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后媽看到彈幕后[七零]》第268章 第268章

姜舒蘭接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和司務長開會,整頓管控本的問題。

外面卻傳來的靜。

“舒蘭,舒蘭,你家出事了,快回去。”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姜舒蘭手里的筆,也應聲而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怎麼了?”

“你們家老爺子出事了。”

這話一落,姜舒蘭在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從辦公室往家里趕。

“通知周中鋒了嗎?”

“通知了,他應該比你先到。”

這話,讓姜舒蘭松了一口氣,但是那口氣,在看到家里一堆人,以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周爺爺時。

那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

“還?還能救嗎?”

姜舒蘭聲音有些艱下意識地走到了周中鋒邊。

能夠明顯覺到周中鋒在發抖。

“呼吸停止了。”

羅玉秋把聽診從周爺爺上取了下來,帶著幾分無奈,“節哀。”

這話一說,代表著什麼,他們大家都知道。

周中鋒的明顯晃了下,姜舒蘭下意識地扶著他,這才驚然發現,對方一年四季燥熱的大手,在這一刻冰冷而抖。

“我沒事。”

“是怎麼出事的?”

他聲音有些嘶啞。

李姨的眼淚刷刷刷止不住的往下掉,“老爺子出去練太極拳,我在家里收拾東西,就聽到外面咚的一聲。”

只是,等跑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周中鋒聽到這話,驟然握了拳頭,可以說,在他心里,爺爺的重量,甚至高過了父母。

反倒是,周十分冷靜,一邊給周爺爺整理容,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人老了,都有這一天,無非是早晚問題,你們不用自責。”

語氣卻冷靜,但是眼眶卻跟著同時紅了。

“當時我和老頭子都說了,讓他送我先走,沒想到他命比我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讓我這個老太婆還要給他穿打扮,真的是……你啊,一輩子總算是贏了一次。”

大家聽到周的碎碎念。

都跟著沉默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把周爺爺收拾利索了,這才朝著周中鋒和姜舒蘭道,“好了,送他去火化吧,到時候把骨灰送到首都就行。”

說完這話,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爺爺,背影蕭索地進了屋子。

接下來的火化,葬禮,周都沒有參加。

直到第三天早上,不放心周的姜舒蘭他們,讓鬧鬧和安安這幾天無論如何也要陪著對方。

鬧鬧和安安也大了,知道懂事了,幾乎是走哪都是形影不離。

但是——

在看電視的時候,周指著電視上的節目,突然說道,“你們曾祖父最這個頻道的戲曲。”

“讓我也聽下吧?”

這話一落,鬧鬧和安安兩人面面相覷,但是到底是聽話,隨即,便停留在這個電視頻道。

只是——

這一場戲終了。

對方都是安安靜靜的。

這讓鬧鬧和安安有些不安,隨即低聲喊道,“曾祖母,你還想看哪個臺?”

沒人答應。

鬧鬧瞬間站了起來,從背后走到了老人旁,抬手輕輕地拍了下對方的肩膀,“曾祖母?”

手還沒拍到。

就跟著從椅子上落下去。

這屋瞬間死寂一樣。

鬧鬧有些慌,他忙去拉著周的手,“祖祖,你別嚇鬧鬧啊??”

“你快醒醒,醒醒好不好?”

在鬧鬧和安安過去的人生里面,周爺爺和周一直在陪伴著他們。

在這一刻,兩人都慌了起來。

可惜,不管怎麼喊,對方都沒有任何靜。

這讓,他們兩個都傻眼了,安安了一把臉,“我去喊爸爸。”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中鋒和姜舒蘭進來了,一看到半靠在椅子上的周,仿佛睡著了一樣,他們這還有什麼不知道呢。

老人走了。

隨著,周爺爺一起走了。

周中鋒聲音悲嗆地喊了一聲,“!”

隨即,通紅了眼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三天前,他才送走了爺爺,三天后,再次要送走

這對于周中鋒來說,不太能接,哪怕是知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但是對于至親之人來說,還是無法承這個結果。

其實,他們都知道,周子骨還好,只是周爺爺的離開,帶走了周所有的氣神,也讓沒了活下去的希了。

這才會這般突然的離世。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中鋒深吸一口氣,“我爸媽,他們走哪里了?”

三天前,周爺爺離世,周中鋒便給西北基地那邊打了電話,周家父母也說了會盡快過來,但是三天都過去了。

還沒有任何靜。

姜舒蘭想到之前才收到的電話,有些黯然道,“當初一通知,爸媽就往這邊趕了,我估計還在路上。”

周家父母不是普通人,哪怕是從西北離開也不容易,各項手續怕是不簡單。

能回來一趟,都是費了潑天的功夫。

聽到這話,周中鋒沉默了片刻,他心緒極為復雜。

只是,足夠的思想,讓他不會在生怨。

而是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夏天太熱了,爺爺等不了太久,最多后天,也就是七號,如果他們不回來,我就直接送二老去火化回首都了。”

老人們等不住。

如果真見不到最后一面,那就見不到吧。

這世間之事,豈能兩全?

姜舒蘭頓了下,卻知道周中鋒說的事實,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而此刻。

周義坤和唐敏華還在火車上,因為是夏季多暴雨,火車軌道上遇到了泥石流,一大段路被堵上了。

火車本無法前行。

而此刻,周義坤,唐敏華,以及姜平安就被困在車上。

二十多歲的姜平安,既有青年的溫潤,又因為長期待在學環境,還帶著幾分年的清澈

他轉著手腕上的手表,低聲道,“老師,我去找人打聽下況,實在是不行,我們棄車而去。”

他當時還未畢業,就被進了首都研究所。

只是,首都研究所到底是紙上的試驗,他們只能做出推斷。

而真正能夠適合他做理實驗的地方,還是西北,那漫天的黃沙和基地,被藏在無人之地,那里才是他們研究人員的歸宿。

姜平安在考慮清楚一切后,便放棄了首都優越的工作生活,直接去了西北。

而他的天賦,在西北卻是也大放異彩,不過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從一個普通的實習科研人員,為獨立帶項目主的負責人。

甚至,三年時間,他帶的項目組,已經能和周義坤他們這種老一輩科研人員,直接對接了。

西北基地有一句話。

姜平安不是人,他的腦袋是神。

在龐大的計算數據,推理試驗,到了他那里,不過是腦袋瓜轉轉的功夫。

而對于大家其他人來說,卻需要一個月,半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都不一定能把一個數據做出來。

可是到了姜平安那里,甚至不需要一個晚上,也可能就一眼,幾分鐘的功夫,就能夠解決大家的難題。

在基地有人流傳,就照著姜平安這種天才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坐到最上面的位置。

無他,他的這一雙腦子,天生就是做學的命。

所以,對于姜平安這個后輩,甚至還是在自家兒子家長大的后輩,對于周義坤和唐敏華來說,姜平安是自家孩子,也算是半個孫子了。

這會聽到他這話,周義坤了一把憔悴的臉,點頭,“,你去看看,如果可以,我們盡快換個通工。”

實在是奔喪不等人。

姜平安很快就打聽清楚了,車軌被毀,路線被毀,搶修的人這會也過不來,大家只能等著。

姜平安迅速了做了決定,“車子一時半會好不了,咱們已經到廣省了,現在棄火車,換一種通工吧。”

周義坤和唐敏華眼睛都有些紅,聲音嘶啞道,“聽你的。”

只是,從火車上下來,在重新找到通方式去海島,這談何容易。

這其中艱辛,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終于,在七號的夜里,三人登上了上島的小船,等下船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日頭照在人上,火辣辣的熱度。

周義坤和唐敏華終于松了一口氣,只是想到父親的離去,他們兩人的臉又變得沉重了幾分。

姜平安看了看方向,“走吧,老師,我姑家,在那個方向。”

對于海島,姜平安極為輕車路。

這是他長大的地方,承載著他整個年和年期的回憶。

周義坤和唐敏華點了點頭,只是,心里卻有些忐忑,越走越近的時候,心里也就越著急。

難過,害怕,愧疚,種種織在一起,讓他們的雙也像是灌鉛了一樣,難以抬

終于,到了家門口。

姜平安正要敲門,卻被周義坤拉了下,他深吸一口氣,已經花白的頭發也跟著了下,“我自己來。”

兒子結婚,他們沒來。

兒媳生子,他們沒來。

孫子長大,他們沒來。

如今,父親的去世,他們終于來了,只是到底是不孝的,沒能給老人養老送終。

這一刻。

唐敏華下意識地握著周義坤的手,“老周。”

兩人雙手疊,一起握在門上,然后,咚咚咚,一聲高過一聲。

院子

周中鋒看了看時間,眼里閃過說不出的失,“不等了,去火化吧。”

這話還未落。

就聽見外面的敲門聲。

這一刻,周中鋒愣了,姜舒蘭愣了,李姨他們也愣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鬧鬧,他突然朝著門口跑去,“是不是爺爺來了?”

這兩天家里氣極低,他們都知道曾祖祖沒了,爸爸媽媽在等爺爺,但是卻一直沒等到。

隨著,鬧鬧的這一聲喊,大家都跟著回神。

姜舒蘭下意識地拉著周中鋒就往外跑,“在等等,應該是爸媽他們。”

下一瞬。

門被打開了。

門外,站著兩位頭發花白,形單薄的老人,他們就那樣立在門口,遙遙的著院

,周中鋒和姜舒蘭迎面而來,兩人都過了而立之年,周中鋒上有的是沉穩和斂,而姜舒蘭則是婉約雅致,姿綽約,兩人都是一服。

那是披麻戴孝。

四目相對。

仿佛被摁下了暫停鍵。

直到,鬧鬧一陣公鴨嗓打破了,“你們是我爺爺嗎?”

他們沒見過對方。

甚至,連照片都沒見過,或者說,更準確點來是,只見過對方年輕時候的照片。

可是,現在面前的兩位老人好老哦,都是白頭發。

這一陣聲音,把周義坤和唐敏華的注意力轉移了,他們下意識地看向鬧鬧,打量著對方面容片刻,隨即聲音抖,“你是鬧鬧?”

鬧鬧點了點頭,“不要喊我鬧鬧了,我周嘯靜。”

十五歲的他,已經有了年人的風采,眉目舒朗,面冠如玉,只是他聲音還于變聲期,帶著幾分磁

這——

唐敏華下一瞬,就拉著鬧鬧的隔壁,上下打量著,像是看不夠一樣,淚水漣漣,“都這麼大了啊,這麼大了啊。”

兩聲,卻帶著不同的意義。

他們錯過對方,實在是太多了。

都這麼大了啊,他們卻從來沒參與過,照顧過,陪伴過。

鬧鬧由著對方拉著,抿著道,“那是我哥哥。”

“這是我爸媽。”

“你們是我爺爺?”

還確認了下。

這個問題,不用他們回答,周中鋒和姜舒蘭已經過來了。

周中鋒眼眶有些紅,“爸,媽。”

“爸媽。”

兩口子一人喊了一聲。

“噯——”

“小鋒,舒蘭。”接著,像是奇怪,往后看了又看。

“你爺爺不在了,但是你怎麼沒出來?”

這,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姜舒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倒是周中鋒語氣平靜道,“隨著爺爺離開了。”

“你們要是在來晚一點,可能見不到對方最后一面。”

這話,雖然平靜,但是多帶著個人彩。

這——

周義坤子踉蹌了下,花白的頭發也跟著,“你是說?”

“你也……”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周中鋒嗯了一聲,隨即轉,“你們進來看吧。”

對于父母,可以不怨,但是到底是替老人鳴不平的。

不多會。

站在靈堂前面,周義坤和唐敏華都失聲痛哭,仿佛這一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給流干一樣。

“爹,娘,是兒子不孝。”

周義坤跪在地上磕頭。

唐敏華也是。

一片安靜。

原本還想和姜平安說兩句話的鬧鬧,也被嚇了一跳,頓時安靜了下去。

只是,子卻不自覺的往姜平安邊靠了靠。

在他們長的過程中,姜平安就是帶著他們長大的哥哥。

比起爺爺,他們更親近的是姜平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哭聲漸弱,周義坤朝著兒子周中鋒道,“送老人去、火化吧。”

最后一程,他們來送。

周中鋒嗯了一聲。

在周義坤和唐敏華的陪伴下,完了二老所有的葬禮,隨即踏上回首都的路。

而,周義坤和唐敏華,卻沒有時間在停留了。

他們這次,就請了十天的假出來,路上耽誤的太久了,西北基地那邊還等著他們,大家都在爭分奪秒,他們兩人也不可能特殊化。

耽誤了整個研發進度。

雖然,很艱難,但是周義坤還是開口了,“接下來,就就靠你了。”

他和妻子兩人,是沒時間去北上了。

周中鋒不意外,只是,他到底是開口了,“你們,你們就不能停下來歇一歇嗎?”

這麼多年了,他們也不年輕了。

何苦呢。

周義坤沉默了片刻,他心極為苦,“中鋒,若是部隊有召喚,你會不上戰場嗎?”

這——

當然不會了。

若有戰,必召回。

這是每一位軍人的使命,也是周中鋒的責任。

他也沉默了。

“那——你們一路順風。”

這一場停留,他們只待了三天。

是他們家,唯一團圓的時刻,若是說沒有憾的話,那就是他們一家人終于在一起拍了一張全家福。

盡管,周爺爺和周的是像。

但是,卻是唯一的一張全家福。

周義坤想說什麼,卻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唐敏華沒那麼多顧忌,上去抱著周中鋒,眼淚嘩嘩,“對不起。”

“小鋒,是我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你爺爺。”

“真的對不起。”

除了這個,他們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呢。

為人子,他們沒盡到人子的責任,為父母,他們也沒盡到父母的責任。

這是他們這輩子的虧欠。

他們可以拍著脯說,無愧于國家,但是他們卻有愧于親人。

周中鋒僵了下,半晌,才說,“只要你們在那邊一切平安就好。”

現在,他也不求別的了。

等唐敏華的緒穩定后,去拉著姜舒蘭說話的時候。

周中鋒找到姜平安,給他遞了一煙,姜平安思忖片刻,還是接了過來,只是卻沒,拿在手里。

他不煙,但是他卻不能拒絕長輩的好意。

“平安,往后我爸媽在西北,拜托你照顧下了。”

他們注定不可能陪著老人走最后一程,也不可能給老人養老送終。

不是他們不肯,也不是當子的不孝,而是他們沒辦法,老人要在崗位上發發熱到最后一口氣。

為外人,不能隨意進去西北基地的他們,注定無法陪伴著孝順著對方。

只能說,還好還好,當年養大了姜平安,像是一個回。

如今,姜平安去了西北,卻在代替他和舒蘭來盡孝。

姜平安點了點頭,聲音溫潤,“姑父,你放心的,他們是鬧鬧和安安的爺爺,也是我的。”

有了這話,周中鋒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長大了。”

姜平安忍不住笑了笑,一張溫潤帶著年氣的臉,帶著幾分真誠,“沒有姑父和姑姑,我也不會長大了。”

沒有他養著自己,花大價錢培養自己,又千方百計找來名醫給他看病,也不會有他的今天。

姜平安的今天,是姜舒蘭和周中鋒兩人,一手舉高的。

兩人說這話,遠傳來一陣高呼,“好啊,你姜鐵蛋兒,你回來竟然不告訴我。”

雷云寶穿著歪歪扭扭的服,從那邊跑掉了一只鞋子,胳膊上掛著一個白的繃帶,顯然才從前線下來,還傷不輕。

但是,這毫不影響,他朝著姜平安奔跑而來。

姜平安看到雷云寶,也由衷地笑了,他穩穩的張開胳膊,和對方來了個擁抱。

“你不是去前線了嗎?我就沒讓人通知你。”

長大的他們,都各自有了各自的事業,奔赴前程,但是這毫不影響,他們一起長大的誼。

是發小,是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

“這哪行啊,我就是半只腳塌進去棺材,我也要在爭口氣爬出來,見你一面啊。”

雷云寶忍不住一拳頭砸在姜平安的板上,“還是這麼瘦,我一個人能摔倒你三個。”

姜平安笑了笑沒說話。

雷云寶也不吭氣了。

“還好嗎?”

“還好。”

“你呢?”

“我也還好。”

“那——保重。”

“好。”

就這樣,姜平安上了船,雷云寶在船下,不住的朝著對方招手。

直到那一艘大船,徹底消失在海平面上。

雷云寶悵然若失,“原來,只有我會停留在原地啊。”

“不,還有我們。”

鬧鬧認真地糾正,十六歲的他,嗓音極為奇怪,“雷子哥,你什麼時候帶我也去打打槍唄?”

他一心隨軍,奈何年紀不夠,又被家里人著,沒辦法只能讀他不喜歡讀的書。

這話一說,雷云寶朝著鬧鬧的頭頂大手一擼,“就你?在長十年吧。”

“憑什麼?我聽說,你十四歲就進部隊訓練了。”

“那你能和我比啊?我當年是不要命啊,你能嗎?”

反正他沒媽,爺爺和爸爸都往死里面的練他。

鬧鬧不一樣,他之前上有周爺爺周,下有李姨和姜舒蘭,但凡鬧鬧敢提下去戰場,大伙兒的眼淚都能,把他給淹趴下。

聽到這話。

鬧鬧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那怎麼辦啊?”

旁邊的安安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看著,聞言抬頭,淡定了來了一句,“先高考吧。”

“在怎麼急,也只能高考結束在說。”

這簡直就是要了鬧鬧的命,他頓時哭喪著一張臉,覺得人生無了。

對于他來說,他覺得自己太悲催了,上面的哥哥優秀,下面的弟弟也優秀,哦,還有爸爸媽媽,更是優秀中的優秀,至于爺爺那也不用提了。

一家子優秀的況下,可能就出了他這麼一個另類。

不是那麼優秀,稍微普通點的人,在他們這個家,就很出眾了。

“好了,你該去復習了。”

安安合上書本,“最差,你也要參加高考。”

至于考試績,全家都對鬧鬧不抱希了,明明是雙胞胎,但是好像學習的技能,全部都點亮在了安安上。

至于鬧鬧,唯一繼承的可能就是甜心,四肢發達。

嗯。

不能在有多的了。

所以,這麼多年來,與其說是鬧鬧是哥哥,不如說是安安是哥哥。

在方方面面管著對方,這才讓鬧鬧勉強讀了個高中。

鬧鬧嘆了口氣,“我高考結束就能去當兵嗎?”

安安想了想,“如果你想當小兵不想當將軍的話,高考結束就去,如果你想做到爸爸那個位置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讀個大學出來,不管是普通大學還是軍校都。”

“哥哥,你還有一年半的時間,我覺得足夠翻的。”

最后一句話,與其說是鼓勵,不如說是最后通牒。

周中鋒和姜舒蘭他們聽到了,都沒說話,因為這種事上,鬧鬧更聽弟弟安安的話。

而不是他們的話,畢竟,叛逆期的孩子,總想跟孩子對著來。

這樣一對于比,就越發覺得鐵蛋兒和安安的好了,幾乎沒有叛逆期,就這樣順利長大,還極為優秀了。

至于鬧鬧,姜舒蘭和周中鋒在他上也放了很多力,但是效果甚微。

最后,兩人歸結于,以前養孩子太過順心了,所以老天爺看不下去了,給了一個鬧鬧讓他們舒舒筋骨。

鬧鬧眼見著沒人幫他,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

眼見著他背影蕭索的進了屋,關上門。

姜舒蘭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眼里到底是有擔憂的。

反倒是安安,非常平靜,“媽,不用管他,等他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我去看書了。”

比起鬧鬧,安安不知道有多省心,從來不需要姜舒蘭,他們任何的心。

姜舒蘭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屋安安靜靜的鬧鬧,收回目,詢問道,“你打算考哪個大學?”

安安的績十分的出眾。

安安想了想,理所應當道,“去媽媽你讀過的大學,去爺爺讀過的大學。”

他想去走一邊,他們走過的路,再去尋找,他自己將來的路。

這——

姜舒蘭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隨機點頭,“那你未來的路,可不輕松了。”

清大,可不是那麼隨便考的。

“媽媽,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安安抿著笑了笑,向來老的他,難得帶著幾分孩子氣的驕傲。

姜舒蘭笑了笑,“吧,相信你。”

等安安走了,姜舒蘭忍不住和周中鋒說道,“要是鬧鬧,有安安一半省心,咱們就不至于這麼累了。”

這些年,姜舒蘭投資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做了一家又一家的財務,但是自認為,這些都比不上教育鬧鬧累。

工作只是累,而教育鬧鬧,則是心疲憊。

周中鋒卻搖搖頭,“這樣也好,其實帶鬧鬧,咱們是有的。”不然,像鐵蛋兒和安安那種,幾乎沒有任何叛逆期,也不需要他們做家長的多說,對方就已經做的很好了。

當這種家長,其實沒有太多的

但是,鬧鬧相反,讓他們到了一個正常普通的孩子,是什麼樣子的。

姜舒蘭,“這樣的,多給你幾個,行不行?”

“那不行。”

“一個就夠我們的了。”

“你想過沒,鬧鬧如果考不上好的大學,你打算怎麼辦?”

“就留他在海島當兵吧。”

周中鋒語氣很淡然,“舒蘭,咱們不可能擁有每一個孩子都是優秀的,而且優秀的孩子會越跑越遠,天高任鳥飛,像我爸媽,像我,像鐵蛋兒。”

“我們都是,我們對得起國家,卻唯獨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和親人。”

“總要有普通的孩子,留在父母邊,就那樣普普通通一輩子,陪伴著父母,給父母養老送終,你覺得這個不好嗎?”

不!

相當的好。

優秀的人都上給國家了,做父母的其實是孤苦伶仃的,當年周爺爺周是。

未來,自家四哥也是,鐵蛋兒去了西北基地,意味著這輩子,他回家的可能很低。

他對得起國家,卻對不起父母。

這是沒辦法的事,自古忠孝兩難全。

而未來,安安也大概率還是走這條路,他們太優秀了,優秀到在他們的行業發發熱。

勢必注定了他們無法當一個平凡人,來陪著父母變老,來給父母養老送終。

但是,鬧鬧不一樣,他從小在有□□下長大,兩位老人寵著他。

讓他樂觀,開朗,像是普通的小孩子一樣長大,他玩心重,沒心沒肺。

這樣下去,比起他優秀的兄弟,他的未來可能不那麼閃閃發亮。

但是,周中鋒卻說了一句,“舒蘭,在我們這種家庭,普通點也好。”

不然,像他,像他爸媽,其實,沒能給父母養老送終,沒能見到對方最后一面。

這是無法彌補的憾。

任憑他們未來多麼位高權重,多麼被人尊敬,都沒用。

有些東西缺失了,就是缺失了一輩子的事

姜舒蘭聽了,覺得也是。

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

“不他了。”

考的不好就不好,反正手里掙的錢,足夠讓鬧鬧這輩子,下輩子都食無憂。

安安聽完父母所有的話,若有所思。

或許,他對哥哥太狠了?

或許,他該對哥哥好一點的。

轉眼,就到了鬧鬧和安安高考的時候,他們兩人從小在海島長大,也就直接在海島高考了。

沒在回首都,也沒去東北。

就踏踏實實的在海島進行三天的考試。

考試結果也很快出來了,鬧鬧不出所料落榜了,而安安卻如愿以償考上了清大。

這若是沒在和周中鋒談之前,姜舒蘭或許還會為鬧鬧的未來發愁,但是和周中鋒談后,發現孩子普通有普通的好。

既然普通點,那就留在邊吧。

所以,姜舒蘭對鬧鬧,沒有任何臉,也沒有吵鬧,而周中鋒也是,更沒有拿皮帶出來他。

這讓鬧鬧很是驚奇,“爸媽,怎麼不罵我?”

他私底下和安安小聲詢問。

弟弟安安比他聰明多了。

反正不會的事,找弟弟就夠了。

安安看著這般小心翼翼地哥哥,忍不住笑了,“怎麼?不罵你,你反而有些不習慣?”

鬧鬧點了點頭,“你知道的,爸爸是手段厲害,媽媽是厲害。”

反正混合雙打,他遭不住。

安安突然沉默了下,“哥,那你想過沒,如果你和我一起考上清大,然后呢?”

“那就和你一起去首都上學啊?”

鬧鬧的語氣還帶著幾分疑

“那爸爸媽媽呢?”

“我走的時候,李姨是要隨我一起回首都養老的,你也走了,家里還有誰?”

“還有——”爸爸媽媽。

鬧鬧的話沒說完,就突然跟著頓了下,然后揚起笑臉道,“原來,我績差還有這種好啊。”

“弟弟,我告訴你,這輩子我是跟定爸爸媽媽了,哪里都不去。”

“你啊,你就慘了,你肯定像是平安哥那樣,回不來了。”

雖然是玩笑話,但是卻是事實。

安安沉默了下,他抬頭,眼神認真,“所以哥,往后家里你多費點心。”

“爸爸媽媽靠你照顧了。”

用爸爸媽媽的話,他和平安哥一樣,注定要飛走的。

而哥哥不一樣,或許,他是最鬧的那一個,但是同時,也是最孝順的一個。

鬧鬧不太習慣,安安這麼跟他嚴肅。

他害了一聲,“我照顧家里,多正常啊?我給父母養老也是啊,我是他們兒子,當然要陪伴照顧他們啊。”

“不過,安安,你以后有空,常回家看看啊。”

“爸爸媽媽他們都會很想你的。”

“就像曾祖父祖母那樣,他們也想爺爺。”

但是,他們臨走之前,也沒能見到爺爺最后一面。

安安重重地點點頭,“我知道。”

所以,他不會去選擇像爺爺,平安哥那種行業,回家都會為一種奢

也不會像是爸爸一樣,隨時上戰場,讓媽媽在家提心吊膽。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有了這話,鬧鬧才放心下來,然后沒心沒肺地朝著姜舒蘭和周中鋒喊道,“爸媽,我考這麼差,你們打我啊?”

姜舒蘭,“……”

周中鋒,“……”

到底是沒忍住,拿著皮帶把鬧鬧小一頓的。

這孩子實在是太犯賤了一些。

看著一家子歡聲笑語,哭爹喊娘,安安也跟著笑了下,只是,不知道想到什麼,笑容淡了幾分。

他到底是做不到哥哥這樣,在父母邊撒科打諢的。

哥哥鬧鬧羨慕著他。

他何嘗不羨慕哥哥呢。

轉眼就到了安安離家去首都讀書的日子。

這一次,李姨也跟著一起去了,自從周爺爺和周離世后,李姨早都有了離開的想法。

但是,姜舒蘭一在挽留,讓對方留下來。

哪怕是不陪著他們,陪著安安去首都也好。

起碼,安安不是孤一人。

而且,周爺爺和周沒了以后,李姨的工作也到頭了,留在他們家,反而有個去

雙方經過多次商議,李姨既然想落葉歸,那就回首都好了。

剛好有在照顧安安,其實也不算是照顧,算是雙方互相陪伴,這樣,姜舒蘭也放心一些。

李姨對于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自然沒有拒絕的。

所以,等著姜舒蘭送著安安和李姨離開的時候,再三囑咐,“你們到了首都后,我和郭叔以及黎麗梅小姨通過電話了,讓他們去接你們。”

當年,去首都讀書的黎麗梅,留在了首都。

如今,的幫助婦基金會做的更大了。

甚至,為了遠近聞名的律師,給那種弱勢婦同志打司,都不收錢的。

原來,出了海島黎麗梅才知道,外面有那麼多同志,在經著更恐怖的苦難。

在看了一例又一例后,再次做了一個決定,這輩子能救一個是一個,會慢慢的一路走下去。

歷史,在某一個程度驚人的相似,黎麗梅終究是走到了上輩子的老路。

而姜舒蘭卻格外欣,因為這輩子的黎麗梅,沒有像上輩子那樣,盡磨難,但是卻讓人走上了同樣的道路。

用終來幫助別人。

姜舒蘭做不到這個地步,但是卻由衷的敬佩黎麗梅這樣的人。

提起黎麗梅小姨,安安的神溫和了片刻,“嗯,小姨說了,帶我去首都見世面。”

這些年,黎麗梅哪怕是在外面,也沒和姜舒蘭他們斷了聯系。

相反,每年甚至每個月,鬧鬧和安安都能收到,黎麗梅從全國各地寄回來的禮

這也讓,他們兄弟兩人對這個小姨的印象極為深刻。

因為每次禮里面,都有小姨的照片,是全國各地的照片。

小姨,好厲害啊!

這是,鬧鬧和安安從小在心里面就有的一個想法。

等送走了,安安和李姨。

那個曾經因為人多,不夠住,而后連續加蓋了三四間房子的院子,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姜舒蘭和周中鋒了。

看著空的大屋子,有些傷,“曾經這一張飯桌,有爺爺,我爹我娘,李姨,鐵蛋兒,鬧鬧,安安,還有你我。”

一共一口人的家庭。

如今,空了。

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也好,我們兩個好過下二人世界。”

他們結婚以來,除了第一年過過二人世界,后面都是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

周中鋒話剛落。

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詢問聲,“媽,媽,中午吃什麼啊?”

“我都要死了,你不知道,我們教不當人。”

這下。

姜舒蘭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周中鋒忍不住笑了笑,“討債的來了。”

“還覺得孤單不?”

姜舒蘭搖搖頭。

要知道,鬧鬧一個可是頂十個人的,就他那一張叭叭叭,能讓安靜的家里,變有幾十號人的覺。

“你想吃什麼啊?”

姜舒蘭語氣有些無奈,但是又帶著幾分寵溺。

旁邊的鬧鬧一進門,從后拿出兩個包裹,高舉在姜舒蘭他們兩人面前。

“當當當當,我買了媽媽你最的那家烤鴨,還有爸你吃的那家夫妻肺片來下酒喝。”

“你們喜歡不喜歡?”

這——

姜舒蘭和周中鋒都懵了下,實在是沒想到,向來鬧騰不懂事的鬧鬧,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姜舒蘭瞬間說不出話了,扭頭,“那我進屋去燒個湯,在卷點面餅。”

進屋后,鬧鬧愣了下,“爸,我媽不喜歡啊?”

周中鋒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

“你自己想。”

“哦,那我媽肯定是覺得我買的烤鴨,沒有安安買的好吃,媽,我不管,你偏心。”

面對吵吵鬧鬧的鬧鬧。

姜舒蘭那一也沒了。

忍不住低低地嘆了口氣,“滾去給我把碗盤子給擺上。”

“哦。”

鬧鬧朝著周中鋒眉弄眼,“我就知道,我媽最我了。”

十八歲的大小伙子了,天天把掛在邊,也不知道害臊不害臊。

周中鋒踹了他一腳,“去搬桌子。”

鬧鬧,“得嘞,我的老領導。”

“兒子這就去。”

嬉皮笑臉的去了堂屋,只是,去了堂屋后,他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看著那一排的凳子和空桌子。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笑的發僵的臉,“你們剛走,我就有點想你們了。”

下一瞬。

聽著姜舒蘭喊他讓他去供銷社買醬油,鬧鬧頓時打起神,嬉皮笑臉的答應了下來。

“媽,那你們等著我啊,可不許吃。”

聽到這話,姜舒蘭忍不住笑罵了一句,“快去。”

一下子只剩下了姜舒蘭和周中鋒兩人。

“還覺得安靜嗎?”

姜舒蘭搖搖頭,臉上的笑意還沒散去,“就鬧鬧那個鬧騰的子,家里怕是安靜不下來了。”

連傷的時間都不給

“那我呢?”

周中鋒凝視著,已經快年過四十的姜舒蘭,依然白皙,眼尾的細紋不掩蓋的風,溫婉約,綽約雅致。

,在上似乎沒有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姜舒蘭愣了下,不期而然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深的眸子,突然釋然地笑了笑,“你啊,就算是所有人都走,你也不會走。”

父母會走,孩子也會走,但是知道,周中鋒永遠都不會走。

需要的時候,他也會永遠陪著邊。

這就夠了。

周中鋒沒說話,只是輕輕地從背后擁著,非常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凝視著的側,陷回憶,“這二十年來,我一直都在慶幸,慶幸自己當初去參加了那一場相親。”

姜舒蘭沉默了下,低聲道,“我也是。”

無數次激對方,救于水火,讓有了一段正常的幸福的人生。

這輩子,從來不后悔嫁給對方。

想到這里,姜舒蘭輕聲說道,“周中鋒,我下輩子還給你當老婆好不好??”

“好,那周中鋒下輩子,也只娶姜舒蘭!!”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想了好久要不要完結,這一章也被我刪除過無數次,考慮了很久。

這是舒舒和周周的故事,他們的一生幸福滿,沒有憾,好像到這里就可以完結了。

明天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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