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了反派的白月》第85章 第 85 章
姜錦月現在一敗涂地, 什麼都沒有了。
但有一件事始終不明白,花了這麼長時間才讓那些氣運人對改觀,為什麼姜姒輕而易舉就能收服那些人?
不甘心, 一定要知道原因。
姜錦月給陸宅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鄭管家接的。
輕輕開了口:“我是姜錦月,我想見陸太太。”
“姜錦月?”鄭管家語氣帶著憤怒。
姜姒恰好經過后面, 聽到了姜錦月的名字。
“把電話給我。”姜姒看向鄭管家。
姜姒接過電話, 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 姜錦月才啞聲道:“姜姒, 你能和我見一面嗎?”
姜姒挑眉,猜到姜錦月為什麼要這麼做,無非是因為不甘心,非要個答案罷了。
“行啊,地點我定。”
沉默了一會, 姜錦月說道:“你不怕我害你?”
“你不敢。”姜姒篤定道。
“如果你真起了歹心……”漫不經心笑了, “那我不介意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姜錦月啞口無言。
確實不敢,現在只想保全自己,不想讓的下半生比現在還要慘淡。
“地點就定在文禮中學附近的咖啡館。”
說完這句話, 姜姒就把電話掛了。
次日, 姜姒到了咖啡館。
到了二樓,讓保鏢們齊齊站在樓梯不遠,一直注意著這邊的靜。
姜錦月戴著口罩和墨鏡,坐在那里。現在名聲掃地, 不敢出的臉。
這時, 姜姒從遠走了過來。
視線落了過去, 姜錦月看到姜姒后, 的心猛地一沉。
這一刻, 忽然有種錯覺。
姜姒是雪地里開出的一支瑰麗薔薇,冷香彌漫。
骨子里天生帶著矜貴,高不可攀。
而自己像是泥沼里黑暗的淤泥,上滿是腐朽的氣息。
還未垂垂老矣,靈魂卻已經步了暮年。
這種巨大的反差直擊姜錦月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
忽然覺得不過氣來。
姜錦月沒想到,在見到姜姒的第一面,幾乎就要崩潰了。
見姜錦月一直沒說話,姜姒輕諷地睨了一眼。
“是你我來的,你愣著干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姜錦月才僵地坐下來。
這時,服務員端上來兩杯冰咖啡,姜錦月不想有人認出自己,低下了頭。
等到服務員離開后,姜錦月才敢摘下墨鏡和口罩。
看著姜姒,聲音很沙啞。
“姜姒,你到底對陸星沉他們做了什麼?”
為什麼他們一個個跟中了蠱似的,對姜姒言聽計從?
瞥見姜錦月的臉,姜姒微微一怔。
距離上次發布會后,只過了幾天。這短短幾天里,姜錦月好像又蒼老了些。
就連姜錦月的聲音,都比以前沙啞了很多。
看來,系統對姜錦月的反噬功能相當強大。
姜姒輕笑了聲:“姜錦月,被反噬的滋味如何?”
聞言,姜錦月震驚。姜姒怎麼知道被系統反噬了?
這麼說……姜姒也有一個系統!
“你獲得的是厭惡值,對不對?”
姜錦月扣著掌心,厲聲道。
一定是這樣。
依照姜姒的格,他們只會厭惡。
否則,姜姒怎麼會這麼快拿到氣運值?
想到這里,姜錦月忽然心一松。
姜姒支了支下,鄙夷道:“誰告訴你……我得到的是厭惡值了?”
姜錦月一怔。
著姜錦月,姜姒致的紅輕啟。
“每個人的氣運值徹底屬于我的時候,后面都寫著兩個字。”
空氣中,姜姒輕笑了一聲。
“喜歡。”
停頓了幾秒,姜錦月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厲聲道。
“怎麼會是喜歡?我不相信!”
姜姒沒什麼表地掃過去,聲音很淡。
“噓,你太吵了。”
不知為何,姜錦月覺到了一種迫,不自覺停了聲。
“你再喊下去……”姜姒歪著頭,嘲諷道,“是不得人人都知道你在這里嗎?”
聽到這句話,姜錦月有些害怕。
現在,幾乎了人人喊打的存在,所有都了的黑。網上只要提到的名字,下面全是罵聲。
忽然不敢說話了。
姜姒懶得再和姜錦月繼續說下去,直接開口。
“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為什麼會輸得徹底。”
姜錦月心一。
姜姒的話極冷地落下。
“你故意縱容陸星沉和姜云皓,荒廢他們的人生,你以為讓他們為廢,就可以輕易掌控他們的人生。”
“你錯了,從骨子里斬斷一個人的抱負和夢想,本就是一件錯誤的事。”
聞言,姜錦月一顆心揪著,的心思完全展現在姜姒面前。
姜姒的話似鋒利的刀刃一樣,直直向姜錦月的心。
“你故意讓陸司越以為,你可以讓他到獨一無二的關注。”
“你又錯了。”
“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用真心待別人,你憑什麼覺得別人會用赤忱回報你?”
姜錦月一顆心越來越沉,眼底帶著絕,子輕不可察地抖著。
了姜錦月一眼,姜姒表很淡,聲線冰冷。
“姜錦月,每件事你都錯得徹底。”
“他們從來都不是你玩弄人心的棋子,用謊言堆砌的世界,總有一天會坍塌。”
“你落得現在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
姜錦月無力地靠坐在那里,慘淡地笑了。
原來是因為咎由自取嗎?
陸浮笙不被萬事所容,現在他的棱角弱化了許多。
祁尋是一個游戲人間的浪子,他開始收心了。
傅濟臣從一個冷、不擇手段的人,變了心懷善念的人。
姜錦月慘白著臉,他們每個人都因為姜姒變得更好了。
正因為如此,姜姒收獲的才是喜值。
確實輸得徹底。
姜錦月忽然想到一個人,不甘心地問道:“那陸凜呢?”
聽到這個名字,姜姒神一凜。
姜錦月沙啞的聲音響起。
“大家都說他沒有心,這麼一個怪,你到底使了什麼謀,讓他對你……”
下一秒,姜錦月尖了聲。
姜姒拿起咖啡,朝姜錦月潑了過去,冰冷的聲音落下。
“閉,你不配提到他的名字!”
姜錦月第一次看到姜姒怒。
子害怕到抖,咖啡從臉上狼狽地流下,可本不敢抬手去拭。
空氣中,響起姜姒毫無溫度的聲音。
“你如果敢再提起他……”
姜姒面無表地開口:“我會有很多辦法,讓你過得生不如死。”
姜錦月終于知道,陸凜是姜姒的肋。
十分后悔,剛才提到了陸凜。難以抑制恐慌,害怕地低下了頭。
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一道乖戾憤怒的聲線響起:“姜錦月,你想對我大嫂做什麼?”
姜姒看了過去,來的人是陸星沉。
小弟告訴陸星沉,他在咖啡館看見姜姒和一個人見面,那個人全都遮擋得很嚴。
陸星沉一聽,就猜到這人是姜錦月。
姜錦月現在失去了一切,忽然找上姜姒,誰知道會對姜姒做什麼?
陸星沉直接翹了課,狂奔到附近的咖啡館里。
他在二樓發現了悉的保鏢團,確定姜姒在這里。
陸星沉長一邁,垂眼看著姜姒,焦急地問:“你沒事吧?”
“有事的人是。”
姜姒驕矜地籠著手臂,下朝姜錦月一抬。
陸星沉這才偏頭,看向姜錦月。
他皺眉,這人是姜錦月?怎麼又變樣了?
剛才姜姒潑姜錦月的是冰咖啡,此時,姜錦月頭發上殘留著咖啡和冰塊,看上去格外狼狽。
討好地開口:“星沉,你……”
陸星沉本懶得聽姜錦月的話,他看向姜姒,擔憂地掃了一眼姜姒的手。
“大嫂,你潑的時候,手沒有被冰到吧?”
姜錦月:“?”
“沒有。”姜姒眨了眨眼。
確認姜姒沒事后,陸星沉這才冷冷地瞥向姜錦月。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靠近我大嫂。”
姜錦月愣住。
年鋒利的聲線繼續落下。
“如果你敢對我大嫂做什麼……”陸星沉輕嗤了聲,“我就要報警了。”
說完這句話,陸星沉就和姜姒離開了。
兩人的聲音約約傳來。
“小朋友,你逃課了?”
停頓了幾秒,年心虛地開口。
“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下不為例哦。”
聽到這些話,姜錦月臉蒼白至極。
半晌,慘笑了一聲,極慢地離開了咖啡館。
現在很多品牌要讓姜錦月支付違約金,姜錦月掏空所有家底,終于還清了巨額違約金。
然后退出了娛樂圈。
至此,不知所蹤,很久都沒有的消息。
后來。
有人說姜錦月瘋了,樣貌愈來愈丑,經常歇斯底里地尖。
有人看見姜錦月被生母帶走了。
有人看見警察找上曹宣萍,在調查當年的事。
……
姜錦月一無所有,自作自,落得了人人厭棄的下場。
-
不知怎的,姜姒忽然有種強烈想去百樂門的沖。
現在臨近黃昏,初夏的天仍然大亮。
姜姒坐上陸家的車,去了陸凜的公司。
迫切想見陸凜一面,想和他去一次百樂門。
姜姒進公司,暢通無阻,一路直達陸凜的辦公室。
開門而。
當姜姒進來的第一秒,陸凜便按下了一旁的電話。
“提前下班。”
總裁辦的人極有眼見力地離開,將一整層頂樓都留給這對夫妻。
姜姒直接走上前,窩在了陸凜的懷里,像被他完全圈進了懷里。
拽住陸凜的領帶,兇地盯著他。
“你真的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姜姒突然開始翻舊賬。
陸凜挲了幾下的脊背,像是安,他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姜姒有系統的回溯功能,恐怕這輩子,也無法從陸凜的口中撬出真相。
姜姒憤憤是嘆了一口氣。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陸凜只尊重姜姒的意見:“如果你想說,就會告訴我。”
姜姒玩著陸凜的領帶,暗格的花紋,纏繞上的指尖,被玩得褶皺。
“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姜姒無法對陸凜提起系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表達。
盯著陸凜:“我警告你,要是下次我再做夢,就會看到所有你瞞我的事,你可要小心咯。”
陸凜低下頭,毫不懼怕姜姒的警告。
反而在的角吻了一下。
“到時候,你再找我算賬,也不遲。”
陸凜開車帶著姜姒去了百樂門。
帥舞廳流溢彩,寶石綠的燈,映在地上,讓人恍惚間置于民國的舞廳。
姜姒不知為何要來。
可能因為百樂門對和陸凜來說,都極為重要。
這時,陸凜忽然朝出了手,笑容禮貌又清冽:“有幸請姜大小姐,跳支舞嗎?”
姜姒心臟跳得很快,像是前世重演。
舞廳里,只有他們兩人。
音樂聲也只為他們而響。
“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就在百樂門。”
陸凜近:“那時,你故意騙了我。”
姜姒不服氣,氣道:“我哪有騙你,我說了,下次見面就在初雪天啊。”
陸凜失笑:“可你那天卻爽約了。”
姜姒仰著下,俏地笑著:“總是要給陸帥一點點期待嘛。”
“讓你忘不掉我,記著我一輩子。”
那時,姜姒不過是一句戲語,卻了真。
陸凜將放在心里一輩子。
連轉世失去了記憶,他的靈魂依舊還著。
陸凜眼底浮起一笑意,忽然舉高姜姒的手,將輕輕地繞了一個圈。
在姜姒背對著陸凜的那一刻,他倏地擁了過來。
陸凜沿著姜姒右邊的肩膀往下,握住了的手。
一寸寸地挪到了的指尖。
姜姒不解,只是心臟不控制地砰砰跳了起來,察覺到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連帶著耳朵都轟鳴了起來。
姜姒聽到的聲音從遠傳來:“你在做什麼?”
下一秒,姜姒右手無名指上微微一涼。
垂下眼,無名指上多了枚戒指。
“這戒指?”
姜姒著和前世相同款式的戒指,輕微恍神。
耳畔傳來陸凜的聲音。
“姜大小姐,再嫁我一次吧。”
喑啞卻飽含深。
因為這簡單的一句話,有著他兩世的期許。
姜姒鼻尖一酸,連心尖兒都跟著抖。
戒指很,蘊含了無比的真心,和陸凜一樣,熾烈又堅定。
姜姒很多次回想起夢中,陸凜賭上一切,偏執地乞求一個答案。
他想知道。
有人,是否能終眷屬。
陸凜賭贏了,他得到了他的新娘。
偏過頭看著陸凜的時候,姜姒的眼尾泛著紅,著的淚讓一雙眼睛更是滟滟無比。
“陸帥,我已經是你的了呀。”
話音剛落,姜姒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陸凜穿著軍裝現在百樂門舞廳,他的手是空的,像是摟住了虛空,虛無縹緲的一切轉瞬即逝。
呼吸一滯,姜姒心臟揪。
那是給留下的位置。
時回溯,回憶清晰無比地展現在姜姒面前。
這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見了全貌。
從1938年的那場大火開始。
陸凜永失所,此后的每一日,于他而言,都是蝕骨灼心般的疼痛。
陸凜無法回到1938年,阻止那場災禍的發生。
而他的人也不會回頭。
1938-1944
陸凜尋遍世界,試圖找到令姜姒投回的方法。
無解。
每年結婚紀念日,陸凜都會來到姜姒墓前,用打火機燒一張新的婚紗照。
照片上他給姜姒留了位置。
戰火更迭,他們都熱著祖國。
陸凜時常會告訴姜姒,抗戰的近況,有時候他上帶了傷,但為了不讓擔心,他的臉上總是淡然平靜。
1945年
日本投降,陸凜輕輕拭去墓碑上的灰塵,第一次笑了。
……
1946年
陸凜立了1938的店,修整戰火中損壞的百樂門。
1947年
鐘樓建,紀念姜姒的鐘聲沉沉響起。
1948年春
陸凜決定以他的余生,去換取姜姒的重生。
他放棄一切,甘愿為無無心的行尸走。
1948年12月20日
陸凜去了一趟百樂門后,在家中平靜逝世。
……
時荏苒,來到現世。
陸家長子出生,他生來不會笑,也不會哭,仿佛失了所有的緒。
不知為何,陸凜八字極弱。
2022年初雪。
陸凜和姜姒于雪中初遇,是那把開啟他的鑰匙。
他塵封的心,因開始跳。
猶記得前世初次相逢,陸凜低聲詢問。
姜姒笑得肆意,不過是隨口許下了一個承諾。
“姜大小姐,何時才能再見面?”
“陸帥,下初雪的時候,我就會來見你。”
每年初雪,陸凜都會來到百樂門舞廳。
姜姒走了十年。
百樂門的舞曲就響了十年。
他們都說,陸帥偏執瘋狂。
陸凜用他的余生,等一個不會兌現的承諾。
戰火過后,陸凜將百樂門恢復當年的模樣,繁華依舊。
百樂門香鬢影,流溢彩,跳舞的人雙雙對對。
而陸凜卻格格不。
他穿著軍裝,一個人跳一支雙人舞。
1948年,陸凜死前的那個晚上,又是一個初雪夜。
他在百樂門跳了最后一支舞。
在音樂結束的時候,陸凜看見了姜姒。
一旗袍。
如記憶里那樣張揚奪目,一眼難忘。
那時,陸凜以為他抱住的只是幻影。
時空遙遙相隔。
在這一瞬間產生了錯位。
1948年的陸凜,見到了2022年的姜姒。
彼時他34歲,姜姒24歲。
舞曲再響,意重燃。
我你這件事,永生永世不會更改。
姜姒,你知道嗎?
每一年,我都在等初雪。漫天大雪又一次覆蓋了整個城市,百樂門歌舞升平。
下初雪的時候,你會來看我嗎?
可是你等了很久。
我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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