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妹不可能是傻白甜》第28章 第 28 章

虞歲幾人出來的快, 走得也快,完全不給在邊上等著的顧乾幾人過去問問怎麼回事, 唰的一下又進星圖試煉了。

季蒙抬手抹了把臉, 眼中的震驚未退:“不是剛門的初級試煉嗎?南宮歲怎麼會搞這個樣子,李金霜兵家五境,不會連一個初級試煉都過不了吧。”

就一個五行生門試煉, 沒道理啊。

要說南宮歲是平之人打不過很正常,但不是跟李金霜一起的嗎?怎麼還會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一是傷。

這絕對不正常。

站在荀之雅旁邊的舒楚君冷哼聲道:“李金霜是他們幾人中境界最高的, 那他們的試煉級別最高就是五境,五境的兵甲陣,讓平之人或者剛門的弟子去闖也夠嗆。”

“再說李金霜這個人喜歡見死不救,只顧自己,別人就算死在兵甲陣里也不會管。”

荀之雅看一眼, 舒楚君看回去:“我說得不對嗎?去年在定山獵場李金霜不就是……”

“不必再說了。”荀之雅打斷,“那次沒救你, 是因為為李家人的職責,必須先救王室的人。”

舒楚君撇,雖沒再說,卻也神不悅。

顧乾神沉思,在五行場邊等著虞歲出來,走得太快, 自己都來不及過去。

沒一會,他余瞥見從武道場出來的梅良玉等人也朝這邊走來。

刑春邊走邊跟梅良玉說:“他們看起來被揍得有點慘, 小姑娘臉都被劃花了。”

年秋雁拉著孔依依邊走邊說:“看點別的轉移注意力, 別老想著魏坤, 你想他不如想想我。”

孔依依聽刑春他們說的, 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往五行場探頭看去:“哪里?他們闖的是兵甲陣,新人最高不會超過三境,怎麼會四個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出來。”

“不是有一個平之人在嗎?”蒼殊打著哈欠道,“梅梅的師妹。”

梅良玉說:“不是。”

刑春朝蒼殊比了個拇指:“人家是一境九流士。”

蒼殊和年秋雁三人都看過來:“嗯?”

刑春說:“南宮歲這個月整天不睡覺,在鬼道圣堂學習到天亮,我每次去找梅良心吃飯都能在鬼道圣堂看見,這毅力不容小覷,現在看來努力就會有收獲。”

“嘿,”孔依依來到五行場邊,“我還沒見過梅良心的師妹。”

年秋雁道:“跟一起的好像也是你兵家的師妹。”

孔依依坐在臺階邊捧著臉:“那我更要看看了。”

年秋雁抬手鼻梁,總算轉移注意力了。

虞歲在五行場試煉的事被不學生看見,其中也有認識盛暃的,大家都驚訝虞歲從試煉出來時渾看起來傷得不輕,這話傳著傳著,就傳到了盛暃那。

盛暃剛沐浴完出來躺床上,牧孟白拍桌而起道:“妹妹在五行場傷渾!”

盛暃嗤笑聲:“你又認識了哪個好妹妹?”

牧孟白扭頭看去:“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啊!”

盛暃:“……”

他這才看見聽風尺上的消息,發現是虞歲在五行場試煉的事,隨即冷笑:“自己是平還敢去闖試煉,活該。”

牧孟白等了會,床上的人黑著臉起,披上外朝外走去,他也跟著追上。

*

李金霜重開星圖挑戰,傳送進新的兵甲陣。

前方守城的將軍著紅鎧甲,手持長劍,穩穩坐在馬上。

未著鎧甲的白骨士兵行時發出咔噠聲響,它們緩緩撿起掉落地上的刀劍,列陣迎戰。

四人站在戰場中央,抬頭看去,前方終于不再是比城池還要龐大、全場的守城王將。

五境兵甲陣·亡城之約。

荒漠中,風沙飄搖,吹著場上的殘缺的旗幟舞,場中的五人都悄悄松了口氣。

衛仁抹了把臉,抬頭看天上殘月:“守城將,終于正常了。”

薛木石被風沙嗆住,捂著臉咳嗽,神蒼白地在原地坐下。

“別懶啊。”衛仁低頭看他。

薛木石說:“之前消耗太大了,如果不是南宮歲擴增了卦氣定,破壞了修羅地獄的五行力量平衡,也不會這麼快讓它消失。”

他說著張開手臂往后躺倒,雙目無神地著天空:“我要休息會再打。”

衛仁不由想起最后一幕:河對岸的黑甲鐵騎刀拔劍,昏暗之中千上萬顆金的神魂核仿佛正在燃燒,戰馬嘶鳴,磅礴五行之力在修羅地獄中炸,他眼中看見的景象全都在抖,仿佛要將他眼球撕裂般的,滔天殺意與恐懼讓他的心臟重重一跳。

卻在他們即將被這可怕的力量撕碎時,修羅地獄的五行之氣失衡,無法維持兵甲陣,給了他們逃生的機會,試圖過河的黑甲鐵騎全都消失在河水中。

衛仁轉過去看旁邊的虞歲,發現也似疲力盡般倒在地上。

虞歲轉眼珠子,凝視天上殘月。

最后那瞬間,看見對岸沖在最前面的黑甲鐵騎,它手持銀槍,目標明確,頭盔之下發著赤金芒的雙目,牢牢盯虞歲的位置。

明明沒有過河,不應該發黑甲鐵騎的攻擊。

可在那時候,這名黑甲鐵騎對全軍發出號令,要它們殺了對岸的虞歲。

是什麼發了黑甲鐵騎的攻擊,是異火嗎?

虞歲沒法去證實猜測,在最后關頭,朝黑甲鐵騎看去時,有一悉的力量運轉,的雙眼捕捉到被取消失的五行之氣,于是手一握,讓修羅地獄的五行之氣徹底失衡,頃刻間陣中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神機·天目。

這份力量還要靠自己仔細研究如何使用才行。

“李金霜開出來是正常的,符合實力的兵甲陣,只有你開的是修羅地獄。”衛仁蹲下,盯著虞歲說。

虞歲歪頭看回去,無辜道:“是你說帶得我的呀。”

衛仁:“……”

風吹著他寬大的袍,還有額前凌的發,讓衛仁的靈魂也在風中凌

他最初只是想撈這幾個人裝個

誰知道撈進來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要麼實力深不可測,要麼懷邪門的,相比之下,剛學院就是五境實力的李金霜卻變得平平無奇了。

衛仁覺得荒唐,冷笑道:“誰帶的特級兵甲陣修羅地獄的試煉?”

虞歲嘆氣道:“我們最后不是活著出來了嗎?集合我們的智慧與能力,功讓修羅地獄五行之氣失衡,加速瓦解。”

“既然沒死,就不要計較那麼多啦。”

衛仁說:“太不對勁了。”

虞歲在心里笑,要繼續追問下去,那就殺了他。

李金霜朝兩人看去,淡聲說:“你懷農家,卻是農家弟子,也不對勁。”

“噢——”虞歲坐起來,指著衛仁說,“這個我知道,我聽我師尊說過,農家把幻,因為害人害己,有農家弟子學這個,農家可是見者殺之。”

衛仁轉著眼珠去看后邊躺著的薛木石:“學的又不止我一個。”

被三人盯著看的薛木石撓撓頭,重新坐起來,沉默一會后,試探地說道:“要不……互相保,都當不知道吧?”

他那會面對特級兵甲陣的威脅,已經決定放手一搏,這才會暴七殺卦。

“我沒意見。”虞歲率先表態。

李金霜看向前方守城將,淡聲道:“可以。”

衛仁仍舊蹲在地上,他單手撐著下著薛木石道:“如果我說不愿意,你要殺了我嗎?”

薛木石一怔,搖搖頭:“不會。”

“你都學七殺卦了,怎麼就不學著心狠點。”衛仁嘖了聲,他站起,看向前方守城將,“行,都當不知道,等從這兵甲陣出去,就把今晚的事全都忘掉。”

在這片短暫的寂靜中,有人的肚子發出咕的一聲。

眾人:“……”

沉默

“咕——”

薛木石低著頭,默默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虞歲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的站起下脖頸,眼眸中倒映撿起刀劍的白骨士兵們:“殺守城將才算完試煉是吧?”

李金霜沒有回話,卻拔劍出銷。

薛木石默默站起,銅錢在他指尖若若現。

衛仁腳下的虛影巨蟒已經蔓延到白骨士兵之中,黑的巨蟒沖天而起,將列陣的白骨士兵們一口咬碎,將兵陣攪

四人誰都沒說話,卻又默契地都想要速戰速決。

于是那兩個修行的人沒了顧忌,用七殺卦和幻在場上肆無忌憚的殺。

對衛仁和薛木石來說,這種機會很是難得。

李金霜持劍打頭陣,與戰馬上的守城將拼刀。

虞歲站在最后方,上聚攏了五行之氣,細小的雷蛇在四周若若現,可虞歲沒有行還在觀試探,試圖再次使用神機·天目。

它能看破一切幻、兵甲、預知、占卜,能捕捉五行之氣,見常人所不能見。

那為何我不能隨意使用?

這次又是哪里出了問題?

虞歲靜心凝神,認真周邊的一切,試圖在眼前看到兵甲陣流的五行之氣,卻沒有功。

李金霜將守城將斬首后,兵甲陣破了,一切都如戰后的灰燼散去。

虞歲輕聲嘆氣,看見前方的人們回首來找

*

四人這次從兵甲陣中出來的速度可比上次快得多。

可因為虞歲渾的模樣,等在外邊的人卻覺得無比漫長,好不容易見到星圖開啟,將試煉中的人傳送回來,顧乾直接往星圖場中趕去。

“被人搶先了。”刑春推了推梅良玉,“過去看看?”

梅良玉還沒回話,孔依依已經起道:“李金霜!”

“認識?”年秋雁問道。

孔依依點頭:“最近兵家比較有話題度的,就是了,院就是五境,看來他們剛才的兵甲陣是按照李金霜的實力來的。”

刑春恍然大悟:“那被揍這樣也算有可原。”

虞歲幾人雖然看起來一,但這幾個都是眼尖的,瞧得出來那只是染在上,闖關的四個學生最多就是皮傷,只是看起來狼狽了些。

梅良玉站在原地沒,他余掃見朝五行場趕過去的盛暃,再看看已經趕過去的顧乾,不由笑了,慢悠悠地走過去看熱鬧。

虞歲拉著頭發上的風沙和蘆花,剛開口說了句:“先回去洗一洗,等會我請你們去齋堂吃飯。”

顧乾已經來到前,低聲道:“歲歲。”

走近后聞到虞歲上沾染的腥味,顧乾本就皺起的眉頭加深,不敢想象他膽小弱的青梅都在兵甲陣里經歷了什麼。

“嗯?”虞歲抬頭,顧乾抓過的手皺眉看著,“怎麼回事?怎麼會這些傷?”

衛仁抬手臉,像看不見顧乾似的答了句:“晚上了,齋堂飯很貴。”

“我有錢。”虞歲也沒理顧乾,而是先扭頭看衛仁,“到時候你們隨便吃。”

上下都寫滿窮字的衛仁:“……”

“行。”衛仁將下來的外往肩上一搭,跟著薛木石走了。

“顧哥哥,我就是在試煉的兵甲陣里了點皮外傷,沒事的。”虞歲看回顧乾,笑彎著眼,“看我這樣嚇倒了嗎?”

顧乾蹙眉道:“你從小到大哪里過這麼重的傷,臉都劃傷了。”

虞歲收回手臉上的傷。

“別,回去我給你涂藥。”顧乾說道,“你既然是平,他們怎麼不讓你去開星圖,這樣級別就能降到最低,怎麼讓李金霜去開了最高的?還把你傷這樣。”

他話說得重了些,對衛仁和薛木石有不好的猜測,神也偏冷。

沒走遠的衛仁和薛木石:“……”

衛仁無聲冷笑,繼續往前走:“別管,就一被騙得團團轉的傻子。”

薛木石點點頭表示贊同。

虞歲剛要開口解釋自己已經是一境九流士,盛暃就過來了。盛暃直接把虞歲拉到自己后,目冷冷地掃了眼顧乾。

顧乾面無表道:“我現在不想跟你吵。”

“三哥,哥!”虞歲反手拉住盛暃,在他開口前把人攔住。

虞歲拉著盛暃先走,在顧乾驚愕的目中招招手:“顧哥哥你先忙,我們回頭再說。”

離開的時候瞧見走到場邊的梅良玉幾人,也朝梅良玉招了招手。

梅良玉的視線追逐著虞歲拉遠。

顧乾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這是第一次虞歲先帶著盛暃走了,竟然留他一個人在原地。

荀之雅問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李金霜:“傷了嗎?”

李金霜輕輕搖頭。

舒楚君質問道:“你們過的是五境兵甲陣吧?”

李金霜低頭不語。

舒楚君又道:“以你的實力,會在五境兵甲陣里輸的這麼狼狽嗎?還是四個人,就算有一個平之人拖后,也不至于吧。”

顧乾回頭看過來,問道:“為何要你去開,讓歲歲去開不是更好?”

李金霜看向荀之雅:“圣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略一垂首致意,轉離去。

舒楚君氣道:“你看本不聽人話!”

荀之雅神無奈,不知道該如何調整兩人之間的矛盾。

*

顧乾心中不是滋味,盛暃卻樂了,難得虞歲做了表態,深得他意,原本冷漠刻薄的臉,此時也緩和了不

“怎麼傷這樣?”盛暃低頭看旁走著的虞歲,“除了臉上這些還有哪?痛不痛?”

“沒了,就只是被兵甲陣中的箭雨劃到了,也不是我的,是兵甲陣中的。”虞歲笑著說。

盛暃卻被眉眼彎彎的笑看得一愣。

恍惚間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明明眼前人就是他的妹妹南宮歲,卻又覺有哪里不一樣。

以前有這麼笑過嗎?

盛暃不由在心中問自己,卻沒能得出答案。

虞歲打斷了他的思緒,輕聲說:“三哥,兩分很重要的啊,我今天可是為這兩分拼了命。”

“你們試煉的什麼兵甲陣,有這麼難?”盛暃蹙眉,“你旁邊那三個都是廢?”

虞歲搖頭,笑道:“他們不是,我才是廢,所以過了這麼久才學會九流。”

盛暃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虞歲也隨他停下,轉過來。

兄妹兩人停在寬闊的路道中間,兩旁的石燈吸引來三兩只飛蛾圍繞飛舞,倒映在地面的影子卻被拉長。

以后同在太乙學院活,就算虞歲想瞞也瞞不住的,所以搶先坦白:“三哥,我有五行核,是一境九流士啦!”

臟兮兮的臉上有著明艷的笑容,就算有與猙獰的傷口也掩蓋不了。

夜風吹著虞歲臉頰的發,和擺,頭上金的發簪墜著流蘇,隨著作而搖晃,發出伶仃脆響。

盛暃神驚愣地

他終于知道有哪里不對勁了。

他記憶里的南宮歲,從沒有朝他這麼笑過。

此時的虞歲令他覺得耀眼。

從前只能安安靜靜跟在他旁,懵懂或認真看他教學的小姑娘,不知不覺間越長越高,就像他小時候認為的那樣,這個妹妹從來就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卻也因為愚笨,所以沒有威脅。

虞歲可以一輩子都活在他的保護之下。

盛暃能肯定,他能護得住弱小的南宮歲。

然而此刻,被他認為注定要活在自己羽翼下的人,卻忽然展翅飛走了。

“……是麼,你師尊,常艮圣者幫你的?”盛暃抿了下,繼續朝前走去,余追逐虞歲。

“嗯!”虞歲點頭,和他邊走邊說,“師尊很厲害,我有什麼問題他都能解決。”

盛暃嗤笑聲:“那可是圣者,你剛修行,一腦袋的小問題,不是圣者也能解決。”

虞歲也跟著笑。

盛暃問:“爹知道嗎?”

“不知道。”虞歲抬頭看他,“三哥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盛暃點點頭:“那他知道了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這些年是他看走眼了,我看他那修羅眼也沒有名家說的那麼厲害,連自己兒的天賦都能看錯。”

虞歲撓撓頭:“修羅眼是名家天機,是很厲害的吧。”

盛暃哼笑聲,催促回舍館洗個澡,然后再給臉上涂藥,不要留疤。

等虞歲回到舍館,盛暃把傷藥給才走。

盛暃回去的路上眉頭微蹙,也不知怎麼,心說不上壞,卻也說不上好,他回憶虞歲之前說的話,反反復復,最終注意到那句:“三哥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也就是顧乾不知道?

嘿。

突然爽了。

*

虞歲沐浴的時候回了顧乾的聽風尺傳文,簡單告知今晚的試煉,這麼狼狽也是因為兵甲陣里的戰斗才這樣。

反問:“你們今天不是去沖級挑戰,功了嗎?”

顧乾說:“沒有,差一點。”

他也跟虞歲說了今天與孔依依在兵甲陣·古戰場里戰的事,因為同是兵甲陣,兩人聊得比平日要久,話題也多。

等到水涼以后虞歲才放下聽風尺,起穿時,腦子里也還在想剛才從顧乾那邊得知的各種消息。

虞歲本想上李金霜一起走,卻沒有在舍館看見,以為可能是去一樓浴館,便乘著龍梯下到一樓,途中給李金霜發傳文,問在哪。

李金霜回,已經到齋堂了。

虞歲便直接去了齋堂。

李金霜到的最早,薛木石來的最晚,等薛木石到后,齋堂上菜,一大桌都放滿了,虞歲大方道:“今晚你們盡管吃,我有錢。”

在修羅地獄里折騰了那麼久,和心靈都收到了一定的摧折,都是又累又,可虞歲沒見過薛木石這種風卷殘云的吃法。

這小子看起來清秀瘦弱,又呆又木,卻沒想到吃起東西來,在虞歲幾人眼中就變得形巨大。

薛木石吃東西很認真、很專注,他就是不管別人,只專心吃自己的,了仿佛什麼都吃,別人三五口吃下去的,他一口吞。

虞歲三人看薛木石吃了片刻,夾在筷子上的食一時間吃也不是放也不是,而薛木石對他們視若無睹,盤子空了一個又一個。

他好像是被待了幾百年沒吃飯的死鬼。

為了證明薛木石不是自己家的死鬼,虞歲三人默默端著碗去了另一桌。

深夜的齋堂人,白天熱鬧的二樓這會也只有他們四人,平日這個時間都沒什麼人來,尚公主今天正巧饞,帶著的姐妹團來齋堂吃晚膳。

公主也喜歡在齋堂二樓用膳,所以上來時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點遇見虞歲。

“南宮歲!”

埋頭吃飯的虞歲忽然聽見有人名字,茫然地抬頭。

這一聲喊,把隔壁屋里正在憑本事齋堂食的梅良玉三人也住了,他左右手邊的鐘離山和刑春同時往門外看去。

公主領著的三五姐妹團,朝虞歲輕抬下,邁步走過去,無視坐在旁邊的衛仁,優雅地拉過椅子在虞歲對面坐下。

作為青皇后的寶貝兒,尚公主在青國是眾星捧月,在太乙學院依舊有大把人寵著慣著。

如今是家的九境士,師從學院家圣者,天賦頗高,前途無量。

從小就出高貴,被人寵著慣著,要什麼都有的尚公主,越長大越驕縱。

總是記得虞歲小時候在國院分桌的事,自己都讓回來了,卻選擇了討人厭的鐘離雀,還說要跟鐘離雀玩不跟我玩。

還剛來學院第一天就搶風頭救下顧乾。

哼。

公主這些天忙,也沒有遇到虞歲,今天忽然撞見,往事種種浮上心頭,咽不下這口氣。

衛仁見尚公主來勢洶洶,他又端著碗回了薛木石那桌,咬著筷子朝虞歲那邊熱鬧。

虞歲著尚公主眨了眨眼。

公主神傲慢道:“你怎麼不帶你最喜歡的玩伴鐘離雀也來太乙?”

聽到妹妹的名字,屋里的鐘離山眼珠,往門邊走去,靜聲聽著。

梅良玉和刑春繼續往食盒里塞東西。

虞歲還沒回答,尚公主輕輕捂似驚訝道:“哎呀,我忘了,你這自私的人后來還是看不上鐘離雀,不跟當朋友,在宴會上也是讓可憐的鐘離雀一個人玩,沒人陪著。”

“是呀。”虞歲跟著的話點點頭。

公主屈指敲敲桌面:“我說你虛偽自私,你點什麼頭?”

“因為公主你說得對呀。”虞歲單手撐著腦袋看,真誠又無辜。

刑春和梅良玉也豎起耳朵聽起來。

虞歲這種態度總是能把尚公主氣得牙,渾都不得勁,尚公主繼續剛才優雅的屈指敲桌,嘲諷道:“你以前不是跟鐘離雀很好嗎?我讓你回來你都不回來!”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虞歲低頭干飯。

“不準吃!”尚公主一拍桌子,桌上菜碗都是一震,虞歲跟李金霜立馬端起飯碗。

“小時候的事怎麼了?你覺得我會小肚腸到把小時候的事記到現在嗎?!”尚公主杏眼一瞪,“是你先要去跟鐘離雀玩的,最后又因為你爹的緣故拋棄不跟玩,你比鐘離雀更討厭!”

刑春拿出聽風尺給梅良玉發傳文:“???”

梅良玉回他:“?”

刑春:“等會看住小山,可別讓他沖出去把你師妹打了。”

梅良玉點著填字格:“他敢打?”

刑春:“上次說他妹妹壞話的人被小山打的牙都掉三顆。”

梅良玉:“他打南宮歲做什麼?”

刑春:“聽起來現在的況在小山眼里怕是不太妙。”

兩人朝門口的鐘離山看去。

鐘離山要抬手,袖才剛晃,就被后方兩人同時以九流定住。

“?!”鐘離山緩緩回頭,頂著滿腦袋問號看向梅良玉與刑春。

外邊再次傳來尚公主憤怒的拍桌聲:“你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虞歲捧著碗,納悶地,“你想說什麼我都順著你說好了。”

公主氣得牙,想發脾氣,卻又被虞歲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你、我就是不喜歡你!”

虞歲眨著眼道:“我也不喜歡你。”

這話瞬間點炸了尚公主:“南宮歲你竟然敢這麼跟本公主說話!”

“公主!公主算了吧!”姐妹團見尚公主要越過桌子去打虞歲,慌忙湊上去阻止尚公主。

“放開我!金枝你放開我,我今天就是要跟比一比,你竟然敢來太乙,你平之人還敢來太乙!”尚公主被小姐妹們連拉帶拽地遠離虞歲那一桌,朝三樓趕去。

被尚公主喊金枝的匆忙中回頭看了眼虞歲。

虞歲也在看

那漆黑的瞳仁只倒映自己一人,和尚公主對話時不一樣的神,明亮杏眸在看向時,平靜幽冷。

金枝到心口一窒,仿佛又回到去年的冬天那日。

抓著尚公主的手微微抖,慌忙避開虞歲的目,比其他人更快的先跑到了三樓。

“放開我!”尚公主掙其他人要往下去找虞歲,被金枝死死攔在樓梯口,“公主,別去了!”

許是被金枝眼中的懼意驚住,尚公主愣道:“你這麼怕做什麼?我是去找南宮歲麻煩,不是找你麻煩。”

金枝慌忙低頭,卻還是張開雙臂攔著尚公主不讓下去。

公主氣呼呼地轉找了位置坐下,金枝這才松了口氣,跟其他人一起上前哄

金枝這次沒能像往常一樣花心思哄生氣的尚公主,坐下后腦子里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樓時虞歲看的那一眼。

公主與鐘離雀不對付是眾所周知的事,小時候在國院與鐘離雀關系好過一會的虞歲,離開國院后也不再與鐘離雀有過多集。

因為南宮明與鐘離辭互相敵對的緣故,兩家的孩子們關系也變得微妙。

大多數人都是跟南宮明好,鐘離辭的境在青大臣們看來有些危險,鐘離雀從小就只跟族中人玩得好,外人與流十分謹慎。

不然就像虞歲這樣,在國院時玩得好,離開國院后就開始保持距離。

所以世家小姐們聚一塊聊天時,偶爾也會說起鐘離雀,有的人認為可憐,有的人認為裝無辜,說什麼的都有。

金枝屬于不喜歡鐘離雀的那一派。

有時候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你只需要看到的臉,就知道這個人讓你不舒服,那麼接下來無論做什麼都不會順眼。

金枝對鐘離雀就是這樣。

外加是跟著尚公主混的,尚公主也不喜歡鐘離雀,在討厭鐘離雀這件事上,金枝就更加理直氣壯。

世家小姐們孤立鐘離雀,金枝也時常嘲笑鐘離雀曾經圍著虞歲轉的樣子像小狗討好主人似的,現在虞歲不跟玩了,就真的變一條沒人要的狗了。

去年冬日,宮中宴會,金枝也去了。

在和尚公主們游園賞梅時,因為有事耽誤,沒能跟上隊伍,一個人追上去時,正巧撞見鐘離雀抱著一把劍站在梅樹下。

兩人相見都是一驚,鐘離雀下意識解釋道:“我不是……”

金枝捂著道:“你怎麼敢拿劍?”

心里既驚訝又興,鐘離雀抱劍,這事要是傳出去,今晚可就熱鬧了。

金枝沒理鐘離雀,朝前跑去,要去公主等人過來看。

剛沒跑幾步就在被腳下炸的五行核絆倒,摔倒在冰冷的湖水中,金枝甚至沒來得及尖剛要從水中冒頭,卻被人抓著頭發狠狠地按了回去。

湖水冰冷,那刺骨的寒冷讓金枝心慌,會九流的,可卻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制著

在數次冒頭出去又被人按回水底的掙扎中,金枝過晃的水面看見一只佩戴玉鐲的纖纖玉手,在掙扎著冒出水面,看見近在咫尺的虞歲那瞬間,又被毫不留地按回水里。

那瞬間的相見,讓金枝心沉谷底。

嘩啦水聲響起,金枝聲嘶力竭地掙扎道:“南、南宮歲!”

聽見南宮歲笑了聲,掐著的脖子說:“早想跟你聊聊了,不如就今日吧,你是打算去告訴別人剛才看見的,然后死去,還是現在就去死?”

怎麼會這樣?

被虞歲掐著脖子浮在水中呼吸困難的金枝不敢置信,眼珠子抖著,無法將眼前聲如惡鬼的人和平日懵懂憨態的南宮郡主聯系在一起。

金枝幾近昏厥,在冰冷的湖水中掙扎著力量流失,在窒息中到即將面臨死亡的恐懼,哭著求饒,虞歲緩緩松手,站起居高臨下地著狼狽不堪地趴倒在岸邊的金枝。

那天晚上,站在虞歲后的是鐘離雀。

金枝捂著脖子抬頭,額發滴著水,順著眼睫落,卻沒能模糊的視線。

看見站在虞歲后的,不止鐘離雀,還有和虞歲同行的王府二世子,蘇楓。

方才縱容虞歲,以九流制金枝力量無法從水中起來的,也是蘇楓。

總是有人說虞歲與鐘離雀鬧崩了,可金枝知道,南宮家的那對兄妹,跟鐘離雀的關系簡直不要太好。

窗外吹來的夜風拂過金枝后頸,冰涼之意將從回憶中帶回,金枝想到虞歲就在樓下,不由打了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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