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崩人設馳騁霸總文學》第14章 014

014

這邊的越夏渾然不覺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到一段急切的提示音,然后系統就不見了。

游戲剛好排進,手起刀落把沖到臉上來的敵方給殺了,有些納悶:“系統?”

系統悄無聲息。

越夏又問了一遍:“系統,發生什麼事了?”

系統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過了半晌,越夏聽到自己的腦袋里傳來了類似windows作系統關機一般的提示音,頭一次愣了。

“系統?系統你沒事吧?”越夏相當不走心地喊道:“統,統子,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了無音訊。

三十分鐘后,確定系統要麼是能源失效了,要麼是被什麼病毒攻擊了,消失的這麼徹底還真是頭一回。

耳邊的聒噪聲音一下子沒了,越夏還怪不習慣的。

把這一局打完,退回到主界面,發現好友申請多出來了十幾個小紅點,多半是想組隊打的,沒通過,而是先下了線。

之前系統說過,任務完之后可以支配的錢只能通過就點兌換,或者是在此基礎上自己賺的錢,這段時間沒戲份,越夏覺得自己該好好打算一下以后的事業了。

……當然,這個賬戶……

越夏看著評論區里滿屏黑都快黑出的無聊網友們,無語凝噎。

也就這時候,發現就在剛剛,莊小寒更新了一條十分鐘左右的長視頻,這才不到五分鐘,播放量就已經上千了,進去,發現視頻的標題起的相當浮夸:

【震驚!名媛圈子里那些事,啊這個是可以說的嗎?】

越夏:“……”

互聯網算是給你玩會了。

覺這個標題大概和自己有點關系,果然,莊小寒在視頻里沒有指名道姓地說了不名媛y的事

“看到只要是條件稍微優秀點的異都急著倒,還試圖當過小三,結果沒功,被被人婉拒了還在不停作妖。”

“在圈子里一個朋友都沒有,沒有優點,做什麼什麼失敗。”

“最好笑的是,別人穿平價的服,也能穿出富家千金的貴味兒來,就算全頂配大牌,還是看上去廉價的要命,還自以為覺良好……”

彈幕里一片附和聲,要麼在說“這種人真惡心”,要麼就是“還是老婆你最好啦”,越夏心如止水地看完了十分鐘的生表演,退出去一看,發現原來的悄悄關注,變了雙向關注。

也就是說,以莊小寒這個賬戶的度,很快就能發現博主的關注列表有了變,而且越夏的id一直都是“越過夏天”,估計不到半天,就能發現視頻里的“名媛y”究竟是哪位。

越夏:“…………”

孩子,你至于不至于。

說實話,來這里這麼久,是真的沒想和孩子這樣來來回回吵來吵去的,但是這不代表就可以隨意任人扁。

現實中語言暴力還不夠,現在試圖上升到網絡暴力,這樣真的,不太合適。

系統不在,越夏沒有可以吐槽的對象,寂寞如雪地給視頻點了個踩,然后翩然歡送自己下線。

雖然戲癮大發的時候臉上的神無比,但在這種時候卻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窗外繁星滿天,才發現自己沒有吃飯,準備下樓覓食。

怎知一下樓,就被震在當場。

客廳里整整齊齊坐著一家三口,越清、越德良坐在一起,李珠正氣憤不已的樣子,在紙上飛快寫著什麼,聽到腳步聲,三人齊刷刷抬頭,和越夏對上了視線。

然后齊刷刷出了一種三分憐憫、四分惱怒,兩分恨鐵不鋼一分竊喜的神

“……”越夏無言道:“這是干什麼呢。”

越清表復雜:“你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不止是他知道了,估計現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果然,還是因為時青音。都說人陷之后什麼都做的出來,他之前還真以為越夏變了。

珠一雙目滿是不平,氣的臉都要紅了,

“是他瞎了眼!我們夏夏秀外慧中,開朗大方,人見人,為什麼要這麼個死小子的氣?!他多高貴麼?!夏夏,兩條的男人不好找,三條的青蛙多的是,媽媽現在就給你找人相親,下至18上至40,全城廣發,直接登到報紙上去……”

“媽,冷靜,你看你都胡言語了。”越清制止,“爸你快說句話啊。”

越德良如山一般沉默地坐著,自越夏下來,就一句話都沒有說。

三人就這麼注視著他,他嚴肅的面孔繃得很,眉峰下約可見年輕時俊逸的廓,半晌后,終于開口,“又是因為他?”

越夏:“其實準確來說也不算……”

話未說完,越德良起,又沉默地取下背景墻上懸掛的那柄木劍,就要出門去——被越夏攔住了,父母對視片刻,越德良沉穩道:“別攔我。”

“沒攔你。”越夏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深道:“爸,帶這個比較好。”

正好一板凳下去把時青音砸個植人,然后姜書瑤每天拿著他的產瀟瀟灑灑,這多是一件事啊。

越德良:“…………”

越清:“…………”

珠:“…………”

鬧是鬧完了,接下來還是得坐下來說正事。

越父越母這次回來是有理由的,周六有一個商業宴會,越夏雖然讀的專業是管理專業,但卻一點也沒有想要手家里事務的意思,之前越德良給安排了個職位,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后還是干脆甩手不干了。

所以這種有關于商業人脈的宴會,一般都是越清出席的,但這次越德良卻想把越夏帶上。

他說這話時,眼神還是嚴肅的,“到時候會有一些相關的負責人……你不是之前說自賬戶績不理想嗎?”

越夏有些默然。

那個賬戶的發展程度,用越家的人脈,把帶去這種地方,多有點大炮打蚊子,殺用牛刀了。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看來父母是真覺得被傷了心,心疼的不行,現在一個張羅的事業,一個還真開始幫起適齡的青年才俊來,“你看,這個沈俞,不是長的也神嗎?”

越夏:“神?我看他倒是神經的。”

珠:“看這個寸頭,多年輕多活潑啊。”

越夏:“看上去是70歲掛著尿瓶巍巍還要出軌住家保姆的樣子。”

珠:“林家這個呢?脾氣好點,跟你互補,不也好。”

越夏:“每天一白,早上起來看見他都以為自己駕崩了。”

珠:“…………”

究竟何時,兒的語言造詣竟變得如此深。

“別惦記你那時青音了!”李珠把名單一放,問:“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到底長什麼樣才能你的眼?”

只論長相的話,越夏倒還真有,“時云諫那樣的。”

越清嗤笑,沒當真:“你就和時家過不去了是吧。”

就越夏現在這樣,還有時云諫那個宛如ai的格,兩個人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摁都摁不到一塊兒,越清唯一能想到越夏接近時云諫的理由,就是想當時青音的大嫂,開啟一段忌の豪門

怎料越德良和李珠對視一眼,竟同時啞了聲音。

越清察覺到不對,挑眉:“怎麼了?”

“云諫……是個好孩子,但還是算了吧。”李珠搖了搖頭,語焉不詳地說了聲,就扯開了話題,“還有,夏夏。”

保養優渥且十足溫的手握上了越夏的指尖,輕輕挲了幾下,李珠嘆息一聲,兒的眼睛,頭一次這樣認真。

“媽媽只想讓你自由的同時,能最快樂。但你是我們千萬寵長大的,為什麼要因為那樣的人苦。”李珠的神逐漸沉了下來,甚至有些冷,“時家的那人,你放棄吧。”

才不管什麼誰先誰后,誰欠誰,只知道誰欺負了的寶貝。

…但時青音逍遙了這麼久,也該跌跌跟頭了。

直到次日下午,一直銷聲匿跡的系統終于再度出現了。

越夏一句“我想死你啦”還沒出來,就被好幾條系統提示叮叮當當劈頭砸了一臉:

【檢測到路徑改變!任務失敗!收回就點x100!】

【總系統準備的原劇從現在開始已經失去效用,請宿主自主發揮,盡快將劇轉移到正確路徑,再重復一遍,請宿主盡快將劇轉移到正確路徑!】

主降智環強度3/5,獎勵就點x100!】

越夏:【……】

等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系統的機械音響起,明明是沒有起伏的聲調,但越夏卻從中聽出了濃濃的疲憊,【宿主,你干的好啊。】

越夏察覺到了其中的怪氣分,“我明明什麼都沒干。”

【昨天被抓去開了急會議,總系統重新估算了一下走向,現在全都套了。】

系統道:【本來男主昨天的和好劇沒了,那也就算了,掰一掰說不定能掰回來,但是剛剛看了一下況,肯定是不行了。】

越夏功的從一堆話里抓到了重點:“他們沒和好?”

系統模棱兩可:【男主現在于一個無可奈何的狀態。】

越夏:“喔。”

那又關什麼事,反正人又沒死,越夏毫不關心,只冷靜地追問:“書瑤呢?”

系統:【以淚洗面中。】

越夏頓時心痛難忍,眼看就要嚎起來:“瑤瑤,我的瑤瑤,你是了多大的委屈啊!”

【……演了!】系統現在整個就是在易燃易炸的邊緣,它道:【事已至此,沒法改變了。既然沒法讓男主和好,那就讓他們徹底分開吧,紅玫瑰快出場了。】

越夏贊同:“這活我在行。”

【原劇中,二人徹底分開的本質原因是姜書瑤通過林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自己天真地把惡龍當做了騎士,年揮之不去的噩夢竟然是最親近的人一手促崩潰不已,主、也是唯一一次提出了分手,態度決絕,無可更改。時青音挽回多次未果,只能借酒消愁,找尋新的籍。】

【你現在要讓姜書瑤自己發現這個事實。】系統道:【你說,肯定是不信的。】

越夏發現了盲點,“可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聯系到啊。”

昨天就被姜書瑤拉黑了,除了微信之外,手機號碼也是于關機狀態,就算想見也見不了。

而且姜書瑤一看就還在生氣的樣子。

系統:【…………】

也不知系統是在猶豫什麼,總之,十分鐘后,它才不不愿地向越夏丟了個地址過來。

【姜書瑤在這里,】系統道:【去找吧。】

……

半小時后,越夏一路風馳電掣,到了醫院。

這兒是個高級私家醫院,來往的人很,全都著講究,談的音量也很小,越夏乘著電梯上去,憂心忡忡。

【書瑤不會是生病了吧,最近溫度這麼高,再生個氣什麼的不得中暑。】

越夏道:【我就說,跟那種倒霉男人待在一起,人的運勢都會被帶衰。】

系統不太想理

高層是貴賓診療室,單間臨湖,空氣都是清新的,越夏看著顯示屏上電梯層數一下一下跳,突然覺得系統剛才說的話有點奇怪。

“時青音現在于無可奈何的狀態”,那是什麼狀態?以他的格,別說是校慶大典了,他想去哪姜書瑤不都得一起去,畢竟這人的腦海里就從來沒有把對方的意愿當做一回事。

高層微風陣陣,一層樓只有兩間病房,中間還隔著很遠,越夏余略過旁的病房,只看見一個打著石膏的重癥病人,沒發現姜書瑤。

還在克制地張,就看到姜書瑤從拐角的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垂著頭,沮喪的模樣。

姜書瑤把手上的水干,心難掩低落。

這段時間以來,也只有在越家待的那短短的幾天是最高興的時候了,其他時段要麼在生氣要麼在傷心,工作也恍恍惚惚的,還為此特別不好意思,跟學校的領導請了假。

但領導竟然跟說沒關系,的工資不是學校發的,是時青音給的。

本該是甜的事,但姜書瑤聽到的時候,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發現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明明是從國外的藝學院深造回來的,卻因為時青音覺得老師這個職業清閑穩定,有寒暑假,不耽誤“事”,就稀里糊涂上崗了,拿著每個月幾千塊錢,也認認真真盡心盡力地去教學了,以為這至有創造價值的證明,結果現在發現也不是。

從前那些莫名高額的獎金和學校同事異樣的目,在此刻也有了答案。

高興了就給撥點獎金當獎勵,不高興了就讓別上班了有什麼用,就像是一只不知道自己被囚的金雀,渾的用就在觀賞上,是這個社會的邊緣人。

姜書瑤心頭一,又練地忍耐起來。

不可以哭。

不遠突然傳來清亮的聲音:“書瑤?”

猛地抬頭,越夏站在幾步之外,一臉關切地看向:“你怎麼了?生病了?”

姜書瑤:“……”

也不知道怎麼了,平時那些很快能咽下去的負面緒,現在卻像兒園的孩子見到母親一樣,委屈瞬間幾十倍地釋放了出來,眼淚憋不住,撲拉拉掉了滿臉。

越夏才了一聲,還在想怎麼解釋自己知道在這的呢,就看到對面的人眼淚速噴,嚇得心一跳:【臥槽!統子!怎麼了這是!】

系統平鋪直敘:【哭了。】

越夏:【……】

謝謝啊,的眼睛好像不是長在臉上為了氣用的。

姜書瑤一邊憋著,一邊自己的手指,小聲說:“對不起。”

現在已經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不管越夏的目的是什麼,就算是為了時青音……也無所謂了。

沒發現,自己心中的天平在悄然挪移。

但是越夏還在生氣吧?自己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姜書瑤眨眨眼,睫的有點疼,還在絞盡腦想怎麼道歉,腦袋就被輕輕拍了下,越夏微微垂頭,皺眉:“到底怎麼了?”

語氣自然親昵,好像們之間毫無芥

姜書瑤鼻子,搖搖頭道:“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后悔了,想把花瓶要回來。但是他說,難道你比他要重要嗎?我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事都非得做二選一,他是很重要,但我就要為了他什麼都放棄嗎……”

“他說了很多,我很累了,想著就這樣吧。”

姜書瑤梨花帶雨的,鼻頭微紅,清麗小臉實在楚楚可憐,去了一些可能讓越夏不開心的容,“但是他又說了一些,很不好聽的、我沒有辦法接的話,我好生氣,就忍不住…忍不住打了他一掌。”

越夏耐心聽完的絮絮叨叨,松了口氣。

害,這有啥。時青音臉那麼厚,磨一磨也是好事一樁。而且難道就因為這件事他還惱火了?男子漢大丈夫被打個掌怎麼了,連這個都無法忍,還說什麼

越夏:“沒事吧?”

姜書瑤一愣:“他現在——”

“我沒問他。”越夏問:“你手疼不疼?”

姜書瑤:“嗯……”

悄悄觀察了半天越夏的臉,終于還是鼓足了畢生的勇氣,惴惴不安地拉了拉越夏的袖子,“你原諒我了嗎?”

越夏都快笑了,“這是應該我問你的話吧,你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姜書瑤抿著笑了一下。

兩人一時之間沒說話,微風吹拂,起二人漆黑發尾,氣氛難得這樣輕松愉快,越夏這才想起自己來的初衷:“嗯?所以你沒生病?那你來醫院是做什麼?”

姜書瑤神一僵,黑白分明的眼珠心虛轉,答非所問:“嗯、就是,我當時真的特別生氣,所以下手有一點點重。”

“你這麼瘦,能重到哪去?還能死他不?”越夏爽朗笑道:“時青音不會也在吧?”

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姜書瑤還真點了點頭,往病房門口一指:“嗯。”

越夏:“?”

如果沒記錯的話。

茫然地倒退了三步,走進那間方才的病房。

病床上躺著的男人上吊著石膏,頭上裹著紗布,就連雙頰也被裹得嚴嚴實實,渾,看起來隨時就要土,那雙死氣茫茫的眼神在看見越夏時,驟然發出極大的怒火:“你還敢……唔唔唔!!”

憾,他無能狂怒半天,最大的作就是把腦袋抬高了十五厘米。

怎麼,好像,有點眼啊。

越夏吞咽一下,凝神看向那邊的病歷表,上頭一排黑字,一眼看到:

【時青音,肋骨骨折。】

還沒完,繼續往右看,這邊更是重量級:

【三。】

越夏:“………………”

著姜書瑤低垂的腦袋,那可可憐的小發旋,心想。

…的確是沒死,不過看上去好像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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