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為夫》第69章 第 69 章
最后一出大戲唱完, 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傅知寧隨吳傾一同跟在吳老夫人邊,送別一位位貴客。
“傅小姐這架勢, 還真有點吳家小夫人的派頭。”趙良毅似笑非笑。
傅知寧有些窘:“二殿下還是別開小玩笑了。”
垂著頭, 眉眼含春, 艷又不失清雅,如一株盛放的曇花, 在燈籠下得不可方。趙良毅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靜了片刻后緩緩開口:“孤也覺著,不好開傅小姐這樣的玩笑, 畢竟婚事未定,傅小姐將來嫁誰都還是說不準的。”
“雖未定下, 但也十之八九了。”吳傾突然上前。
趙良毅掃了他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吳傾將傅知寧擋在后, 一副回護之意。正在往外走的趙懷謙看到, 擔憂地掃了眼邊的人,只見他面平靜, 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從前就知道他能忍,卻沒想到他這麼能忍。趙懷謙搖了搖頭,催著他趕走了。
兩個人邁出大門時, 百里溪到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可惜傅知寧半點目都沒分給他,只是擔憂且專注地盯著吳傾。
百里溪結了,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
趙良毅看著吳傾這副樣子也覺無趣, 隨便敷衍幾句就上了馬車, 傅知寧總算松了口氣:“多謝吳公子。”
“知寧。”吳傾有些無奈。
傅知寧頓了頓, 失笑:“習慣了。”
吳傾揚了揚角, 丫鬟帶下去歇息了。
這一日之后,許多天的風平浪靜。
傅知寧依然住在吳家,每日里都有宮里的新消息傳來,什麼四殿下展頭角屢立奇功呀,二殿下又納了幾房妾呀,還有百里溪愈發不圣上待見的消息。
早在趙良毅謀殺兄長的消息傳出來時,傅知寧便已經料到,百里溪會失了圣上寵,也因此提心吊膽過幾日,幸好百里溪有必須存在的理由,圣上即便不喜歡,也不得不繼續重用他,才能略微安心。
“圣上還是不喜歡四殿下,但也不得不承認,四殿下比二殿下更有治國之才,”吳傾來吳老夫人院中請安,恰好看到傅知寧也在,便留下與們閑談,“從前四殿下偽裝得太好,我等竟然從未發現。”
“你也說是偽裝了,又怎會輕易你發現?”吳老夫人嗔怪地看他一眼,隨即又嘆了聲氣,“莫說是你,就連我與你祖父都看走了眼,竟然從未想過他也有繼位可能,幸好有知寧在,也算多了一層羈絆,將來若真是他登基,不至于拿吳家開刀。”
“怎麼會,四殿下賢明,知道吳家一向只聯姻,不站隊,即便沒有我,也絕不會吳家。”傅知寧連忙道。
吳老夫人笑笑:“天真,聯姻何嘗不是一種站隊?只不過吳家貪心,站的比較多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常年打雁,難免被雁啄了眼,還好四殿下不計前嫌,才吳家這般順利地搭上你們這條線,繼續維持平衡。”
“是呀,真要多謝知寧。”吳傾也跟著道。
傅知寧失笑:“明明是你們幫我護著我,要謝也該我來謝才是。”
“小丫頭,你就揣著明白裝糊涂吧。”吳老夫人挑眉。
傅知寧眨了眨眼睛,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吳傾走后,又陪吳老夫人在院里坐了片刻才回房,一個人坐在窗前又發了許久的呆。
自從到了八月,許多花都敗了,天氣也開始轉涼,只是葉子們還是綠的,乍一看仿佛秋天還沒來。
傅知寧看著一院子綠葉,突然想某人了,只是再一想自從上次吳家擺酒之后,他就沒有過面,這點思念頓時化作咬牙切齒。
……混蛋百里溪,都聽到那般說了,竟然半點不慌,該做什麼做什麼,是覺得已經吃定了嗎?傅知寧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宮里,將百里溪大罵一通。
可惜布了這麼久的局,就是為了他主出現,如果現在去找他,就等于前功盡棄,他會繼續沒有危機,繼續讓嫁給別的男人,用自以為是的法子對好。
所以不能去找他,不能被他發現自己的心從未變過,必須讓他到教訓才行。傅知寧掙扎半天,重重嘆了聲氣。
一整日,就像之前一樣發呆,等到傍晚的時候剛要去陪吳老夫人用膳,便聽說了吳傾從馬上跌落,摔折了胳膊的事。
心頭一跳,趕去別院看他。
別院里,已經圍滿了人,一進門便聽到吳老夫人在罵人,吳傾對此很是無奈:“祖母,孫兒已經傷了,你能饒了我嗎?”
“饒什麼饒!不罵你幾句你怎麼會長記!”吳老夫人繼續兇人。
傅知寧忍著笑意進去:“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吳傾一看到,頓時松一口氣,無聲地用眼神求助。
傅知寧清了清嗓子,來到吳老夫人邊勸幾句,又看向已經包扎好躺在床上休息的吳傾:“你也是,怎麼好好的會突然從馬上跌落?”
“也是意外,經過鬧市時馬驚了,我一時大意便掉了下來,好在反應及時,只傷了胳膊。”吳傾說著,晃了晃自己傷的手。
吳老夫人驚呼一聲,連忙讓他別,然后又是一頓斥責。吳傾頭痛不已,偏偏礙于是長輩半句都反駁不得,只能繼續用眼神求助。
傅知寧從未見過他這般稚子心的時候,一時間覺得好笑又可憐,于是哄著勸著,將吳老夫人帶走了。
“他做錯了事就該挨罵,你還幫著他?”吳老夫人抱怨。
傅知寧無奈:“摔傷胳膊已經很可憐了,您就別說他了。”
“不過是一點小傷!”
“對呀,一點小傷,不值得嘛。”傅知寧打趣。
吳老夫人橫了一眼,到底沒忍住笑了。
傅知寧松一口氣,先陪著回了主院,直到吳閣老回來先告退,一個人回到寢房。
夜涼如水,青翠的葉子在月下悠悠。傅知寧一來到窗前,便知道今晚或許又是一個不眠夜。
沉思許久,突然沒良心地覺得,吳傾難得一次傷,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于是半個時辰后,敲響了趙懷謙府邸的大門。
聽說傅知寧來了,趙懷謙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裳都顧不上換便跌跌撞撞跑出來,跑到正廳時也就勉強穿了一件外,將里頭的中給擋住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張地問。
傅知寧頓了一下:“您這麼著急做什麼?”
“廢話,這大半夜的你突然跑來,孤能不著急?”趙懷謙眉頭皺,眼底滿是擔憂,“所以究竟出了什麼事?”
傅知寧想笑,但又只能保持嚴肅:“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您帶我去司禮監,我要見百里溪。”
趙懷謙一頓:“就這樣?”
“就這樣。”
“……為什麼不直接去宮門?那邊有他的人,他可以直接帶你過去。”
傅知寧理直氣壯:“如今都知道劉公公與百里溪不和,誰知道宮門除了他的人,會不會還有劉公公的人?所以殿下帶我過去更安全。”
趙懷謙:“……行吧,容孤先去更個。”
說罷,便轉離去,傅知寧這才發現,他不止衫不整,還沒有穿鞋,赤著腳往外走。四殿下從前也算風流人,不知迷倒了多小姑娘……那些小姑娘知道他著急起來,會是這副樣子嗎?
傅知寧忍住笑,默默看向墻上的字畫。
趙懷謙離開后又很快回來,帶著便直接進宮了,等到司禮監時已經將近子時。
百里溪還未睡,安靜坐在窗前看月亮,當聽到小黃門報四殿下來了時,眼底沒有半點波:“請他進來。”
“是。”
小黃門應了一聲,轉頭便去了前廳稟報。
趙懷謙聽完扭頭看向傅知寧:“可要我在這兒等著?”
“不用,百里溪會送我回去。”傅知寧說完,就徑直往百里溪寢房去了。
趙懷謙看著利用完人毫不猶豫離開的樣子,直接就氣笑了,搖著頭往門外走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剛才是不是一直連名帶姓地稱呼百里溪?
趙懷謙腳下一頓,意識到傅知寧來找百里溪,很可能不是他想象中的有人幽會之后,果斷離開了。
……開玩笑,他最怕扯進這些家長里短了。
司禮監主寢,百里溪繼續看著窗外,當后傳來吱呀一聲輕響也沒有回頭:“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后的人沒有回答。
百里溪眼眸微,突然意識到什麼,他回過頭來,果然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
只一瞬間,仿佛冰山化開、柳暗花明。百里溪角微微揚起,剛要開口喚,便聽到冷聲問:“今日鬧市之上,是不是你派人驚了三郎的馬?”
百里溪角的笑意一僵,沉默片刻后開口:“你說什麼?”
“不是嗎?”傅知寧著急地上前一步,“你別不承認,他之前也是騎馬出行,卻從未出過事,怎麼就同我相好之后,突然從馬上掉下來摔折了胳膊?”
百里溪眼角泛冷:“他摔傷了胳膊,你便來懷疑我?”
……許久沒見,還是這麼英俊,連生氣都這麼好看。傅知寧盡可能繃住:“……不是你做的嗎?”
百里溪沉默,只是死死盯著。
傅知寧盡管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可還是被他的氣勢震懾,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大半夜的跑來質問我?”他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傅知寧默默咽了下口水:“他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他是保護我的人……”
“誰是保護你的人?”百里溪沉聲打斷。
傅知寧了,不說話了。
窗子還開著,涼風吹進屋里,將桌上燈燭吹得輕輕搖晃。
傅知寧低著頭安靜站著,垂下的睫如小小兩片羽,忽閃忽閃說不出的可憐。百里溪盯著看了許久,到底還是心了:“過來。”
傅知寧猶豫一瞬,磨磨蹭蹭走上前去。百里溪將人抱住,輕輕嘆息一聲:“知寧,別折磨我了。”
傅知寧心頭一跳。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氣我獨斷專行,不考慮你的,所以故意做出這些事惹我生氣。”百里溪輕輕拍著的后背,聲音繃干啞。
傅知寧原本還在思考自己是怎麼餡的,可一聽他的語氣,便知道他在說這些話時,其實也沒那麼篤定。
是呀,掌印大人再厲害,也是人非神,總有弱點,總有肋,不可能事事都盡在掌握之中。
傅知寧默默松了口氣,卻沒有著急辯駁,而是繼續任由他抱著自己。
許久,百里溪放開,垂眸看向的眼睛:“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最多三個月。”
上次還說半年之,現在就了三個月,掌印大人莫非也開始急了?傅知寧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若是三個月后,趙良毅繼位呢?”
“他不會。”百里溪說得篤定。
“萬一呢?”傅知寧看向他的眼睛,“萬一你們失敗了,他繼位,我是不是就得真的嫁給三郎了?”
“吳傾。”百里溪不悅糾正。
傅知寧:“……嫁給吳傾了?”
“若你不愿,便可不嫁,”百里溪將碎發捋到耳后,“因為趙良毅不可能活著登上儲位。”
傅知寧心下咯噔:“什麼意思?”
“知寧,我不會為你留下任何患。”百里溪不不慢道。
傅知寧怔怔看著他,許久之后荒唐一笑:“所以他要是真登上儲位,你便寧愿豁出命也要殺了他?”
百里溪不語,等于默認。
傅知寧無語:“百里溪,你是瘋了麼?我要你為我做到這一步了?”
“不只為你,趙良毅心思狠,若真是他勝了,便不會留我命,與其為魚,不如先為刀俎。”百里溪耐心解釋。
傅知寧聽完,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后只能別開視線,以免暴太多真實緒。
然而百里溪卻不這樣想,在別開臉后,當即住的下頜,強行讓看回自己:“心疼了?”
傅知寧:“……”真的很想打死他。
“知寧,心疼我了?”百里溪又問一遍。其實他這些打算,本是不準備跟說的,可今晚一來是問起,二來是他突然有些發慌,想用些什麼東西挽留。
至于為什麼要挽留,他卻不肯細想。
傅知寧嚨了,半天憋出一句:“是,心疼了。”
百里溪揚,眼底是清淺的笑意,仿佛這一句話,證明了他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是不存在的。
“別心疼,我不會有事。”百里溪說罷,俯去吻的。
傅知寧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百里溪仿佛沒有發現的逃避,直接將人攬進懷中。
許久沒有這樣親過,傅知寧也有一瞬間的貪,于是放縱自己忘了所謂的計劃,攀上他的脖子這一刻的親昵。
桌上燭火跳半晌突然熄滅,黑暗中百里溪直接將人抱到懷里,單手托著去關了窗子,然后回到床上。
當衫被解開,傅知寧總算短暫地恢復了清醒,輕哼一聲揪住他的襟,半晌艱難開口:“你那個很好用的傷藥還有嗎?”
百里溪猛地停下,黑暗中晦暗不明地看向:“你要傷藥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三……吳傾的胳膊傷得不輕,你那個藥止疼好,若是他能用上,也能些罪,”傅知寧說完,發現他呼吸似乎重了些,便趕補充,“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是因我而傷,我總得做些什麼……”
“我沒有。”百里溪打斷。
傅知寧頓了頓:“沒有什麼?”
“沒有傷他,”百里溪抑著怒火,盡可能平靜開口,“所以你不必愧疚。”
“這樣啊……可到底朋友一場,他一直傷著我心里也不好,你如果……”
“傅知寧!”百里溪忍無可忍,將人直接拉坐起來,“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提到他?”
傅知寧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道歉:“對不起。”
這一刻的道歉猶如火上澆油,百里溪鐵青著臉坐在床上,一只手的指尖還攥著的帶,卻再沒了與溫存的心思。
許久,他終于開口:“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傅知寧等了這麼長時間,終于等到了他開口詢問,心里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反而有些發疼。
可是不能搖,若是這一次與百里溪的較量輸了,那日后便徹底喪失了與他共患難的資格。在是誰的心上人之前,首先得是自己,逃跑也好迎難而上也好,都該是自己決定,而不是他獨斷地為安排所有人生。
此刻的靜默漫長得好像一輩子,呼吸錯之中,傅知寧緩緩開口:“我不知道……”
不是喜歡了,也不是不喜歡,而是含糊不清的一句不知道。
百里溪心口仿佛豁出一個大,呼呼地冒著冷風,接著平白又生出一怒火,盡管竭力克制,也還是泄出冰山一角:“你怎麼敢……”
也就只有四個字,接著便是長長的沉默。
傅知寧紅了眼圈,雖然不知道百里溪能不能看見:“清河哥哥,對不起……”
“我倒是沒想過,你會在這種時候喚我清河哥哥。”百里溪目嘲諷,“傅知寧,這才多久,你便移別了?”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他也好,”傅知寧吸了一下鼻子,“我只是暫時的心不定……”
“如今是心不定,那之后呢?”百里溪反問。
傅知寧不說話了,半晌小聲抱怨一句:“我早就同你說過的。”他敢讓同別的男人訂婚,便敢移別,早就說過了,是他對他們的太篤定,才會有今日之事。
百里溪聞言,陷了更深的沉默。
傅知寧抿了一下,主開口:“其實、其實我跟你在一起,只會為你的拖累,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徹底斷了,也省得總有人想用我拿你……三郎他確實是個好人,難怪你會將我托付給他,我雖、雖心底還是更喜歡你,可若真與他過一輩子,倒也不是不能接……”
絮絮叨叨地說著小話,每一個字都宛若一把利刃,狠狠扎在百里溪上,模糊,深可見骨,卻一副為兩個人好的態度,仿佛自己多懂事一般。
“所以……實在不行,我們就算了吧。”傅知寧總結。
百里溪抬眸,銳利的視線幾乎要穿黑暗:“你再說一遍。”
“我說……實在不行,我們就算了吧,”傅知寧聲音更小,“我真的沒有信心,在與他朝夕相對的時候,還能繼續像從前一樣喜歡你,除非……”
抿了一下,半晌才小心翼翼道,“除非我回傅家,與他徹底斷了,可你為了保護我,大約是不肯這麼做的吧?”
百里溪死死攥著的帶,一句話也不說。
傅知寧的心撲通撲通跳,連手心都開始出汗。
不知過了多久,百里溪突然松開的帶,淡淡說一句:“對,我不肯。”
傅知寧倏然生出一怒火,想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他還是不是男人,都這種地步了還不肯放棄原先的計劃,是真當不敢做些什麼嗎?
“但你也不準再對他有任何心思,除非我死了,管不了你了,你才能想如何就如何。”百里溪面無表。
“百里溪,你講不講理!”傅知寧怒了,怎麼也沒想到他在兩條路之間,生生又辟出第三條路。
百里溪冷笑一聲:“沒解決趙良毅之前,隨你怎麼做,但我提醒你一句,若你敢做得過分,一旦登基的人是懷謙,整個吳家都要為吳傾陪葬。”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百里溪表冷凝,“尋常手段斗不垮他們,不代表他們就真的萬事無憂。”
都這樣了,仍然不肯放棄聯姻。傅知寧怔怔看著他,許久之后突然失:“百里溪,我現在真的很討厭你。”
百里溪神愈發冷凝,卻還是將人抱進懷中:“無妨,只要記住你是誰的人就夠了。”
傅知寧繃著臉倚在他懷中,嗅著他上悉的木檀香,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本沒意義。
在他眼里,與吳家聯姻是保全的最好方式,所以不管做什麼,他都不會改變主意,吃醋嫉妒又如何,先保住的命,其余的之后再說,反正他也不會因為變心,就輕易放手。
他不是君子,也不是徹底的小人,那些小伎倆能搖他的心,卻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就不該浪費時間,直截了當地將事解決了多好。
攝政王他又在掐我桃花
丞相府的嫡女沈醉容,自小被爹娘哥哥寵愛,性子跳脫,伶俐非常。 哪料常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 為了抓風流二哥的把柄,沈醉容聽墻角時,竟一不小心從某個房頂上栽了下去。 這下便將簍子捅到了當朝人人敬畏的攝政王傅郁之身上。 傅郁之目光危險的盯著那個自己摔上門來的小狐貍。 沈醉容卻語出驚人,腦子一抽後問道:「攝政王您也來逛啊?」 幾日後,一道婚約下達到丞相府。 沈醉容一臉迷惑。 就在她以為自己可以憑借家裏的寵愛,拒絕這門親事時。 大哥抱著攝政王府送來的宣筆松煙墨死不撒手。 二哥摟著傅郁之差人選來的美人一臉雲淡風輕。 沈醉容:「???」難道我不是你們最疼愛的寶寶了嗎? 傅郁之扯開嘴角一笑,朝沈醉容勾了勾手指。 「小狐貍,過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傅郁之出現後,就連自己的爹娘都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一般? 沈醉容挽起袖子,揪起了當朝攝政王的衣領,「傅郁之,你到底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湯?」 傅郁之淺淺一笑,面上那是一個如沐春風。 「你說迷魂湯啊,我特地用從你身上掐下的。」 古靈精怪沈醉容X權傾朝野黑心蓮傅郁之
8 7780婢女絕色,瘋批王爺囚我入東宮
五年前,洛瓔悔婚另嫁,在夜景湛被誣陷通敵,流放邊城的當天,她風風光光地嫁進了東宮。五年後,夜景湛攜赫赫軍功歸來,洛瓔承受了他如海嘯般的報複。她一夜間從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成了過街老鼠,輾落成泥,受盡折辱。再次見麵,她跪在他腳邊,卑微祈求,“求你幫我找到我的孩子。”想起那個孽種,他眼裏似是淬了毒,“好。”從此,她成了他見不得光的暖床丫鬟,被迫親眼看著他與她人柔情蜜意,相知相許。當心徹底冷卻,洛瓔決心離開,可夜景湛卻在得知一切真相後,死死不肯放手……
8 20223被逼相親?我轉身嫁給億萬富豪寵到腿軟
20歲就閃婚給了比自己大十歲的老男人?父母雙亡後,葉笙笙帶著五歲的弟弟嫁給了跟她同病相憐的男人。老公是個普通職員,挺帥,還有車有房,雖然欠著貸款,但也不要她幫忙還。本以為30歲的老男人如狼似虎,晚上肯定有她受的。誰曾想,這個老公太紳士,居然連她手都不碰一下。時間久了,葉笙笙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正當她想誠心祝福老公跟他兄弟時,老男人卻將她按在了沙發上。“我現在就讓你嚐嚐,你老公什麼滋味的。”“……”等葉笙笙第二天腰酸背痛醒來時,老公的兄弟卻在門口恭敬道:“總裁夫人,我來接您回家。”葉笙笙震驚:總,總裁夫人?
8.18 262100寵溺
【乖巧內斂但偶爾很A的小姑娘】x【妖孽腹黑超會說騷話的‘斯文敗類’】傅斯衍家里,突然多出來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姑娘。她小小只,笑的時候眉眼彎彎,臉頰有兩個小酒渦,一看就讓人心生憐愛。一出現,就奪了他一生全部的溫柔和寵愛。-S大人人皆知傅斯衍工作中嚴苛到不近人情,誰都不敢惹。不曾想后來某次課前,有人就看到教室外,傅教授把一個生氣的小姑娘抱在懷里,軟聲軟語,眼底盡是寵溺。上課后一分鐘他才進來,面對正襟危坐又一臉八卦的同學,他邊解袖扣,眉梢帶笑,語氣難得溫和:“抱歉,你們師母和我鬧點小脾氣,剛哄好。”眾人:???-有傳聞傅斯衍交了個女朋友,卻一直沒領出來見見,大家都笑他金屋藏嬌。直到某天,朋友們去他家做客。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穿著睡裙的小姑娘沙發上看電視。女孩看到家里來了生人,害羞地想要跑去樓上,卻被傅斯衍一把抱了起來,聲音微沉:“不穿鞋亂跑什麼,嗯?”容歡勾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項,聲音嬌軟:“傅叔叔……”圈著她細腰的手箍緊,他語調微揚:“叫我什麼?”她紅著臉,輕輕喚了聲:“斯衍……”他淺笑,吻住她的軟唇,“真乖。”
8 14678我把你當青梅,你卻想攻略我?
簡介: 怎麽辦,我的青梅有點不對勁。 昨天她還對我兇神惡煞的,搶我的奶茶,又踩我鞋子。今天像突然變了個人,和黏人的小貓一樣,從早到晚一直想找我貼貼。 “蕭清月,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對啊對啊,你猜是什麽藥~” “什麽藥……” “是你在我心裏無比重要,大笨蛋。”
8.18 296離職后,她藏起孕肚炸翻千億豪門
一場蓄謀以久的接近,變成了斬不斷的纏綿欲念。他貪她,念她,醉情于她嬌軟的身體。她念他,喜他,沉迷于他健壯的腰肢。一場算計,一場深情。愛恨糾纏,全是孽緣。水深火熱,皆是余罪。怒意纏綿的夜,他掐著她脖頸:以后,我們互不相欠。她帶著絕望,轉身離開,卻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孩子是他的,牽掛是她的。欠下的債,總要還。他后悔了,離開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求你,回來。”
8.18 26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