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快穿]》第21章 農業工程專家和水利工程師(21)

有點不對勁。

袁建國一個健步沖了過去,剛到門口,還沒看清里面是個什麼況,就被一撲面而來的惡臭熏得差點暈過去。

那絕對是這輩子他聞到過最難聞的氣味。

像是往泔水桶里加了一大塊臭豆腐,然后倒上一瓶醬香味的過期陳酒,又在窨井里發酵了好幾天,最后拎出來澆在一鍋剛出鍋的麻辣小龍蝦上。

那氣味,真是……嘔!

房間里一片狼藉,瓜子皮、橙子皮、啤酒瓶還有撲克牌,本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下腳。剛子神志不清地倒在桌子上,上滿是他的嘔吐角還掛著幾鮮紅的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誰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方才男人去請袁建國的時候,這個剛子的男人打牌輸了,被罰把瓶子里的酒喝完。

剛子形健壯,從椅子上站起來敞亮地抄起酒瓶,瞧他揚起頭“咕咚咕咚”喝酒時的架勢,真有那麼點武松的意思。

想,才喝了沒幾口,啤酒花就夾著小龍蝦從他里噴了出來。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他就一頭栽在了飯桌上。

周圍幾個人被這味道熏得夠嗆,哪里敢上前看他的況?不跟著吐出來,已經算他們的承力很強了。

【檢測到房間存在毒素!】

唯一不氣味影響的就只有系統了,通過袁建國的視線,眨眼間的功夫就分析出了男人暈倒的原因:

【短時間攝過多的維生素C,與小龍蝦的五價砷化合發生反應,導致急砷中毒,同時由于快速飲,造胃穿孔。

危急程度:四顆星。

系統建議:及時送醫治療。】

不知道是不是被房間里的氣味刺激的,好好的幾個人也跟著吐了出來。

一個個四肢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完全沒了生龍活虎的模樣。

“天啊,這小龍蝦不會有毒吧?”

“我就說嘛,這種沒吃過的東西不要,干不干凈還不知道呢!”

“怎麼辦?我剛才吃了兩只,會不會被毒死啊?!嗚嗚嗚,我明天還得考試呢!”

看到房間里的人如同倒伏的稻桿,知青們嚇得臉都白了,趕把沒吃完的小龍蝦給丟了出去。

袁奕掩著鼻走進了房間,比起外面的寒冷,燒著煤球的爐子將房間烘得很暖。

“小龍蝦沒毒,是他們吃錯了東西,食中毒了。”

袁奕用兩手指起那杯茶水,泡發的茶葉看著比水的份量都要重,抬腳踢開地上的橙子皮,皺著眉道:“吃小龍蝦最忌喝茶,不反胃嘔吐就怪了。還有這橙子,你們平常都吃小龍蝦,難道沒人跟你們說過不能和橘子、橙子這類水果一起吃嗎?”

男人捂著肚子在床上左右打滾,聲音著慚愧:“不,不知道啊……”

炒的小龍蝦滋味又香又辣,只是這辣椒的滋味太重,為了解辣,他們特地泡了茶。

可茶的味道有人又喝不慣,這才順道買了些橙子,靠酸甜的滋味把辣味下去。

酸甜辣咸鮮,一次就能吃到五種不同的滋味。以為是難得的味,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蒙了面紗的毒藥。

袁奕走到男人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從床上扯了起來,“走吧,趕去醫院打點滴,別讓況惡化了。”

旁邊的寸頭男了把,強撐著從床上站了起來,兩腳一,整個人又一屁癱坐在了床上。

不過是吐了點東西出來,怎麼手腳會沒有力氣?

不對,肯定是剛子的口水里有毒!

“慢點。”

寸頭男剛要倒下,手腕就被一力量地拉住了。

是這些天住在走廊里的知青,男人認得他,袁奕和其他人都他程功。

程功將寸頭男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毫不嫌棄他上的味道,努力將他從床上攙扶了起來。

“咱們去省醫吧,省醫離得最近,出門右拐走四個路口就到了。”

程功話音剛落,一名男知青也快步走過來,幫著他扶住寸頭男的另一條手臂,“記得帶上準考證,我昨天去開了點拉肚子藥,醫生說考生免費。”

門外的知青們陸續走了進來,將他們穩穩地扶住。

剛子形健碩,四個人小心翼翼地忙活了半天,才一同將他的手腳抬了起來。

男人們肚子疼得直冒冷汗,知青們的臉上也寫滿了擔憂。

忙著將他們送到醫院,大家渾然忘了幾天前,彼此斗得臉紅脖子的樣子,更不記得之前鬧得那些不愉快。

此刻,他們都是同一戰線的戰友。

為了戰友的健康,知青們手握時間,沖在最前方與那些毒素搏斗。

袁建國幫著袁奕將男人扛了起來,扭頭朝使了個眼,說:“我們去醫院就行了,明天考試,你留下來再復習一會,看會書。”

考試重要,去醫院檢查不知道要耽誤多時間。

正是最關鍵的時刻,每一分每一秒的很珍貴,容不得毫的浪費。

袁奕知道自己拗不過老爹,省了與他的爭辯,遵從地點頭道:“那好,外面路,你們路上小心一點。”

“放心吧!”

下樓時,知青們的作很輕,生怕顛簸得厲害會讓他們更難

靠在袁建國的肩膀上,男人想起了他剛才跟袁奕說的話,氣若游道:“叔,你送我們去醫院,你明天的考試咋辦?”

他們來考試不過是混日子,逃避生產勞罷了。

但對于袁建國他們來說不同。

高考,是決定他們一生的大事,多知青在等著這個機會,一旦失誤,下一次可就要等一年了……

“別說話了,”袁建國“哼哧哼哧”地氣,將男人背得更高了些,“喝了風,肚子更疼。”

跟人命比起來,考試又算得上什麼?

若是不及時醫治,說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眼睜睜看著他們痛苦,自己袖手旁觀地繼續讀書復習?

袁建國:對不起,我做不到。

昨天飄起的大雪到今天還未停。

趴在袁建國的肩上,寒冷的冬夜,他上的溫度比燒紅的煤球還要暖上幾分。

都怪自己饞!要不是非要吃龍蝦喝茶,也不會鬧出這樣的事兒!

男人耷拉著眼角,慚愧地小聲嘀咕道:“叔,對不住啊……”

袁建國可不了這麼煽的話:好歹是個大老爺們,說這樣的話,只會降低他前進的速度。

袁建國故作冷漠地回他:“快別說話了,你要是敢吐到我棉襖上,我絕對要用打點滴的針把你的上!”

害,怪不得是父倆呢。

袁奕的刀子豆腐心,簡直和他是一模一樣!

煤爐里涌出一的熱浪,將房間里的味道不斷地擴散出來,誰都不敢靠近。

為了不影響到大家學習,決定把門關上,等煤球燃盡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再把屋子收拾干凈。

明天就要考試了,大家很快就再次投到了學習中。

“來,來人啊……救……”

袁奕剛才關門時總覺得忘了點什麼,大家背書的聲音很大,聽到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才猛然反應過來:

糟糕!雷鳴好像還在睡覺!

剛才外面折騰的聲音這麼大,他都不醒,不會也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吧?

推開閉的房門時,雷鳴整個人都倒在地上,無力地朝著門口的方向爬,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要不是袁奕發現及時,恐怕再過一兩個小時他就悄無聲息地死在屋里了。

畢竟是當大哥的,要說作死這事兒還得是看雷鳴,旁人哪能有他厲害,能作出花樣?

小龍蝦配茶那是基本作,冒藥配酒這事兒,剛子聽到了都得坐起來直呼:大哥真秀!

雷鳴今天一直覺得不太舒服,開始是覺得上火了,就泡了點茶葉喝。

蒙著頭想好好睡一覺,結果腦子越睡越沉,一睜眼就發現自己鼻子不氣了。

估計是天太冷,凍的。

掰了兩片冒藥放進里,雷鳴只記得喝藥不能喝茶,要不會失去藥效,于是他懶得重新倒一杯水,就端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這下不僅冒沒好,小命還丟了半條。

冒藥與啤酒在他肚子里發生了劇烈的反應,使得他四肢的搐,嗓子也干啞失聲,這會,連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了。

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冒藥,袁奕恨鐵不鋼地在他后背拍了一下,“真是笨啊!哪有人吃藥還喝酒的?!”

罵歸罵,下一秒,袁奕就趕忙將他從地上扛了起來。

別看雷鳴一米八幾的個子高高壯壯的,可袁奕好歹也是在地里干農活的莊稼人,一百五六的重對來說算不上重。

剛從屋里出來,袁奕就聽到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解鎖“救助國人士”副本!

任務容:拯救國人士于危難之中

任務獎勵:祖國未來棟梁一名,5%任務完度】

袁奕:???

果然啊,人不可貌相,若不是系統的這句話,袁奕怎麼也看不出平日里吊兒郎當雷鳴會是未來的國人士啊!

十五分鐘后,袁奕也來到了省人民醫院。

雷鳴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臉蒼白,診室里,正在打點滴的工人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

“這也是食中毒嗎?”護士戴上了口罩,用手指撥開了他的眼皮問道。

袁奕:“不是,他是吃完冒藥又喝了酒,應該算單純的中毒。”

護士看了眼他的準考證,皺了下眉,“都是要考大學的人了,又是吃小龍蝦又是吃藥的,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呢?!”

拿出聽診在他口左右挪,替他檢查的醫生又問道:“來之前是催吐過了嗎?”

袁奕點點頭:“嗯,他吐不出來,在來的路上,我就給他肚子上來了兩拳。”

眾人:???

收起聽診,醫生贊許地看了一眼:“做得很好,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頓了頓,醫生又補充道,“不過下次可以下手輕一點,病人被你打得有點胃出了。”

說完,就同另外幾個護士將他推到了診療室……

——

病房里,注了鎮痛劑的雷鳴睡得很香。

因為邊不能離開人,老爹又和其他幾個知青在旁邊的診室,所以照顧雷鳴的任務就落在了袁奕的上。

明天就考試了,就算是照顧雷鳴,袁奕也不忘抓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來復習。

袁奕完全忽視了雷鳴的存在,自顧自地復習著各科的知識。

反正他打了針睡得死,等他醒過來,估計也要到明天早上了。

是做練習題還不夠,秉持著“朗讀便于記憶”的原則,又開始復習自己總結出了一些知識要點:

其子,擇師而教之;于其也,則恥師焉,矣……[1]”

“15*15得225,16*16得256,17*17得289,18*18得324……”

“氧化反應是指質與氧結合,還原反應是指質失去氧的作用……[2]”

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

這句話,在病人的上同樣適用。

打了鎮痛劑的雷鳴睡得很沉,可當袁奕背誦知識點的時候,他的神識竟然逐漸變得清醒,甚至干啞的嗓子還想跟著一起復習。

“別,別……”

袁奕驚訝道:“你怎麼醒了?”

雷鳴緩緩地睜開眼,用盡全僅存的幾力氣抬起手,按在了袁奕的書上,“別,別念了。”

袁奕:……

雷鳴其實并不想醒,因為他的神都很疲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聽袁奕他們背書的條件反,一聽到書本上的知識他的腦子就沒辦法放松。

隨著他睜開眼說話的那一刻,腦海里,系統也發出了完任務的提示:

【副本完度30%,獲得未來映像碎片一枚,國積分+15。】

袁奕替他倒了一杯溫水,“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

袁奕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溫,一點都不像是平常那一副無人可欺的樣子。

看著溫和的目,雷鳴差點就忘了路上給自己的那兩拳,還有手時,臉上那副“給老子死”的表

用溫水潤了潤嚨,雷鳴說起話來也舒暢了不:“對不起啊……”

看向病房里閉的窗戶,外面飄落的雪花堪比鵝

夜已經深了,不知道在自己邊守了多久。

想起再過十幾個小時就要高考了,雷鳴愧得不敢再去看的眼睛,“明天就要考試了,還耽誤你的時間。”

袁奕平淡地勾了勾角,回道:“沒關系,人沒事就行。”

畢竟他買小龍蝦給大家伙嘗嘗也是好心,不過是好心辦壞事罷了,沒什麼好責怪的。

況且,耽誤的不過是在路上的時間罷了,就算是在病房里,也能夠沉下心來復習。

“我以為,你不會想救我。”

都是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的人了,想起這幾天袁奕對自己的態度,雷鳴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猶豫了半天,他吞吞吐吐地說了兩個字:“謝,謝謝……”

他不是個善于表達自己緒的人,更不是個會道謝的人。

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低頭,更是對一個人道謝。

袁奕平淡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蛋,在桌角上磕了兩下,仔細地沿著細將殼剝了下來。

那是剛才雷鳴在手室時,楊麗從宿舍趕著送來的。

袁奕晚上沒吃飯,又要留在醫院里看護,楊麗特地煮了幾個蛋給送來。

想著大家也都忙著救人,需要補充力,袁奕便只留了一枚,把剩下的蛋都分給了別人。

蛋剝得很干凈,潔白的蛋清不溜丟,約約能看到里面凝固的蛋黃。

“還是等明早去謝醫生吧,畢竟是他們救了你,我沒幫上什麼忙。”說完,袁奕便將剝好的蛋遞到了雷鳴面前,“吐了那麼多東西一定了吧,先吃個蛋,補補力。”

雷鳴看著那顆蛋,驚訝地說不出話。

“給,給我的?”

袁奕不由分說,一下子將蛋塞到他手里,“中個毒而已,怎麼還結了?”起重新給他的杯子續了一杯溫水,繼續道,“讓你吃就吃,權當還你小龍蝦的人了。”

聞著蛋的味道,雷鳴還真有點了。

開始,他只是小小地咬了一口,QQ彈彈的口配上清淡的滋味,不一會,他就狼吞虎咽地把蛋吃了個干凈。

真好吃啊!吃了這麼多年的蛋,這絕對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一個!

一個蛋下肚,讓他空的腸胃舒服了許多。

肚子,雷鳴不自覺地又擺出了那一副闊家爺的姿態,“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要是考試不順利,就來找我,我爸是磚廠的廠長能給你安排個工作,到時候你啥都不用干,每個……”

說到一半,雷鳴的聲音忽然越來越小,到最后直接失聲了。

磚廠廠長啊,說出去多有牌面?

在磚廠安排的工作無疑是個鐵飯碗,多人夢寐以求呢,雷鳴邊這些好哥們的工作,全都是他給安排的。

剛才,袁奕分明還的,提到“考試”、“不順利”時,也沒什麼反應,直到提到“工作”兩個字,的目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所以你覺得靠著你爹,當一輩子的蛀蟲,還是件榮的事?拉著邊的人一起當蛀蟲,值得驕傲的?”

袁奕說話時表無比的平靜,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摻雜憤怒和鄙夷。

可偏是這樣看似平靜的話,在雷鳴聽來卻是無比刺耳。

兩個人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和前幾天一樣,說不到兩句話就要吵起來。

他本來也是一片好心,怎麼也沒想到,袁奕竟然會因為自己要給安排工作生氣。

雷鳴尷尬地勾了下角,試圖讓這個話題輕松一點:“怎麼能算是蛀蟲呢?不就是讓生活輕松一點嗎?”

“那你有為國家、為社會做過任何貢獻嗎?”袁奕反問道。

“我……”

雷鳴剛要反駁,可緒到了邊,卻沒有一句話能讓他說出口。

仔細想想,他自從工作以來,每天都是和兄弟們一起在磚廠混日子,如果非要說貢獻……幫忙搬磚算不算?

雷鳴一退再退,不想跟吵下去,“我就是隨便說說,沒必要人攻擊吧。”

也就是現在自己不行,要是敢在平常說這種話?雷鳴非得跟干一架不可!

“你知道有多人在努力活下去嗎?你知道有人就算干了一天的活兒,也只能吃一個紅薯、一碗雜菜湯嗎?你知道在你每天魚劃水、科打諢的背后,要有多人去替你干這份活兒嗎?”

袁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字一頓道:“雷鳴,把你驕奢逸的生活態度影響給別人,不是為他們好,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就拿你們翹班考試來說,你知道有多人要因為你們的行為加班趕點嗎?”

說到這,袁奕不由得提高了說話的音調。

剛來到這個世界,袁奕就一直在遠安村,見慣了村民為了生存、為了發展努力干活的影,以為在這個年代,所有人都會惦記著國家,一片丹心為祖國。

直到到雷鳴,才意識到之前是自己想得太單純。

城市里,仍有不富家子弟過著貪吃樂的生活,不思進取,甘愿當社會的蛀蟲。

雷鳴自知理虧,說話的聲音完全沒了底氣,“我就是想給你安排個工作,不用這麼上綱上線吧。”

看來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袁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將放在桌子上的書本都收了起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是圣母,沒有把浪子拉回頭的本事,也沒有那多余的閑心。

既然他自己甘于墮落,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你沒什麼事,我明天還要考試,就先回去了。”袁奕說話的聲音很冷,冷得沒有一溫度。

“我……”

雷鳴見過不孩子,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罵得啞口無言。

偏偏罵自己的話,每一句都十分在理,讓他本沒辦法去反駁,這才是最讓人生氣的。

袁奕越想越氣:系統就算是為了讓自己救人,也不至于編出他是“國家棟梁”這樣的謊話吧?他?分明就是個不知上進的蛀蟲啊。

停在病房門口,袁奕盡力克制住恨鐵不鋼的心,扭過頭說道:“雷鳴,希你好自為之,別讓我后悔耽誤時間救了你,更別讓我看不起你,可以嗎?”

可以嗎?

這三個字聽著像是請求,可到了雷鳴的耳朵里,卻變了一記重磅|炸|彈,轟得他耳朵嗡嗡作響,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磚廠的兒子,多人羨慕的份?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村姑看不起?!

那一刻,雷鳴心里并沒有毫的憤怒,反而愧得抬不起頭來:得是多麼的不堪,才會讓一個村里的人都看不起自己……

【麻煩你下次能不能別騙我?】從病房出來,袁奕埋怨系統道,【救人可以,但是別給他強塞一個棟梁的稱號啊。】

本以為系統會辯解兩句,沒想到卻聽到了進度條推進的聲音:

【副本完度35%,提高未來映像碎片富度25%,國積分+3。】

袁奕:???

——

“鐺!鐺鐺!”

一九七七年冬,福北省第一場的高等學校招生考試,在幾聲銅鑼聲中拉開了帷幕。

這一場考的是政治。

卷子上的每一道題都充滿了出題人的誠意,為了替國家選拔出人才,每一道題都凝聚了出題人的心

相比之下,看看考場上空的那些座位,對于這場停滯了十年的考試,監考員們倒沒有看出他們的尊重,還有那些捧著試卷心猿意馬的,更是令人失

下放的知青們大多很珍惜這次機會,學了幾個月,就是為了這一紙績將他們送大學。

只有數的人是在蹭高考的假期,借著參加考試的由頭逃避生產,看看他們面對卷子不知所措的樣子便能看出個一二。

本以為在城里接良好教育的學生表現最好,可細數下來,還是有不罷考的人。

考試嘛,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可誰都沒想到,這緒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小時,有人急得哭出了聲。

“老師,請問還有多余的筆嗎?”

是坐在袁奕后的那個考生。

生弱弱地舉起手,另一只手來回拭著卷子上的那一塊臟污,說話的功夫,眼淚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轉。

筆尖壞了,黑的墨弄臟了好大一片地方。

考場不允許帶紙,生只能用手和袖子把卷子上的墨弄干凈。

監考考試看了眼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紙盒,為難地皺了下眉,“你的筆壞了嗎?”

生看穿了老師的表,重重地點點頭,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筆就壞了。”

高考是不允許帶自己的文的,筆、橡皮、尺子都是由上面統一發放。

考試開始前,會讓考生檢查一下收到的文,確認無誤后開始作答。

為了以防發生意外,也會多留兩套,只是這個考場上多余的文被隔壁考場的學生借走了,沒有多余的。

沒有筆,剩下的題就沒辦法答下去。

生越想越急,眼淚也逐漸變得洶涌,“求求你了老師,能再幫我找一支筆嗎?我必須考完這場試,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不想再回去那里,那是不掉的噩夢,只有高考,只有大學才是那個噩夢的機會。

大家就只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寫著自己的卷子。

事不關己無需關心。

總不能為了看別人的熱鬧,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啊。

監考老師干著急,卻幫不上一點忙:“我這也沒有多余的筆了,要不你再等等,等其他同學答完卷子,再借你用一下?”

政治不比數學,就算每一道題都會,是答題寫字也要用上很長的時間。

等別人寫完,那時間估計最多就只剩下二十分鐘了。

“老師,我的卷子答完了,可以把我的筆借給。”

袁奕將手里的筆拿了起來,如同黑暗中舉起的火把,更像是暴風雨中屹立不倒的燈塔。

全考場包括監考老師一同看向了的方向。

這才過去了一個小時,卷子竟然寫完了?

在教室里來回走的監考老師走到袁奕跟前,低頭看了眼的卷子,差點被工整的字跡下出雙眼皮。

好看的字見多了,像這樣字上下對齊、位置左右劃一的卷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打眼一看,甚至看不到有一涂改的痕跡。

“把筆借給別人,你用什麼?”監考老師問道。

袁奕:“我檢查了兩遍,沒什麼可改的了。”

助人為樂是好的,但總要分個時候。

看著周圍的考生,老師沒有明說,而是把的手給按了下去。

高考就如同馬拉松的賽道,大家都是在同一起跑線的對手,把自己的武給對手?

先不說考試績可能會超過自己,萬一再把筆弄壞了,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還是再檢查一下吧。”老師再次勸道。

袁奕繼續堅持,“老師,還是借給吧,我就算改也只是改幾個字,能救幾分而已。但是如果寫不完卷子,那丟得可是幾十分。”

監考老師一字一頓道:“你知道你口中的一分,在大學老師眼里看來有多重要嗎?”

五百多萬人的考試,錄取率可想而知,這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事。

只一分,說不定就會讓你與心儀的大學失之臂。

袁奕誠懇地著監考老師,“的未來,在大學老師的眼里同樣重要。”

袁奕對自己的卷子有信心,就算是不檢查,也能保證自己的答案都在得分點上,更何況還已經檢查了兩遍。

別說是錯別字了,就連標點符號都能保證準確無誤。

見袁奕這麼堅持,監考老師只好把的筆給了后面的那個生。

要說不心疼是假的,說到底,都是考試的學生,誰都跟自己沾不上關系,可實在是沒有兩全的辦法,若多一支筆,監考老師也用不著說這樣狠心的話。

【叮~

拯救者“助人為樂”行為值得嘉獎,國積分+1】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袁奕就這麼靜靜地坐到了考試結束,那個生也踩著考試鈴的時間完了第一場考試。

考試結束后,生激地握住了袁奕的手,一個勁兒地跟鞠躬道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方才在考試,袁奕都沒有仔細看的臉,現在這麼一看,更不后悔把筆借給了。

“沒事,我卷子寫完筆閑著也是閑著,正好給你。”

白芹,是數民族土家族的同胞,的年齡應該比自己大了幾歲,那張絕的面孔比賈玉秀還要好看。

白芹吸了吸鼻子,從包里翻出了包好烤餅,“袁妹妹,我沒啥可給你的,這烤餅是我自己做的,干凈得很,你嘗嘗?”

考試期間不能離開學校,所以在下午的理綜考試結束之前,考生們的吃喝拉撒只能在學校里解決。

袁奕也從包里掏出了兩只蛋,分給了一個:“下場考試加油。”

白芹的臉上出的激的笑意,重重地點頭:“嗯!一起加油!”

下場是理綜考試。

開考前,監考老師特地多準備了幾支筆,生怕再出現上午的況。

因為理綜考試的理部分還需要三角板,所以也多拿了兩副。

上一場考試,袁奕用了一個小時就完了試卷,尤其是那一手工整的字,吸引了監考老師的注意。

“鐺!鐺鐺!”

考試剛開始,幾位監考老師的目就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袁奕上。

理科綜合涉及理、化學兩門學科,要在兩個小時的時間轉換解題思維,對所有考生來說都并非易事。

然而,監考老師很快就發現了,在考生們看來是噩夢的理綜,竟然答得比政治還要快。

莫不是在蒙題?

四位監考老師番在教室走,每次經過袁奕邊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題好像是A沒錯。

嗯,C這個答案確實顯而易見,不用多想。

等等!這道題錯了!應該是D才對!

不對不對……是自己看錯了,是B沒錯……

這次,袁奕只用了五十分鐘就完了理綜卷子,速度比寫政治題還要快了十分鐘!

袁奕倒沒有注意監考老師們驚訝的目,只想著快點把答案都檢查一遍,把筆和尺子騰出來留給需要的人。

從袁奕邊經過時,監考老師又看了眼上一場考試筆壞了的生。

寫得速度雖然比不上袁奕,但是比起其他考生也是算快的了,大致掃了幾個答案也是準確無誤。。

看來袁奕幫沒有錯,的考試績一定不會低……

“鐺!鐺鐺!”

隨著考試結束鈴的響起,這場持續兩天的考試已經過去了一半。

還未走出考場,袁奕“一小時”的答題最快紀錄便在監考老師之間傳開了。

“聽說了嗎?有個理科的姑娘,袁奕的,不到一小時就把理綜答完了!”

“蒙的吧?怎麼這麼快?”

“還真不是,有人看過的答案,基本全對!”

“那是真的厲害啊,不過跟我們考場那個人比就差多了。”

“啊?說說看?”

“我們考場有個人,因為寫字太快聲音太大,把好幾個考生得差點心臟病犯了。”

“???瞎說的吧?誰啊?”

“好像……袁建國?”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更新太晚了,加更補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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