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歌》第27章 第27章
姬虞看了半晌,最終還是順從心走了過去。他走近后,黎寒看到他,自然停下說話,禮貌問好:“玄太子。既然太子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今日多謝神救命之恩,接下來就有勞神照應了。”
他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就算了,在面前還說這種話,羲九歌笑了聲,并不領:“不敢當。我覺得,司幽不需要我救吧。”
黎寒笑了,眼神中帶著些無奈縱容:“謝神看得起我。”
姬虞看著這兩人說笑,只覺刺眼至極。等黎寒走后,姬虞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羲九歌沒放在心上,一語帶過:“說追蹤白蜘蛛的事。”
“追尋妖是我們共同的任務,大家都在這里,他有什麼話要單獨和你說?”
羲九歌聞言,抬眸看了姬虞一眼:“你在懷疑我?”
姬虞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沒有。我只是覺得我才是你的未婚夫兼隊友,可是你有什麼事都找他。你和他的默契,似乎比和我還多。”
羲九歌發現姬虞越來越奇怪了,不專心完任務,反而總是盯著。羲九歌甚至覺得姬虞其實對有很多不滿,最近終于說出來了而已。
前世時,覺得姬虞和常雎私奔堪稱毫無預兆,十分突兀。或許并不突兀,只是前世從未注意過而已。
當著眾人的面,羲九歌沒有表,只是淡淡說:“蜘蛛上的標記是黎寒放的,如何追蹤他最了解。我們談的是公事,如果你不信,大可他回來再問一遍。”
如果放在以前,羲九歌冷臉,姬虞肯定立刻哄,并且檢討自己哪里做錯了。但現在,他第一反應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和他置氣。
他期待又痛苦地守候了一千年,始終無法融化的堅冰,待他和對待陌生人并無區別。他以為天生冷漠,可是另一個人才出現一個多月,就能讓特殊對待了。
為什麼?憑什麼?
姬虞牽起角笑了笑,說:“不用,我當然相信你。”
羲九歌點點頭道:“那就好。先去調息吧,一會還有一場大仗。”
兩人的語氣平和友好,并肩走回隊伍,和以前千年別無二致。
常雎跟著人群走,只是一晃神,發現黎寒又不見了。常雎四尋找黎寒,沒一會黎寒從后面走過來,常雎看到問:“寒哥哥,你和明凈神說什麼了?”
“沒什麼,道謝而已。”
常雎“哦”了聲,沒有再追問。這時候羲九歌和姬虞也走過來了,常雎看著那兩人并肩的樣子,說:“明凈神和玄帝太子真好,親兄妹都難免拌,他們兩人卻從沒有見過冷臉。”
黎寒極輕地笑了聲,道:“是啊。”
傷口不怕重,只怕捂。前世姬虞是堅持到兩千年時不了的,這一次,黎寒覺得他本不需要等那麼久。
本來就不屬于姬虞,姬虞了這麼多年,早就該還了。
眾人打坐調息,等恢復神力后,便順著蜘蛛留下來的氣息走。
黎寒在白蜘蛛上留下了特殊標記,蜘蛛爬過時,標記會在沿途留下獨特味道。尋常人聞不到,但如果用某種熏香熏染,兩種味道結合,會在周圍顯現出熒的絮帶,順著絮帶走,就能找到白蜘蛛。
然而這只是理論,實際上白蜘蛛并不會走直線,熏香必須熏到白蜘蛛經過的位置才能顯示出絮帶,他們到尋找,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絮帶消失在一荒山前。
山上怪石嶙峋,周圍禿禿的,看不到任何樹木花草。黎寒看了看,說:“蜘蛛的氣息就消失在這里,我們分頭找一找吧,它們的老巢應當就在附近。”
黎寒提議分頭行,眾人都想盡快找到蜘蛛,對此沒有異議。黎寒將熏香分給眾人,說:“我和常雎去那邊看看。”
黎寒率先出發,其余人也三三兩兩散開。但是這次眾人再分隊時,卻不像早上那樣其樂融融了。
一路上都有人,西陵喬一直沒找到機會安西陵桑,如今終于能單獨相,西陵喬走到西陵桑邊,低聲解釋:“阿桑,早上事發突然,商金郡主離我最近,我只來得及救起。我并不是有意疏忽你,你不會怪為兄吧?”
西陵桑垂下眼睛,低低道:“我明白。”
當然明白,兄長十分疼他,但在和商金郡主之間,當然是兄長自己的前程更重要。
西陵喬怕妹妹留心結,正要再說些什麼,這時候姬寧姒忽然在前面喊疼。西陵喬要說的話卡住,他抱歉地看了西陵桑一眼,還是去前面關心姬寧姒了。
西陵桑默默看著兄長走向姬寧姒,姬寧姒上喊著疼,其實只是崴了下腳而已。姬寧姒如愿到萬眾矚目的覺,邊劃過一得逞的笑。
西陵桑像自一樣注視著前方。姬寧姒嚷嚷著男授不親,不肯讓西陵喬腳,而是讓姬高辛為腳踝,同時又靠在西陵喬上,虛假意喊著痛。
如此做作,可是姬高辛和西陵桑就像看不出來一樣,依然對噓寒問暖,寸步不離。
西陵桑心中無比諷刺,差點命喪黃泉,無人關心,而姬寧姒隨便喊了句疼,姬高辛和西陵喬就全圍了過去。這個輕浮虛榮的人,除了投了個好胎,到底還有什麼可取之?
西陵桑對姬寧姒厭煩至極,連著對姬高辛都生出一怨懟。姬高辛私底下和甜言語,但白日西陵桑明明白白看到,遇到危險時,姬高辛第一個反應是保護自己,其次是保護姬寧姒,再次是看羲九歌,對西陵桑沒有任何關注。可姜榆罔救了后,姬高辛又過來擺臉,表現出一副吃醋模樣。
在姬高辛這對兄妹眼里,西陵桑到底是什麼?一個蠢笨又不值錢的玩嗎?
黎寒如愿將眾人打散,他給其他人的熏香其實是假的,他們找不到標記。反正黎寒又不急著完歷練,便帶著常雎在山上慢悠悠打轉。很快,黎寒“無意”遇到姜榆罔。
黎寒看到姜榆罔,臉上出恰到好的驚喜:“姜太子,你也在這里?”
姜榆罔和祝英無話可說,難得遇到一個同伴,姜榆罔也很意外:“是你們。你找到妖老巢了嗎?”
黎寒搖頭:“還沒有。獨自尋妖太危險了,我們一起走吧。”
姜榆罔沒什麼戰斗力,對此當然求之不得。黎寒順理章走過來,看到祝英含笑問好:“祝英將軍。”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祝英對黎寒的態度友好很多,不再挑鼻子瞪眼了。黎寒加他們隊伍,祝英也只是面無表。
常雎滴溜溜跟在黎寒后,看到祝英,尷尬地笑了笑。
而祝英依然像石像一樣,視若無睹,毫無反應。常雎悻悻收回笑臉,心道祝英這人真奇怪,明明是子卻做男人打扮,平時不說話也不談笑,只知道跟著姜榆罔,一點都沒有人模樣,真是個怪胎。
難怪姜太子不喜歡。
“那邊我剛剛找過了,沒有妖氣,我們去另一邊看看。”黎寒一邊引路,一邊推心置腹問,“太子,剛才……你沒傷吧?”
姜榆罔搖頭,黎寒松了口氣,低聲道:“那就好。其實早上我們本不必陷險境,如果當時不降落,將商金郡主拉上飛行法,我們完全可以靠速度優勢殺死那些妖。被圍攻時,我們也有好幾次機會。但是金天王子執意指揮,我不好違逆金天王子的安排,一直忍著沒說。幸好明凈神和玄太子來得及時,要不然,今日我們就兇險了。”
姜榆罔邊劃過一冷笑,道:“他向來如此。”
黎寒嘆道:“姜太子上有辟邪之,又通藥,其實應該讓太子站在中心當指揮的。但這種事實在沒有辦法,畢竟黃帝才是天界主宰,有黃帝的子孫在,誰敢越俎代庖。”
黎寒說完,不聲去看旁邊人的表。姜榆罔抿著不說話,連祝英都沉默了。
黎寒心中暗笑一聲,他的策略果然沒錯,赤帝和黃帝是最好挑撥的。
以前黎寒只是引導姜榆罔和姬高辛的矛盾,今日,他試著抬高,將小輩間的不愉快引到長輩上去。而姜榆罔和祝英的表現證明黎寒是對的,都不用他離間,這兩方天生就不是一條心。
赤帝和黃帝早就有舊怨,這些年看似和平共,其實赤帝的人一直不服黃帝。赤帝稱霸三界時,黃帝還是一個剛出生的庶子。神農氏嘗百草、驅百病,不知造福了多百姓,而黃帝統治期間,只給天下帶來了戰。
這樣一個要統沒統、要德行沒德行的人,憑什麼當天界主宰,憑什麼對神農氏指手畫腳?
黎寒完了此行第一個小任務。赤帝、黃帝離心局面已初步型,以后都不用黎寒做什麼,他們自己就能越崩越遠。白帝那邊有姬虞這個不定時炸彈在,白帝、玄帝聯盟也一定不了。接下來,黎寒要做的就是最后也最難的一件事——離間黃帝、玄帝。
他們兩家都姓姬,打斷骨頭連著筋,是天然的共同。黃帝倚重玄帝,許多事直接給玄帝做,中央天宮和北天宮幾乎沒有隔閡。想分化這兩方,難如登天。
但難度大,并不代表沒有可能。黃帝、玄帝確實歷經風雨,深知同心協力的重要,但他們的晚輩可未必。
姬高辛和姬虞,這兩個心高氣傲卻又不諳世事的爺,就很適合當切點。
黎寒將事挑得差不多了,便適時發現了妖的痕跡。姜榆罔看著沒在山中的絮帶,面沉重,問:“那個妖就在里面嗎?”
黎寒說:“不確定。先把其他人過來吧。”
其余人聽到聲音,陸陸續續朝這邊趕來。運氣再一次眷顧了黎寒,黎寒飛快一掃,發現姬高辛比姬虞先來。
黎寒心道這可不能怪他,他漫不經心問:“玄太子怎麼還沒來?”
姬高辛一聽,臉上就不高興了:“怎麼,沒有他,難道我們還沒法行了嗎?”
黎寒為難地笑笑,委婉道:“今日能險多虧了玄太子,總是要等玄太子過來拿主意。”
姬高辛才是原本的領導者,現在隊伍竟然要等姬虞過來拿主意,姬高辛哪得了這種辱,當即冷笑一聲,著臉道:“等他過來,做主的是羲九歌還是他?有一個家世顯赫的未婚妻可真好,凡事都能靠未婚妻擺平。”
姬寧姒看到石頭后的人影,連忙拉姬高辛的袖:“哥,你又開玩笑了。虞哥和羲九歌來了。”
姬高辛勉強忍住不滿,轉毫無異樣對姬虞問好。姬虞也淺淺笑著,像是沒聽到姬高辛的話:“抱歉,我們來遲了。原來妖在這里,我們這就走吧。”
羲九歌不慌不忙走在最后。姬高辛說的那麼大聲,想聽不到都難。羲九歌早就知道姬高辛是什麼人,這廝好大喜功又眼高手低,他說出這種話毫不意外。但是,前面黎寒那句話卻很可疑。
羲九歌早就覺得黎寒不對勁了。很清楚黎寒的水平,這種巨型白蜘蛛確實有些詭異,旁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說得通,但黎寒怎麼可能打不過呢?
然而在羲九歌來之前,他們這麼多人,戰局卻非常混。以黎寒的能耐,就算不方便出頭,也不至于打這樣。
羲九歌默不作聲盯著黎寒,發現人一多,黎寒就悄悄往人群后挪。羲九歌冷不丁開口:“司幽要去哪里?”
所有人都怔了下,沒料到羲九歌居然會注意黎寒。黎寒寵若驚般笑了笑,誠懇道:“我才疏學淺,怕耽誤大家降妖。”
“你怎麼會才疏學淺呢?”羲九歌慢悠悠道,“我們能找到此,多虧了司幽指點。我想要一探,但擔心無人護法,能否勞煩司幽陪我走一趟?”
作者有話說:
姜榆罔:黎寒真是個心小棉襖,每當我遇到困擾時,總會遇到他。但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開解之后,我的困擾更多了。
#離天堂太遠,離黎寒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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