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第25章 墜落的星25

在姚容和副導演相談甚歡時, 許危衡正陪著平安玩沙灘排球。

確切的說,是他看著平安用頭頂沙灘排球。

頂著頂著,排球幾乎被埋進了沙子里, 平安使了十足的勁也不能讓排球彈分毫,氣得后在沙地里刨出了一個大坑。

許危衡看得哈哈大笑, 走過來幫平安把排球挖出來,再將排球放到另一比較平整的沙地。

平安又玩了會兒排球, 走到許危衡腳邊趴著,舌頭吐出來,似乎是熱得不了, 許危衡就給它喂了些水。

許意遠牽著他的貴賓犬路過, 瞧見這一幕, 眼里不免泄出幾分怨恨。

突然, 他靈機一

姚容和許危衡不好算計, 一個畜牲還不好算計?

想到這, 許意遠轉要走, 卻忘了他手里還握著韁繩。正向前小跑的貴賓犬被他這麼一拽,疼得嗚咽出聲。

許危衡聽到嗚咽聲,才發現許意遠:“你弄疼它了。”

許意遠停下腳步, 嗤笑道:“管好你自己的寵就行了。”

真是多管閑事。

許危衡皺了皺眉,瞥見姚容端著兩杯橙走了過來,也懶得再與許意遠說些什麼,朝著姚容迎了上去。

許意遠憤憤盯著許危衡的背影看了兩秒,視線再次移到平安上。

格外幽深。

平安被他看得子。

【好氣啊, 這檔綜藝為什麼要邀請許意遠來參加, 現在看到他就煩】

【許意遠這是知道自己沒有觀眾緣, 所以就破罐子破摔, 不再扮演他的小太人設了嗎】

【每日一問:今天許意遠退出娛樂圈了嗎】

***

另一邊。

與姚容告別之后,副導演小周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文檔,噼里啪啦敲起鍵盤。

有了而清晰的思路,他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寫出了完整的活策劃,甚至還在姚容的思路基礎上,對方案做了進一步優化

副導演小周握著打印好的活策劃沖去總導演房間,正要敲門,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小西站在門,滿臉志得意滿。

“喲,寫完啦,我還以為你寫不出來呢。”

副導演小周皮笑不笑:“這不會。”

“也是,就算做得差,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嘛。”小西拍了拍副導演小周的肩膀。

“小周來了,進來吧。”總導演的聲音從里面傳進來。

副導演小周往里走去,撞開小西的:“讓讓啊,別擋道。”

小西臉一沉,但想到自己做的那份活策劃,又心中一定。

他叔叔是臺里的老人,之前就向他過總導演要升職的消息,所以在《親的一家人》第三季沒開始錄制前,小西就已經做好了幾份活策劃。

他剛剛給總導演的活策劃,就是在其中一份的基礎上修改的。

可以說,那是他工作多年來,做得最好的一份活策劃了。

準備得這麼周全,小西不信這回他還不能副導演小周一頭!

房間里,副導演小周將自己的活策劃遞給總導演。

總導演心里其實已經傾向小西的方案了,但是副導演小周現在過來方案,于于理他都要看一眼。

剛掃完前兩句話,總導演就“咦”了一聲,下意識坐直,認認真真繼續往下讀。

幾分鐘后,總導演激得拍桌,連聲好:“我原本以為小西那個方案已經很不錯了,現在你這個更勝一籌啊!干得不錯!”

副導演聽出端倪:要不是有姚容幫忙,總導演肯定會采用小西的方案。

總導演放下方案:“小周啊,來,坐,有件事我先跟你打個招呼。”

副導演恭敬坐下:“您說。”

總導演就將他要升職的消息給副導演。

反正現在不說,過幾天大家也知道了。

副導演先是為總導演高興,很快,他想到了總導演升職后空缺出來的位置,又有些激

莫非……

果然,總導演接著說道:“今晚的活給你來負責了,你好好干,爭取讓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再創新高。”

副導演心中大喜之余,也對姚容越發激。

這個人真是欠大了!

***

四組嘉賓幾乎都是分開活,所以一整個白天都是風平浪靜。

但這份平靜,就如同海平面上層層疊疊抑著的風暴。

在觀眾的翹首以盼下,夜幕降臨,暴雨傾盆,客廳的鐘準時指向七點,嘉賓們齊聚一

主持人再次出現,笑瞇瞇宣布今晚的活——

真心話。

嘉賓要回答的問題,一半會從彈幕取,另一半是由其他嘉賓出。

主持人介紹到這里時,嘉賓們還能維持淡定。

但隨著主持人念出下一條游戲規則,聞秋和石青青都發出了驚呼聲,而許稷和許意遠的臉,不出意外地沉了下來。

即使是早就知道的姚容,也得慨節目組真會玩。

“我們節目組特意準備了八臺測謊儀,在活開始前,我們會將這八臺測謊儀連接到各位的手腕上。”

“回答完問題,測謊儀如果亮綠燈,就說明各位沒有說謊。”

“如果亮紅燈,嘉賓就需要繼續回答問題。不過這一,問問題的機會會從彈幕轉到其他嘉賓那里。”

“好了。現在大家對游戲規則還有什麼疑問嗎?”

姚容舉手問道:“請問節目組準備的測謊儀,準確度能有多高?”

主持人愣了愣,暗暗贊嘆:姚容這個問題實在是問到了點子上。

“這些測謊儀,是節目組花了大價錢購買的,準確度據說能達到99.99%。”

姚容點頭:“也就是說,儀還是有可能會出現誤差的。有時候雖然亮了紅燈,但是這不代表嘉賓在說謊話,是吧。”

主持人訕笑不語。

直播間就在這時候被清晰投影到了客廳電視上。

于是在場所有嘉賓都能清楚看到上方飄過的彈幕——

【姚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以姚士的子,到時提問肯定不會口下留,許稷和許意遠要是言不由衷,事后想洗白,可不是得甩鍋給儀

【太狠了太狠了,姚士這句話是要先斷掉許稷和許意遠的后路啊】

【會玩還是節目組會玩,不就是想要流量嗎,我馬上在各個群宣傳,讓所有人都過來一塊兒瞧熱鬧】

姚容角微彎,針對這些彈幕回應道:“你們不要再嚇許稷他們了。看看,都把人嚇得直打哆嗦了。”

攝影師適時將鏡頭全部切給許稷和許意遠。

許稷強出一抹微笑,垂在膝蓋的雙手不住抖。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我們就開始吧。”主持人見無人出聲,微笑著請人將測謊儀送上來。

這八臺測謊儀設計得很巧,擺放妥當后,主持人請幾位嘉賓各自戴上。

姚容第一個戴好。

許危衡也快速戴上。

許稷和許意遠對視一眼,見其他六人都戴好了,只能一塊兒跟上,只是臉都有些慘白。

“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主持人低咳一聲,向已經完投影的電視機。

“觀眾朋友們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們節目組會在后臺取問題。”

幾乎就在主持人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整個屏幕完全被麻麻的彈幕所淹沒,而直播間的觀看人數,也從八百多萬迅速突破了九百萬,眼看著一千萬大關已經是手可及。

取的問題很快就被印到手卡,送到了主持人手上。

主持人展開手卡,笑著說道:“這第一個問題,大家猜猜看是花落誰家。”

“他就是聞秋——”

將話音足足拖了三秒,主持人方才話鋒一轉。

邊的許危衡。”

許危衡一臉淡定,看著主持人。

主持人笑著念出問題:“請問許危衡,你對于許家人有什麼看法?”

彈幕再次聊得熱火朝天。

【不愧是當屆優秀網友,就是會問問題,問得太有水平了】

【天吶天吶!開局就玩這麼大嗎!】

許危衡微笑,直白道:“我不喜歡他們。或者可以說,我討厭他們。”

“我想,應該有很多觀眾和我一樣。”

測謊儀瞬間亮起綠燈,許危衡瞟了眼:“下一個問題吧。”

主持人愣了愣才應道:“好,那請后臺繼續取問題。”

【這也太坦誠了,許危衡不怕被人罵嗎】

【現在可不是什麼父為子綱的年代了,父親做了這麼惡心的事,孩子還不能討厭他了?】

【反正我被許危衡圈了】

【被圈+1】

許,主持人又拿到了三個問題,都是問石青青和聞秋那邊的。

這兩人在圈子里黑料不多,經過最初的驚訝后,都能游刃有余回應。

石青青在回復時甚至了個小料,說和圈外男友的婚期將近,婚后也會繼續忙碌的事業,希們能夠祝福

這個料一出,《親的一家人》觀看人數瞬間近一千萬大關。

而主持人念出的第五個問題,更是完了這最后一推,功將觀看人數送千萬大關。

要知道,節目組的這個觀看人數是實打實不摻水的數據。

也就是說,現在確確實實有一千萬臺設備在觀看直播。

排除掉一部分同時拿兩臺設備觀看的網友,這個數據已經非常可觀了。

“請問許意遠在跟許危衡相了這麼長時間里,你有沒有排過許危衡?”

許意遠張到手心出汗。

“沒有。”

一瞬間轉紅的測謊儀,讓許意遠整個人險些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匯聚在與許意遠相連的那臺測謊儀上,表變幻莫測。

主持人不用手額頭。

他都有些擔心,網友們要是再問下去,許意遠會不會被方列劣跡藝人行列。

不過,節目組敢讓主持人念出這個問題,就很顯然不怕事。

畢竟這個問題問的只是“排”,而不是直接點明許意遠在霸凌許危衡。

“按照規則,現在問問題的機會轉到了其他七位嘉賓上。”

主持人話音剛落,就有工作人員送上了一個紙箱子。

紙箱子里裝著寫有八位嘉賓名字的兵乓球,到誰就由誰來提問。

如果到許意遠本人,則重新取。

“就由許意遠你自己取吧。”主持人說。

空調房里,豆大汗水從許意遠額角落,他將手進紙箱,猶豫片刻取出兵乓球。

兵乓球上著的紙條,上書“石青青”三字。

雖然到的人不是姚容和許危衡,但是許意遠的神依舊繃得厲害。

他木著臉回答完石青青的問題。

【石青青問的問題太沒有技含量了,可惜啊,要是到姚容和許危衡就好了】

【許意遠一副放棄掙扎的模樣】

【到現在這一步,許意遠已經洗不白了,順便淺淺心疼許危衡一番】

很快,新的問題又被取出來。

這個問題,讓心理力從許意遠上轉到了許稷上。

“請問許稷,當你在面前說許危衡打過許意遠時,你是不是想犧牲許危衡來全許意遠?”

“許稷?”

見許稷久久不語,主持人只好又喊了他一聲,并再次將問題重復了一遍。

“……不是。”

瘋狂閃爍著的紅燈,讓許稷的心一點點往下沉,越來越沉,最后沉進了谷底。

【我吐了,雖然我早就已經猜到事實就是如此不堪,但我還是很難想象,這是親生父子嗎,說是仇人都不為過吧】

【正因為是父子,才更加令人覺得可怕吧。父母偏心很正常,畢竟人心都是歪著長的,可許稷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偏心了】

主持人訕笑道:“那就麻煩許稷來個兵乓球吧。”

許稷癱在沙發上,神麻木出兵乓球。

——許危衡。

這一提問許稷的人,是許危衡。

從主持人宣布完活規則后,許危衡就一直安靜坐在沙發角落里,直到現在聽到主持人呼喚他的名字,他才慢慢抬起了頭。

明亮的白熾燈落他的眼里,他看向許稷的目仿若有烈焰在燃燒。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對什麼過敏嗎?”

許稷愣了愣,開合幾次,頹然一笑:“不知道。”

測謊儀亮起綠燈。

許危衡點點頭:“意料之中。”

他問主持人:“可以耽誤一下時間,讓我多說幾句話嗎?”

見主持人點頭,許危衡繼續道:“從我四歲起,我就一直在觀察你的喜好,我連你最喜歡喝什麼溫度的水都知道。可是我用了很多年才明白一個道理:不喜歡你的人,你怎麼做,他都不會喜歡你。”

“我知道,在我說了我討厭許家人后,可能有人會罵我。但不喜歡我的人,我又為什麼要去喜歡他們。”

“父不慈,子如何孝。”

主持人有些唏噓,見許危衡說完了,連忙開始取下一個問題。

看到問題的時候,主持人愣了愣。

他回頭看了看后臺,就見副導演正在朝他打手勢。

主持人輕咳一聲,念出紙上的問題。

“《2050Ⅱ》的陳導曾經在新聞發布會上公然指責許危衡不配合劇組的宣傳;在片場耍大牌,拖慢劇組拍攝進度;摔壞記者相機……”

“請問許危衡,陳導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不是真的,為什麼在新聞發布會第二天,你要開直播道歉?”

許危衡抿了抿

看了眼姚容,許危衡才下定決心。

“《2050Ⅱ》上映前,劇組通知我參加的每一場宣傳路演,我都去了。片場耍大牌是假的;拖慢劇組拍攝進度也是假的;摔壞記者相機是個意外,我向記者道過歉,節目組也給記者賠了錢,后來這筆錢從我的片酬里扣掉了。”

“開直播道歉,是被前任經紀公司的。”

“你們一定會疑,既然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站在鏡頭前一遍又一遍道歉呢?”

許危衡努力,想要提起自己的角,卻在眨眼間,淚水無聲落。

“所有人都知道,陳導是我的恩師。如果沒有陳導,沒有《2050》,也許我本不會踏娛樂圈。”

“而許稷,是我生理上的親生父親。”

“還有,所有人都知道,選秀出道的豆柚白,是我在圈最好的朋友。”

“當恩師,父親,好友,全部都站出來公開指責我,就連經紀公司都要為了熱度拋棄我的時候,我除了道歉,又能做什麼。”

許危衡下意識握了姚容的手。

那時候,姚士還沒有來到他的邊。

他也不想道歉,可他別無他法。

測謊儀綠燈。

從頭到尾,測謊儀都是綠燈。

許危衡的聲音低沉,沒什麼力度,可這無聲的燈,就是最有力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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