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為何這樣》第93章 番外終

自從修真界和魔域聯合之后, 在天道的認可之下,正道的修士們對于魔修的抵抗,甚至對于像尹荷宗那樣的邪修歪道, 抵抗的都不夠激烈了。

尤其是現如今無論是邪修還是魔修, 全部都世在為人間驅邪除祟, 人間迅速被一雙名為聯合的大手

四起的邪祟得到了控制,人間重新煥發了生機, 徹底將仙魔大戰時候的影響完全抹平,僅僅只用了兩年。

彼時人間徹底恢復從前的秩序, 四國的皇室和駐扎的宗門, 再一次形了聯合。

而魔修不再是讓人間懼怕的邪魔,反倒了比修真界很多雜修的弟子們, 更加恪守規矩的存在。

羽最后還是依靠殺戮升靈境,正巧那一段時間人間有一批邪祟聯合在一起企圖形邪宗,投奔無間的秦妙言。

奈何秦妙言本就是個老狗,雖然是個邪修,已經算是公開的事兒,但又十分看不起其他的邪修, 尤其是那些依靠殘殺凡人進境的。

于是秦妙言假意招攬,好吃好喝供著, 然后反手就把他們賣給了魔神荊羽。

是的荊羽已經當上了魔神, 雖然他不是魔域最強, 可他有一個魔域最強的徒弟。

況且荊羽本雖然無法再修習正道之, 之前會的那些功法招式,融合了魔氣之后竟然是十分的厲害。

大多數魔修都是依靠魔氣斗法, 連戰魔都包括在,依靠的是自魔氣的強悍虬結的

羽算是開辟了一個魔修的先河, 他把魔氣融了正道的招式之中,整個魔域除了尹玉宸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這更加證明了仙魔同宗本源,修習那些功法,本不是正道宗門的專屬。

而且魔修只要控制住不作惡,竟然也不會被業果所累,魔修甚至沒有到心破碎這一說。

因此這兩年魔域有一點興盛的趨勢,無法修仙的那些,修為低微道心不穩的,都多了一條退路。

很多修士掛在上的一句話就是:大不了就去修魔。

而荊羽作為魔域的新魔神,在凡間驅邪除碎靈之后,不僅是正邪兩道,連在人間都已經出名了。

魔神竟然是個魅魔,魅魔竟然以殺靈,而且強悍的程度堪比戰魔,這實在是過于稀奇的一件事。

魔域的那些魅魔份和地位瞬間就跟著抬起來了,荊羽甚至不許那些依靠與人.合晉升修為的魅魔隨意與人.合。

整個魔界的風氣為之一肅,想要正當的宣泄,就必須……三六聘,娶回家。

而且娶回家之后還不能殘殺,一旦殘殺或者是打,荊羽直接就會把犯罪的魔抓住,以重型懲戒。

比正道管的都嚴。

這導致很多慕名而去修魔,投奔魔域的魔修,大多數不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心而痛心疾首,就是因為魔域時代管得太嚴了,而變得生無可

魔修大多從心縱.,魔神的相讓這些魔修們瘋狂,心甘愿地飛蛾撲火,可是撲上去了之后才發現,火是假的,他們掉進了陷阱……

而荊羽從沒有發現過自己這張臉竟然這麼好用。

他雖說是能力很強,也從不曾落下修煉,自己鉆研各種各樣的功法招式,邪祟到他的面前,切瓜砍菜一樣。

可他大多數時候是不用手的。

尤其是魔域的那些下屬們,只要荊羽不把臉遮起來,他們甚至會跪在地上爬著去他的鞋。

羽從來都不知道一個靈境的魅魔,到底能夠引人瘋狂到什麼程度。

他最開始完全被他的屬下們嚇壞了,也惡心壞了。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他想不開。

但最近他已經徹底想開了,而且因為變了魔修之后他的心境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再怎麼控制也暴了魔的惡劣本

他不再以魔氣遮蓋自己,那些人看到他垂涎滴的神,習慣于利用自己的一切,去縱那些人為他辦事。

有時候他只是抬一抬手,若有似無的笑一下,他的命令就沒有人會忤逆。

可無論荊羽表現得多麼令人瘋狂,在那些人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會毫不留狠狠地懲戒他們。

而且因為仙魔聯合之后時常會一起開會,荊羽每次出席,正道的仙子甚至是仙君們,總要瘋幾個。

不是真正的瘋,卻會朝思暮想甚至墮魔去魔域,這也了正道和魔修之間新的矛盾。

不過對此正道也沒有辦法,除了衡玨派掌門宴春之外,沒人打得過魔神荊羽。

羽在衡玨派做代掌門的時候,就將門派管理得特別好,做了魔神之后,整個魔域蒸蒸日上。

雖然魔修的日子過得有些苦,可是他們的修為增長變快,個能力變強,甚至是死亡率都大大的降低。

還有了魔修們要遵守的條例保護弱小,肆意殺人是要被抓起來懲罰的。

那種懲罰比死還難……因此魔域上下都非常的服從魔神的命令。

魔修不能再食生人,也開始豢養各種各樣的和人類相似的靈

不能肆意.合,婚嫁盛行,魔域到都是紅綢,紅燈籠遍地都是,看上去本沒有什麼森魔氣,宛如一個大型的群結婚現場。

而宴春和荊羽現在連面都見不到,宴春起先是很忙。

后來北松山崛起,霍玨修復了靈府,撐起了宗門,也讓北松國的徹底結束。

而佛宗佛子秋蟬,也將世的佛修全都聚集起來,天地城改頭換面,世不在只停留于和皇親貴族來往,更多的佛修走人間貧苦百姓中。

再加上新崛起的無間地和尹荷宗這兩個邪宗,聯手推出了一種名為“湮靈球”的東西,對付作惡的邪祟扔一個,直接打回原形。

宴春見天下四定,把門派給了友臣,自己跟尹玉宸變化普通人的模樣,在人間四國到瘋玩。

而宴春許久沒見荊羽的主要原因,是尹玉宸不讓宴春見荊羽。

他當然也不會直接說,但他的手段真的是花樣百出,宴春本就招架不住。

宴春和尹玉宸玩遍了他們曾經暢想過要一起去的地方,嘗過他們想要嘗的人間滋味,試過許許多多種親熱的方式。

他們之間對彼此的熱從沒改變過,亦如當初,隨時隨地一眼魂。

“今日外面下雨,我們不要上街了,”尹玉宸腰以下蓋著一點被子,弓起的脊背上全是布的汗水,他一下一下,一下更比一下重,恨不得整個人同宴春融為一

“我聽說這一片有一個什麼白發鬼后,”宴春抱著尹玉宸的脖子,親吻他的側臉。

“人間現在也開始有鬼了嗎,鎖魂無常已經忙不過來了?”

“別說這個,專心一點!”

尹玉宸拉起被子蓋過了兩個人,紅浪翻涌,和窗外瀝瀝淅淅的雨一樣,一直到天夜幕深深,才停下。

尹玉宸襟大敞,起下地給宴春倒水喝。

他此刻長發凌,紅紅眸,整個人得鋒利無比,煞的令人心

宴春喝過了水之后,細白的手臂勾住了尹玉宸的脖子,笑著說:“還來嗎?”

“姐姐不是問白發鬼后嗎?”

尹玉宸接過艷春喝完的空杯子,坐在床邊,用手指在臉上慢慢劃過。

他對宴春說:“我那天其實到了,之所以被稱為鬼后,是百姓給的稱呼,人間的這些年,一直都守護著居住地方附近的百姓。”

“姐姐說過這樣的邪祟大可以不必除去,我那時才沒有殺。如果姐姐想看的話,穿上服我帶姐姐去看,這個時間……是出來活的時間,以各種各樣的小邪祟為食。”

宴春了一個法訣之后,已經完好地穿上了服也清理好了自己。

兩個人都沒有走門直接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尹玉宸帶著宴春到了一山村之中,兩個人匿了形,正巧見到那白發鬼后,站在了一民居的窗外。

此刻臨近午夜,屋子里面的村民已經睡了,但是他們的房屋外面,有一些像影一樣的東西慢慢地在窗子上流

那個白發鬼后就站在窗戶的外頭,慢條斯理地撕著窗戶上流影吃。

“是還未形的影魔,一些混著魔氣的渾濁之氣,沒什麼營養。”

尹玉宸說:“姐姐,你想看看的臉嗎?”

宴春搖了搖頭。

兩個人迅速離開了原地,從頭到尾都沒有驚白發鬼后。

待到兩個人走了之后,那鬼后把窗戶上的東西全吃了,還是覺得,又懶得再去找其他的東西吃,這附近都被吃遍了,必須再走得遠一點。

又不敢去太繁華的城鎮,怕到……

到的人太多了。

慢慢地轉過頭,生著一張和宴春有八分相像的臉。

只是和宴春的神完全不同,甚至和從前也完全不同,現在的臉上,是一片寧靜安逸。

叢衡玨派山上出來,機緣巧合用嫁給一個惡鬼的條件,換來了一線生機,修了鬼道,到底還是沒能等到手刃仇人,的那個禽父親就已經死了。

現在唯一愁的就是每天吃不飽,除此之外過得非常好。

“夫人你回來了?快過來讓我抱一抱,都怪為夫沒能耐,不能出去為你找吃的……”

白發鬼后聽了他的聲音之后出了一點笑意。

把手里面攥著的一塊影塞進他的里,說:“吃吧。”

的夫君是地縛鬼,僥幸躲在一個神像之中了氣候,這才沒有被鎖魂無常帶走。

他這一輩子也走不出這一片地方,但對極好。

宴春只看了一個背影就認出了,是當初和共生的莫秋

兩個人回到了客棧,尹玉宸觀察著宴春,宴春稍稍出神了片刻,突然間笑了。

“這樣好的,我當時放下山的時候,其實也是不希死去的。”

上沒有煞之氣,無論是靠什麼修煉,至沒有殺過生人。”

“這應該是最好的歸宿。”

尹玉宸抱住了宴春,說:“我現在稍微有一點理解當初我師尊為什麼會對莫秋狠不下心。”

宴春挑起眉看向尹玉宸。

尹玉宸笑著說:“我姐姐,我永遠不會將姐姐和混淆。”

宴春斜了他一眼。

尹玉宸說:“但我想當時的我師尊,也是因為太在意姐姐。”

因此不愿意看著和宴春一樣的一張臉慢慢失去生機,或者出痛苦的表

只可惜荊羽不通,過于笨拙,將這份不忍用錯了時間和地方。

當初的共生頸環,鎖住的何止兩個人?

他因此失去了一生所。也因此一生再無法上任何人。

“今天怎麼主提起你師尊了?平時不是我說一句你就要鬧嗎。”

宴春靠在尹玉宸的肩膀上,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問。

尹玉宸笑了笑,說:“因為我們的生辰快到了呀,生辰的時候,我師尊一定會送我們禮,躲不過去就只好主提起……”

尹玉宸說:“姐姐,我們回去跟師尊一塊過兒生日,說好了,你可絕對不能盯著他看,魅魔沒什麼守的,師尊對你始終余未了,我實在……”

“好了好了。”宴春搬著尹玉宸的脖子,親了親他的

“我到時候肯定不看他,再說生辰還有我的父母在,還有那兩個小崽子在呢,我都已經跟你婚了,我難不還能和我大叔兄對視一眼就干柴烈火地搞到一起去?”

“小師弟,我當初放棄他可一點都沒有猶豫,對我有點信心吧。”

尹玉宸當然不是對宴春沒有信心,而是對自己沒信心。

他雖然現在強,但天生的自卑,生于泥濘之中,被踐踏著長大,自卑總是刻骨一樣的難以拔除。

羽太優秀了。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尹玉宸都是認可荊羽的,正因為這份認可讓他忐忑。

羽他怎麼就不肯和魅魔混到一起呢?!

“別胡思想了,”宴春湊在他的耳邊說:“夜還長著呢,我們再來吧?”

“小師弟,你說過你當初在衡玨派見到我的時候,就想對我強取。”

“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做?或許你做了,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尹玉宸頓時就笑了:“你會恨我的,你最討厭被人強迫。”

“也不一定……”宴春想了一下說:“我那時候多單純,就像話本子里唱的一樣,不諳世事。”

“那個時候你如果做了冒犯我的事,我或許一開始會恨你,但如果你好好地哄我,拿出你的那些手段來,我很快就會喜歡你的。”

“不相信嗎?我覺得我們無論怎麼開始,只要你是你,我都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喜歡你。”

尹玉宸知道晏春這是在安他。

他給予宴春的那些信任和鼓勵,宴春回饋給他無盡的包容。

或許就像宴春說的那樣,無論換多種方式,他們都會相

“來吧!我好想在姐姐里面永遠不出來。”

“回去那兩個小崽子實在太鬧人了,我們連親近片刻都沒有機會,我要全都補齊!”

“他們現在是我父母看著,再長個幾年就會恢復記憶了。”

宴春笑著安尹玉宸,他的后背,親吻他的眉心和他漂亮的眼睛。

“等到萬俟修恢復了記憶,就把他送到南嘉國的皇族去,反正南嘉國皇族凋零,他有治世之才,讓他去為世人心吧。”

“他真幸運。”尹玉宸親吻著宴春的脖頸含糊說。

宴春笑著說:“也不一定是幸運……”

只是贖罪罷了。

上業果累累,死亡不能贖罪,重生才是。

他畢生都要在人間,為人間鞠躬盡瘁,嘔心瀝,彌補因為他而的生機。

生生世世,反正只要宴春不死,宴春會一次一次讓他重生。

再放他去做皇帝讓他去還債。

當然了。

宴春也會用他的妹妹萬俟清玉牽制他。

只不過不像四大宗門當時那樣去殘害他的妹妹。

而是讓他妹妹一次一次跟著他重生,彌補那個孩子不應該遭的痛苦,也算是將天道欠的還給

這是對人間最好的補償。也是對他們最好的審判。

不過現在他們還是兩個小崽子。兩個無憂無慮的小崽子……

“哥哥,這個藕很好吃的,你嘗一嘗嗎?”

萬俟清玉整個人像個團子,漂亮得讓伏天嵐本舍不得挪開眼睛。

跟在萬俟清玉的后,追著喂飯吃,萬俟清玉卻只顧著追萬俟修,把自己咬了一半的藕送到萬俟修的邊。

萬俟修也是個團子,和萬俟清玉長得一模一樣。

兩個人神魂創得太厲害了,沒法像霍玨一樣直接借重生蓮重塑,從重生蓮里重生出來之后,就是幾歲大小,這兩年在緩慢長大。

萬俟修格十分的老,一張團子的臉總是一本正經。

功課什麼的萬俟修總是最好的,宴高寒教他劍,萬俟修也學得最認真。

不過面對自己的妹妹,他總是格外的縱容。

他張開鮮紅的小,把那半片藕吃進里。

咀嚼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說:“妹妹,我們不能吃藕吧?”

“為什麼?”萬俟清玉一臉迷茫的仰頭問他。

萬俟修沉了片刻,一本正經地說:“因為我們是蓮花生的,和偶是同生啊。”

萬俟清玉文言認真地點頭道:“那我以后不吃了,我會多兩個弟弟妹妹嗎?”

萬俟修被難住了,他又沉了好久,才說:“哥哥覺得不管會不會多弟弟妹妹,我們還是都不要吃藕了。”

“好的,哥哥說的對。”萬俟清玉認真點頭。

伏天嵐在一邊捂著笑,院子里的正好,宴春和尹玉宸從院子門口進來。

萬俟清玉立刻轉頭,笑著拉哥哥:“娘親和爹爹回來了!”

“他們不是我們的娘親和爹爹……”萬俟修里小聲地嘟囔。

但還是快步跟著萬俟清玉走到了宴春和尹玉宸的邊。

兩個一模一樣一高一矮的小人仰起頭,期待的看著宴春。

宴春從儲袋里面拿出了兩個糖人。

是兩個和他們一模一樣的胖娃娃。

的暖黃過糖人,還沒吃,就已經甜得令人口舌生津了。

兩個小娃娃拿著糖人跑了,宴春和頭發花白的伏天嵐擁抱,說了說這些日子門中的事

然后伏天嵐離開之后,尹玉宸和宴春去了后院,這天宮院后院弄了個荷花池,就是普普通通的水,但是重生蓮在這里面長得竟然也好。

兩個人退了鞋,把腳進池中。

池中非常非常的大,里面還有疊陣。

宴春和尹玉宸坐在池邊上,迎著夕靠在一起,看著兩個小孩子相互讓著最后一塊糖人。

魔盾和靈盾上面的小和小,被宴春和尹玉宸放進了疊陣。

一黑一白兩條龍糾纏著沖上天際,穿云層,又迅速俯沖而下,從疊陣里面沖了出來,落進了荷花池中,藏在荷葉下面盤在一起不了。

宴春靠在尹玉宸的肩膀上,頭枕著他的肩,迎著夕閉著眼,心中和腳上拂過的水波一樣,溫而寧靜。

尹玉宸抓著宴春的手,沒有說話,低下頭虔誠地親吻。

這世界上一切的苦難,別離,求不得,總有終點。

有人殊途同歸,有人踽踽獨行。

他們何其有幸,終點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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