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導把自己頭上最后一倔強的熬禿之后, 兩位神嘉賓的采訪趕上了先導片的播出，作為彩蛋放在了先導片的片尾。

播出當天，舒棠果然紅了。

在短短的兩個小時里, 從開播開始，舒棠就憑借著強大的人格魅力, 占據了熱搜榜的半壁江山。

的人氣一騎絕塵, #人間福娃#、#孤寡判幾年#等詞條蹭蹭往上爬，刷刷漲, 但是, 最別一格的，還是#人間理想是白發殺馬特#這個熱搜。

這背后，當然也有營銷鬼才的發力。

舒棠實在是太真，簡直是炮發機, 小一張，全場救命。

但是也留下了很多可以被黑的話柄, 比方說擇偶標準領先人類三百年、過于懶惰、大小姐脾氣把人使喚得團團轉啦。

為了避免金主被嘲笑眼不好、被抓住其他黑點不放, 小秦直接劍走偏鋒。

于是舒棠點進去一看，熱門：【，腦子不好】

舒棠：？

營銷鬼才小秦發來消息：老板, 你看我做的對麼？

舒棠：？？

接著, 熱搜開始走向離譜的方向：

#舒棠廚神#

#舒棠顛勺半米高#

#舒棠泳圈天才#

最后一個熱搜，終于引起了路人的逆反, 怎麼？你難道還是國家游泳隊的滄海珠？人家冠軍都不敢這麼營銷，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

然而點進去一看：

【我真的會謝！為什麼會是真的游泳圈！】

【救命, 套著泳圈怎麼游那麼快, 是左腳蹬右腳、螺旋上天那種麼？】

【畫面有了！】

……

如果忽略大家對游泳姿勢的臆想, 舒棠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當即讓營銷鬼才放出的28套寫真鋪天蓋地宣傳的貌。

舒棠紅了。可以值得詬病的就是那個換信的作，但是因為【只要想到是舒棠，一切就合理了起來】這個緣故，竟然沒有產生太大的水花；

還剩下一個眼奇差的名聲。

可是別人不知道，節目組的人還不知道麼？舒棠現在的cp，簡直就是從那個超越人類三百年的模板上摳出來的。

先導片大紅，整個節目組都很高興，郭導牙花子都咧出來了——畢竟從開播開始，就不停地有金主爸爸打電話來要談贊助。

唯一一個面不好看的，就是舒明悠。

自從祝延加了綜藝開始，就事事不順，先是鬧出了事連累爸，再是多次想將舒棠的熱度踩下去都未果。

來上節目前，爸爸叮囑了一番話。

舒明悠才知道——

舒棠手里竟然有舒氏制藥百分之二十的份！

對比舒明悠手里得可憐的資產，舒明悠整整一夜沒睡著。

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可以一出生就得到一切？

舒明悠并不想舒棠紅起來——要紅也只能是黑紅，最好是被全方面黑渣渣。但舒棠一旦關注高了，爸爸想做的事，就不好展開了。

尤其是，舒明悠總有一種：舒棠越紅、越走運，的運氣就會越差，越被分薄的覺，像是什麼東西即將被搶走。

所以，就在聽見了那個白發青年正式加綜藝的消息之后，舒明悠就立馬找到了后手——怎麼也不能讓舒棠一個人奪去所有的關注度！

既然不行，可以換一個能行的人來。

先導片播出到了尾聲，舒明悠死死地盯著大屏幕。

為了制造神，先導片的彩蛋里，兩位神嘉賓只有聲音出鏡——

然而一聽見聲音，彈幕就炸了：

【是嘉嘉！天吶，嘉嘉竟然來了！】

【我的嘉寶！】

……

嘉嘉是上千萬的大網紅，人氣直二線明星。本來這種大網紅，怎麼也不可能為備選的，還是舒明悠和有些私，廢了不力氣請過來的。

果然，自從嘉嘉出現之后，舒棠的熱搜很快就被取代，大網紅的戰斗都沖進了直播間。

舒明悠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但是今天注定不能讓如愿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因為祝延的訪談被放出來了。

聲音優雅、磁，仿佛是礁石上的塞壬，先是把一干觀眾的耳朵都給得麻掉了，彈幕都停滯了一會兒。

熱的聲控們發出了尖，屏幕一瞬間被啊啊啊給刷屏了。

聽聲音就知道是絕世帥哥！

沒多久，舒明悠就刷到了熱搜上的。

不是絕世帥哥、也不是聲控狂喜，而是#絕世小白臉#的熱搜高高掛起。

接下來，先導片結束后的半天時間里，嘉嘉已經查無此人了。除了還有一個買來的熱搜，其他的全被舒棠和的小白臉給刷屏了。

小白臉的發言直接紅出圈，把《進行時》推到了一個不屬于綜的高度。

一夜紅不過如此，甚至因為那厚無恥的發言，火得出了圈。

在某站，《霸道保安》橫空出世；論壇里：由某綜來818那些著名的凰男……

因為節目組明確提供了信息：小白臉就是舒棠的自帶cp。

聽說小白臉完全就是舒棠擇偶標準，全網都炸了。

舒棠就是標準的人間富貴花，漂亮得天怒人怨，雖然很作很小公主，可是誰能不承認舒棠自的條件好呢？

一恨海棠無香，二恨不長眼！

總言之，話題度是上去了。

還把《進行時》炒到了一個本不應該有的高度。

就是，嘉嘉已經查無此人了。

小白臉保安和大小姐大紅大紫、c位出道，小白臉發言已經紅到了老年人論壇。

嘉嘉一個妝區大網紅也要一聲：恐怖如斯！

就是花了三千萬請人，企圖把舒棠的熱度給蓋下去的舒明悠：……

舒明悠：我的錢！我的錢！

*

郭導一邊高興節目出圈，一邊懷疑人生，也不知道在老年人論壇、中年知音狗故事論壇齊齊c位出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郭導遠遠就看見了那對紅的小回來了，外面風風雨雨，他們倆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

下午的時候，舒棠和祝延一起出去，辦個了a國的份證。

a國了出了名的移民地區，比較混，這里有錢可以做到很多事，審查也不嚴格，只要有當地的房產證就可以補辦。

深海之主的藍眼睛混十足，說是當地人，也很有說服力，于是沒有太費事就辦下來了。

就是拍份證照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

別的倒是沒什麼——

就是當地的工作人員神狀況遭到了一點暴擊。

第一次拍，大叔一看，照片里：沒人？？

大叔以為是機故障。

第二次拍，照片里這回有人了，當時更害怕了——沒有臉啊！

大叔驚恐的視線轉到了這兩人上。

舒棠急把神給拉了出去。

——其實，神的容是不可直視的。

就像是從前的那神像一樣，無法被探知、無法被記錄。

賀家手里有一張，可能是留在世界上唯一的一張照片，五卻也是模糊的。

若要問別人，祝延長什麼樣？人們可以回答出來：白發、氣場強大，麗，可是卻回想不出來他的五。

只有舒棠是例外。

——因為只有，神愿意給看見真正的樣子。

最后，舒棠拉著長發的神明又回來了。

大叔瑟瑟發抖，就連舒棠說，“我和他一起拍”都沒有反駁。

——這回大叔拍出來了人像：

一頭銀白長發的神明，俊秀而；邊的舒棠笑得像是枝頭的海棠花。

大叔看見有人了，松了一口氣，就是……

“怎麼怪像結婚照似的。”

男俊靚，還有夫妻相的。

現在的p圖技早就可以把另外一個人p掉，問題不大。份證照片拍完，a國這邊比較快，要一周才能寄回去。

可是就在送走這兩個人之后沒多久，那個高大的青年又回來了。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臺上敲了敲。

“照片。”

銀白長發的神明，將那張本應該被p掉的雙人照，放進了皮夾里。

*

份證的問題經歷了一點小波折，順利解決了，誰知道一回來，他們倆就突然間火了。

神的新手機是和舒棠一樣的款，也可以刷圍脖，但是神基本上不用，聯系人只有舒棠孤零零的一個。

舒棠知道是節目組的手段，此前也簽了合同同意了節目組的營銷，可是舒棠知道流言傷人。

舒棠忍不住問起的時候，神對舒棠說：

“親的，很有意思。”

舒棠：？？

從前很多人視海神為怪、邪神，想要他死的不在數；罵神草菅人命、不配為神的，也有罵神毫不作為、心狠手辣的，那些“怪”、“異類”的聲音，貫穿了兩千多年的生涯。

滿頭白發的神明被排斥、被厭惡，也任由戾氣和自厭無盡生長。

可是這一次——

有人罵神小白臉、吃飯。

神微微側目，瞇起了灰藍的瞳孔，像是一只懶洋洋的類，并不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冒犯而到暴怒……

還有點兒些微的愉悅在生長。

像是甩著自己的尾一般，神瞇起了眸子。

于是路過的郭導就聽見了小白臉用那極好聽的嗓音問道，

“親的，我可以靠你吃飯麼？”

舒棠果然很快樂地回答道：“當然了，想吃多都可以！”

別說養大尾魚了，都開始思考水族館了！

人魚果然心滿意足，耳后的魚鰭收了回去，在邊的樣子有種無言的占有，像是一只懶洋洋的，不聲地圈了自己的喜歡的寶。

然而這一切落在了郭導的耳朵里：……

郭導：怎麼突然覺有一茶味遠遠飄了過來？

郭導：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