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與魚》第24章 就他囂張嗎

早上照過來,讓顧語真有些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眼睛,果然腫了。

“真真,你和付黎哥被拍了!”小魚匆匆忙忙過來,拿著手機懟到面前。

顧語真聽到這話瞬間清醒過來,當即拿過手機,小魚直接登錄的是的賬號。

提示轉發評論點贊私信的紅數字,連續不斷地往上跳本沒有看的機會。

顧語真隨便點進去一個,長篇大論地罵,有的還攻擊的年齡,說付黎比小三歲,竟然敢老牛吃草,沒臉沒皮。

顧語真再點進去幾個,罵得就有些難聽了,沒有再看。

小魚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我已經聯系錫淵哥了,錫淵哥說不是大事,讓你安心睡。”

顧語真松了一口氣。

小魚也有些慨,“還好我能跟著你一起過來,大公司就是穩,這種公關危機都不當事。”

顧語真笑了笑,“快拿冰塊給我,我眼睛腫得都看不見你了。”

小魚這才發現眼睛腫得好嚴重,尖了一聲,慌慌張張去冰箱拿冰塊。

顧語真無奈一笑,退出去看了一眼話題,果然被拍到的照片已經頂上去,而且位置一直在往上升。

不過拍到的卻只是兩個人站在路上的照片,沒有特別讓人誤會的舉

顧語真想了想就明白了,張錫淵應該是提前收到了消息,直接把頭和哭的照片全買下來了。

等熱度上去大半天,維持到最熱的時候,才和付黎那邊團隊同時發了同組藝人聚餐合照,澄清是劇組聚餐。

接著再聯系營銷號,放一些似是而非的小料,把他們弄得撲朔迷離,似真非假。

既能繼續拉住CP,依舊在磕,而各自的也不會覺得他們真的在談,樂得有熱度。

劇還沒有播完,熱度又上去了一層,數據幾乎是翻倍地漲。

付黎的熱度更上一層樓,連帶著也水漲船高。

張錫淵果然是大牌經紀,走的都是險中取勝,不放過一熱度,哪怕已經很久沒有做經紀人,經驗依舊老道。

當然這些事本不需要心,熱度隨之而來的是不停歇地忙碌。

顧語真連續一個多月沒有休息,廣告代言,綜藝采訪進組,幾乎忙到腳不沾地,才有了半天休假。

顧語真看著冊子上項鏈,一抬眼就看見對面提著購袋出來的男人,是之前那個外國男人,Brennen。

因為忙碌,顧語真幾乎沒有時間去想那天的事,原本已經下去的覺,現在又突然回來。

翻冊子的手微微一頓,正要收回視線,就看見張梓舒從店里面出來。

這次變化很大,長發剪了短發,白皙的脖頸后還紋了文,紅明艷,十分個

上前挽住男人的手,笑著親了他,男人摟過的肩膀,兩人相互調笑著往前走去。

“顧小姐,您喜歡哪一款,我都可以調出來給您看?”前面的服務人員開口問道。

顧語真幾乎沒有時間管,放下挑選款式的冊子,起幾步出去,仔細看,才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這相互依偎的樣子,完全就是熱中的

這明明是真的在談……那他呢?

顧語真有些不明白,都已經從外面回來了,而且也明顯是喜歡李涉的,為什麼又和別人在一起?

“真真,咱們還購嗎?”小魚見盯著外面商場看,有些疑

顧語真搖頭,拿起墨鏡帶上,“不買了,我們先回去。”

等回到酒店,顧語真看著手機發呆,他們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只要失去聯系,就等于的人生里不會再出現他這個人。

顧語真安靜坐一會兒,登上游戲,王澤豪果然在線。

一上去就邀請了他。

王澤豪馬上拉進游戲房間,房間里有了幾個人,沒有他。

他的頭像也是灰的,點進資料看了眼,他近期都沒有上線。

顧語真微微抿,有些心不在焉。

手機抖幾下,王澤豪發來消息。

毫豬上學:‘天上下紅雨,籃球今天竟然上線邀請我們玩游戲。’

顧語真突然有些愧疚,也不是來玩游戲的。

看籃球:‘工作太忙沒時間玩,今天休假半天就上來了。’

一只青蛙:‘我靠,只有半天嗎,太慘了吧。’

一張:‘都只有半天了,就別廢話了,趕開局。’

王澤豪直接開了游戲,在游戲里開語音說話,“籃球,你到底什麼工作,只有半天休息,挖煤礦嗎?”

一只青蛙:“挖煤礦沒這麼慘。”

顧語真有些想笑,打字回復,‘我當了演員。’

王澤豪:“當演員?籃球,你是不是長得很帥?”

一張:“能拍戲肯定是大帥哥,那怎麼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是不是你太被?”

顧語真看到這話,手里作的英雄停頓了下。

一只青蛙:“你可以再損點,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張:“我損關你什麼事,丑玩意兒。”

一只青蛙:“啊呸,老子比你帥多了!”

王澤豪打斷他們,“別貧了行嗎,別人都打到家里了!”

顧語真忍不住笑出來,等他們貧完了,才輕輕打字問,‘涉哥呢,怎麼沒上線玩?’

麥克風里忽然安靜了一陣。

王澤豪半天才開口,“唉,別提了,涉哥被家里關閉了。”

顧語真微微一愣,‘關閉,他怎麼了?’

“就幾年前在部隊出了點事,然后出了事,弄出個一死一殘,明明都是一起的,事全賴涉哥頭上。前一陣,李叔去參加席面,被周家晚輩當面提這事,李叔氣得騙他回去了家法,李叔是部隊里出來的,下手那個狠啊,幾天都沒下來床。”

一張:“怎麼回事啊,那事還沒完沒了了?”

王澤豪嘆了口氣,“你還就說對了,就是沒完沒了了,估計要賴一輩子,涉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讓別人這樣說,這事賴誰上可都不好。”

語音里安靜了一瞬,顯然都是他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事。

顧語真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陪他們打了幾局游戲,就找借口下線了。

打開和李涉的聊天對話框,里面還是他們一年前的聊天記錄。

他問想去哪里玩?

正好那段時間他忙完了,可以帶出去玩上幾天。

顧語真慢慢往上翻著聊天記錄。

李涉做男朋友的時候,對真的很好,只要空下來,他就會帶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他很有不會玩的東西,什麼都上手快,教玩也很有耐心。

顧語真想著心口有些脹脹的,慢慢放下手機,想到在商場看到的親畫面,嘆了一口氣。

-

簽了張錫淵以后,要參加的活和宴會就多了很多。

他帶人很用心,每次去宴會,會直接帶去認識人。

顧語真好在參加過這些宴會,比第一次參加悉了很多,而且現在已經有固定的造型團隊,本不需要費心苦惱穿什麼。

大理石柱,目巨大的落地玻璃,大門口巨大水晶燈折芒。

張錫淵幾乎誰都認識,也有很多人會問候他家中長輩。

顧語真才發現這并不是圈里人的宴會,而是政商界的人都有。

顧語真意識到這點,說話更加小心,抬眼就看見了不遠悉的影。

他站在香檳桌那邊,似乎覺得很無趣,長黑T恤,休閑隨,整個人修長清爽,這麼沉的穿在他上卻有一種味道,莫名吸引人。

顧語真注意他有些蒼白,忽然想到王澤豪說的話,不知道他現在好些了沒有。

正看著,他忽然抬眼看過來,對上的視線,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顯然剛才早就看到了。

他眼里神有些淡,顯然沒有要和打招呼的意思。

顧語真手指微微手里的酒杯,還是第一次被他用這樣冷淡的眼神看著,比陌生人還不如。

顧語真心里莫名有些堵。

張錫淵說話間也看到李涉,轉頭看來,溫和道:“你去和同學打個招呼吧。”

顧語真點點頭,其實也不太習慣和陌生人寒暄,有機會離開一下當然不會拒絕。

往那邊走去,并沒有去打擾他的想法,而是準備找個地方坐一坐。

才走幾步,就聽到有人低聲音討論,“李涉怎麼敢來,不是說今天周言硯也會來嗎?”

“他爸押著他過來的,我看一會兒估計是要押著去道歉。”

“他那混不吝的格會道歉嗎?要道歉早道歉了,周言硯那樣優秀的人被他害這樣也是可惜。”

“這樣都算好了,另一個都死了呢,還不是家里有背景,拿他沒辦法。”

“這些紈绔子弟二代出來的就沒幾個像話的,這個還臨陣逃,說出去都丟人現眼。”

顧語真腳步一頓,抬頭就看見李涉看著桌上的香檳沒有說話。

他們說話聲音不小,他肯定聽見了,他額發微微垂下,難得看出些許脆弱。

顧語真看見他有些蒼白的,忽然心疼。

李涉安靜站了片刻,轉去了外面。

連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快步追上去,外面是花園臺,三排大門并排開著,樓下是一片花海,鐵藝欄桿旁一個年輕男人坐在椅上。

李涉看見他沒有理會,只是靠在欄桿旁點了一煙。

坐著椅的年輕男人安靜地在看風景,看見他過來,猶豫了片刻,手推著椅往他那邊過去。

顧語真停下腳步,沒有過去。

年輕男人看上去蒼白虛弱,顯然不常外出,他推著椅到他面前,笑得有些蒼白,“好久不見,阿涉。”

李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回頭繼續煙。

年輕男人似乎沒在意,又開口說,“他們說的話肯定讓你不舒服了,對不起,這事是我們對不起你。”

李涉聽到這里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和他們說清楚,究竟是你們來救我,還是我去救你們。”

周言硯面瞬間蒼白,慌張地去拉他,“阿涉,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們不該丟下你,但求求你不要說,我已經這樣了,再背那樣的名聲,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李涉沒有說話,手回來。

周言硯真的慌了,開口決絕,“阿涉,兄弟一場,如果你真的說了,我還不如直接去死。”

李涉笑了下,似乎懶得和他多說,按滅了煙,轉進去。

周言硯很安靜地坐著,只是盯著李涉出去,見他沒有說的意思,似乎才恢復了平靜。

他掉轉椅往回,卻看見了顧語真,神閃過一

片刻后,他馬上恢復平靜,似乎不確定有沒有聽見,開口問,“請問你是?”

顧語真想到剛才李涉的神,想起他時常沉默,想起他爸爸失傷人的話,就說不出的難

看了這個人很久,“你背不了這樣的名聲,難道就讓他背嗎?”

周言硯面上的溫和有一瞬間的停滯,片刻后,他很平靜地開口,“他現在總比我好,他又沒有斷掉雙?”

顧語真心里怒火突然起來,可看到他下面空的雙,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強行控制下來開口問,“可這件事你明明可以一句‘不關他的事’就能說清楚,為什麼要他背?”

周言硯看向,沒有再開口。

“你也說兄弟一場,何必利用他的好綁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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