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走進四合院》第26章 第 26 章
第25章買床板
青桐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十歲的他一臉疲憊,不過卻是帶著笑的,他手里提著一個用草繩拴著的黃紙包:“最近臨近年底下, 我們太忙,正好單位打整了之前的高末,分給大家伙, 我也分了一點。”
高末就是茶葉渣子,好茶葉當然好價格賣出去, 但是好茶葉底下總是會剩下一些茶葉渣,那些是賣出去的, 一般都是部的員工自己分分,或者多了就便宜賣。
胡同里住著的,家境一般的,要喝茶葉一般都是買這種,面上不好看,但味還是那個味兒啊, 便宜實惠!
寧妙香見到,也是喜歡, 接過來后, 仔細看了看:“自己留一半,過年過節來個客人可以給人家喝, 剩下的, 回頭給你潘爺, 人家這次幫了自己忙,咱們平時也得惦記著人家。”
當下青桐洗了洗, 寧妙香揭開鍋準備吃飯, 結果鍋一揭開, 一子香味便飄出來了。
青桐和烏桃眼睛都亮了,這是香?
寧妙香:“這不是烏桃掙了點錢嘛,我就去割了五錢的,也是我運氣好,賣師傅手底下照顧,給我割的時候多帶了一點,回來就燉了。”
這下子青桐和烏桃都差點跳起來,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豬白菜燉條!”
寧妙香看他們那高興的樣子:“得,聲音小點,仔細別人聽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天天大魚大呢!”
青桐和烏桃都忍不住笑,當下趕擺桌子搬凳子的,很快飯菜就上鍋了。
那豬白菜燉條已經熬了不時候,小火慢慢熬的,里的油脂被熬進了湯里,又浸了條白菜里。
一家三口每個人一碗,用筷子一挑,只見那條又彈又溜,飽蘸著湯,一看就味了,烏桃迫不及待地吸溜了,真是有嚼勁,味道也好。
寧妙香:“吃這麼急干嘛,死鬼投胎啊!”
上這麼說著,還是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個饅頭。
那饅頭是棒子面摻著白面做的,也是今天新蒸的,一看就暄騰。
青桐驚喜地道:“今天全是好吃的!”
寧妙香:“這不是烏桃掙了錢嗎!”
烏桃抿笑了,青桐也高興起來:“那咱們都沾烏桃的了。”
寧妙香卻道:“你們看看,咱們大院這些人家,咱們家是日子過得最差的,沒男人撐腰,日子哪能過好!那洪編輯媳婦,還不是看咱們好欺負,換個人家,敢和人家鬧騰嗎?這就是門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咱們家孤兒寡母的,以后就得靠你們有出息,我臉上才能有,昨兒個也算是出了口氣,瞧瞧洪編輯媳婦那張臉,可真有意思!”
青桐忙點頭:“對對對,不爭饅頭爭口氣,我們兄妹要爭氣!”
上這麼說,其實眼睛已經盯著鍋里的菜了,還有那香噴噴的饅頭。
寧妙香終于發令了:“吃吧。”
這一聲令下,青桐和烏桃迫不及待吃起來,烏桃是先咬了一口饅頭,之后沿著碗沿就著湯吃了呼嚕了一口菜。
正好吃到一丁點豬末,那豬末是先煎過的,本就焦脆了,又被燉爛了,吃在口中真是從沒有過的香。
還有那白菜也燉得爛味,條更是有嚼勁,飽蘸著湯,就著暄騰騰的大饅頭。
烏桃:“比外面賣的還好吃呢!真好吃!”
寧妙香:“你小丫頭能吃過什麼外面賣的!”
上這麼說,自己也嘗了口,確實是好吃。
和潘老太關系好,平時也被指點過幾招,燉這麼一個菜自然不在話下,燉出來確實夠味。
這時候,外面又零星飄起來雪,薄而涼的雪落在窗戶玻璃上,滿大院里都著冷意,不過屋子里熱騰騰的暖和,豬條的香味著所有的寒冷和,一家子都有說有笑的。
烏桃心里只有滿足,以至于這天晚上躺床上,做了一個香噴噴的夢,夢里全都是好吃的,還有嶄新的大團結,所有同學都圍著,說了不得,一忽兒又到了四合院里,四合院大家伙也都在夸,說烏桃過上好日子了。
烏桃樂開了花,夢里都要笑出聲了。
*************
第二天一大早,青桐也不用上班,兩個人早早爬起來去撿煤核,撿了一早上,收獲倒是不錯,去了河邊廢品市場賣了,竟然賣了四錢,兩個人都很有些沾沾自喜。
誰知道在廢品站的時候,就看到之前的大媽,因為在廢品站經常遇到,烏桃和大媽了,知道對方姓魯,讓烏桃魯姨。
那魯姨正匆忙要離開,看到烏桃,便道:“烏桃,我先走了,回見。”
烏桃:“魯姨,怎麼這會兒就要走?”
魯姨笑了,看看左右沒什麼人,這才把烏桃拉到一邊:“烏桃,我給你說,南邊四合院里有戶旗人,家里的東西被清查了一遍,可到底是富人家,地里掃掃也有點東西,現在他們家得離開北京回哈爾濱老家了,那些東西打算盡快理了,我得看看,沒準人家扔出來的有什麼好東西,還能撿撿,你們過去看看不?”
青桐一聽,自然有興趣,便和烏桃一起過去看看,烏桃其實不抱什麼希,覺得人家大戶人家的東西,哪里得著來撿,不過也還是跟著去了。
去了后,那戶人家大門敞開著,里面雜七雜八放置了一些家什破爛,有幾個人來往打量著,還有一些收破爛的,不太敢進去,就在門口往里面瞧。
烏苔和青桐猶豫了下,還是壯著膽子跟著進去了。
一進去,烏桃便看到了在影壁墻那里豎著的幾塊木頭,頓時眼睛亮了:“哥,你看,咱要是弄了這個,咱們的床不是就有著落了?”
青桐看了看:“倒是合適的,就是我看這木頭烏糟糟的,是不是不用了。”
烏桃便湊過去蹲著看,發紅發黑的木頭布滿了蜘蛛網,以及混合著殘雪的灰塵,輕輕地拂去上面灰塵,約看到角落好像有螺鈿屑和金屑。
烏桃不太懂,但覺得,這肯定是以前貴重家才有的,原本家是值錢的,甚至木頭都是不錯的。
小聲對青桐說:“我聽說有一種木頭紫檀木,也是烏糟糟的,可值錢了。”
青桐眼睛頓時亮了,他不懂紫檀木,但是他知道,那些旗下人,過去日子過得好,家里擺設氣派,后來日子不好過了,就拿著家里的東西變賣,那種人家,隨便拿出來什麼都能賣老鼻子錢了。
這種尋寶撿的期讓他激起來,他也低了聲音,對烏桃說:“小聲點,咱去問問,要是便宜,咱就買下來得了,我才發的工資,十三塊呢,還沒給咱媽。”
烏桃:“那可不行,咱媽知道了,肯定打咱。”
青桐:“先問問,沒準咱就發財了呢。”
烏桃看著哥哥,哥哥眼睛都在發。
烏桃便想起很小的時候,哥哥總是喜歡和勛子哥一起去河邊,拿著鏟子挖,他們說他們看到了一塊磚頭,上面有花紋,說里面肯定埋著寶藏,還說有個皇帝的墳就在河里,沒準那就是了。
兩個人就這麼神兮兮地挖,著瞞著,不讓大人知道,還要烏桃保。
后來挖了幾天,不了了之,兩個人好像再沒提這件事。
烏桃看著哥哥,心想,哥哥的老病又犯了。
不過也覺得,如果這真得是自己以為的紫檀木,那個肯定貴重,現在想辦法弄回家,將來沒準能賣錢呢。
于是說:“行,咱問問,不過貴了肯定不能買了,咱媽才給我買了回力鞋。”
青桐趕點頭,一溜煙爬起來,去問人家住戶了。
那住戶是個老太太,穿著大襟兒的褂子,前還別著針線,看到青桐這半大小子,不太待見地說:“小孩兒別搗。”
青桐只好道:“,我們是想買這個,我們家缺個床,想要這個床板,這個賣嗎?”
老太太掃了青桐一眼:“那幾塊板?”
青桐忙點頭:“對對對。”
老太太:“給五塊錢搬走吧。”
五塊?
這自然也不算是小數了,青桐和烏桃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旁邊魯姨趕把烏桃拉一邊:“這小丫頭,別犯傻了,咱來撿撿就行了,五塊錢買這麼幾塊爛糟板子?這個沒幾天就壞了!”
青桐也猶豫起來,五塊確實太貴了,要是就這麼打了水漂,那就心疼壞了。
烏桃自是不好說什麼,猜著那應該就是紫檀吧,但誰知道呢,這種東西,就是那些老人也有看走眼的事,又不懂,錢不是自己的,是哥哥辛苦掙的。
況且買了床板那是要給自己用的,并不敢拿著哥哥掙的汗錢去賭。
兩個人走出那戶人家,便有些沒神,走路都耷拉著。
快走出胡同的時候,青桐突然一咬牙:“老子豁出去了!”
烏桃:“什麼?”
青桐:“你覺得,那是紫檀嗎?”
烏桃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猜著是,因為我覺得,上面的那些金屑屑,肯定是好家才有的,這家人以前肯定闊過,不過咱也不懂,也怕看走了眼啊。”
青桐一拍板:“那就行了,買!”
烏桃:“那萬一不是呢?五塊錢呢,哥你一個月工資才十三!”
這還是漲了工資后的錢呢!
青桐:“咱家缺木板,需要一張床,咱要是從廢品站收木頭,那也得兩三塊錢吧?現在五塊錢,也就是比原來多花了兩塊錢,兩塊錢賭一回,沒準咱就賺了,以后咱想辦法賣出去,還能賺一點呢!再說了,你看那戶人家,他們那大門,他們家那氣派,當初他們造家的木料肯定差不了,比咱們外面隨便搬的料子強,你別看那木料外面烏糟糟的,但我了,我覺得那木頭結實,耐用!”
烏桃擰眉,便想起,那戶人家的大門上銅釘都被摳下來了,估計是值錢貨,拿去賣了,門上面的門簪子雕刻得真好看,比他們四合院好看多了,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便狠心道:“行,哥,那咱豁出去了,買!”
當下兄妹兩個人下定了決心要買,一旦要買,便開始覺得,怎麼也得買到,可不能讓別人搶走了。
青桐急起來了:“你先回家拿錢,就在咱們褥子下面挨著涼席那一層,趕去拿。我去看著,不能讓別人搶走了。”
烏桃:“好。”
當下兄妹兩個分頭行,烏桃撒丫子跑回家拿錢,回去的時候,還差點踩到院子里的貓尾,把那只貓嚇得噌一聲上了樹。
烏桃翻開涼席,找到了那已經被得扁平的零錢,從中數出五個一塊的,又撒丫子往回跑,沒多久,氣吁吁地到了,院子里已經沒幾個人了,青桐賠笑著站在老太太旁,正在那里挨呲。
“你這小孩兒,真讓人火兒,沒錢還要買,這不心找事嗎?”
烏桃忙說:“哥,我拿錢來了。”
青桐一看到烏桃,頓時樂開了,忙對那老太太說:“,你瞧,這不是我妹送錢來了嗎?”
那老太太瞧了一眼烏桃,這才不說什麼了:“五塊錢。”
烏桃把錢給青桐,青桐數了數,五張一塊錢的,還是嶄新的,都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拿著錢照了照,這才揣進兜里:“得,那是你們的了,趕搬走吧。”
兩兄妹錢的時候其實心疼的,五塊錢呢,有五塊錢干什麼不好,結果就買這麼幾塊破板子,但是青桐心里到底存著夢,從年開始就有的挖寶夢。
也許真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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