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寺確有不帶發修行的居士，燕驚雙倒也沒有驚訝，只是聽聞眼前這人是這里的卜算大師。

可是，他有頭發……

燕驚雙一時心里起了幾分擔憂，這位大師會不會六不太凈，同佛祖便也不太親近，這卜算的功力約莫也會跟著大打折扣。

燕驚雙想換個佛院拜拜。

可還沒等燕驚雙想出委婉離開的理由，大師再次開口。

“不…卜算嗎？”他挲殼的手微有收。

燕驚雙視線過半拱缺口往里看去，看到大師的僧袍有好些個補丁。

看來此地過于偏僻，這位大師的日子不算好過。

燕驚雙想了想道。

“是來卜算的，勞煩大師了。”

興許是知道今日能賺錢，大師握住殼的手稍稍松了松，他修長的手指拾起一枚銅錢，放殼中。

燕驚雙眼前只能看著這雙手，也就這麼盯著。

不得不說，雖是日行一善，但這大師的手長得著實好看了些，便是一個簡單拾銅錢的作，做起來都是行云流水，宛若清貴世家子的品茗手談，文雅至極。

可未曾想，燕驚雙心里剛夸完，跟前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就抖了一下，一枚銅錢掉在桌上，發生些微聲響。

雖然大師很快就把銅錢撿起來，繼續往殼里塞，但也讓燕驚雙心里的不信任越來越多。

這大師，確實有點不靠譜。

直至，大師輕搖殼，但怎麼都搖不出銅錢，這份不靠譜在燕驚雙心里坐實了。

“咳……”燕驚雙清了清嗓子。

本想起直接離去，但看著大師袖口也是破的，最終還是于心不忍。

“聽聞卜算大師一般都會看手相，大師不若先給我看看手相吧。”

燕驚雙說完，便出自己的手，從那個半拱門缺口遞了進去。

里頭的“大師”握住殼的手一頓。

好一會，他才將殼放在一旁，而他自己脊背卻往后的椅子靠了靠，本是放在桌上的手也往后了回去，離燕驚雙進來的手多了些許距離。

燕驚雙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只是怕大師看的不清楚，還將自己的袖子往上捋了一些，出了一節皓腕，不同于面貌的平凡，白膩的，一時有些讓人挪不開眼。

里面的大師沉默了半晌。

就在燕驚雙以為這個臺階找的不好，大師連手相都不會看時。

大師清雅的聲音再次響起。

“施主，要問何事？”

不知為何，大師的聲音要比先前更低沉了些。

燕驚雙想著自己心中困，卻不知該是分屬哪一類，正思索著，大師又說話了。

“可是要問…姻緣？”

燕驚雙愣怔片刻，抬眼看了看這遮的嚴實的木板，確定里面的人看不到的長相，也不會知道昨日退了寧墨婚的事。

眸間劃過些許納悶，但還是快速答道。

“不是。”

“……嗯。”也不知是不是燕驚雙的錯覺，大師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失。

燕驚雙沒多想，腦海里的困似乎也慢慢能理了出來，想了想道。

“大師，有一條路，我不知道該不該去走？”

大師微頓：“怎麼說？”

燕驚雙繼續：“心中有所執念，賦予我的人，令我厭惡，我不想用給的東西。”

燕驚雙說話間，手指有些微的抖。

作者有話說：

大師：為什麼不問姻緣？

雙雙：有頭發的大師不可信。

下一章需要好好寫，我再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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