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變了颯爽校花》第26章 夜總會【一更】

“蘇蘇, 有什麼哥哥能幫忙的?”

殷流蘇聽著哥哥悉的聲音,眼睛紅了。

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掛斷了電話。

前路漫長, 有了這一次, 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殷流蘇不能開這個口子。

……

胡老師下了班,哼著小曲走出招生辦公室, 出門便迎上了殷流蘇。

似乎等候多時了。

“你怎麼還沒走?”

“胡老師,您要怎樣才能收下我們家小孩, 有任何要求, 您盡管提。”

“你怎麼不明白呢。”胡老師顯然有些煩了,擺了擺手:“你去其他學校看看吧, 這附近就有子弟校,那所學校更適合你們家孩子。”

“即便是我們家孩子通過了學考試, 我們也湊足了學費,孩子還是讀不了嘉文私小,對嗎?”

胡老師看著人不甘的眼神, 攤了攤手:“你應該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你們這樣的社會地位...想送孩子進嘉文私小,難如登天。勸你一句,如果你非要死磕我們學校,不如去找找關系。”

胡老師離開了, 殷流蘇失落地靠墻站著。

以前單打獨斗, 生活雖然艱苦些, 卻沒有這般求人看臉的時候。

現在...是真的會到了人窮命賤的滋味。

真是不甘心啊。

寂靜的走廊里, 傳來一聲清脆的——“媽媽!”

殷流蘇偏頭, 看到謝聞聲牽著殷殷的手, 背著站在走廊盡頭。

“你們怎麼又…”

謝聞聲:“猜你肯定不甘心。”

殷殷跑了過來,抱住了殷流蘇,心疼地說:“我不要媽媽難過,我不念這個學校就是了!”

“傻孩子,這是很好的學校。”

殷流蘇太知道環境對于孩子長的重要

但這所學校不收殷殷,除非向殷瑾瑜求助...可殷流蘇又實在不愿意聯系曾經的家人。

“算了,回去吧。”

后的鼻子,向保證道:“明天開始,我會認真出去找工作,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一定讓你和殷殷都過上好日子。”

殷流蘇向他:“所以你以前找工作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呃,我說了嗎?”

“說了。”

謝聞聲怔了怔:“沒…沒有吧。”

殷殷連忙舉手:“我作證,鍋鍋說了!”

“臭丫頭!”

殷流蘇失落難緒被他們驅散了不,只要有家人在邊,再難的日子…也能過得去。

殷流蘇牽著殷殷,走出了教學樓。

經過作品展,殷流蘇取出了書包里的田字格,將殷殷繪的那張許春花賣雜糧煎餅的蠟筆畫,在了作品展墻上——

“他們不要殷殷,不是殷殷不夠好,殷殷的畫比其他小朋友的畫都好看,是他們沒眼,不配!”

*

晚上,殷流蘇約了許春花去穗花發廊店做頭發。

劉穗花修著指甲,聽了殷流蘇的吐槽,氣不打一來:“這什麼破學校,也太勢利眼了吧!”

許春花頭上戴著燙發機,說道:“私立學校是這樣的,正常。”

“這樣的學校能教出什麼好學生來。”

“你還真別說。”殷流蘇翻看著南市各大小學的資料:“嘉文私小的升學率是最高的,學生競賽拿獎也最多,實力是有的。”

“那也沒辦法啊。”劉穗花吹了吹指甲:“人家瞧不上你,之前就跟你說了,讓殷殷認我當小媽咪,我好歹個戶做生意,小有資產,人家拒絕的時候,怎麼著也得考量考量吧。”

“他們學校對家長的門檻要求很高,要麼公務員,要麼大老板,你這穗花發廊也不一定撐得住。”

“別瞧不起我穗花發廊,將來我的容連鎖店開起來,你們就得我劉總了。”

殷流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許春花又問殷流蘇:“那殷殷學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擴大范圍吧。”殷流蘇道:“目前看中了南市一小,條件也還行,就是距離太遠了,我每天上下班接送起來很困難。”

許春花想了想:“沒事兒,我擺攤做生意,時間靈活,你沒空的時候,我也可以幫你接送。”

殷流蘇抱了抱:“讓殷殷認你當干媽。”

劉穗花立刻不樂意了:“哎哎,怎麼回事,接個孩子就當干媽了,誰還不會接孩子啊。等著,趕明我買輛寶馬,再配個司機,專職負責接送小妹。”

殷流蘇很們,雖然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但們能有這份心,已經很滿足了。

“對了,這兩天怎麼沒見你家小哥啊?”劉穗花問殷流蘇。

“他這幾天都在外面找工作,整天沒人影…”

“那也太早出晚歸了些吧。”劉穗花湊近了殷流蘇:“你可當心些,這麼帥的小伙兒,可別誤歧途哦。”

殷流蘇不以為意:“能誤什麼歧途?他一男的。”

“像他這種又高又帥還單純的小男生,還真不一定,現在這社會啊…”

……

謝聞聲拿著招聘廣告,走進了一家裝潢富麗堂皇的夜總會。

夜總會門口立著一座造型無比夸張的金獅子。

“你好…請、請問你們這里招服務生嗎?”

夜總會白天沒有營業,經理正坐在柜臺上看報表,聽到謝聞聲的聲音,頭也沒抬,淡淡道:“應聘什麼服務生?”

“我看到你們傳單上說,服務生三千五一個月,我想試試這種。”

“三千五一個月的,你干得了嗎?”?

“能行!什麼活都可以干!”

經理漫不經心地抬頭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他的視線便被面前這拔、容英俊的年吸引住了。

他立刻來了興趣,放下報表,走到謝聞聲面前,上下打量著:“多歲了?”

“18,份證上今晚就滿了。”謝聞聲補充道:“但實際年齡更大,興許有19了。”

“什麼活兒都能干?”

“嗯!”謝聞聲連忙保證:“我會彈吉他,還會唱歌!”

經理手扯了扯他的領:“了看看。”

服?”謝聞聲大不解,護著口:“為什麼要服?”

“你想彈吉他唱歌,得服才有意思啊。”

“不是…”謝聞聲又看了看黑傳單紙,反復確定:“你們是招服務生吧!”

“小伙子,我看你還沒搞明白什麼樣的服務生能開到三千五的高薪吧。”

“那你們到底是要我做什麼啊?”

經理忽然笑了:“不是我們要你做什麼,而是客人要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客人想唱歌,你得陪著唱,客人想看你服彈吉他,你也得。客人不高興了想打人,那你也得著,明白嗎?當錢這麼好掙呢。”

“……”

謝聞聲咽了口唾沫,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家夜總會的服務生薪酬這麼高。

“我…我不做這個,抱歉打擾了。”

他說完,背著吉他匆匆離開了夜總會。

經理不想放過他這麼好的苗子,追了出來,勸道:“年輕人,急缺錢吧,我們這兒工資可以預支,你要是干得好,還能有提,甚至有歡迎的,一個月上萬也能掙啊!”

“不不不,不了。”謝聞聲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連忙退了出去,趔趄著大步逃離。

邊有手下人說道:“廖經理,很久沒見這種條件的新人了,怎麼放他走了。”

“他如果真的急缺錢,會回來的。”廖平低頭點了煙:“這年頭,想賺錢,就得豁得出去。”

……

晚上九點,謝聞聲背著舊吉他,小心翼翼推開了房門。

卻沒想到,一開門便迎上了殷流蘇懷疑的目

他嚇了一跳:“干、干嘛!”

“這麼晚才回來,找到工作了?”

“沒、沒有,工作機會有,但薪酬都不盡如人意。”

他說完便拿了臉盆去臺打水洗臉。

殷流蘇走到他邊,在他上左嗅嗅右聞聞。

”你干嘛?”

“你上…有夜總會的味道。”

謝聞聲立馬心虛地紅了臉:“你狗鼻子嗎?”

“我經常去夜總會送披薩,里面的味道…我閉著眼睛都能聞出來。”殷流蘇抱著手臂,宛如審犯人一般看著他:“老實代,是不是去不正經的地方找工作了?”

“沒有。”謝聞聲用涼水了臉:“你放心,我不會去那些地方工作,就算要掙錢,也要靠自己的雙手,合理合法。”

“最好是。”殷流蘇見他說得懇切,也不像說謊,稍稍松了口氣:“這年頭,機會很多,陷阱更多,別走錯路了,仔細后悔一輩子。”

“不會的,姐姐。”

最后一聲“姐姐”,得殷流蘇心都了。

抬了一張小桌子擱在臺上,然后又端了幾樣下酒小菜擺在桌面。

“有吃的啊?”謝聞聲滿臉驚喜:“還是姐姐疼我。”

殷流蘇神一笑,又端了一盤簡單的小花油蛋糕上桌。

謝聞聲愣住了:“這…”

“殷殷下午借劉穗花的微波爐,親手給你做了一盤生日蛋糕。”

謝聞聲歪著頭打量著這盤小蛋糕:“這能是做的,沒這手藝吧?”

“當然,我也幫了一點小忙。”

殷流蘇將一蠟燭叉在了蛋糕上,用打火機點燃了:“明天有面試考核,已經睡下了,只有我陪你過生日了。”

謝聞聲激地看了一眼,滿心的郁悶也瞬間被驅散了。

今夜月明亮,蛋糕上的小蠟燭閃爍著星微的芒,就像每一個平凡而普通的生命。

看著這閃爍滅的小火苗,謝聞聲敞開心扉,對殷流蘇道:“以前覺得…活著就行了,從沒想過生活是這麼難的一件事。”

殷流蘇做在小椅子上,手肘擱在膝蓋上,輕輕嘆息了一聲:“是啊,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很遙遠啊。”

“我以前看到明星在演唱會上唱歌,覺得是特別容易的事兒,他們能唱的我也能唱,我唱的還比他們好。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謝聞聲看著小蛋糕上的蠟燭,滿眼苦:“我的夢想就像這蠟燭上的火苗,風一吹就滅了。”

殷流蘇見他緒這般低沉,想來這幾日找工作,也著實了不壁。

從房間里取出吉他,塞進了謝聞聲手里。

“干嘛?”

“唱歌給我聽。”

“今晚是我十八歲生日,你還要給你消遣啊?”

殷流蘇淡淡一笑:“我想告訴你,不管生活多難,都不要放棄熱。”

謝聞聲正要,殷流蘇又補充道:“因為除了它,你一無所有。”

“……”

“我謝謝你啊,真夠’勵志’的。”

謝聞聲深深地看著月的臉龐,想了想,撥弄了琴弦:“十八歲的謝聞聲,給二十歲的殷流蘇姐姐演唱一首《紅日》!”

“好呀,我最喜歡這首歌!”

“一生之中彎彎曲曲,我也要走過,從何時有你,有你伴我,給我熱烈地拍和,像紅日之火點燃真的我。”

謝聞聲唱得激,直接站了起來,放開了嗓子:“我愿能一生永遠陪伴你!”

殷流蘇用力給他鼓掌:“我們家小哥唱的真好聽,未來的大明星!”

謝聞聲停下了撥弦,在溫的晚風中,他轉掉了眼角的潤,保證道:“姐姐,十年之后,我一定邀請你來看我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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