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變了颯爽校花》第5章 理發

因為殷流蘇傷未愈,兄妹倆一致要求殷流蘇停工休息一天。

殷流蘇也覺得今天不適合跑單。

膝蓋還疼著呢,萬一送慢了,又被客人投訴。

正好可以個懶,順便帶這倆兄妹悉一下葫蘆街的環境,省得倆人出門了找不著回家的路。

“我帶你倆去理發吧。”殷流蘇薅了薅殷殷這一頭長短不齊的雜:“看這的…”

“以前都是鍋鍋給我剪頭發的。”

“難怪。”殷流蘇梳理著的頭發:“等會兒阿姨帶你去好好修剪一下,剪個好看的發型,過幾天回家見媽媽,好嗎?”

“好耶!”殷殷角綻開兩顆清甜的小酒窩。

謝聞聲:“你就算給公主發型,一覺醒來,照樣變窩。”

殷殷反駁:“我頂一頭窩也比鍋鍋這一頭蜘蛛網好看。”

“你倆彼此彼此。”殷流蘇打量著謝聞聲的頭發:“男生扎什麼小辮子,等會兒全部剪掉。”

謝聞聲反駁:“我這發型是致敬我的偶像,世界流、頂級時尚!不懂閉。”

殷流蘇冷冷睨他一眼:“你誰閉?”

“我。”謝聞聲指著殷殷。

殷殷:.........

殷流蘇薅了薅謝聞聲的頭發,沒瞧出哪位明星偶像能梳他這麼土嗨的小辮子。

殷殷連忙舉手道:“哥哥是在致敬邁克杰克遜!”

謝聞聲手搭在殷殷的肩膀上:“咱們和不是一個時代的,有深淵代,邁克杰克遜,只怕都沒聽說過。”

殷流蘇轉來了個《billie jeans》的標志作,驚呆了倆人。

殷殷“哇”了一聲:“阿姨好酷!比哥哥跳的還好。”

謝聞聲詫異地看著,他自學了幾年的舞跳這一段都吃力,殷流蘇跳起來就像玩似的。

“你...你也會跳邁克的舞?”

“小時候學過。”

雖然那次…有點慘。

生理年齡已逾花甲的,跳《billie jeans》閃著了腰,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恕我直言。”殷流蘇瞅了一眼謝聞聲,無打擊道:“你和偶像邁克杰克遜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知道。”謝聞聲帶著幾分年意氣,自信道:“我沒想為他,我就是我自己——謝聞聲,遲早有一天,全中國都要為這三個字瘋狂!”

然而,中二之魂還沒有燃燒起來,殷流蘇已經帶著殷殷出門了。

倆人興致地討論著要剪什麼發型。

“喂,你們聽沒聽到我說話啊。”

“等等我!”

*

殷流蘇帶著倆孩子來到了發廊店。

發廊位于葫蘆街口最顯眼的位置,門口掛著發廊常用的紅藍白轉燈,招牌掛著模特的大頭照,旁邊寫著幾個字:穗花發廊。

劉穗花穿著千禧年流行的細肩帶碎花連,踩著細跟魚高跟鞋,倚在轉燈邊嗑瓜子。

老遠就看見殷流蘇帶著倆孩子過來,吐了瓜子殼,笑容滿面迎上來。

殷流蘇正要說話,只見劉穗花錯開,徑直迎向了謝聞聲——

“小帥哥年方幾何呀?”

“是要剪頭發啊,請進請進。”

“來,坐坐,讓姐給你看看,喲,這張臉…左看劉德華、右看張學友,帥得很啊。”

殷殷拉了拉殷流蘇的角:“這個姐姐眼睛是不是不太好?”

殷流蘇笑了笑:“近視600度。”

劉穗花果然是瞇著眼睛,拉著謝聞聲坐理發椅上。

謝聞聲被這位熱的大姐嚇懵了,不住地回頭,用眼神去殷流蘇。

殷流蘇沒搭理這小子的眼神求救,和殷殷一起翻閱著發型書。

劉穗花著謝聞聲的腦袋:“嗨呀,你這窩幾個月沒洗啦,來來,來里間,姐親自給你洗個頭。”

“不不不,不了。”

謝聞聲趕,躲到了殷流蘇的后,跟個瑟瑟發抖的小仔似的。

太可怕了。

殷流蘇笑著說:“劉穗花,你收斂些,他還小。”

劉穗花直勾勾地盯著謝聞聲手臂上結實流暢的,壞笑道:“別怕,姐等你長大。”

謝聞聲拉了拉殷流蘇的角:“咱們還是換一家吧,這個阿姨…怪怪的。”

劉穗花不高興地叉著腰:“你姐,我阿姨?可比我大十來歲呢!你什麼眼神啊。”

謝聞聲格其實很向,只對悉的人才會多說話,不悉的人他都不搭理。

劉穗花的自來讓他有點接不了,反駁道:“我姐看著才年輕呢,最多十五歲,不能更多了!”

殷流蘇:“過...過了。”

這穿上了新服,也變甜了,之前不是都差點喊媽了麼。

這小孩狗啊。

“我看你啊,眼神真是不好。”劉穗花撿了把小團扇,給自己扇著風:“算了算了,老娘也累了,懶得搭理你。來來,小妹妹,姐姐來給你洗頭。”

說完,便牽著殷殷來到了洗發臺上,用溫水給頭發,抹上了洗發水。

殷殷倒是甜的很,連聲道:“謝謝漂亮姐姐,姐姐真好,看著真年輕,跟我哥很配呢。”

“哎喲,哪來的小妹妹呀,這麼乖,我太喜歡了!”

殷流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是吧,這丫頭又甜又會說話,乖得很。”

“這麼可的小娃,給我當兒唄,將來繼承我的穗花發廊。”

“誰稀罕你的洗剪吹啊,民警已經去找人家爸媽了,很快就能回家團圓,將來小姑娘要當大學生呢。”

那個年代,能上大學的都是天之驕子。

殷流蘇和劉穗花,對大學生都帶有天然的濾鏡。

謝聞聲訕訕地站在殷流蘇旁,看著自家妹妹來了不到兩天,已經把殷流蘇和發廊妖大姐都“收復”了。

總是有這樣討人喜歡的魔力,見了誰都說漂亮話,讓人家心愉悅。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殷殷便討著院長的喜歡,比其他小朋友每天能多得到一個蘋果吃。

謝聞聲和關系好,也是因為總要分半個給謝聞聲。

謝聞聲是孤兒院最大的孩子,殷殷覺得他可以保護

后來孤兒院解散,謝聞聲帶著一路流浪,殷殷又總是察言觀地討著他的喜歡,生怕他扔下不管不顧。

現在,又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兩位姐姐對年齡的不認輸,變著方兒說漂亮話討們開心。

謝聞聲終究是比大了整十歲,這點小心思哪里會看不出來呢。

他不希殷殷這樣。

同年齡段其他小朋友,都在無憂無慮地快樂長。

卻在這個年紀費盡心思地討周圍人喜歡。

殷流蘇聽到年唉聲嘆氣,回頭問:“你嘆什麼氣。”

“沒什麼。”

謝聞聲搖了搖頭,一臉深沉。

就在這時,一個材健壯的花臂哥,溜達著走進了發廊。

若不是他里叼著一棒棒糖,看著真像收保護費的。

劉穗花連忙招呼道:“花臂,來,給這小哥理個發。”

花臂哥走到了謝聞聲后,抓了抓他的頭發,然后看看自己指尖的油,眉頭皺了起來。

“幾天沒洗了?”

謝聞聲掐著手指算了算:“一二三四五六七...”

花臂干嘔了一下。

謝聞聲過鏡子打量著他,發現他不僅手臂有黑龍紋,眉還被切斷了,像刀疤!

一看就不像好人!

花臂猛男在謝聞聲頭上噴了噴霧,見謝聞聲盯著他,兇問:“你看錘子啊。”

謝聞聲嚇得一個哆嗦,趕移開視線。

“想剪什麼發型?”

“貓王的飛機頭,你會嗎?”

花臂哥一臉郁:“這是個啥。”

“呃…算了。”謝聞聲想了想,又問:“那鄭伊健《古仔》里那種發型,你會不?”

“……”

“周潤發的大背頭呢?”

花臂哥不耐煩地嘟噥了一聲:“都誰啊?”

謝聞聲低聲道:“什麼都不會,你還當理發師,不如去收保護費。”

花臂的剃刀落到了謝聞聲大:“你說什麼?”

謝聞聲:“您老人家真行!就剪您最拿手的發型吧!謝謝您嘞!棒棒噠!”

花臂哥直接拿起了剃頭,通了電,嗡嗡嗡地開始給謝聞聲剃頭。

半個小時后,謝聞聲那一頭長發不翼而飛了。

這短刺的寸頭,幾乎約等于…沒有頭發。

謝聞聲倔強的眼淚已經含在了眼眶,遲遲不肯落下。

“怎麼樣。”花臂哥自信地說:“不錯吧。”

“你把我的頭發都剃了!”

花臂哥臉沉,咬碎了里的棒棒糖,吐了塑料,威脅道:“怎麼,不滿意?”

謝聞聲含淚:“在您老人家手上,我的英俊更上一層樓。”

花臂哥倒是很欣賞自己的“杰作”,滿意在他頭上噴了噴定型噴霧:“給你定個型。”

謝聞聲:“……”

頭發都沒有,噴個啊!

花臂哥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謝聞聲委委屈屈地挪到殷流蘇邊,咕噥道:“這人怎麼這樣。”

“花臂現在老實多了,以前脾氣才是差,一言不合就手。后來打架進了局子,出來之后整個人大變,沉默寡言不說話了。因為有案底,找不到工作,你穗花姐看他可憐,收留了他,讓他在發廊工作咯。”

“難怪。”謝聞聲撇撇:“他哪是剃我的頭發,他是剃我的項上人頭吧。”

劉穗花用巾包著殷殷潤的頭發,解釋道:“主要是看中他工資低,又有案底,在我這兒工作,一般小流氓不敢上門鬧事兒。”

謝聞聲覺得這個說法,勉強能說得過去。

但他還是心疼他致敬邁克杰克遜的頭發:“我現在居然跟小妹一樣難看了!”

殷殷掙扎著想爬起來踹他,被劉穗花摁住。

“我覺得可以啊。”

殷流蘇他刺刺的寸頭。

寸頭讓他臉龐的廓凌厲了很多,顯得越發英俊了些。

“干凈利落,比你之前那一頭雜,好多了。”

那雙上挑的丹眸一個勁兒盯著他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謝聞聲:“你確定不是絞盡腦我?”

殷流蘇:“我絞盡腦你?你算哪蔥。”

謝聞聲:“......”

殷殷洗完頭,花臂哥又拿了吹風機和剪刀,準備給殷殷剪頭發。

謝聞聲擋在殷殷前,張開雙臂:“不不不,不用你,你不要靠近我妹妹。”

雖然他怵花臂,但在保護妹妹這方面,他什麼都不怕。

劉穗花給自己涂了護手霜,悠悠道:“讓他剪唄,他最擅長小朋友的發型,葫蘆街小孩的腦袋,都是他招呼的。”

謝聞聲低嗓音對殷流蘇道:“他坐過牢,我怎麼能讓他靠近我妹妹!”

殷流蘇理解謝聞聲的擔憂,這才第一天來這兒,他放心不下很正常。

“那穗花,你來給小妹剪頭發吧。”

“行。”劉穗花果斷起:“等我護手霜干了就來。”

殷殷一直著對面的花臂叔,敏地注意到他神的變化。

尤其是當謝聞聲低聲說他坐過牢之后,他眼底的芒一下子就寂滅了,拿著吹風機的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擱。

殷殷心里忽然很難

雖然不懂年人的世界,但太會察言觀了,也懂得什麼是傷心,什麼是難過。

“鍋鍋,我想讓這個花臂叔叔給我理發。”殷殷扯了扯謝聞聲的角:“可以嗎?”

謝聞聲一口否局:“不行,絕對不行。”

“鍋鍋,這里的小朋友都是他剪的頭發,我也想和小朋友們一樣。”

“那也不行。”

謝聞聲堅決不同意,殷殷只能求助地向了殷流蘇。

殷流蘇知道謝聞聲的擔憂,不好勸,只能安殷殷:“穗花阿姨也剪的好,讓阿姨給你剪吧。”

“是姐!是穗花姐!”劉穗花風干了手指,走了過來,利落地給殷殷吹了頭發,三下五除二給剪了個可的波波頭。

殷殷從鏡子里打量著花臂哥。

只見他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里叼著棒棒糖,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注意到殷殷從鏡子里投來的視線,花臂哥沖做了個鬼臉。

殷殷咯咯地笑了起來,也吐著舌頭、翻著對眼,回敬了他一個鬼臉。

花臂哥也樂了,從包里出了一顆棒棒糖,擋在了小茶幾上,然后用眼神提醒那是給的。

殷殷表示收到暗號,在剪完頭發之后,漫不經心地溜達了過去,撿起了棒棒糖,揣進包里。

……

殷流蘇帶著小孩離開穗花發廊,問道:“多錢啊?”

劉穗花也不客氣,說道:“倆人,一共收你們四十。”

“這也太貴了吧!”殷流蘇殺價道:“給個姐妹價,二十。”

“咱親姐妹也得明算賬,三十五,一分也不能了。”

殷流蘇知道劉穗花是生意場上的鐵娘子,看來這價是講不下來了,于是掏腰包給錢。

卻又聽劉穗花笑瞇瞇道:“不過嘛,讓這小子陪我看場電影,今天剪頭發,免單。”

殷流蘇驚愕地抬起頭:“免單?”

這一不拔鐵公…居然肯免單。

別是真瞧上謝聞聲這愣頭青了吧。

玩真的?

劉穗花倚在轉燈邊:“電影票老板娘請客,不?”

殷流蘇深知賺錢的辛苦,三十五塊錢夠跑好幾單披薩外賣呢!

“絕對沒問題。”不等謝聞聲說話,殷流蘇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拍了拍謝聞聲的肩膀:“人是你的了,要殺要剮隨你招呼。”

“那就說好了,周五晚上八點,音樂廣場電影院見。”

“一言為定。”

……

回去的路上,謝聞聲使勁兒埋怨殷流蘇:“三十五你就把我賣了!”

“我也不想。”殷流蘇一本正經道:“但給得實在太多了。”

“......”

殷流蘇向他:“你看過電影嗎?”

謝聞聲搖了搖頭:“只看過電視。”

“那正好,讓穗花老板娘帶你去見見世面,說不定還能蹭一頓優雅的西餐晚飯。”

殷殷問殷流蘇:“我可以和鍋鍋一起去看電影嗎?”

殷流蘇牽起了的手:“讓你哥哥和穗花姐去,小妹想看電影,阿姨帶你去。”

謝聞聲聞言,立刻道:“那你們得跟在我后面,別離我太遠,看同一場。”

“怕什麼,的,還能把你吃了?”

“不是…”謝聞聲嘆了口氣,踟躕道:“太熱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殷殷立刻道:“我鍋鍋喜歡兇每天揍他的!”

“敢你哥還是個狂。”

謝聞聲立刻反駁:“沒有的事!”

殷殷越發來勁兒了,篤定地說:“阿姨你知道你和我哥見面的那一拳,直接打到他心上了嗎?”

“喂!臭小妹!”謝聞聲慌忙捂:“別說!”

殷流蘇驚悚地看著謝聞聲脹得通紅的臉:“真的假的!我這魅力...”

謝聞聲頭皮一陣陣發麻,豁出去了,向殷流蘇嚴肅賭咒:“我發誓,如果我喜歡你,就讓小妹十八歲開始禿頭。”

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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