重,竟然就這麼……”

趙益臉難看,用手帕捂著咳嗽幾聲。

齊貴妃心疼地拍拍他的后背,又突然道:“圣上,臣妾卻想越氣,百里溪殺了大殿下,哪能一點罰都不,不如就收回他代帝批紅的權力,他知道知道冒犯主子的代價如何?”

劉福三聞言心下一驚,趕低眉順眼去了墻角。

“收回權力之后呢?依妃所見,代帝批紅的事該給誰?”趙益淡淡開口。

齊貴妃愣了愣,回過神后有些訕訕:“自然是圣上親自理事。”

趙益冷笑一聲,齊貴妃再不敢說話了。

漸晚,外頭突然下起了雨,雨下了一夜,一直到天即亮才停。

趙益夢中驚醒,睜開眼睛時已是后半夜,齊貴妃在旁邊睡著了。他靜了片刻巍巍起床,劉福三趕將人扶起來。

“怎麼一直是你在服侍,百里溪呢?”趙益聲音衰老且淡漠。雖然不準百里溪侍疾,可他若真不來,趙益心里一樣煩躁氣悶。

劉福三忙道:“回圣上的話,掌印一直在外頭跪著呢。”

趙益一愣,蹙眉:“跪著作甚?”

“……您雖未責怪,可他到底心里不安,不知該如何贖罪,從昨晚起便跪著了。”劉福三忙道。

趙益眉頭皺,心卻略微好了些。他沒有多言,徑直往外走去,果然看到百里溪跪在院,臉凍得青白。

趙益雖恨他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也心里清楚,若非他手,如今死的或許就是自己,只是一時間失去兒子的悲痛大于其他,這才看他不順眼,可如今再瞧他這副模樣,心里的別扭火氣頓時散了大半。

“你這是……”趙益話說到一半,幽幽嘆了聲氣,“朕倒沒有遷怒于你,起來吧。”

“奴才殺了大殿下,罪該萬死,還請圣上降罪。”百里溪緩緩開口。

趙益眉眼緩和許多:“如今朕還病著,若是給你降罪,誰來替朕理朝中之事?”

百里溪沉默許久,俯下去:“如今大殿下的還在高臺之上,圣上又在病中,奴才想請命主理大殿下喪事,沐浴齋戒辦理法事,還圣上批準。”

趙益頓了頓,眼圈有些紅了:“朕倒是疏忽了。”

劉福三攙扶著趙益,見他沒有立刻答應,忙道:“圣上,奴才理解掌□□意,可讓掌印主理只怕是不妥,不如請貴妃娘娘和二殿下主理吧,他們是大殿下的親人,更適合做這件事。”

趙益聞言冷笑一聲:“他們但凡對鴻兒上一點心,也不至于讓鴻兒到現在還在高臺上晾著,”說罷,他看向百里溪,“就給你辦理吧。”

“是。”百里溪應了一聲,蹣跚著站起來往外走去。

他到趙益邊服侍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樣狼狽,趙益心中縱有再多的氣,這會兒也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一想到趙良鴻的死,心中仍有隔閡。

“圣上,明日可要掌印來侍疾?”劉福三試探。

趙益停頓一瞬,淡淡開口:“不必了。”

“……是。”劉福三不敢再問。

百里溪緩步往司禮監走,路上遇到了正往承乾宮去的趙良毅。二人打了照面后,趙良毅突然笑了:“相怎麼鬧得如此狼狽?”

“二殿下。”百里溪頷首。

“莫非是了父皇的責備?”趙良毅玩味地看著他,“相也是,那劍往哪刺不行,非要刺在心口上,也難怪父皇會不高興。”

急之下,失了分寸。”百里溪淡淡開口。

趙良毅認同地點了點頭:“也是,畢竟當時千鈞一發,稍有差池,大哥的匕首可就刺中傅小姐了。”

百里溪眼眸微,平靜地看向他:“咱家不懂二殿下的意思。”

趙良毅笑了一聲,停頓片刻后突然大笑:“孤開玩笑的,相自然是心憂父皇,才會失了分寸哈哈哈……”

說著話,便揚長而去。

百里溪靜了片刻,平靜地往司禮監去了。

司禮監,趙懷謙已經等了一夜,看到他回來立刻迎上去:“你昨夜一直跪……”

話沒說完,百里溪便一拳打了過來,趙懷謙的臉猛地一偏,角迅速溢出點點跡。

百里溪掏出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手:“四殿下,咱家先前你護著知寧,你就是這麼護的?”

趙懷謙抬手了一下角,手背上瞬間染上一縷紅。他抬頭看向百里溪,沉默半晌后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當時真是沒來得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百里溪掃了他一眼,“趙良毅似乎在懷疑我與知寧的關系。”

趙懷謙愣了愣,一瞬間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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