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辣媽當家》第53章 真狠

薛老婆子看小哥倆了褂子只穿著小背心, 兩人的褂子里鼓囊囊的不知道藏了什麼。

小嶺著的皮小麥,健康得很,大軍卻白凈凈的很漂亮。

這會兒也顧不得問他們藏著什麼, 挪一下給小嶺讓個最佳觀察位置,墻有樹墩子, 一會兒可以踩著往院子里看, 這邊沒有影壁墻, 是可以看到堂屋的。

小嶺立刻興起來,和頭對頭跟傳遞報一樣, “, 看什麼戲呢?”

薛老婆子示意他別說話, 只管看就好。

大軍不摻和他們, 索就坐在草垛后面的樹墩上,掏出一本書來安靜地閱讀。

且說小姑邁開大步,虎虎生風地去老院子,到了門口抬腳就進去。

薛大哥和大嫂已經下工回來, 正在院子里修理坍塌的窩, 四個侄服的、做飯的、收拾院子的,各自都在忙碌。

獨不見老三兩口子。

一雙秀目一掃, 那氣勢就讓人有點害怕。

薛大哥:“明春, 你來啦?咱娘咋樣?”

小姑:“沒事。”

了一聲大哥大嫂,又問三哥呢。

大嫂指指西間屋里。

中午那會兒大哥從二房回來,勸老三兩口子去看看老太太, 認個錯,回頭也就沒事。

誰知道宋花不肯, 生怕過去以后挨揍,反而賴孫展英氣得老太太跳河, 而不是自己兩口子的錯。

薛大哥有心要教育弟弟,卻被宋花冷言冷語地諷刺。

花說“既然已經分家,大房就不要干涉三房的事兒,除非你出糧食養著弟弟,否則有什麼資格教育”,這麼一說,薛大哥也不好再說什麼。

孫展英見不得自己男人被宋花欺負,直接就把薛大哥拉走,不管三房那些事兒。

反正老太太是不小心落水,也沒什麼大礙。

傍晚下工回來,孫展英又拉著男人修理壞掉的窩,免得下雨淋,再被黃鼠狼蛋不劃算,反正不許他管薛老三。

你不管,老太太嫌你不教育弟弟,你真管了,說不定老太太還賴你對弟弟太狠。

人家是心肝寶貝,你是沒人稀罕的雜草,去湊什麼熱鬧?

薛大哥覺得媳婦兒說得不對,可他雖然不像薛明翊那麼不說,卻還不如薛明翊會說,一吵架就笨,只有被人懟的份兒。

這會兒看到小姑氣勢洶洶地過來,孫展英心里就幸災樂禍,趕給老三揍一頓。

大房和三房住一起,那也是不斷。

原本三間正房,兩間廂房,分家的時候薛老頭說讓大房住正屋三間,三房住廂房三間。

花卻說偏心,既然老人跟著二房,那大房也沒有什麼養老一說,憑什麼多占?

就非得鬧著正房一人一半,從堂屋劃了道中線,一家一半,廂房也是一人一間,就連茅房也一人一半,分了男出來。

小姑就大步往正房走。

薛老三正趴在炕上抹淚呢,“花,我是畜生,我對不起咱娘啊。”

一邊哭還一邊扇自己掌。

花就勸他,“三哥,你沒錯,你一點錯都沒有。你疼老婆孩子,哪里錯了?錯的是老太太,偏心二房,苛待你。你看二嫂從來不上工,不干什麼家務,整天上學畫畫做裳,老太太罵過,打過嗎?為什麼就來打你?”

薛老三:“就是我不對,我把娘氣毀了,氣得老娘跳河……”

“三哥,你瞎說什麼?老太太又不是你氣得跳河,是被大嫂氣得。你沒看大嫂那兇的樣子?簡直能吃了咱們三個。”宋低聲音,百般寬薛老三,反正不能讓他背上包袱。

要是天天自責,以后還怎麼要吃的?

薛老三:“真的不是我氣的?”

花斬釘截鐵:“當然不是,你這麼孝順,怎麼可能氣娘?是娘不小心腳落水的,你沒聽孫家寶說嗎?”

薛老三抹了抹淚,“希二哥也相信。”

花:“三哥你放心,二哥肯定相信。咱晚上吃點什麼?還有面嘛,你給我做碗疙瘩湯吧。”

薛老三:“最后一點面都吃了。還有一點地瓜干。”

花:“娘這幾天估計不肯接濟咱們,明天我回趟娘家,讓我爹娘接濟十來斤面。”

雖然都是面,那也是糧食。

倒也不專盯著二房薅羊,不管誰能接濟都去薅,娘家、姊妹家以及其他親朋都薅得毫不含糊。

就在夫妻倆怎麼商量打秋風的時候,小姑一腳踹開房門進屋,“薛明翔!”

薛老三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第一個念頭就往宋花背后躲。

花卻也害怕小姑,也想躲,強撐著,“明春,你干嘛呢?”

小姑瞥了一眼,“沒和你說,我找三哥。”瞅著慫一團的薛老三:“嫂子找你,跟我走。”

薛老三直覺要被三堂會審、下地獄一樣,渾都發冷打哆嗦,“明春,我不去,我……我還有事呢。”

小姑怎麼可能給他反抗的機會?

二嫂說了,把老三拎過來!

那就是反抗就直接扭過去!

手在炕沿上一撐,人就躍上炕,手就朝薛老三抓過去。

要是薛老婆子,那宋花肯定脯子就擋上去,面對小姑卻不敢,也慫!

花下意識就一躲。

小姑作很快,一把就將薛老三抓在手里,拖著就要下炕。

薛老三:“明春,我是你哥!”

小姑:“你是混蛋!”

薛老三:“明春,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在家都自己自己了,我真的已經罰過自己。”

小姑:“嫂子要跟你說話。”

薛老三:“娘啊——救命啊。”

這是想三堂會審置我呀。

花這才回過神來,撲上去撕吧小姑想把薛老三救下來。

小姑胳膊一拉,就把宋拉一邊去,拖著薛老三就往外走。

花一時間也忘了肚子疼那一招,眼睜睜瞅著自己男人被小姑子給拖走了。

路過院子到薛大哥和大嫂,薛大哥還想給弟弟求,“明春啊……”

薛大嫂懟了他一下,讓他閉

小姑微微頷首:“走啦。”

等薛老三殺豬般的聲音從遠清晰地傳來,幾個孩子面面相覷。

小娣:“三叔為啥不敢反抗?”

三娣:“他打不過小姑。”

小娣:“他倆打過嗎?”

大娣:“聽說從小姑九歲的時候,三叔就打不過,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是從小打怕了。

小娣:“爹,你能打過小姑嗎?”

薛大哥:“爹不敢試。”

小姑力氣大,他們都知道,可到底多大他也不敢去試試。反正薛大哥知道村里那個一腱子整天顯擺自己力氣大的男人就被明春打過,可能除了二弟,這村里男人沒有能打過明春的吧?

尤其小姑還跟著二弟學過幾招格斗技巧,雖然招數不多,姿勢不花哨,可小姑力氣大又專心練習,那是有力氣有招數厲害得不行。

薛大哥可不敢跟這個大力妹妹比。

且說薛老婆子祖孫三個躲在草垛后面,聽著薛老三的慘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出現在視野中。

薛老婆子激地和小嶺手拉著手,兩人探著腦袋看。

大軍坐在那里看書,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不管誰挨揍誰倒霉。

小姑拖著薛老三過來,毫沒管路上探頭探腦看熱鬧的村人。

薛老三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無效,不是不想逃走,而是本逃不掉!

他想賴在地上不走,小姑一腳就踹在他大上,疼得他覺大骨要被踹斷,不走也不行。

他想去勒小姑的肩膀,腳下使絆子把小姑制住,結果小姑一個過肩摔給他拍在地上,他就疼得跟被拍在砧板上的魚一樣

小姑直接給他拖進院兒里去,一進門就喊:“嫂子,我三哥來了。”

林蘇葉已經做好飯,正坐在飯桌前等呢。

示意薛老三過去坐。

莎莎手里正拿著一小荊條,手上比劃,里“咻咻”個不停。

老三:“……”

覺就像戲文里唱的,自己是楊子榮深,座山雕林蘇葉和對自己虎視眈眈。

他不敢坐。

林蘇葉:“老三,你坐。”

薛老三著手,雖然一米八出頭兒的個子,卻沒有半點男子漢的氣概。

他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灶膛門口,就和運中被審的那些五類人員一樣,憋憋屈屈的。

林蘇葉:“……”

知道薛老三疚又害怕,也心虛得很,就想趁機拿他。

如果不把他一次住,以后整天這樣癩皮狗似的,薛老婆子難,大家跟著看笑話,這個二嫂也沒臉。

畢竟薛老三是薛明翊的親弟弟,不管自家如何,出去人家都說兄弟一,二哥那麼厲害,三弟是個窩囊廢,誰不笑話?

雖然不介意時不時接濟老三兩口子個黑面餅子吃,但是看著老三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長得怪帥氣的,卻整天好吃懶做也難

現在只有兩口子,就纏著婆婆接濟,等有了孩子那不更有武

婆婆要是不幫襯,那孩子萬一得哇哇哭,老太太能忍心?

反正二房可不想幫三房一直養著孩子,必須讓老三自己賺工分。

這麼高的個子,那麼大的力氣,一天十個工分是基本的,如果有額外的工作,還能多賺點。

比如過幾天麥收最忙的時候,一個壯勞力一天可以15個工分,明春可以拿,老三就可以!

聲道:“老三,嫂子和你說說話。”

薛老三對林蘇葉倒是恭恭敬敬的,既不敢耍橫也不敢耍賴皮,怕打。

他道:“嫂子,你說。”

林蘇葉:“今兒要是咱娘有個三長兩短,就算腳也得賴你。”你不氣能去河邊散心?

薛老三耷拉著腦袋,沒敢頂

林蘇葉:“咱娘氣壞了,以后半塊餅子也不會再接濟你。”

薛老三:“……嫂子,我……”

沒接濟死怎麼辦啊?

可還有孩子呢。

林蘇葉:“老三,你這樣一頓飽一頓的,能混這幾年也不容易。”

躲在影壁墻那邊的祖孫倆對視了一眼。

薛老婆子:……咋還夸上了?

小嶺小聲道:“先給個甜棗,然后一子悶倒。”

薛老三頓時被林蘇葉說得無地自容,他也覺得自己無能,可他覺得自己沒有錯。

火辣辣的,累得要命,他就不想那麼累,就想躺平,就想吃。

他也不是故意的,是他骨子里就這樣,干一會兒就想歇歇,堅持不下來。

這是老天爺給他的病,也不是他故意的。

林蘇葉也不罵他,更不辱他,畢竟只是自己小叔子,自己也不是他老娘。

道:“老三,過幾個月你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總不能讓孩子跟著你一頓飽一頓吧?”

薛老三低著頭不說話,卻也不是那麼服氣。

嫂子就是不想接濟自己,還是得想辦法哄哄老太太。

其實也沒關系,等孩子生出來,那孩子嗷嗷哭,老太太心,肯定不忍心見死不救的。

林蘇葉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的小算盤,淡淡道:“老三,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明春去收麥子,一天至賺十個工分。花再稍微干點,也有五六個工分,你們這一年不但養活自己足夠,還有富余。”

薛老三猛地抬頭,“嫂子,我……我哪里能跟著明春干活!”

林蘇葉笑了笑,“你能的,嫂子相信你。”

不能也打得你能!

看薛老三還不服氣,就道:“老三,你拿走我們十塊錢,這個錢我是得要的。另外,娘跟著我們二房,你們大房和三房也是要出養老糧和錢的。娘一個月三十斤口糧,你家要出十斤。娘一年的油鹽,你們也是要出三分之一。當然,你覺得娘給我看孩子,我理應多出,那麼我出一半,你和大哥一起出另一半。其他的我也不要,就一個月給七斤半糧食吧。”

薛老三瞪大了眼睛,管他要糧食?他還四打秋風呢!

林蘇葉也不跟他多磨牙,對小姑道:“明春啊,明天開始你吃完早飯就去找老三,帶著他一起去上工。”

薛老三立刻抗議:“不行的,我吃不飽,我沒有明春那些力氣。”

林蘇葉:“沒事,明天早上我讓明春給你帶塊餅子,就當借給你的,等你分了口糧再還我。我每天會記賬的,不會多要你的也不會讓你賴賬,到時候從你分的糧食里直接扣。”

口糧是大隊分的,只要和大隊說清楚,大隊是會支持的。

薛老三的口糧就得有人給他掐著,按天支糧食,要是一年半年的都給他,那他兩口子倆月就能造

他倆典型的有糧食就整天變著花樣兒吃,秋糧在冬天就差不多造作完,年后春天就四打秋風直到收麥子分糧食,幾天又造,再打秋風混到分秋糧。

林蘇葉不會再讓他從自家白打秋風,必須用勞換。

從灶臺的飯笸籮上拿出一個黑面餅子遞給薛老三,“今天先拿這個回去摻著吃。”

這一個餅子加水有六兩左右,雜糧就有三兩,大家都知道,誰也不能賴賬。

既然婆婆做不到狠心不接濟,那就有條件地接濟,不能白給他們吃。

薛老三想了想接過餅子,“謝二嫂。”說完他轉就往外走,還得回去給宋花吃呢。

林蘇葉沖著他背影道:“我們現在天天都有蛋吃,你只要跟著明春干活,也會給你們吃的。”

薛老三頓時有些意,要是勤快點,跟著干活,似乎……也不是不行。

可太好曬、真的好累啊。

他拿著餅子往外走。

薛老婆子和小嶺趕溜到院門外去,擋在那里。

薛老三看到怒氣哼哼的親娘,愧得無地自容,“娘……”

他給了自己一掌,“都是兒子混蛋,不孝順。”

薛老婆子還能不知道他?認錯奇快無比,就是死活不改。

手就要去搶黑面餅子,“別吃了,死你個癟犢子玩意兒。”

薛老三趕把胳膊舉起來,讓薛老婆子夠不著,“二嫂給我的。”

薛老婆子:“癟犢子玩意兒,我下耗子藥了。”

薛老三涎著臉道:“沒事,那也做個飽死鬼。”

小嶺:“……三叔,你想不想吃白/面大饅頭啊?”

薛老三吸溜一口,“誰不想誰是小狗兒!”

小嶺把他放在外面的服一打開,出一堆麥穗,“瞧!”

薛老三眼睛都亮了,“哪里來的?”

現在莊稼都是生產隊的,個人沒有一棵,誰拿就是,抓著就要挨斗。

小嶺:“我倆在大隊的地里撿的。”

麥田收割完麥子,拉走以后,還會大撿一下麥穗,但是總有撿不干凈的,留在地里下雨就浪費,大隊就讓學校小學生去撿,撿到的可以各人拿回家,也算是給小學生和老師的福利。

小嶺上躥下跳,作奇快,大軍日常看著安靜,慢悠悠的,撿麥穗的作可不慢。

小哥倆比別的孩子撿得都多。

薛老三:“大隊有人看青呢,我要是敢去撿,非得給我抓起來不可。”

小嶺就笑:“三叔,我和大軍都往家搗騰糧食呢,你咋老大的個子,飯都吃不飽?”

薛老三登時臉臊得通紅,被小侄子辱,那可真是沒臉到家了。

他飛快地看了薛老婆子和倆侄子一眼,拿著黑面餅子就走,實在丟不起那個人啊。

薛老婆子氣得跺腳:“癟犢子玩意兒,不待改的。”

隨即又立刻拿兒子教育倆大孫子,“小嶺大孫孫,可不能學你三叔這麼懶呀,做人可以沒有大本事,但是不能好吃懶做啊。”

小嶺笑道:“你放心吧,我可干活呢。”

這時候大軍也把書收起來,線已經暗下來,再看書累眼睛。

他站起來,讓薛老婆子先回家。

薛老婆子:“你倆干啥去?”

大軍:“一會兒就回家。”

他把自己那一服麥穗拎起來,示意小嶺一起。

小嶺:“干啥去?”

大軍讓他別多問。

轉過巷子口,就能看到薛老三在前面。

大軍:“三叔?”

薛老三回頭,“啥事兒啊?你找我呢?”

大軍示意小嶺過去,把兩兜子麥穗都給他,淡淡道:“三叔,你最好按我媽說的辦,否則我們就去公社告你不孝順,給我氣得跳河,讓公社給你扣帽子、游街、讓你去挑大糞!”

他一張小俊臉繃著,眼神冷冰冰的,半點不像個孩子。

旁邊的小嶺立刻哈哈笑道:“三叔,你最好聽大軍的,他說話可算話。”

薛老三咧,“大侄子這麼點就會嚇唬人呢?”

你嚇唬誰啊,公社也不能信你。

大軍:“你別不當回事。我寫一封你的罪證書,讓村里人給我簽名,大家都作證你好吃懶做氣親媽,你說公安局信不信?”

薛老三被大軍冷冷的眼神嚇到了,他只是一個孩子啊!

這是干什麼啊?

這孩子怎麼這麼嚇人啊?

比二嫂還嚇人啊!

小嶺幸災樂禍嘿嘿道:“三叔,你害大軍費了這麼多唾沫和你說話,你必須得聽,你要是不聽你完蛋了。大軍現在學孫子兵法可多法子收拾人呢,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大軍現在下棋,除了顧孟昭,其他知青都不是對手。

大軍一邊跟著顧孟昭學圍棋,一邊還學兵法呢,什麼三十六計的。

不說別的,就他們班有個王鐵順,整天針對他倆,大軍煩不勝煩,用了一招反間計,就讓王鐵順的幾個小伙伴和他反目了。

現在王鐵順整天和原來的小伙伴吵吵,再也沒有力針對他倆。

哈哈。

小嶺覺得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軍,大軍是他的債主,是他的智囊。

大軍讓三叔把麥子拿走,“借給你的,分麥子的時候還。”他頓了頓,多說了句,“三叔,做個人兒吧。”

小嶺還說呢:“三叔,上面沾了不麥芒,刺撓,你給我倆洗干凈啊,明早我去拿。”

小哥倆轉回家。

薛老三:“……”

薛老三提溜著兩兜子麥穗,瞅著小哥倆的背影,一個蹦蹦跶跶無比歡快,一個不不慢走得穩當。

他突然有些懵,大侄子啥時候這麼深沉的?

這讓他仿佛看到小時候的二哥,不對,比二哥狠!

二哥只會嚴格要求自己,從來不管別人,反正小時候二哥自己多干活,從來沒著他干過,更沒有威脅過他!

嗯,只會直接揍他,要是他對二嫂不敬的話。

這個大軍比他爹還可怕!

嗚嗚嗚……

一家子座山雕!

他不想去上工啊。

第二天一早林蘇葉等人就起來,連莎莎都一骨碌爬起來自己穿服。

小嶺起來沒洗臉就先去三叔家拿服,果然已經洗干凈,他就還滿意的。

薛老婆子起來做的飯。

吃過早飯小哥倆去上學,今兒放麥收假,只上半天課,林蘇葉也不需要去陪讀,繼續畫自己的畫。

林蘇葉給小姑一個黑面餅子,讓帶給老三吃,監督老三干活。

小姑看這個餅子大,掂量一下,掰下來一塊,這樣就和昨天那個一樣重。

看薛老三沒來,就直接上門去找。

薛大哥兩口子已經走了。

薛老三兩口子才起來,宋花蹬著門檻子打哈欠,薛老三在那里忙活煮地瓜干稀飯,一邊捶小哥倆借給他的麥穗。

清湯寡水的就幾片地瓜干,能吃飽才怪。

小姑二話不說,上前拎著薛老三就走。

花:“哎,你干嘛呢?我們還沒吃飯!”

小姑:“你自己不會做?”

拖著薛老三拿上鐮刀就走,路上把黑面餅子塞給他,“趕吃,到了地里就干活兒,你和我一起割麥子,慢了小心我削你腳腕子。”

薛老三臉一變,明春這莽說到做到,來真的。他還想拖延時間,要回家給宋花吃黑面餅子。

小姑:“這個餅子只給割麥子的吃,要是也去賺十個工分就吃。”

薛老三只好閉,大口往自己里塞,雖然是黑面餅子,那也是糧食啊,吃進肚里飽飽的可太爽了啊。

他跟著明春干活兒,生產隊其他老爺們還納悶呢,紛紛笑話他太打西邊兒出來。

薛老三丟人得很,嘟囔:“孫家寶不也不割麥子?”

小姑瞪了他一眼,“你比他高一頭,你和他比?人家老婆能干,你老婆呢?”

薛老三只好閉

一開始割麥子還行,等過了九點鐘,日頭升起來,火辣辣地曬著,他就開始放慢速度,很想找個地方躺躺,休息一下睡一覺。

他一慢,小姑那鋒利的鐮刀就割到他跟前,“快點!”

薛老三:“……”

中間喝點水繼續割麥子。

到十一點的時候,天上一云彩也沒,那毒辣辣白花花的日頭,簡直能把人曬得揭層皮。

薛老三直接沒力氣了,也不管麥茬兒是不是扎人,把鐮刀一扔,放賴地往地里一躺,“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小姑看他那賴唧唧的樣子,就大步走過來,手里鐮刀朝著他一揮。

旁人瞅著臉一下子變了,慌忙喊道:“明春,別——”

地上躺著的薛老三只覺得一道寒自己的眼睛,嚇得他嗷一聲,抱著腦袋就地一滾,“不敢了,不敢了,我這就割麥子。”

他拿起鐮刀,跳起來就趕去割麥子。

小姑那一鐮刀就攬住旁邊的麥稈,唰唰幾下就割倒一片。

冷哼,“薛明翔,二嫂讓我盯著你,你自己掂量著辦。”

薛老三嚇得屁滾尿流,哪里還敢懶。

薛明春有病啊,打人下死手啊。

他麼的,一家子座山雕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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