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辣媽當家》第50章 支棱起來

轉眼就有小片的麥田了, 生產隊開始組織社員收割麥子。

如果大片麥田,就要全村男齊上陣,這種小片的就還好, 一群壯勞力就可以應付, 其他人還是做其他的。

因為還沒放麥收假,小哥倆繼續上學。

小嶺則天天盼著放假,他覺得收麥子比上學好玩兒多了。

趙秀芬拜托林蘇葉這段時間畫幾幅現社員們熱火朝天的麥收場景圖, 到時候以學校名義送到縣里和區里, 算是一種任務, 聽說還會評獎, 能發茶缸暖壺。

林蘇葉現在上課都有意識地觀察老師和學生們的作,再空去地里觀察收麥子的社員,整天忙著練人速寫,畫得廢寢忘食。

專心寫生,拿鉛筆把大家的各種樣子、作畫下來。畢竟沒有專業學習過, 畫人的樣子也得好好畫一陣子呢。

好在善于觀察、模仿,照葫蘆畫瓢的本事不小,倒是也像模像樣的,只是自己不滿意, 總想畫得更好點, 免得給學校拖后

已經給小姑準備好了行頭,遮帽、新手巾、長袖的褂子和子, 另外準備了套袖、略高筒的子。

雖然熱一點, 但是不會被麥芒刺撓到過敏

自己質特殊, 每年都不去麥收秋收, 因為不但干不了什麼活兒,沒一會兒還給曬暈過去, 不夠嚇人的。

反正有薛明翊的工資養著,生產隊也不強求,社員們一般也不嫉妒。

不過還是有那二般人,宋花就是一個,又羨慕又嫉妒,林蘇葉不用下地干活,還能見天吃蛋細面,那簡直就是地主婆神仙的日子,做夢都想擁有。

上次要錢婆婆不給,連著作了幾天,薛老婆子依然不給蛋。

花怒了,決定出大招!

這日正在地里鋤地,干了沒半個鐘頭,就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把鋤頭一丟,捂著肚子哎呀哎呀地跪下去。

立刻就有婦關心怎麼啦。

花:“我、我肚子疼。”

就有婦喊旁邊棉花地里干活兒的薛老三:“老三,快點,你媳婦兒肚子疼。”

薛老三一聽蹭蹭跑過來,急切地問道:“花,花,你咋了?”

花捂著肚子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三哥,哎呀,我……我肚子疼。”

薛老三見狀嚇得趕上前扶著,“花,我送你回家。”

媳婦兒有孕,他也不敢背,直接抱起來就往家走。

地里的婦目送他們離去的影,慨道:“別看薛老三懶饞的,倒是疼媳婦兒。”

另外一個婦譏諷道:“宋花敦敦實實的,他一把子就抱起來往家走,這力氣一天不拿個十工分能像話?”

“這兩口子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兒,明明都五大三的,非要裝得跟人家明翊媳婦兒似的弱弱,哎,笑死人。”

“那還是沒著,有老太太補不著唄。”

且說薛老三抱著宋花一口氣回家,雖然累得夠嗆,卻也沒把媳婦兒丟下。

得不行,歪在炕上,“三哥,你……你快歇歇。”

薛老三顧不得自己歇息,“你快躺下,我去找赤腳大夫給你看看。”

花拉著他,“三哥,不用,你……你給我沖個蛋花湯喝就好了。”

薛老三為難道:“花,那個蛋,昨晚上咱就吃了。”

薛老三半夜去薛大嫂家了個蛋,兩口子饞得本等不及天亮,昨晚上就點把火,用鐵勺給燒吃了。

這會兒還要吃蛋,去哪里吃?

花就開始哭:“三哥,你說我嫁給你這三四年,咱……咱倆好不容易懷上個孩子呀,他想吃個蛋都不能夠啊,他可真命苦啊,人家大孫子天天頓頓吃蛋呀……”

薛老三看媳婦兒真的哭出眼淚兒來,就心疼了,“你等著,我去管娘要。”

他一口氣跑去林蘇葉家,發現鐵將軍把門,都不在家。

他就跑去大娘家旁邊的場院里,薛老婆子果然在,還有另外幾個老妯娌,五六個老婆子正在那里一邊撿麥草一邊閑聊磨牙。

這是生產隊給老婆子們的任務,把鍘刀鍘過的麥草里藏著的小麥穗撿出來,那也都是糧食,自然不能浪費。

薛老三直接要錢和蛋。

薛老婆子皺眉:“你不上工發什麼瘋呢?”

自從宋花那天管要錢沒得逞,兩口子就變著花樣跟要吃的,薛老婆子看見這不爭氣的兒子就來氣。

想想還是自己慣壞的,就更來氣,覺得自己也沒用。

薛老三看不給,啪嘰就給薛老婆子跪下了,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娘,是兒子不爭氣,花好不容易懷上個孩子,得要坐不住胎了呀。”

都說大孫子幺兒子,老太太的命子,以前薛老婆子還沒有大孫子的時候,那是最疼小兒子的。

他打小也算被薛老婆子慣壞的,在親娘跟前很舍得下臉面擺爛,毫不覺得如何。

薛老婆子看他來這麼一出,老大個人,都結婚要當爹的人還這樣,一下子愣了。

一個老婆子和兒媳婦擺爛撒潑就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就來氣,又非常丟人,覺在老妯娌們面前沒臉面。

幾個老婆子也都說薛老三,讓他趕起來,別氣人。

薛老三卻跪在地上抹淚,毫不管地上還有一攤水漬,似乎不給就不起來。

最后薛老婆子也氣得打哆嗦,“你呀你呀,怎麼就被個老婆拿住了,讓你來跟親娘哭鬧你就聽的?”

薛老三哭道:“娘,是我沒本事,不能像二哥那樣賺大錢,養娘和老婆、孩子,是我沒用。”他給了自己一掌,“娘,你說你當初要是往里死打我,讓我也上進,我是不是就和我二哥似的,也有出息了?”

薛老婆子氣得夠嗆,說得好像爹娘打他就有出息一樣,老大也沒多大出息,就是賣力氣種地賺工分不一樣過得不錯?

聽不下去了,趕道:“我給你倆蛋,你先回去給花補養補養。”

薛老三拿了蛋,一下子破涕為笑,“娘,大娘,那我走了呀,花吃了蛋指定好。”

等他樂顛顛地跑了,薛老婆子氣得一掌拍在自己大上,“我這做的什麼孽啊。”

也不能拿倆蛋還給大嫂,畢竟家里蛋都給吃了,只能給錢。

集上五分錢一個,村里基本都是4分一個,村民自己買來倒去的,自然沒人管。

薛老婆子從大褂子兜里掏了八分錢出來給大嫂子。

也不好意思,“我們還欠你十塊呢。”

薛老婆子:“那不是孩子結婚嘛,等年底分紅再說吧。”

旁邊的五討好地笑道:“咱村這些老太太里頭,就數二嫂最有福氣。二哥還在的時候就疼媳婦兒,現在明翊又出息,大團長、開工資,又孝順。”

薛老婆子心里略略舒服點。

旁邊的四就道:“二嫂,我們三小子眼瞅著就要結婚,等麥收以后就得張羅蓋新房,這錢總也湊不齊,明翊前幾天不是剛匯來四百塊……是不是幫襯我們一下。”

立刻附和道:“對呀,滿村也就二嫂能幫得上忙,其他人自己都填不飽肚子呢。”

薛老婆子心里頓時不爽起來,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絕,心里卻萬分慶幸林蘇葉當家,還把錢都存起來,道:“現在我們兒媳婦當家管錢,我花一分錢都得跟要。你們要是想借錢,那還是去找吧。”

倒是想學學林蘇葉怎麼拒絕別人。

看來跟借錢的親朋說“沒有”是真的很難,開不了口,尤其自己有錢就更無法拒絕。

對方盼的眼神,看似恭維卻又帶著威脅的話語,都讓不知道怎麼說不。

現在越發覺得自己不當家還好,當家一時爽,卻也著不爽。

居然拒絕自己,四臉上的笑容就淡了許多,“二嫂以前多大方的人,怎麼現在不敞亮了呢。我也不是不還,你不借就不借嘛,怎麼還找借口呢?”

薛老婆子來氣了,抹不開面不好意思拒絕,可不了冤枉,“你不信就去問呀。”

笑道:“二嫂別生氣嘛。錢在你們家里,放在誰的腰包里咱也不知道,也不能管是吧,哈哈。”

薛老婆子原本張不開口要錢,人家不還自己不好意思要,這會兒被叉燒兒子和倆氣得直接開口:“小五,你之前借我兩塊錢可有日子了。”

立刻道:“二嫂子,你財大氣的,干嘛總計較這點呀。我有錢肯定給你,這不是沒錢嘛。還有咱們妯娌這麼多年了,四嫂家里蓋房子,總得湊湊吧?”

把臉一摔,“行啦,蓋房子幾十塊錢好干嘛?不攢夠三百別土。”

薛老婆子臉不好看,只悶頭撿麥草不吭聲。

生氣薛老婆子管要錢,“哎喲二嫂,明翊媳婦管家,是不是嫌棄你補老三家,不樂意了呀。你可得好好給兒媳婦兒認個錯,別到時候再記恨你,你說以后萬一他們去隨軍,把你丟給老三兩口子,你咋整呢?”

這話一出,薛老婆子的臉呱嗒就拉得更厲害。

煩死了!

很想直接啐那倆妯娌臉上以后不來往,卻又開不了口,總是拉不下臉。

畢竟老妯娌也不住在一個屋檐下,每天也就是湊一起做做針線,而且以往關系也不錯,真要撕破臉也不好意思,又覺得人家就兌兩句也沒太過分,自己要是說決裂的話反而顯得小氣,開不起玩笑似的。

可心里總歸不舒服,對大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準備做飯,還得去澆菜。”

就道:“二嫂子,明翊媳婦整天就學字畫畫當文化人兒了,家務活兒一點不干呢?這當家還把老婆婆管起來了。”

薛老婆子把隨揣著的本子掏出來拍在倆跟前,“學字咋了?我也學呢。大嫂也學,你倆也趕學起來!”

之前帶著識字本過來和大一起學識字,大很捧場,誰知道四五倆笑話們,說們老來俏,一把年紀還趕時髦。

薛老婆子害臊,看見倆就把本子揣起來,假裝不學,這會兒被兌就直接拍出來。

明正大的,咋咋滴!

和五震得呆了一下。

薛老婆子又道:“我們家兒媳婦管錢,我當家,干啥活兒都是我說了算,我吩咐!”

說完端著簸箕里撿的小麥穗趕任務。

一走,一直沒說話的三道:“你們倆也太過分了,占了便宜還兌人。我看你們趕把借的錢還二嫂,別等回過神來和你們發飆。”

笑道:“二嫂還能發飆呢?當初被你婆婆嚇破膽子,哈哈,想起來就好笑。”

和薛老婆子是一家的,兩個的老頭子是親兄弟,其他都是堂的。

不過薛老婆子和大關系最好,而四和五以前天天掐架,在婆婆面前爭寵,老了倒是關系親近起來。

年輕時候不管多能掐架,互相看不順眼,一旦年紀大,兒孫滿堂,或者老頭子沒了,老婆子們的心氣兒也就下來了。

都是些莊戶人,斗來斗去的,有什麼勁?

還不如一起做做針線,說說閑話兒呢。

就是說閑話的時候未免忍不住互相攀比一下子。

:“我借十塊錢是急用。年底就還,你們也別太過分,有就趕還了,沒有就給蛋,家里吃蛋多。”

:“二嫂子真是好福氣,雖然婆婆厲害,可男人疼媳婦啊。現在兒子也是疼老娘的,一直養著,一家子頓頓吃蛋。”

:“二哥家別的本事還好,疼媳婦是真疼,從二哥到三個侄子,老大沒兒子,老二媳婦兒不下地,還有你看老三那熊樣兒,哈哈。”

:“煩死了,一個個的就知道嚼舌頭,散了吧。”

也收拾一下,氣呼呼地走了。

一走,四就悄悄道:“三嫂最近不說話,是不是得什麼病?“

這下子大也來氣,把簸箕一摔,“你倆要是這樣,以后都別來了。”

畫畫識字礙著你了?

人家明翊媳婦不下地礙著你了?

又沒吃你家飯!

和五對視一下,兩人也癟癟,趕走了。

薛老婆子回家,一路上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

以前老頭子在著,自己有個憋屈的,他還能開導一下,現在了氣只能憋著。

大孫子倒是疼,可他們也不懂,說了還讓孩子一腦袋疑問。

兒媳婦?

薛老婆子哼了一聲,拉倒吧,指定得說“現在你知道遇到不講理就會撒潑放賴的了嗎?老三就是你慣的,你自己著吧”,跟閨說?那閨是林蘇葉的大閨,不是自己閨

倒是可以和大閨說說,可大閨自己家也是一地,也不知道現在過得咋樣,有日子沒回來,估計夫妻倆這陣子應該還行,不好的話早回來哭哭啼啼了。

二閨……算了,那不孝順的玩意兒,就當沒生

去找老大說道說道?

老大看著在家里聲大氣很厲害,老婆孩子都怕他,其實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也怕老婆著呢。

哎,自己怎麼就生了三個怕老婆子的兒子?

當年老婆婆厲害,管著,現在自己當婆婆,兒媳婦兒一個比一個厲害。

老大媳婦兒不是個玩意兒,明明自己不對整天看婆婆不順眼。

生不出兒子還勁兒勁兒的,整天拿東西補娘家兄弟和侄子,對侄子比對自己男人和閨好。

你生四個閨還有理了?

你有點東西就往娘家倒騰補你弟弟,你還有理了?

我說你一句怎麼了?

坐在家門口的樹墩子上糗氣,頓時覺得活著沒意思,心里想念老頭子,“你說你個老不死的,自己走了把我撇下。”

正嘟囔呢,聽見后面傳來林蘇葉的聲音。

林蘇葉:“娘,你不是去撿麥草了嗎?在這里嘟囔什麼呢?”

一聽見兒媳婦那把子滴滴的聲音,薛老婆子打了個哆嗦,剛才生出的那一活著沒意思的消極緒立刻煙消云散。

什麼沒意思,有意思滴很!

得看林蘇葉收拾老三那個癟犢子玩意兒,還得看林蘇葉怎麼拒絕來借錢的四

能耍弄林婉麗、扭打胡桂珠、扣押林婉晴手表,還對付不了老三那叉燒玩意兒?

站起來,“我歇歇腳,你不是畫畫去,咋回來了?”

林蘇葉:“畫了一會兒,莎莎了,我們先回家。”

瞅著不對勁啊,老太太聲音怎麼囔囔的,像冒鼻子不通氣,這是哭了?

不會是老三兩口子又撒潑放賴兌老太太了吧?

林蘇葉其實也能理解薛老婆子的為難。

當娘的生了三個兒子,自然著都有出息,就算沒大出息至足別肚子。

結果現在老大家溫飽,老二家過得好,老三兩口子得嗷嗷自然會心疼肚子的那個,哪怕那個兒子又懶又饞。

村里老人家總有這樣,喜歡從這個兒子家拿東西補那個,有的是偏心,有的就是劫富濟貧。

薛老婆子倒不全是偏心老三,知道老三好吃懶做,加上老三整天跟、喊窮,一天天擺爛,做親娘的心里肯定不舒坦,就想力所能及的幫襯一下。

畢竟從小疼老三,老三也是被慣大的。

鄉下老人總說等你自己當娘了,你就知道孩子難養,等你自己當婆婆了,你就知道婆婆難當。

小時候不懂孩子難養,現在懂了。

以前不懂婆婆難當,等自己倆兒子結婚娶妻生子,也會懂。

以后大軍肯定會賺大錢,小嶺卻不一定,如果小嶺窮,這個親娘能看著不管?

那肯定不行。

薛老婆子也是自己沒法子,自己不能干,賺不到錢,要補沒本事,只能從二兒子家拿點。

如果和薛老頭還在著,能賺工分有底氣,得也理直氣壯。

現在老頭子沒了,不賺工分,閨又和嫂子好,得就心虛,所以拿黑面餅子都怕林蘇葉不樂意。

上林蘇葉就會到一點:自己還是得能干、有錢。

自己做不了力氣活,以前沒機會賺錢,等過兩年改革開放,自己可以靠手藝和腦子賺錢,那就不一樣。

自己有錢,要補孩子就理直氣壯的,不用看誰臉

當然,也不可能像婆婆那樣把兒子慣個好吃懶做的東西,打他,讓他好好學習,以后有個好工作。

哪怕學習不好,也得勤快能干,以后有的是機會賺錢。

回家,拿了五錢給薛老婆子。

薛老婆子很意外:“干嘛?”

林蘇葉:“我給人家做服,你幫我帶莎莎做飯喂豬,自然要分你一些。”

薛明翊的錢攢起來,賺的就當零花兒。

顧孟昭那里一塊二,張給一塊,楊翠花姐妹兒一塊。

給了薛明翊五,給婆婆五,自己也有剩。

楊翠花還要拿服來做呢,到時候又有錢賺。

雖然一年做不了幾服,也有現錢不是?

就當補零花兒了。

自己賺的,比都甜!

薛老婆子就有點眼眶發酸,自己從小被爹罵賠錢貨,一輩子靠爹、男人、兒子養活,沒想到滴滴的兒媳婦倒是能做服賺錢,比自己厲害。

把錢還給林蘇葉,“我不要。”

林蘇葉:“你拿著和大孫子買零兒吃。”

也想自己賺錢,給孩子老人發零花兒,讓他們高興。

以往一分不賺,都是薛明翊匯錢回來,他在外冒著生命危險賺的錢,不舍的也不敢花一分。

就算懷孕坐月子的時候,也沒主要過什麼吃的,這點公婆和薛明翊做得也到位,給吃的比別人都好,所以才把宋花饞得只恨沒生一張好臉嫁給薛明翊。

現在自己賺錢,哪怕賺得很也有底氣,花自己賺的錢就是理直氣壯!

薛老婆子一聽就收下,“這是你給的,可別管我對賬。”

林蘇葉:“看給你小氣的。”

薛老婆子瞅,看林蘇葉心不錯的樣子,就清了清嗓子,盤算著怎麼坑自己親兒子。

醞釀了一下,“大軍娘,你這麼會要賬,老三拿走那十塊——”瞅著林蘇葉,眼神熱切,“你是不是得去要回來?”

林蘇葉淡淡道:“娘,這是你手里出去的,怎麼能讓我要?你還是趕要回來吧。”

薛老婆子:“!!!”

怎麼你男人借出去的你就要,我借出去的你就不要?

不是,那不是我借出去的,是他自己拿走的!

分家這幾年我一共給他不到八塊錢,還是老頭子給的零花居多,另外就是補米面干糧啥的。

想著三兒子在大嫂家給丟人就不爽,就想給老三點瞅瞅。

沒想到林蘇葉不上當。

對上林蘇葉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覺得到了侮辱,瞧不起是怎麼的?

就你會打兒子,難道我不會麼?我也有兒子打!

老三是自己兒子,自己去打他一頓那也是應該的。

薛老婆子把在大嫂家的氣全部變本加厲凝對叉燒兒子的恨鐵不鋼!

必須得打!

想林蘇葉這麼滴滴的小媳婦兒都能滿街打孩子,憑什麼不行?

也能支棱起來,不再悶氣!

從墻了一荊條,學著林蘇葉的樣子,氣咻咻地就往老三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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