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澤推門而時,沈黎正在孩子，抬眼看了看他，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側過避開他的視線。

段清澤只當沒看到,將孩子剛洗曬好的尿布整理好放到箱中。

等他回，沈黎已將睡的孩子放到床上，整理好襟。

這是兩人正式在一起的第十年。

那一日，段清澤功用陣盤制封印了屬于魔尊的記憶，兩人之后便遠離了紛紛擾擾的一切,在一小縣城定居。

二人簡單地舉行了婚禮，并且在半年前生下了第一個兒,取名段曦月。

二人是新手爸媽，約定對于兒的一切都親力親為，手忙腳并滿心甜地照料著小小的兒。

段清澤走到沈黎邊,同一起彎腰看著睡著的小嬰兒,輕聲在沈黎耳旁低笑：“每看一次,都覺得我們的兒更可一分。”

沈黎嗔笑看他一眼,自己也這麼覺得，小小的一團,五已經長開，集合了和阿澤的優點,實在是太好看了,可極了。

段清澤手抱住沈黎,面頰習慣在秀發上蹭了蹭。

這十年是他這輩子最愉快的十年,足夠他忘卻年那些悲慘過往。而接下來,這樣好的日子還有很長，他會好好照顧他的兒,讓擁有跟他完全不同的年。

沈黎回摟住段清澤，安心地靠在他懷中。

穿越非所愿，但終究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平靜和幸福。

第二天，沈黎陪著兒睡覺醒來，睜眼時便發覺床邊站了個人。

吃了一驚，隨后發覺是段清澤，只不過他的面目藏在影中，看不真切。

“阿澤？”沈黎疑地喊了他一聲，隨即卻被床側兒的哭喊聲吸引去注意力，連忙將兒抱起，確定是了，便側過背對段清澤，給兒喂。

段清澤立在床邊，緩緩地出了手。

影中，他面無表，漆黑雙眸中卻像是蘊藏了無盡風暴，只等撕開一個口子宣泄出來。

不，他此刻更想做的是撕碎眼前之人。

他竟然跟一起待了十年，還生了個孩子！

此時的段清澤已不完全是跟沈黎相互扶持著走到今天的“阿澤”，他所有的記憶一夜之間恢復。

他那充滿殺機的雙手在到沈黎的脖頸之前停住，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阻止他。

或許也不完全是無形。

他越過沈黎的肩膀看到了一片白，那是正在哺育他們的孩子，他耳中是嬰兒吮吸發出的急切聲音，鼻腔中也闖悉的馨香和令他心生邪惡意的香。

這十年來的日夜相便是在這時闖段清澤的腦海，他看到了沈黎言笑晏晏的面龐，看到了鬧脾氣時仍可的嗔怪，看到了時眼角的紅痕，看到了著他時含脈脈的雙眼。

與此同時，他對的依、喜、癡迷等等緒也一腦涌上心頭。

他的手了，隨即驀地收了回來。

等沈黎了段清澤兩聲卻發聽不到回應時才發覺，他不知何時出去了。

只當他是出去準備孩子的輔食，直到過了很久都沒見他再進來才覺察出不對。

驀地想起，今日似乎從早上起他就不太對勁了。

沈黎抱著兒走出房門，外面是個小院子，段清澤自然不在。

閉眼探出神識，段清澤也并不在周圍。

十年來有的異常令沈黎心生困，呆站了會兒，被這十年的平靜生活磨滅的警惕心一點點找回，想到某種可能，突然變了臉。

似是察覺到自己娘親的緒，段曦月忽然大哭起來，沈黎連忙低聲哄，只是心一點點沉下去。

這日傍晚，段清澤回來了。

沈黎正抱著段曦月在哄，見到他便嗔道：“阿澤，你今天一天都跑哪去了？我一個人照顧兒好累哦。”

修士不同于凡人，照顧嬰兒倒沒那麼吃力，只是在撒。

段清澤沉默片刻，出與以往別無二致的笑容，走上前來攬住沈黎的肩膀，低聲討饒道：“是我的不是，你罰我就是。”

沈黎道：“知道就好，那你快把兒的尿布拿去洗了。”

段清澤掃了眼堆在木盆里的尿布，想起記憶中的畫面，也沒多說什麼，聽的話干活去了。

沈黎上說著要監工，抱著兒跟在段清澤邊，不聲地觀察他。

他的作跟過去沒什麼不同，也看不出嫌棄。

喂輔食的事沈黎也給了段清澤，兒現在正是鬧騰的時候，不肯乖乖吃輔食，邊吃邊玩，弄得段清澤的上都是米糊。

段清澤卻毫不在意，神連變都沒變一下，簡單清理后便聽沈黎的話抱著兒去哄睡。

沈黎暗暗觀察，心里卻又覺得觀察沒用，因為若事真的像想的那樣，好像做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

十年前那不肯輕易服輸死去的勇氣還在，沈黎逗著段曦月喊了段清澤一聲爹，這是今天趁他不在時教的，因此是兒第一次說話，也是第一次喊爹。

段清澤愣住，段曦月似乎很懂沈黎的心思，又拍著手喊了好幾次爹。

沈黎湊過來倚靠在他邊，笑道：“阿澤，高興得說不出話了？我可真嫉妒，爹娘都教了，偏偏先喊爹。”

段清澤抬手便將沈黎摟，另一手還穩穩地抱著喊得開心的兒，陌生的緒沖擊著他的心神，他半晌才笑道：“明日便教喊娘親，阿黎何必嫉妒這點小事？”

沈黎笑著輕輕錘了他一拳。

到了晚上，段曦月已安然睡，沈黎經過些許心理斗爭，突然從背后抱住段清澤，手在他口輕，暗示意味十足。

幾次試探下來，的覺依然是模棱兩可，只好放大招了。

若段清澤真的恢復了魔尊的記憶，他怕是不能忍這個螻蟻的勾引吧？也不太相信真如所想，畢竟想不明白他若真恢復魔尊的記憶，又為什麼要陪繼續演戲。

段清澤抬手握住沈黎的手腕，卻不知他是要甩開，還是轉過就勢將人扯懷中。

他白日曾離開此地近千里，既然他下不了手殺掉這一大一小的污點，那便眼不見為凈。

然而離得越遠，他便越遲疑，好似有一繩子在拖著他，不讓他遠離。

心里似乎有個聲音在阻止他，告訴他，他的妻子與兒在哪里，他就該在哪里。

于是他回來了。

手的細膩喚醒了記憶，段清澤最終還是將沈黎抱懷中。

他的在回應的，他何必抵抗？

一場纏綿后，沈黎背對段清澤被他摟在懷中，相很是黏膩不適，卻不敢。

閉著眼呼吸平穩，實則心中卻一團。

十年夫妻，沈黎自認對段清澤很是了解，至他床上的那些喜好都很清楚。

可這次不對。

他比以往更魯、更貪婪，甚至覺得自己會被他整個兒吞掉。

在了這來的安穩十年后，一切終究還是要回到原點麼？

想到的阿澤沒了，沈黎心中涌上莫大的悲痛，但現在不是孑然一，還有兒要保護。

所以連哭泣都不敢。

沈黎十年前將魔尊和阿澤看兩人，如今更是如此。魔尊的記憶回歸，阿澤自然不在了，不然十年夫妻，他怎麼會不同自己坦白？

不知道魔尊為什麼不殺們，或者不一走了之，還繼續裝作阿澤，本就不了解魔尊也無從猜測，只是篤定不能讓他發現發現了。

一只手從后頭過來，扣住了沈黎的腰，微微一驚，下一刻已察覺不妙，的太繃了，這很異常。

下一秒，段曦月忽然發出哼唧的聲音，沈黎如逢大赦，當即起來到兒邊，抱起低聲哄著。

段曦月還沒有斷掉夜，此時正是要喝的時候，不斷往沈黎懷里鉆。

沈黎不想讓魔尊發現異常，便忍著恥掀開服，兒立即湊了過來，哼哼唧唧。

一半心神在兒上，另一半關注著后方，因此當他近時早已做好心理準備，控制著自己沒出異常。

段清澤從后頭摟住沈黎的腰，下擱在肩頭，越過看著正在吃的兒。

他起先的關注點并不在兒上，只是在手下意識挲著沈黎的細腰時被瞪了一眼，他才暫且收了心思，目落在那小小的人兒上。

長得有幾分像沈黎，剩下的幾分悉，便是像他。似是吸收了兩人的全部優點，長得很是好看，如同瓷娃娃，讓人看一眼便喜上一分。

段清澤手了段曦月的面頰，不適地扭了下。

他莫名覺得有趣，又了，結果被沈黎抓住手腕。

段清澤收回手置于沈黎腰上，在頸了，很不老實。

他先前一時被蠱，卻不曾想親自驗這等男之事竟是如此妙，令他有些食髓知味。

名義上是他的妻子，他跟干這種事天經地義。既然他的留這一切，那便暫時留下吧。

沈黎自覺修為遠低于魔尊，又無法揣測他的心思，只能假裝一切照舊，好像日夜陪伴在邊的人就是的阿澤。

本以為這種平淡至極的生活魔尊遲早要厭的，可這一假裝便假裝了兩個月，他還未離開或展邪惡可怕的一面，幾乎以為弄錯了，他還是的阿澤。

但是不對……這兩個月他在床榻上很是兇狠，好幾次都覺得要被搞死了，要不是他們的兒每天都要吃，懷疑他可以逮著好幾天不下床。

因為他日夜都在邊，甚至都沒有時間去哀悼的阿澤。

如此又過了兩個月，段曦月已可以斷斷續續地蹦出一些詞組，段清澤說有事要出一趟遠門，離開十來日。

沈黎上嗔怪問他有什麼事非要走那麼久，實則心里生出驚喜。

等他離去一天后，立即帶上兒，收拾東西迅速離開這個住了十年的地方。

這幾個月沈黎一直在暗中觀察日夜相了十年的夫君，他雖極力扮演的阿澤，但總能察覺到不同。

他雖做著跟阿澤一樣的事，但背后的是不同的，他對他們的兒并沒有發自心的喜。但他對的求讓應對艱難，很懷疑他是覺得不上白不上，但沒有證據自然也不敢問。

在煎熬了幾個月后，終于等到了機會，他一走便帶著兒跑路了。

或許他不會回來了，但不敢賭，要趁他玩膩味殺機前趕逃得遠遠的。

段清澤沉浸在溫鄉數月后才因無意間聽人提起戮天宗才想起他一手創辦的宗門，十年沒了他的坐鎮，戮天宗已開始混。

因此他暫且丟下了還不適合得知他已拿回全部記憶的沈黎，先回了一趟戮天宗，把生了異心的都殺了，便回了他的溫鄉，甚至還比他說的提前了幾日。

然而，溫鄉卻已被燒了廢墟，什麼都不剩了。

段清澤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有數息時間腦子是空白的。

但很快他便醒悟過來，修士哪那麼容易被普通的火燒死？且此地沒有被燒毀的尸，周圍民居也不曾被殃及，是一個在乎他人命的修士控制了火勢，此人是誰不必多說。

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或許走了也好，他就當這幾個月的事從未發生過，沉迷此地的他該回歸正常了。

但這幾個月的事可以忘，這十年呢？

就此一刀兩斷的念頭被拋之腦后，段清澤迅速召集人手，開始尋找沈黎母子。

他知道怕是他一走就跑了，此刻早已跑遠，沒那麼容易用尋靈蝶找到。但他手下人多，又有的是時間，遲早能翻遍整個蒼滄大陸把揪出來。

某縣城的偏僻院落中，晚飯后沈黎正在陪段曦月玩。

如今已經兩周歲的段曦月口齒清楚地數數，中間一點兒磕絆都沒打，沈黎又問十以的加減法，也毫無力，說得準確又快速。

沈黎高興極了，覺得應該是生了個天才，以后可以啃小啦！

沈黎正想得愉快，忽聽段曦月道：“爹。”

段曦月第一次開口的就是爹，而在沈黎帶著兒逃離后，兒也時常會提及“爹”這個稱呼，因此沈黎乍一聽到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對。

下一刻才覺到段曦月的眼神不對，后也傳來了極大的迫。

驀地回頭，只見功躲了一年多的男人正定定地盯著。

沈黎驚得面發白，下意識擋在段曦月跟前。

段清澤掃了眼如今已長大了不的兒，對方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滴溜溜地盯著他。

“帶走。”段清澤下了命令。

跟來的賀滃聽令，上前去抱段曦月，沈黎連忙想攔，卻被段清澤控住形。

他見沈黎面蒼白，多說了一句：“是我的兒，好好照料。”

這話是承認了段曦月的份，也就說明段曦月不會到傷害。

沈黎這才稍稍安心，好歹兒不會有事。

至于自己……總不至于被去母留子吧？有機會活下來嗎？

賀滃領著段曦月迅速離開，段曦月哭鬧的聲音甚至都沒能傳到沈黎耳中。賀滃一向有眼力見，知道宗主怕是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便尋了間客棧，將段曦月安頓下來。

段清澤攬著沈黎的肩膀強行將帶屋，布下陣法令人無法窺探。

他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先打量著這房間。他知道逃離之后，沈黎一直不停地在換住，自然是為了躲他，此也才住了不到一個月，然而已布置得很是溫馨，充滿了令他懷念的氣息。

看夠了，段清澤才低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沈黎，低笑道：“害怕？”

沈黎掙不開，被迫極近地看著他，忽然一笑：“我有什麼可怕的？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怕什麼？”

段清澤道：“那你跑什麼？”

沈黎眼也不眨道：“你不在時有人要殺我們母，我又打不過，只好跑了，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找到我們，看，我沒猜錯吧？”

本是指著魔尊一走就不再回來，也就不會知道們跑了，或者回來發覺人跑了，也懶得再追究。可他就是一直追蹤了一年多，偏要找到們。因為他們是他曾經屈辱過往的罪證麼？

段清澤本可以順著沈黎的話往下說，那他就能像之前那樣繼續暖玉溫香，但他不愿意再扮演一部分的自己了。

他知道能認出他拿回記憶前后的不同，甚至將拿回記憶前的自己和之后的自己看做完全不同的兩人，所以才會逃離。

段清澤過去的記憶是在一點點緩慢地釋放相對應的緒，所以最初他回到沈黎母邊靠的是的眷，他留在們邊是因為他貪跟沈黎的相親以及跟們母輕松的相。

后來帶著們的兒跑了，他在尋找的過程中，這十年多的記憶逐漸真正為他的所屬，他也不再排斥那個失去全部記憶因而無比依賴沈黎的自己。

找不到的四百零六天，他在瘋狂地想念和他們的兒。

段清澤抬手上沈黎的面頰，看著的雙眸道：“阿黎，我擁有你我之間全部的記憶，我對你們母的一分不，如此你還要當拿回記憶的我與之前的我是兩個不同的人麼？”

沈黎驀地一驚，知道他多半是看出的異樣了，只是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

驚疑不定地看著段清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最妥當。

不止一次差點死在魔尊手中，哪里敢相信此刻的話？

段清澤輕嘆一聲，忽然在沈黎的驚呼聲中抱起，將輕地放到床鋪上，下一刻俯住，盯著驟然變的雙眸道：“阿黎，你應當知道從前的我是個什麼子？我若當你是螻蟻，連同你說句話都不愿，又如何肯跟你夜夜同床共枕？”

他慢慢去解沈黎的衫，緩聲道：“我當時有多想要你，你覺不出來麼？”

沈黎想制止他的作，卻哪是他的對手，很快衫落了一地。

再一次見到這景，段清澤的雙眼深邃了幾分，一寸寸掃過，他驀地低頭吻住，直吻得呼吸不暢才強道：“阿黎，我同你個底，今日你被我找到，這輩子便別想再逃走了。是繼續疑心我、害怕我會殺你，還是接我的一切，好好我，以你的聰慧，想必很清楚該如何選。”

沈黎雙鮮紅，深呼吸平復急促的呼吸，半晌才氣惱道：“你這是給我選擇嗎？你這本就是在威脅我！我哪個都不選！”

段清澤喜歡看這跟他撒的靈模樣，低頭急切地親了好一會兒才笑道：“那你要如何？”

沈黎遲疑了會兒道：“……你走？”

段清澤輕輕一笑，抓著沈黎的手去他對的，盯著的雙眼道：“覺到我有多想要你了嗎？不要說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沈黎臉都紅了，瞪著他半晌，面頰上的紅暈竟好似傳染到了眼睛，紅著眼眶問道：“阿澤，你真的還在？”

十年夫妻，又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沈黎怎麼可能不想的阿澤？只是的阿澤的“消失”沒有兇手，也怨不了任何人，甚至他本人其實還在，都無法說清楚失去的夫君究竟算什麼。

在獨自照顧兒的這一年多時間里，覺到了極致的孤獨。本就是穿越而來的一縷孤魂，在過去的十年與的阿澤心意相通，兩個同樣孤獨的靈魂相伴，這是莫大的幸福，可一夜之間這種幸福沒有了，又了孤獨的一人。

段清澤摟沈黎，先前的強勢迫然無存，眉目間只有溫：“騙你做什麼？”

沈黎哽咽道：“為了得到我的人……你不是很喜歡我的麼？騙我就可以讓我心甘愿配合你。”

段清澤道：“我用兒威脅你不也能令你如此屈服麼？”

沈黎推開他，瞪他：“你敢！”

段清澤摟著轉了個圈，讓趴在他上，笑道：“我只是在告訴你，若我不在乎你的心，總有很多方法可以達到我的目的。”

可他在乎的緒，甚至不想讓一點委屈。

沈黎怔怔看著下的男人，許久才道：“阿澤。”

段清澤親了親沈黎的掌心，很有耐心地說：“是我。”

沈黎驀地撲他懷中，放聲哭起來。

以為的人沒了，只是還有兒在，每日只能擺出笑臉和積極緒，給兒一個充滿的年。

知道阿澤過去的悲慘，不會讓他的悲劇在他兒上重演，要他們的兒在和歡笑中長。

段清澤輕聲安著沈黎，耐心地等待平靜，二人靜靜相擁許久后他說：“賀滃能照顧好我們的兒。”

沈黎：“……？”為什麼要突然提起這個？

段清澤翻了個再次將沈黎在下，粲然一笑：“阿黎，現在該你照顧我了。”

沈黎：“……”所以他剛才布下的陣法其實主要是為了現在這檔事？

段清澤見沈黎分心，忽然惡劣地拋出一句：“阿黎，還有件事我要坦白。”

沈黎下意識地回道：“什麼？”

段清澤道：“我是你的阿澤，同時也是魔尊。拿回記憶后的那四個月，為了不讓你疑心，我一直在床上克制自己。”

沈黎震驚：“……？”那種程度也克制嗎？

段清澤親了親的眼角，意味深長地好心提醒：“所以不必擔心我們的兒，這幾日好好我。”

沈黎不及抗議，便被帶他制造的旋渦中。

夜還很長，屬于他們的日子也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