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變了颯爽校花》第19章 險境【二更】

兩個小時后, 殷流蘇和謝聞聲在機場落了機,馬不停蹄地直奔時代廣場。

時代廣場附近的派出所警方已經接到了小劉打來的電話,迅速搜集了附近的監控。

殷流蘇和謝聞聲在監控室看到了拐走殷殷的人的影像。

那是一個形微胖的中年人, 牽著殷殷的手穿過人群, 鉆進了街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

“這里是們最后出現的地方,我們已經調取警力去那附近嚴搜查, 請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找到孩子。”

謝聞聲和殷流蘇走出監控室, 迎面便撞上了在派出所等消息的祁遠。

殷流蘇沒拉住謝聞聲,他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拳砸在了祁遠的臉上,打得他趔趄著后退了好幾步, 角也立刻淤青見

好幾個民警都沒拉住謝聞聲。

他宛如長了獠牙的惡犬一般, 直往祁遠上撲,要將他生吞活剝:“你不要小妹, 你把還給我啊!你為什麼要丟!”

要是有什麼好歹,我不會放過你!”

殷流蘇攔住了謝聞聲,好不容易才讓他消停下來:“行了小哥, 別跟他一般見識, 找到小妹才是最要的。”

祁遠狼狽地扶墻站著, 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 表訕訕的。

荊蘭自然護著自家老公,說道:“他說了不是故意的,一轉頭小妹就不見了, 要不跑,也出不了這事兒。”

這樣一說, 殷流蘇便炸了:“小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不會不聽大人的話、隨便跑,肯定是他嫌小妹礙事,故意把人丟了。”

“你…你說話講證據。”祁遠心虛氣短,面紅耳赤道:“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民警走過來,勸說道:“你們不要在這里吵架,去等候室等消息吧。”

謝聞聲哪里肯坐在這里等消息,他向警方詢問了殷殷最后消失在監控里的地點,便要出去尋找。

殷流蘇向警方留了自己的小靈通號碼,也跟著一起出去尋找。

*

幾個小時前,殷殷在炸店外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一只炸都啃完了,祁伯伯還沒有來接

殷殷心里已經有了預兆,猜想伯伯或許不要了。

眼睛開始泛酸,卻還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這時候,一位胖乎乎的人走過來,問是不是走丟了,可以帶去派出所,幫找爸爸媽媽。

殷殷看慈眉善目,說話又很溫,便沒有太多防備,牽著的手和一起去派出所。

然而,跟著這個人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拐進幾個曲折的巷子,周圍的行人越來越

也越來越暗了。

“阿姨,派出所在哪里啊?”

“就在前面。”

殷殷看著人微胖的背影,漸漸有些害怕了:“我…我要回去,伯伯可能回炸店找我了。”

人牽手的力量忽然加大了,幾乎是死死地攥住了

殷殷慌神了,死命地掙,大喊道:“你放開我,不跟你去了!你放我走!我要回去!”

“你回哪兒去,你爸媽都不要你了!”人攔腰抱住了殷殷,沖巷子里的筒子樓喊道:“老大老二,快出來拿貨!”

“救命啊啊啊啊啊!”

人趕用手捂住殷殷的,殷殷猛地咬了一口。

吃痛地松開了手,殷殷趁勢逃跑,卻沒想到剛跑幾步,樓上竄下來一胖一瘦兩個男人,截住了殷殷的路,拖著上了樓,將關進了一個小房間里。

房間簡陋,只有兩張彈簧床,一張小方桌,桌上還擺著下酒菜和半瓶酒。

孩拼命掙扎,力氣還大,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捆了起來,扔在了小床上。

臉上的汗,雙手叉腰,罵了句:“媽的,看著瘦,力氣還真不小。”

高個兒的瘦男人盯著殷殷瞧了瞧,皺眉道:“于姐,小娃有啥用啊,這年頭孩都找不到買家,出不了手。”

那個被做“于姐”的人道:“賣到鳥不生蛋的村里給人當養媳,養幾年不就長大了,不了買家。”

殷殷聽到他們的話,心里害怕極了,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出手機給殷殷拍了個照,對兩個男人道:“老大老二,你們看好,我去聯系聯系,看有沒有路子出手。”

說完,人便走了出去。

這兩兄弟似乎對殷殷的“銷路”沒抱太大的希,將綁著扔在角落里,便自顧自地喝起了酒來。

殷殷一個人在角落里崩潰地哭了老半天,高個兒的老大不耐煩地說:“甭哭了,你哭也沒用,把眼睛哭壞了也是你自己著。”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能去哪兒,你爸媽又不要你。”

矮個兒的老二也說道:“這年頭,丟娃的這麼多,我們是在做好事,給你找個家。”

若是一般的小孩遇上這種事,只怕嚇暈過去的都有。

但殷殷年紀雖小,卻經歷了不事兒。

極力抑制著心惶恐害怕的緒,做著深呼吸,半個小時后,喊道:“我要上廁所!”

“上什麼廁所,自己憋著。”

“我真的要上廁所,真的,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大號!”

倆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下酒菜,不想理

過了會兒,殷殷放了個很響的連環屁。

老大和老二用力揮了揮手,驅散臭味,臉上浮現了惡心的神:“你這娃……”

“我要上大號!我憋不住了!就要拉出來了!”

他倆正在吃飯呢,老二怕真的拉在床上不好收拾,于是對老大道:“讓去廁所吧,反正都在房間里,也跑不了。”

老大點點頭,走過來給殷殷松了繩子,將領到了廁所門口,塞了進去:“快點兒。”

“關門!”

老大翻了個白眼,關上了廁所門,自己則守在門口,剝著花生看電視。

殷殷被繩子勒紅的手腕,在廁所里晃了一圈,看到有一個很小的鐵欄窗。

踩著塑料盆爬上了鐵欄窗,往外面,外面是一條胡同小路,周圍卻沒有路人,看起來很荒僻。

殷殷正要沖這窗戶大喊救命,但回頭了眼磨砂玻璃門外的人影,知道這一喊,不一定有路人聽到,只怕老大便會沖進來捂住

不能平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怎麼辦、怎麼辦吶!

殷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四下了張尋找著,忽然看到了的黃小書包,被掛在了廁所的掛鉤上。

天降神兵!

翻找著書包,從里面出了一支短短的鉛筆和一個田字格本。

以前跟哥哥四流浪的時候,包包里總會裝一些小本子,在哥哥打工掙錢的時候,會呆在邊上練字寫作業。

只要把求救的字寫在紙上丟出去,被人撿到的話不就得救了嗎!

殷殷趕蹲下來,撕下一張紙,抖的手握著鉛筆,在紙上寫下了歪歪斜斜的字——

jiu命,打110!我bei壞人bangjia了!

還有很多字不會寫,只能夠用拼音來代替。

寫下這些字之后,殷殷便將紙張團,準備扔出去。

“還沒好啊!快點!”門口的老大等的不耐煩了。

“馬上,馬上…”殷殷努力裝出了大便的聲音:“唔!唔!”

“草!”男人離開了房間門,繼續吃飯。

“你不看著啊。”老二問。

“跑不了。”

殷殷看著巷子小路上有不果殼渣子,自己這紙團扔出來,肯定被當垃圾,扔了也白扔。

皺起了眉頭,手在自己的小兜里去,竟從兜里出了十塊錢!

這錢還是和殷流蘇分別那天,殷流蘇塞子里的,叮囑出門多多一定要帶點錢,遇著事兒還可以救救急。

殷殷看了看皺的十塊錢,又鐵欄桿,忽然靈一閃。

把求救信息寫在錢上,這還怕沒人撿嗎!

殷殷趕將剛剛的字又歪歪斜斜地謄寫在了錢上面,寫得非常大,一目了然的那種。

將錢了團,用力地扔了出去,看著錢滾在了地上。

地上果皮紙屑很多,不知道這錢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無論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

殷殷做完了這一切,又將剛剛的紙團沖進廁所里,鉛筆揣進包里,走出了衛生間。

見這小孩還聽話,不哭不鬧,也沒想著逃跑,老大便隨便給捆了手,也沒再費勁兒地五花大綁了。

殷殷重新坐回床上,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著,祈禱那張寫了求救信息的錢,一定要被人發現啊。

……

謝聞聲和殷流蘇拿著監控視頻截下來的圖紙,在天河城附近詢問路人:有沒有看到圖上的人和小孩。

他們從下午一直找到黃昏時分,仍舊一無所獲。

殷流蘇見謝聞聲一整天滴水不占,粒米未進,累得滿頭大汗地靠墻站著,于是給他買了瓶汽水補充力。

謝聞聲擺擺手,沒有接。

“喝點吧,養蓄銳,就當是為了小妹,存儲點力。”

謝聞聲這才接了汽水,仰頭一口灌了下去,喝得太急了還嗆著了,猛力咳嗽了幾下,咳得眼淚都滾了出來。

他轉過,拳頭發泄一般砸向了墻壁。

“是我不好,我沒有告訴這個世界上有多危險,我一直保護,讓覺得遇上的都是好人,是我沒有教好,我真是混蛋!我不配當哥哥!”

殷流蘇拉住他:“不怪你,你是很好的哥哥了。”“我沒錢沒勢,保護不了小妹。”謝聞聲吸了吸鼻子,手背用力地緋紅的眼角,眼底盡是屈辱與不甘。

殷流蘇著他汗津津的臉,溫地給他抹了汗:“我們一定能找到,好嗎,即便把廣城翻個遍兒!也要找到!”

“找不到怎麼辦?”

“找不到,就一直找一直找。”殷流蘇堅定地說:“我陪你,找到死的那一天。”

謝聞聲看著人眼底堅韌篤定的神,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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