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妹不可能是傻白甜》第24章 第 24 章

虞歲第一次能與五行核擁有如此高契合度的共鳴, 一呼一吸之間都擁有充盈濃郁的五行之氣,確切真實地到它的存在。

的指尖,臉頰,眼中, 甚至是袖, 頭發, 佩飾等, 五行之氣將整個人包裹其中, 蓄勢待發。

但虞歲很快就覺到不對勁, 這些力量存在太短,幾乎轉瞬即逝。

每一顆五行核提供的力量太

從異火中誕生新的五行核,虞歲的極限是一日三百顆。這些五行核若是被剝離出異火, 便只存在十二個時辰后自行消散。

虞歲的五行核目前是最原始的、沒有經過任何修煉, 甚至連一境也算不上的,最低級的五行核。

常艮圣者沒有給出回應,虞歲卻想起他曾說過的:

“專一。”

虞歲心中發狠, 潛意識深, 看著那輕輕飄搖的異火說:“歸一。”

知道的。

異火能聽懂的意思。

某些時候,異火就是自己。

小小的火焰在黑暗中忽然變作猙獰的火蛇, 頃刻間將生長出的三百顆五行核吞噬,聚多的力量煉化出一顆新的五行核還給虞歲。

接下來主要修行的那一顆。

*

虞歲笑瞇著眼推開門出去, 看見終于被常艮圣者放進來的梅良玉。

梅良玉從大門走到臺階下邊, 抬頭朝走出來的虞歲看去,看起來似乎在克制自己開心的樣子,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 虞歲一個人這會連下臺階都是蹦蹦跳跳的。

高興這樣, 八是困擾修行的問題解決了。

梅良玉站在臺階前沒, 聽虞歲喊他:“師兄。”

聽聽,高興的時候,連喊師兄的聲音都不一樣。

梅良玉眼皮朝看去。

虞歲往石階上走了沒兩步就停下,對下邊的梅良玉笑道:“師兄,我們來切磋吧。”

似乎怕梅良玉不答應,還補了句:“師尊也同意了。”

“別拿師尊來我。”梅良玉吊兒郎當道,“我不隨便跟人切磋,你能拿什麼跟我換?”

虞歲琢磨了下,垂著眼,好奇道:“我有錢,很多。師兄你要多才行?”

梅良玉:“……”

夠豪橫。

梅良玉角微彎:“你等會可要記得結賬。”

話音剛落,他就消失在虞歲眼中,以掠影來到虞歲后:“你若是在天亮之前能抓到我一片袖,我就收你一點。”

虞歲回頭看去,梅良玉卻已在數米之外。

“雖然我有很多錢,但省著點花總沒錯。”虞歲腳下藍一閃,五行之氣,生風,如一支長箭飛而出,只見殘影片片。

地面的石燈火熠熠,將黑暗照亮些許,偶爾兩道追逐的人影閃過時,流竄的五行之氣會讓燭火猛烈抖彎腰,幾近熄滅。

虞歲在追逐中不斷悉五行之氣與九流發與運用,像是幾年前國院教騎和刀劍時,技巧與要領總是記得很快,幾乎看一眼就會。

也像是一支燭火在燃燒,生來第一次,用盡全力的燃燒。

梅良玉已是九境士,面對只有一境實力的虞歲,雖然折中了差距,卻沒怎麼放水,輕而易舉地在虞歲快要趕上他時瞬間拉開距離。

這種總是差一點就能卻又之而過的覺,很容易影響心態,失敗的覺無比強烈,去戰勝的也會隨之變得高漲。

“你這樣會輸給我一大筆錢。”梅良玉風站在高臺最邊緣,看向已經累得氣吁吁的虞歲,不不慢道,“還要追嗎?”

虞歲臉頰的汗,點頭:“嗯!”

再次對梅良玉追擊而上。

從來沒有過的覺,釋放五行之力會讓虞歲到如此痛快,仿佛這些年來每一次強制下的緒,延后的憤怒都在今晚這場乘風比試的追逐中被無聲的發泄散去。

虞歲任由自己去釋放這力量,最終變得筋疲力盡,渾是汗,累到連一手指也不想再

在圣堂大殿的長椅躺下,累得話都說不清,梅良玉聽了好一會才明白是說休息會。

梅良玉看筋疲力盡的樣子:“我看你可不是能休息一會就能醒的。”

剛學會九流的第一天,就不管不顧,燃燒所有力量,也不知是太高興,還是太抑。

梅良玉靠著門站了會,視線從睡著的虞歲上移開,微微蹙眉,開始回想他最初是來干嘛的。

“師尊。”梅良玉看向常艮圣者的畫像,“我明天要去武道攔人,結束后估計會有不院的老師來找你麻煩。”

常艮圣者:“可以。”

梅良玉又看向虞歲:“您就讓在這睡?這麼多祖師爺看著,統。”

常艮圣者:“你可以,讓回舍館。”

梅良玉懶洋洋道:“我不。”

*

虞歲在夜晚短暫地睡了會。

夜后能睡得好,睡得沉,有一點靜就能將驚醒,附近有人時,飄搖的異火也會讓忽然驚醒。

此刻從意識最深墜落,落在一片看不到邊界的水面,看起來黑沉厚重的水面升起零碎火星飄搖,一簇火焰自水底深緩緩上浮。

虞歲蹲下,朝上浮的火焰看去。

的火焰在快要靠攏水面時,忽然散去,化作一道人影。

虞歲在水中看見了自己。

并不覺得驚訝,神平靜,手指墜在水面,將落未落。水下的虞歲眼眸瑰麗,們是同一個人,長相完全一樣,卻又很好區別。

水中的虞歲抬眸看向水面時,仿佛在審判什麼,勾著的眼尾張揚又惡劣,輕輕張,似說了什麼。

另一個我在說什麼呢。

無非是要下去,又或者放上來。

水中的虞歲像是海妖,的長發在水中溫又輕盈地浮,瑩瑩上有水紋波,雙眸在水中顯得越發潤,偶爾湊近時,會向你出狡黠的眼神,向你發出邀請。

可虞歲卻只是冷冷淡淡地看著,不為所

零星碎火自水中漂浮散開,像是星辰墜落進深海,卻無法被撲滅。

向水面的虞歲出手,沾水的手指輕輕到手背,虞歲沒有躲閃,下一瞬,從水中出來的人就化作黑的火焰將虞歲吞沒。

虞歲聽見的聲音輕輕笑道:

“你我相生,同生共死。”

*

虞歲緩緩睜開雙眼。

從冰冷的長椅翻坐起,眼睛,有些記不起夢中有些什麼,似乎不該忘記,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虞歲眉頭微蹙,看起來很是苦惱,都沒注意到站在門邊的梅良玉。

梅良玉在回聽風尺傳文,頭也沒抬道:“醒了就趕回舍館去把你這一汗洗洗。”

虞歲這才驚訝地朝大殿門口看去。

梅良玉一會后也抬頭看過來,見懵懵懂懂的樣子,挑眉道:“先把昨晚切磋的錢給了。”

虞歲問:“多?”

梅良玉眼都沒眨一下:“一百金。”

虞歲點點頭,拿聽風尺道:“師兄,我們加個聽風尺好友吧。”

梅良玉心想也行,便拿著聽風尺走了過去。

虞歲拿著聽風尺遞出與他的聽風尺了下,再順便抓住了梅良玉的服。

梅良玉:“……”

他輕輕垂眸看去,眼睫微

“師兄,”虞歲朝屋外歪了下頭,“此時日出,才算天亮。”

梅良玉朝大門外看去,昏沉的夜幕,晨曦乍現,昨日西沉的太,如今正緩緩升起。

虞歲說:“我既然在天亮之前抓到師兄,你就一點吧。”

“好啊。”梅良玉似笑非笑地看回虞歲,“就一點,收你九十九金。”

虞歲:“……”

收回手,臉,心想,沒關系,我有錢。

虞歲和梅良玉一起回舍館。

路上梅良玉看虞歲一會往前跑一大段,又裝模作樣地慢慢走兩步,再忽然往前飛老遠,如此反反復復,玩得不亦樂乎。

總算到了舍館,梅良玉回頭看還慢慢走著的虞歲。

晨霧散去,兩旁的桃花依舊開滿枝頭,似乎永遠不會凋謝。

虞歲慢悠悠走著。

前邊的梅良玉眼神示意你走這麼慢干什麼,虞歲說:“平時我都是跑的,因為怕來不及,現在會,知道肯定來得及,反而不著急了,就更想慢慢走著看看。”

抬頭看飄落的花雨,說出了樸素的理由:“因為路上的花很好看。”

滿山的隨著晨風驚擾而落,同樣的虞歲仿佛要融這片山,卻又顯得獨一無二。

梅良玉靜聲看著。

看得出來,師妹的心是真的好。

虞歲問梅良玉:“師兄,這里的花可以折嗎?”

梅良玉:“隨便折。”

我看誰敢說這花不能折。

虞歲抬頭看著花樹,以九流風刃折了幾束桃花,等玩夠以后,這才抱著花枝朝舍館走去。

梅良玉在回聽風尺傳文,沒看路,虞歲拉著懷里的花枝,也不管有沒有回應,跟他說著話。

虞歲朝龍梯走去。

梅良玉在回聽風尺,所以默認跟著虞歲走,走到以后才反應過來,問:“你會了還坐龍梯?”

虞歲說:“在外邊我喜歡,在舍館我喜歡坐龍梯。”

梅良玉還沒說什麼,龍梯下行到此,頓住后開門。

站在龍梯的顧乾與荀之雅看向門外,與等在門口的梅良玉和虞歲撞了個正著。

顧乾最先注意到虞歲,卻驚訝于虞歲旁的梅良玉,原本靠墻站著的他,不由站直起,眉頭皺起。

梅良玉只輕輕掃了眼龍梯的兩人。

“歲歲。”顧乾目打量梅良玉時,朝虞歲走去,“你昨晚沒回來?”

“剛回來,顧哥哥你這麼早就要去法家嗎?”虞歲心好,笑瞇著眼問候。

顧乾頓了下:“今天有沖級挑戰,我和荀之雅打算去試試。”

虞歲似聽得懵懵懂懂,點頭道:“那你們快去吧,加油!”

“你這是去哪了,怎麼才回來。”顧乾皺眉道。

進了龍梯的梅良玉道:“走。”

虞歲往龍梯里走去,朝外邊的顧乾招招手:“回頭說,你們先去吧!”

龍梯門合上。

顧乾看著上行的龍梯,神微怔。

“走嗎?”荀之雅神淡淡地問道。

顧乾收回視線:“走吧。”

龍梯的虞歲收到了顧乾發來的傳文,看了會,問梅良玉:“師兄,沖級挑戰是從乙級弟子變甲級弟子那種嗎?”

梅良玉嗯了聲,在發傳文。

虞歲若有所思:“那都要做些什麼?”

“每次開放沖級挑戰,都有不同的要求和試煉,各家的要求也不一樣。”梅良玉漫不經心道,“這次選武道沖級的人運氣不好,因為會遇到我。”

虞歲好奇道:“那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可以去看嗎?”

梅良玉扭頭看去,見真的只是好奇的樣子,語調不輕不重地笑道:“你去看什麼?”

虞歲:“不能看嗎?”

梅良玉說:“你基礎課還沒結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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