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福漢市的理科狀元不是才479嗎？怎麼自己的分數比他還要高？

不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必須要親眼到自己的分數才能相信。

袁奕從拖拉機上跳下來,三兩步到了楊麗跟前，一把將績單從手里了出來。

反復地看著那一行分數，激地手指都在抖：語文96，數學100，政治98，理100,化學100……

494分，沒錯！自己真的考了494分！

分數是用藍墨水寫的，右下角還有教育局蓋的公章，絕對不會錯的！

目不轉睛地盯著總分那一欄的數字,袁奕的角止不住上揚,臉上是在笑,眼淚卻模糊了的視線。

知道自己的付出對得起這樣的績,也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實力。

換做之前，拿到這樣高的分數，一定只會寵辱不驚地笑笑,隨后收起績單當做無事發生。

可當以為自己高考失利，以為是自己太過自信才會與“狀元”失之臂時,這一紙績,無異于是將從深淵之中拯救出來的繩索，是驅散所有霾的。

只有親手握住績單的那一刻，袁奕才真切地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與之前的每一次學霸經歷、冠軍寶座比起來，這一張494分的績更能讓到自豪！

“494？真的是494啊？”剛才一同進城的知青也湊了過來。

親眼目睹了袁奕的績單，程功由衷地替高興：“那分數豈不是比市里的狀元還要高？”

“這分數肯定得是個省狀元了吧！”

聽著大家在慶祝袁奕的分數,袁建國也了上去，從楊麗手中的那一摞績單里尋找著自己的名字。

“龍，龍，龍……不對，袁袁袁……”翻了一半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于是他又重新找了一遍。

果然，在所有理科績單之后的第一張，就寫著“袁建國”三個大字。

幸好考試時他沒寫錯自己的名字，要不找誰說理去？

語文98，數學100，政治98，地理97，歷史97……總分490！

看到最后的總分，袁建國那顆被寒風吹得結了冰碴的心，一瞬間就恢復了炙熱的溫度：這個分數，比福漢市的文科狀元也要高出一大截。

“我，我就知道我不會考砸……”捧著高考績單，袁建國委屈地老淚縱橫。

都怪楊遠山！就不能早點把績單帶回來，原本留著肚子想吃席的，結果這一路上喝風都喝飽了！

楊遠山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倒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害，都是有閨的人了，咋還哭上了？”

看了眼袁建國的績單，楊遠山的鼻子也跟著微微發酸：這績，是該好好地哭一場好好慶祝一番才是。

可為副村長，他總得顧及著自己的份不是？既然年長他幾歲，就要有穩重的架子，若是跟他一起哭，豈不是人笑話了。

楊麗開始還要替大家念績，沒念幾條，緒就繃不住了，索把績單都發下去讓他們自己看。

他們考得都太好了，這幾個月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搭！

盡管與自己無關，可畢竟也是一路學習的“戰友”，楊麗是由衷地替他們到高興。

這樣好的績，哪個好大學不愿意朝他們敞開大門？

就知道，遠安村的知青們全都是能長出好莊稼的壯苗苗，是能飛上枝頭的金凰！

“你多分？”

“348，覺還行。”

“不錯啊，比我強，我才314。”

“也很好了，理科本來就難的。”

“你呢？你考了多？”

“322。”

“巧了，咱倆分一樣！我也是322！”

“是嗎？！那咱倆要不報同一個學校？”

知青們左右詢問著各自的績，為自己高興的同時也在為彼此的績歡喜。

村里的知青考得績都不低，最低的分數都在300分以上。

為這本書的主角和男主角，賈玉秀和程功也考出了411和406的高分，績僅次于袁奕他們父倆。

大家心里清楚，自己能考出這樣的分數，除了自己的努力外，自然也不了袁奕袁建國的激勵：

要不是他們倆整日廢寢忘食地學習，大家也不能被他倆那學習的勁頭帶起來。

這一張張績單里，不了有他們的一半功勞。

知道了自己的績后，袁奕和袁建國同時收到了系統的提醒：

【“高考沖刺”任務已結束！

任務完況分析中……】

【叮！

給予拯救者袁奕“S”級評分，天賦練度+20，基礎屬全面提高15，額外智力+15，任務獎勵提高10%

給予被拯救者袁建國“A”級評分，天賦練度+15，基礎屬全面提高10，任務獎勵提高10%】

【被拯救者由于評分較低，將接懲罰

懲罰時間：待定】

袁建國本以為選了文科能考得高一點，沒想到還是輸了。

不過還好，反正是輸給了自己閨，自家人，誰贏誰輸都一樣。

“考得這麼高，剛才咋還哭喪個臉啊？”楊遠山看出了袁建國臉上的不高興，問道。

“今兒我們去城里，看城里給兩個狀元擺酒席來著，”男知青接上了楊遠山的話，“那會，我們都以為袁叔和袁奕沒考好。”

“我可沒這麼想啊！”

楊麗挽起袁奕的手臂，親熱地不得了，“我一直相信袁奕能考好，”瞇著眼睛，煞有其事地繼續說道：“我就覺得那兩個狀元有問題，就是沒啥證據，所以才沒說出來，袁奕整天學習學得那麼刻苦，能考出啥分我會不知道？”

好嘛，又事后諸葛亮了不是？

在城里那會，大家都看得真真的：經過國際大飯店那會，楊麗臉上的表可比袁奕心酸多了，尤其是看到那兩條橫幅的時候，臉比苦瓜還要綠。

楊麗：“別說494了，594咱袁奕也能考得出來！”

賈玉秀扯了扯的袖子，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咳咳，滿分就500，咱沒考加試……”

楊麗：？？？

你不早說……

這麼一提，大家心里也有了疑：“對啊，袁奕和袁叔的分這麼高，為啥這狀元會是別人？”

大家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只能等過兩天去市里看排名的時候，才能問個明白了。

——

冬日的太總是起得晚，早上七點，才勉強在天際看到些許的。

今天是公布考試排名的日子。

按照上面的規定，市里的教育局會在門口張市里前一千名的考生名單。而福漢市為福北省的省會，除了市里的前一千名外，還會公布全省總排名的前一千名。

從清晨五點，教育局的工作人員就在整理名單，喜報、鮮花還有發給記者的通稿一樣都不能。

“鐺鐺！鐺鐺鐺！”

正忙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在敲門。

借著外面微弱的，工作人員看清了來人的臉：是劉主任和陳書記。

劉主任全名劉章，在省圖書館任職，去年剛升了主任；陳書記名陳桂芬，是負責市里婦委員會的，家長里短的事找理準沒錯。

不用問，就知道他們倆這一大早跑來是為了孩子的事兒。

劉國寶可是考了市里的理科第一名呢，陳思宇也是文科狀元，為家長，昨天他們就來了一趟。

只不過，前幾天來問陳思宇績的不是陳桂芬，而是陳思宇的父親陳遠征。

看到他們兩人臉上堆著的笑容，工作人員莫名到了一無形的力。

打開了辦公大廳的門，工作人員放了他們進來，問道：“二位來得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

看到辦公大廳忙碌的景象，兩個人心里暗喜，這又是扎花又是整大字報的，看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為了給孩子辦事，兩個人也沒有當的架子，忙不迭地從包里拿出了一只信封到了工作人員的手上，說：“是這樣，我兒子不是考上了理科狀元嘛，聽說咱們還要登報紙，我想……能不能多寫寫我兒子的一些學習經歷，多夸夸他？”

信封里是他傾盡所有腦細胞，構思了好幾天的容。

好不容易考一次狀元，總得上一次報紙榮榮才是。

一旁的陳桂芬和他想到一去了，也把打好的草稿遞到了男人的手上：“是啊，好歹也是恢復高考以來頭一個，”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又改了口，“頭兩位狀元，總得好好表揚表揚，給大家立個榜樣不是？”

旁邊正在寫榮榜的人聽不下去了，小聲地嘀咕道：“就是個市里的第一名，咋就狀元了？有啥可表揚的。”

他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沒想還是被他們倆的順風耳聽到了。

“市里的第一名，可不就是狀元嗎？”陳桂芬也沒生氣，只是隨口回了他一句。

兒考上狀元可是大喜事，不能生氣，況且他這麼說無非是嫉妒兒的才華。

有人嫉妒那是好事啊，更沒必要生氣了。

“小李，”負責人扭頭看了他一眼，呵斥他道，“手里的活兒干完了？怎麼話這麼多？”

男人不說話了，繼續低頭忙著寫榮榜。

好歹這兩位也是當的，能應付就應付過去，要是真的把他們惹急了，不僅大家面子上不好看，指不定以后還會給自己使什麼絆子也不一定。

負責人陪著笑臉，故作為難道：“這……還真的不行，通稿的篇幅都是計算好了的，我們實在是沒有權力往上面加東西。要不，你們去找局長說說？看局長怎麼安排？”

提到局長，就像是放出了一扇防盜門，任他們甜言語、磨泡都不好使。

再大，還能大得過教育局局長不？

兩個人被他一句話就懟了回來，“啊？這……”

陳桂芬：“實在沒啥辦法了嗎？”

負責人兩手背在后，點頭道：“是啊，畢竟是局長說了算，我們就只是干活而已。”

自己忙了幾天，寫了好幾頁的話全都白搭了。

從辦公大廳出來，兩個人的臉上寫滿了挫敗。

剛走出教育局的大門，就看到一輛墨綠的車子停在了門口。

那人穿著一件厚厚的呢子大，從車上下來時順手戴上帽子，扭頭瞧一眼日出的方向，眼神中的威嚴并非常人可比。

是水利部的部長袁改明。

他們之前在開大會時有幸見過他幾面，只是當時坐得特別靠后，沒找到能和他說兩句話的機會。

“袁部長？！”

還是劉章有眼，認清來人是袁改明時，三步化作兩步迎了上去，深深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這一大早的，您怎麼來教育局了？”

陳桂芬也跟著湊到跟前，向他行了個禮：“袁部長？久仰久仰，我是福漢市婦委員會的書記，之前您來市里開會，咱們見過的。”

袁改明打量著這兩張陌生的面孔。

盡管想不起來是誰，但出于禮貌還是給予了他們一個笑臉：“你們好。”

“您來這兒，是來給孩子查績嗎？”劉章問道。

袁改明平淡地點了下頭，“嗯，剛忙完，順道來看看他考了多分。”

聽說這兩天福北省的績就下來了，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袁改明特地出了一天時間來查查兒子和孫的績。

袁建國的績倒不是最主要的，畢竟從小看著他長大，是什麼料子他心里清楚。

之所以趕個大早來，自然是為了他的寶貝孫，袁奕。

袁奕這丫頭聰明，想來考得一定不會差。

大家都知道袁改明袁部長有個兒子，卻不知道他兒子什麼，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上學上班。

袁部長是海市人，他的兒子怎麼會在福北省高考？

唔，看來這其中有點故事啊。

陳桂芬熱地給他讓道，一副主人讓客的架勢，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那我們帶您進去？這一大早的，大家都在忙著今天公布排名的事兒呢。”

袁改明：“那就謝謝你們了。”

陳桂芬要跟他進去，劉章也不好意思先走，只得一起跟在了他們后面。

剛吃了閉門羹，現在又回去？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

沒看懂陳桂芬的這通作，劉章一個勁兒地給使眼暗示。

倒是陳桂芬，幾分鐘前還端著主人的姿態，這會的笑容又變得有些狐假虎威了。

“還來干啥？他們不會同意往通稿里加東西的。”

慢慢放緩了腳步，陳桂芬刻意低了聲音道，“你懂啥？要是袁部長肯發話，那不比局長管用嗎？”

盡管水利部和教育局是兩個不同的部門，但袁改明為國家的奉獻那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水利部還是國家級的機構，省教育局的局長怎麼能跟水利部的部長？

幫了袁改明的忙，讓袁改明記著自己的好，最后再由他幫忙開口……

別說加上自己兒子兒的學習經歷了，重新開一版專門給他們倆寫從小到大的長之路也不是不可能。

聽了陳桂芬的一番解釋，劉章又出了憨傻的笑：“對啊，是這個理，嘿嘿。”

“你們的孩子考得怎麼樣？”走在前面的袁改明隨口問道。

陳桂芬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袁改明的左手邊，用一種凡爾賽十級的口吻說道：“我兒學文的，考得還行吧，也就是全市的第一名而已，還不知道省里的排名怎麼樣呢。”

袁改明應和地點點頭，“很不錯啊，看樣子，是你教導有方。”

“我兒子是咱福漢市的理科狀元，考了470多分呢，”劉章也跟了上來，說著自家兒子的輝事跡，“不過我覺得，我兒子這績，應該也是個省狀元。”

袁改明臉上的表黯淡了幾分。

袁奕是學理的，難道……

能考到470分這個績已經很出了，在他的印象里，袁奕完全有實力拿到這個分數。

可劉章既然說自己的兒子是理科狀元，那豈不是明說了袁奕的分數比他的低嗎？

袁改明覺心口一陣疼痛，原本大好的心倏地變得郁。

他不相信袁奕會考這樣低的分數，可他們說得這樣言之鑿鑿又不像是假的……罷了，還是親眼看看績再說吧！就算死心，也要看到棺|材再說。

陳桂芬看出了袁改明臉上的不悅，在后背打了劉章一下。

看來袁部長的孩子學的是理科……

以防袁改明怒，陳桂芬連忙打圓場道：“哈哈哈，袁部長這麼優秀，您的孩子分數一定不會差的！說不定就是一分兩分的差距而已，其實和狀元也沒什麼區別呢。”

上雖然在安袁改明，心里卻是樂開了花：水利部的部長也不過如此嘛，教出來的孩子未必能考上狀元。

一想到自家的孩子了水利部部長的孩子一頭，那自豪給多錢都不換！

再次來到教育局的辦事大廳，看到陳桂芬和劉章時，大家的臉上一下就沉了下來，可當看到他們中間的袁改明袁部長，又紛紛出了喜。

“袁部長？這大清早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負責人放下了手里的活兒，趕讓人給他搬來一張椅子。

袁改明不善開玩笑，只是面無表地回道：“西北風。”

眾人：？？？

負責人尷尬地笑了笑，從水壺里倒了一杯熱水遞來，“我們局長還沒來呢，請問，您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查績。”

不等袁改明開口，一旁的陳桂芬就替他說道。

負責人懶得給他們一個眼神，趕忙將那厚厚一本績簿拿了過來，“這是咱們省所有考生的績，您要查誰的績？我幫您找？”

看著那一本績簿，袁改明的心莫名張了起來。

擔心他們說的是真的，袁奕沒能考上狀元；又擔心他們說的是假的，袁奕和狀元差了不止一兩分。

等待著袁奕的績，比當年等自己的績還要張。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袁改明盡量讓聲音變得平和一些：“袁奕，神奕奕的奕。”

負責人剛把績簿往后翻了幾頁，忽然就停住了手，又重新翻回到第一頁。臉上的笑容比剛才還要燦爛。

“我說呢，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咱們福漢市的理科狀元怎麼也姓袁？原來是您的親戚啊！”

負責人一邊說一邊把績簿放在袁改明手里。

不用往下翻，第一頁第一行第一個名字便赫然寫著“袁奕”兩個字。

語文96，數學100，政治98，理100，化學100，總分494！

494！

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袁改明的眼不由得睜大了幾分，抬手了眼睛，他生怕是自己看錯了某個數字。

494，距離滿分就差了6分？！

這何止是優秀，簡直是超群絕倫啊！

指尖一遍遍地掠過袁奕的每一科分數，袁改明的喜悅全都寫在臉上了，怎麼藏也藏不住。

不愧是我袁改明的孫！果然沒有看錯！

負責人繼續說道：“袁奕不止是咱們福漢市的市理科狀元，還是省理科狀元，比第二名高了□□分呢！”

劉章也被嚇到了，聲音變得尖銳且撕裂：“啥？我兒子不是市理科狀元嗎？咋又別人了？”

負責人的眼神略顯嫌棄，“劉國寶的績在市里是第一名，可咱們市周圍還有好多鄉鎮呢，他的績距離狀元還差了些。當時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市里的第一名，市里的第一名。”

績剛出那天劉章就跑來問了績。

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工作人員擔心他糾纏起來耽誤了績的發放，就婉轉地告訴他：“劉國寶同學考了479分，在咱們市里的考生中排名第一。”

市里的第一名，聽起來也算是喜事一件吧？

可市里的排名不代表總排名，畢竟周圍還有村子和鄉鎮。

哪知道劉章會誤以為兒子考了市狀元，不等今天張榮榜，就急著擺酒席慶祝……

“敢問，袁奕是您的……？”負責人試探道。

畢竟袁奕今年才剛十八歲，而袁改明已經六十多了，說他們是父難免有點夸張。

袁改明合上了績簿，盡力地克制住心里的喜悅，淡淡地說：“我孫。”

看過了袁奕的績，袁改明的心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水，這才想起了自己那個“不”的兒子，于是又問：“袁建國的績也麻煩幫忙找一下吧，建設祖國的建國。”

負責人這次還是沒有急著往后翻績簿，和剛才一樣，依舊是第一頁第一行第一個名字。

“袁建國啊，他是咱們福漢市的市文科狀元，也是省文科狀元。”

陳桂芬：？？？

聽到這話，陳桂芬的心也跟著碎了末。

不止是劉章一家，陳桂芬的丈夫也是聽話聽了半截，以為兒考了狀元……

不過，前來問績的大多數人耳朵還是很靈的，能聽出“全市排名”和“市里排名”的區別。

所以，城里就只鬧了他們這兩出烏龍，巧的是，還在同一家飯店辦了酒席。

不能怪工作人員敘述不清，只能怪他們太子龍、聽錯了話。

負責人猶豫了片刻，又問：“那這位袁建國是您的……？”

“兒子。”袁改明的語氣依舊平淡。

眾人：？？？

一個是省文科狀元，一個是省理科狀元？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孫？

一次考試出了兩個狀元還是一家人……袁家的老祖宗，上輩子莫不是拯救了銀河系吧？！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四更在中午~留言破100再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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