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真和小魚說完后進來，看見他拿著手機，似乎在和人聊天。

停下腳步，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

李涉抬眼看過來，視線和對視了一會兒，夾著煙的手向，像是問還要不要抱？

顧語真本忍不住，上前靠近他的懷里，攬上他的脖子，抬頭吻他。

李涉微微抬高了拿煙的手，沒有到的頭發，抱著將右手的煙過渡到左手。

一邊低頭親，一邊將煙按滅在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

顧語真覺到淡淡的煙草味，心跳越來越快，下一刻直接被他翻在床上。

顧語真還有些恍惚，他微微起，從兜里拿出兩盒避孕套扔在旁邊。

顧語真看著旁邊兩盒有些傻眼，“你什麼時候買的？”

“你吃飯的時候。”他隨手拿出一個，低頭咬開。

顧語真才想起來他之前生氣出去，他像是從便利店里買了東西出來。

可他明明生氣了，為什麼轉頭去買這個？

顧語真莫名有些面熱，看著他起去拉窗簾，兩道窗簾一拉，偌大的房間暗了下來，曖昧的氣氛瞬間上溫。

李涉走回來，直接了上。

顧語真視線猝不及防掃過他的，堅的理，再往下是腹沒子，昏暗的視線顯得更加曖昧。

顧語真慌得收回視線，有些不知所措，“……也用不到兩盒吧？”

李涉俯上來直接親，有點蠻橫。

顧語真瓣都被他的牙磕疼了，心里突然有些慌怕，約約覺得兩盒可能不夠。

-

穿過窗簾隙進來。

顧語真被一陣陣鬧鐘聲吵醒，昏昏沉沉起來，覺自己靠著的不是枕頭。

轉頭看向旁邊，是他的手。

鬧鐘還在響，他微微斂眉，似乎被吵到了。

連忙起，頭發卻被他的手住了，這一起來連帶著他的手一。

李涉直接醒了，睜開眼看過來。

顧語真對上他的視線，連忙去關鬧鐘。

李涉坐起來，了把臉，似乎被吵得不輕，聲音很低沉，“十個鬧鐘都不醒你。”

顧語真才想起自己睡夢中按掉了好幾次鬧鐘，完全起不來。

可這都是因為他，昨天本沒怎麼睡……

顧語真掀開被子下去，差點腳一摔到，勉強穩住，拿了一服穿上，“我得去劇組化妝了。”

李涉起來穿上子，拉開窗簾，看了眼外面天，路上都沒幾個人，學校都還沒開校門。

他嘖了聲，“你這什麼破工作，起得比還早。”

他當然不懂這種工作的辛苦。

“化妝要好久。”顧語真穿好服，才發現自己這樣有些無所事事，只能看著他穿服。

別過視線，半天才發現自己快扁了，“你要吃早飯嗎？”

“吃吧，吃完送你過去。”李涉隨意套上服，看了眼周圍，“車鑰匙在你那嗎？”

昨天一回來就這樣那樣，哪還記得清車鑰匙扔哪了？

顧語真搖搖頭，幫著往前翻了下枕頭，四找了都沒看見，最后還是李涉在床腳邊找到的。

顧語真看著他從床角撿起鑰匙，整張臉都有些燙，這應該是昨天他隨手放在床邊，被踢下去的。

李涉拿起鑰匙，“想去哪吃？”

他的聲音還有些啞，帶著剛剛睡醒的朦朧。

顧語真聽得耳有些燙，“酒店餐廳做的東西也不錯，我們下去吃吧，節省點時間。”

李涉沒什麼意見。

到了餐廳，沒幾個人，很有人這麼早起來吃東西，還真是辛苦李涉了，他肯定是睡到沒有起床氣再起來的人。

顧語真坐下來，微微抬起帽子看向他，人道關懷，“你要吃什麼？”

“都可以。”李涉隨意在位子上坐下，姿態閑散。

顧語真沒糾結，點了一些特早餐還有熱粥，這里不用等，很快就上餐。

顧語真拿著勺子攪熱粥，撈一勺吹一吹，小心翼翼地喝。

李涉沒耐心吹涼，擺著放涼，靠著椅背看著吃，一小口一小口的，小啄米都比快。

“什麼時候拍好？”

顧語真慢慢吃了一口，“我戲份不多，大概三周能拍好。”

“拍完了搬我那里。”

顧語真手里的勺子差點沒拿穩，“搬到你那里？”

李涉抬眼看過來，“不然呢，難道上個床還要注意別弄出靜？”

顧語真被嗆了個臉紅，連忙拉低帽子，看了眼周圍，還好沒什麼人。

想起昨天因為怕酒店隔音效果不好，一直要他輕些，忍得是很煎熬，可也沒折騰，越低聲音，他越過分。

顧語真立馬低頭吃自己的，不敢跟他搭話，生怕他又要說出什麼來。

現在都，李涉倒是一點事沒有，起去了吧臺，放在桌上的手機進來了一條信息。

顧語真收回視線，沒有要看的意思，可視線收回的那一刻，看到了悉的名字。

白茉。

慢慢抬眼，看向屏幕上進來的消息。

他的手機從來不耐煩設碼，也不會把收到的消息設不見詳。

所以一眼就看見了容。

白苿：‘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下一刻，屏幕暗掉。

想起昨天去開門的空隙，他就在和人聊天，這個人應該是白茉。

不過幾秒鐘的空檔，他也沒興趣專心等，還有時間和別人聊天。

顧語真慢慢垂下眼，本來還不錯的粥，瞬間沒了味道。

“真真。”

顧語真思緒被打斷，一抬頭就看見帶著口罩過來的付黎。

顧語真打起神，笑起來，“吃了嗎？”

“吃了。”付黎說著，看見旁邊還有一套餐，“你男朋友？”

顧語真還沒來得及回答，付黎抬頭看過去，李涉端了牛回來。

付黎看著他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低頭看來，拉下的帽子玩鬧一樣，“我先走了，你可別忘了還欠我一頓飯。”

顧語真看著付黎走遠，以前也有這樣，但是是在劇里，出了劇從來沒有，可能一時習慣了。

轉頭看向他，李涉已經走到面前，隨手把溫牛放在面前。

顧語真拿過牛喝了一口，看了一眼他，沒什麼異樣。

想了想開口解釋，“我和付黎是比較好的朋友，他年齡比我小很多，比較開玩笑，你別誤會。”

李涉吃著粥，看了一眼，顯然沒在意，“多朋友是好事，異朋友也不錯。”

顧語真喝牛的作頓了一下，輕輕眨了眨眼。

-

李涉送到劇組就離開了，顧語真目前送他離開，想起他說的話。

突然想知道張梓舒那個時候異朋友，他是什麼態度？

顧語真趁著空隙喝了小魚買回來的咖啡提神，才一口，苦味就慢慢泛上來，才發現小魚忘了加糖。

思緒又回到那條信息上，許導突然手招呼。

“語真，有件事要和你說一聲。”許導領著到了棚外，有商有量的開口，“因為一些意外，你這個角要方栩栩來替。”許導神凝重，說話也從來不彎彎繞繞，“你是不是得罪投資方了，撤掉你是投資方指定的。”

顧語真拿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這部電影的投資方知道，可是連接都接不到，更別提得罪人了。

顧語真心里一空，“所以這個角是別人的了？”

許導眉頭皺，很惱怒，顯然因為這個爭吵過幾次，顧語真的戲他很滿意，突然這樣一換，下一個進來的絕對不可能這麼好，“這次是投資方強制要求，如果不撤掉你，這部戲都不用拍了。”

顧語真腦子一片空白，這是很重的話了，除非劣跡藝人，否則不可能有這樣強制的話，更何況的許導的戲。

方栩栩進組，許導進度全，正焦頭爛額，也不好再多說，“你今天先回去休息，的事宜我會和你經紀人說。”

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往前走去，方栩栩已經到了，就在棚里看劇本等造型，白苿好像和關系不錯，難得拿著劇本和對戲。

里面的演員應該也是剛知道被換的事，多都很驚訝，雖然被換角是常見的事，但是這次都拍了大半了，這麼大的項目，損失不小，冒著這麼大的損失也直接給換出去，完全是正面打了人一掌。

別人聽到這回事，都會猜疑有問題，有風險的演員誰敢用，以后的職業生涯都可以直接斷送。

旁邊人看見顧語真，似乎想到了什麼，興開口，“你聽說了沒，昨天投資商一高興，又投了兩個點。”

“怎麼突然這麼大手筆？”

“你忘了白苿和被拍到的那個人了？到現在都沒有出來是誰，肯定是不敢，我覺得加的大頭應該是背后這個人給的，突然砸這麼多錢，除了因為白苿沒有別的原因了，以許導電影的質量，后期絕對能。”

“白苿還是有本事的，一下就抓住出手這麼大方的人。”

“喜歡的當然大方，以后白茉估計更上一層樓。”

顧語真在門口站了一會，轉出去，正好和過來的付黎上。

付黎迎面過來，顯然也知道了方栩栩代替的戲份，他看了眼旁邊，低聲問，“你是不是和白苿有過節？”

顧語真微微皺眉，“白茉？”

“投資方是白茉的，關系很不錯，方栩栩進組，是白苿強烈推薦的。”

顧語真說不出話來，應該是有過節的，過節就是他。

顧語真想起白苿發給李涉的信息，“謝謝你付黎，你殺青了我請你吃飯。”

“這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后面你要自己想想辦法，白苿在圈里這麼久，人脈很廣，你的后續可能會有很難，張錫淵是生意人，也不可能無條件資源傾向你，一旦你起不來，他完全可以換個人帶。”付黎言盡于此，沒有再多說，都是明白人，一點就聽懂了。

這只是開始，角代言廣告紅毯雜志，所有面的機會，都可能被截，相當于變相封殺。

果然回去沒多久，張錫淵就打了電話過來，顯然后面的通告都出了問題，“這事出得突然，你先好好休息，養足神，我這邊會努力給你爭取。”

那就是很麻煩了，不是說張錫淵沒有辦法和白苿爭資源，只是花進去的代價會比之前高很多，這些白費的代價足以捧紅任何一個人，到了上，有些得不償失。

顧語真掛了電話忽然沒了力氣，以白苿的實力，想要斷的路，簡直是輕而易舉。

顧語真把服一件件放進行李箱里，想起李涉，思緒有些混。

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復合了還是單純玩玩的關系？

復合，他一個字都沒正式提過，那明顯就是后者了。

顧語真看著地毯有點失神，這樣一看和白苿好像都是輸家，就像之前高中他談的那兩個朋友。

到現在已經為過客，或許問起來，他已經連名字都記不起。

他珍惜的也只有一個人，藏了這麼久，連名字都舍不得讓人知道。

也有的自尊，可以無條件喜歡他，但是不可能像他高中那樣，做兩個朋友中的其中一個。

顧語真想到這里，拿過手機按到李涉的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等待時間過長，自掛斷。

猶豫片刻還是換到聊天界面，‘在嗎？’

顧語真等了好一會兒，手機傳來震，他打回來了。

接起來，他那邊似乎還有些嘈雜，還是懶散的語調，“怎麼了？”

顧語真醞釀了片刻，試探開口，“我想了想我后面家里有事，得回去住。”

這麼明顯的借口，他應該一聽就能明白。

他不知道有沒有在聽，過了片刻之后，他的聲音順著電流聲傳來，“嗯，你隨意。”

沒有問任何原因，和以前一樣無所謂。

大概就只是一時興起，不會強求，也不會執著。

李涉那邊也不知道是忙還是清閑，反正沒有多心思在這里，“還有事嗎？”

顧語真很輕的回，心瞬間低落，“……沒有了。”

“拜拜。”

顧語真心里突然一陣酸，聽著那邊的掛斷聲沒有作。

其實還是有期待的，或許他會開口問問為什麼，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句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