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快穿]》第25章 農業工程專家和水利工程師(25)

“我就知道你是在裝病。”

袁改明看了眼陪在陳冬梅旁邊的助手,不悅地埋怨了一句。

不是他故意找茬,實在是陳冬梅的演技不太行。

飛龍峽在遠在海青省呢,就算是了傷,也得在海青省治病不是?哪能大老遠地跑來福北省?

還有……袁奕和袁建國剛走,就來了神頭,頭不暈了、不疼了,好像石膏都能立刻拆掉似的。

這哪有半分病人的樣子?

陳冬梅挑了下眉,毫不遮掩心里的得意:“不管怎麼說,袁奕都選擇跟我學工程建筑了,你再想攔著也是白瞎。”

袁改明撇撇,拉來了一張椅子坐下。

拿起手邊的那些工程圖紙,心里苦樂參半,“唉……干工程太苦了,我是怕和那些孩子一樣,堅持不了幾年,白瞎了這塊好材料。”

建水庫、修大壩聽著輕松,實則是份苦差,從設計草圖到實地勘察、從開始修建到投產使用,說也要四五年的時間。

更別說那些大的項目,還要分期修建,耗個十幾二十年不是沒可能。

男人自然是吃得了這些苦的,可袁奕是兒家,整日和水泥磚瓦打道難免枯燥,若是以后后悔走這條路,轉了行,那這些年的辛苦不就白搭了?

為祖國的一份子,他自然希能為國家建設出一份力。

為爺爺,他也希的生活能過得松快一些。

“你就是想得太多,”陳冬梅手在他皺的眉心了一下,“我相信袁奕這孩子能吃得了這份苦,子能頂半邊天,是你孫,你這個當爺爺的得相信才是。”

袁改明也不是死心眼的人,既然袁奕做出了選擇,那就只管讓走下去。

就像說的,子能頂半邊天,自己的孫總能為祖國撐得起一片藍天白云。

袁改明認命地嘆了一口氣,放下圖紙后,雙手輕輕放在了上小心翼翼地

“你干啥?”陳冬梅問道。

“你不是傷了嗎?我給你。”袁改明抬了抬眉,用蜘蛛吐般地語氣說道,“早點恢復,也好早點帶著孫去飛龍峽看看這大江大河的發源地。”

陳冬梅忍不住出了一笑意:“怎麼?你不攔著了?”

“孫都決定了,我攔著又有啥用?”

袁改明尊重的決定,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自己這個當爺爺的,自然會最堅實的后盾。

“哎呦,咱們都多大年紀了,別麻了,”陳冬梅推開了他的手,臉上出了兩片緋紅,“我這石膏是假的,一會就讓醫生給拆了。”

袁改明:???

“我就知道!”

袁改明一拍大,氣沖沖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走。

陳冬梅:“你上哪去?”

袁改明走的是頭也不回,“去哪?給我孫買車票、買裳去!”

——

新年總是象征著團聚,但對遠安村的村民而言,這個年卻多了一離別的傷

村里的知青們都考了好績,有的準備回家鄉的大學念書去,有的想去大城市見見更寬廣的天地。

這是知青們在遠安村過得最后一個年,再過幾個月,這些落在草垛的金凰們,就要飛回到屬于他們的梧桐枝上了。

“你這娃,咋凈不學好呢?”

大晚上的,就聽到周三嬸的大嗓門在村子里回

只見左手拿著掃帚,右手扯著那一件大棉襖,一張臉氣得比棉襖還要紅了幾分。

明天就要去鄉里參加表彰大會了,為村里的優秀干部,周三嬸有幸能跟著去湊湊熱鬧。

這件大棉襖是前幾年自己買料子的,一直舍不得穿,本想著明天穿上,結果剛才從柜子里翻出來,就瞅見了里子被剪下了好大一塊。

剪下了還不算完,還用一塊藍布給補了上去,看看那歪七扭八的針腳,就知道是自家周小軍干的好事!

任憑被老娘打了一頓,周小軍的還是閉得死死的,可最后,還是被周三嬸從他的兜里出了那一塊剪下了紅布料。

“你說說你,我就這一件紅裳,你還給我剪了?”正罵著,周三嬸又抬照著他的屁|踢了一腳,“我丟人你是高興還是咋?”

周小軍一滴眼淚都沒有落,小聲地嘀咕道:“我剪得是里面,人家也看不著。”

“你還有理了?”

周三嬸的嗓門提高了一個八度,管他明天要不要上節目呢,非得治治他這個病不可!

袁奕他們剛排練完從學校回來,正巧撞上了這一幕。

袁奕:“嬸兒,這是咋了?”

周三嬸甩著手里的那塊紅布料,“瞧瞧,這小崽子干得好事兒!”

看到周三嬸手里的紅,大家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尤其是賈玉秀,眼中有除了驚訝還有些許的慚愧。

村里的孩子們誰都沒有開口,排練完本來高高興興的心,就因為這一塊紅布料,陡然變得失落。

“嬸兒,你別怪小軍了,是我的錯,”賈玉秀從人群中走出來,擋在了周小軍的前面,“小軍布料是為了我,你要怪就怪我吧。”

明天的表彰大會,賈玉秀為總指揮會和袁奕跟孩子們一起上臺表演。

本來有一件紅的大棉襖,想著上臺穿紅的喜慶,沒想,前幾天發現服被耗子咬掉了一大塊。

村里紅的布料不多,家家戶戶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穿上點紅

找不到紅的料子,賈玉秀便用了一塊灰的補上。缺掉的那一塊正好是心口的位置,補上的灰看著格外扎眼,甚至還著幾分稽。

可是沒辦法,這是賈玉秀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裳了。

周小軍想著自家老娘有一件紅棉襖,而且這兩年也沒舍得穿,這才剪下來一塊,沒想到剛手,連夜都沒過,就被發現了。

聽說了個中原因,周三嬸哪里還有什麼氣?

右手地攥著那塊紅布料,心里似是打翻了五味瓶般難

知青們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遠安村了,這是他們在村里過得最后一個年,連孩子都想著讓知青們穿得好看些圖個喜慶,自己這個做長輩的,竟然……

賈玉秀蹲下來,替周小軍拍打著裳上的土,分明努力在笑,眼睛卻有些了:“姐姐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剪服這件事是不對的。”

幾個月前,當剛來這個村子的時候,總是與村里的人保持生疏。

窮山惡水出刁民,以為遠安村的村民都是不好相的。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跟村民們一起種地,帶著孩子們一起學習,才發現村民與的家人無異,遠安村也有了家的溫暖。

周小軍咬著,看著賈玉秀的臉時,腦海里滿是教自己學習時的認真。

“我想讓你明天漂漂亮亮的上臺。”

這是第一次參加鄉里的表彰大會,也是最后一次。

來時,得像仙一樣,走時,他也希大家能記住最好的一面。

知青們為村子付出了太多,別說是孩子們,大家也希他們呆在村里的最后這段時間能夠開開心心的,能讓他們在這苦哈哈的日子里多嘗到一的甜。

“那也不能剪你娘的服啊。”賈玉秀扯了下自己上的這件棉襖,似乎那幾個補丁完全不存在一樣,“我穿這件也好看的。”

周三嬸吸了吸鼻子,將手里的掃帚丟在了地上,“秀兒啊,你那件紅棉襖呢?拿來讓嬸給你補補。”

“嬸兒,真不用,我明天穿這件也好的。”賈玉秀推辭道。

“還是拿來吧,我這一大把年紀了穿不了幾年紅,而且這棉襖我也不咋穿,放著耗子咬了就可惜了。”

賈玉秀和知青們教孩子們讀書認字,又幫著村里修了蓄水池,甚至參加表彰大會也是為了給孩子們拉贊助修學校……

這份兒心,就算讓在從棉襖上再撕下幾塊,也愿意!

深夜,從知青住的地方回來時,楊麗看到隔壁院子里還亮著

剛爬上墻頭想看看院子里在干嘛,就被袁奕逮了個正著。

“楊麗同志,大半夜爬墻頭可不值得提倡啊。”

袁奕正在院子里總結知識點,就算不抬頭,憑著余也能看到墻邊的一舉一

屋里燒著火爐又點著燈,味道嗆鼻得很,老爹睡覺又打呼嚕,袁奕這才搬著凳子來到院子里忙活。

高考過后,村里的書大部分都暫時閑置了下來。

小學部分的書籍每天都在用,初中和高中的部分過不了幾年也會用上。

所以,袁奕特地將書中的重點、適合學習的年齡段、應該學習的時間都做了一個規劃,這樣自己不在的時候,楊麗和孩子們也能知道該怎麼學。

除此之外,還把自己的筆記也一一做了標注,一并留給了他們。

“秀兒剛才大哭了一場,我一直哄來著。”

楊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聽起來,倒有些滄桑和惆悵:“唉,秀兒要走了,你也要走了,你們都要走了,就只剩我一個。”

袁奕撞了撞的肩膀,“這話說的,好像以后大家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不止是楊麗,被這麼一提,袁奕的心頭也生出了幾分傷

本以為在建設祖國的道路上,只會有老爹相伴,怎麼也沒想到,這才剛走沒多遠就和們有了好幾段革|命友誼。

楊麗熱,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袁奕最喜歡逗;賈玉秀斂含蓄,有些細膩的知心話,袁奕也會跟說。

在這個世界,嘗到了友的滋味。

盯著袁奕正在做筆記的那些書,楊麗暗暗下決心道:“你等我,過兩年我也考去京北,跟你上同一所大學。”

袁奕笑笑,手將落在頭發上的碎屑去,“那你可得趕快啊,我怕喝不到你沖的蛋花我會不習慣。”

“我是你傭人啊?還能給你沖一輩子不?”

楊麗不肯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是把眼淚都收了回去。

袁奕:“你要是想,那我也沒意見啊。”

楊麗抬手在腦門上彈了一記腦瓜崩,“想得!”

“還想喝蛋花?喝屁吧!”

說完,就收拾好緒,大咧咧地踩在墻角那堆磚頭上,縱一躍,翻過了那一道墻。

過了十幾分鐘,楊麗就捧著一碗熱乎乎的蛋花敲開了袁家的門,腰里還塞了本子和鉛筆。

說好了抓時間學習,以后去城里找,今晚就得開始!

——

第二天一早,袁建國和楊遠山就開上了拖拉機,帶著孩子們去參加表彰大會。

為了這一年一度的表彰大會,鄉里做足了準備:

主|席臺上、看臺上,還有院子里的墻上,到都掛著紅的紙花,院子正中的紅旗在風中飄,迎接著一批又一批來參加大會的鄉親們。

“來來來,布廠的工人往這邊走,注意秩序。”

“天氣比較冷,大家可以坐得近一點,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見外。”

“李春紅同志,李春紅同志,請聽到廣播后來主席臺一趟。”

主|席臺上坐著鄉長和各位領導,看臺就在主|席臺的旁邊,各個廠的優秀員工和先進干部以及他們的家屬就坐在看臺這里。

遠安村被安排在距離主|席臺最近的位置,一扭頭就能看到主|席臺上的那些領導們。

“這花真好看。”

主|席臺上用來布置的假花做得真,楊龍龍剛要一下,就被趙翠花給按住了,“別,要是壞了,咱們可賠不起。”

坐在主|席臺上做靠邊的位置,雷任軍轉過頭,沖著下面的趙翠花笑了笑:“不礙事,孩子想就讓他吧。”

雷任軍是發展磚廠的廠長,這次表彰大會的活款都是由發展磚廠出資的。

原本鄉長要把主|席臺正中的座位讓給他,可雷任軍一再推辭,這才給他安排了最靠邊的位置。

雷任軍長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貌,笑起來卻有幾分慈祥,尤其是跟邊的人說話時,一點都沒有廠長的架子。

正說著,雷任軍就從花盆里出一支,到了楊龍龍的手里,“給,拿去玩吧。”

楊龍龍的臉上出了甜甜的笑,禮貌地向他鞠了一躬:“謝謝伯伯!”

表彰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雷任軍幾次三番地看著遠安村旁邊的那兩排空位,又過了五分鐘,才看到廠里的工人們風風火火地趕來。

“袁叔?!”

廠里的工人一眼就認出了坐在第一排的袁建國。

袁建國轉過頭詫異地看著他們,第一眼竟然沒有認出穿著藍工裝的雷鳴和剛子。

上次見他們還是兩個月前,當時他們穿著自己的裳,回想起他們手拿啤酒瓶氣的樣子,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袁建國緩緩站起:“雷鳴?!你,你怎麼在這兒啊?”

幾個月不見,他們瘦了不,尤其是剛子,記得他暈倒的那天還頭大耳的,兩個月的功夫竟然瘦了好幾圈。

“這幾個月我們表現不錯,就來接表彰了。”雷鳴“嘿嘿”地笑著,抬手撓了撓頭。

雷任軍?雷鳴?發展磚廠?

結合記憶里的片段,袁建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雷鳴是雷廠長的兒子,發展磚廠又出資了不錢……雷鳴在這里出現,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許久沒見,程功也跟他們寒暄了幾句:“最近怎麼樣?怎麼瘦了這麼多?”

“忙著生產嘛,累得多了,上的就掉了。”

自從那天離開宿舍樓后,雷鳴他們幾個就跟開了竅一樣,全心地投到了生產之中。

沒日沒夜的工作不僅提高了他們所在車間的生產效率,還超額完了今年的指標。

正是因為他表現出,這兩個月的表現超過了他之前一年的表現,這才有了來參加表彰大會的機會。

雷鳴一邊說,目一邊地在人群中打轉,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袁奕的影子。

“叔,袁奕呢?今天沒來嗎?”雷鳴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袁建國朝后臺的方向指了一下,“今天有唱歌的節目,這會應該正在后臺準備吧。”

聽到袁奕也來了,雷鳴懸著的心這才放在了肚子里。

“臭小子,當真看不到你爹是不是?”

雷任軍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不見。

雷鳴賠著笑臉,趕忙走了過來。眼睛雖然在這兒,心卻飛到了別的地方:“錯了錯了,爸,我呆會還有節目呢,得先去后臺準備了。”

他和兄弟們沒啥拿得出手的才藝,就一起出了個軍|拳的節目。

,勉強算拿得出手。

雷任軍:“坐下,你們那節目那麼靠后,急著去后臺干嘛?先坐那,等快到你們了再說。”

老爺子都發話了,雷鳴自然要乖乖聽話才是。

雷鳴找了個地方剛坐下,屁上就像長了痱子一樣扭個不停,沒兩分鐘的功夫就又站了起來:“我先去上個大號,要是到袁奕了記得來我。”

聽說遠安村的村民要來,又聽說袁奕可能在里面,雷鳴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準備。

上次因為臨時加班,袁部長給袁奕辦的慶功宴他沒趕上,只好今天來得早點向表達自己的祝賀。

既然先去后臺準備了,那等上臺時,自己一定要當第一個鼓掌的人!

剛子點點頭,“行,你去吧。”

看著雷鳴離開的背影,雷任軍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在琢磨著一件事。

上次兒子說要高考,結果考試當天竟然跑回到工廠上班了,也就是從那天起,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干啥活兒都沖在第一個,里也喊著“生產第一,不給組織拖后”的口號。

為此,他還找他的那些兄弟特意打聽了一番,只說雷鳴是被一個生給教訓了一頓,這才發圖強,勢要讓那個生對自己刮目相看。

聽說那個生就是遠安村的,嘶……啥來著?

“鎮平鄉一九七八年優秀職工及個人表彰大會正式開始!”

隨著鄉長的一句開場,等待了一年的表彰大會正式開始。

和往年一樣,鄉長首先是對今年鄉里的發展況進行了總結,同時又展好的未來,最后才對今年先進的集以及個人進行了表揚與獎勵。

當然,每年最彩的部分自然是節目的展示,為了取得鄉長和各位廠長的青睞,上臺表演的職工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神,努力地在他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接下來,將由遠安村的孩子們為我們帶來歌曲《讓我們起雙槳》!”

話音剛落,雷任軍就聽到了耳邊那一陣熱烈的掌聲。

看來,雷鳴口中的那個生就在其中。

讓我們起雙槳

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面倒映著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墻

小船兒輕輕飄在水中

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1]

臺上,孩子們唱得認真,每個人的小臉都涂了一抹紅,看著十分喜慶。

站在中間的那個穿著紅棉襖的生,長得清麗可人,黃鸝鳥一般的嗓音婉轉又聽。

前補了一塊紅的補丁,幾種的線在上面來回穿梭織了一朵花,看著倒也新鮮。

臺下不男同志的目都在上,好幾個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從眼眶里飛出來。

旁的那個生,長相也不差,反而還多出了一些書香氣息。穿著一墨藍的棉襖,如同傲立在寒風中的梅花般高潔。

“這位可是袁改明袁部長的孫呢。”鄉長指著臺上領唱的袁奕說道。

旁邊那人一臉驚訝:“是嗎?!”

對對對,就是袁奕!

雷任軍看向兒子的方向,坐在第一排的他眼里似乎只容得下袁奕一人。

“這次咱們省的理科高考狀元就是,考得分可高哩。”

“可不嘛,的慶功宴我還去了。”

“袁家真是人才輩出啊,袁部長的兒子是文科狀元,孫是理科狀元,誰家能比得上?”

雷任軍沒參與他們的話題,倒是把他們的話全都聽進了耳朵里。

每個人都對贊不絕口,優秀的先進事跡每個人口中說出來的都不一樣。

袁奕這孩子是真的優秀,建蓄水池、幫助枝村遷村還考了高考狀元,隨便拎出來一件,都比別人家的姑娘優秀得多。

難怪自家的兒子要發憤圖強了,到這樣的姑娘,是該自慚形穢。

“雷廠長,聽說小雷和袁奕是一起參加的高考,考得怎麼樣?”旁邊的鄉長試探地問道。

雷任軍很在外面提起自己的兒子,畢竟之前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敗家子,提他?豈不是丟了自己的人?

鄉長不知道這事兒,所以雷任軍也沒說什麼,只是隨口敷衍道:“考得一般,比不上袁部長的孫那麼好。”

看向旁邊雷鳴的方向,二十多的大小伙子穿著一的工裝,顯得神頭十足,尤其是那一張俊朗的臉,簡直繼承了雷任軍優良的基因。

他也正看著臺上的袁奕,都是過來人,自然能看得出他目中的那些許慕。

“雷廠長,小雷談朋友了嗎?”鄉長挑了下眉,小聲道。

雷任軍愣了一下,“沒,沒有吧?”

鄉長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把他的想法給暴了,湊得更近了些,“那您還不給他撮合撮合?您看,這袁奕要家世有家世、要文化有文化,和雷鳴算得上是門當戶對,”鄉長越說越來勁,架勢堪比專門說的介紹人,“要是雷鳴能和,那可是好事一樁啊!”

袁奕?

被鄉長這麼一說,雷任軍心里也萌生了給兒子說對象的念頭。

雷鳴今年可就二十四了,自己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雷鳴都已經三四歲了。

他現在還沒結婚家,要說是有點晚。

仔細想想,要不是雷鳴的那些兄弟說,雷鳴是了袁奕的刺激才會發圖強,說不定現在他還吊兒郎當的天混日子呢。

雷任軍:“這……”

“我可聽說了,城里不人都想給袁奕說呢。”旁邊的書記也說道。

鄉長:“畢竟是狀元呢,未來還是大學生,這麼好的閨,誰不想娶回家?”

重新回到臺上,雷任軍看袁奕的目也有了些許的變化:如果袁奕能和雷鳴……

后臺,剛剛結束表演的袁奕和雷鳴了個正著。

看著神抖擻的雷鳴,袁奕的瞳孔中閃過了些許的驚訝。

許久不見,他像是換了個人,完全沒了第一次見他時那副渾渾噩噩的樣子。

“好久不見。”

再次相見,雷鳴顯得有些張。

那天袁奕離開醫院后,雷鳴的腦海里反復地出現袁奕看自己時,那種厭惡、嫌棄的表

面對袁奕的嫌棄,他并沒有選擇無視,而是將所說的那一句話當了他前進的力。

不知怎地,他就是想要改變自己在心里的印象,希眼里,自己不是那麼的不堪。

袁奕淡淡地點了下頭:“嗯,你好。”

“我們生產車間被評為先進車間了,而且還超過了今年的年度計劃。”

不等袁奕開口,雷鳴就急著說著這幾個月以來自己的進步,如同一只急著豎起羽的孔雀。

聽到他的進步,袁奕笑得平淡。

對于之前他混吃等死的生活態度來說,是進步了很多,只是……這些好像跟自己沒什麼關系?

“那恭喜你啊,”袁奕應付地回了一句話,便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了后臺,“希你以后也會有進步,加油。”

不過是一句不摻雜任何緒的話,但在雷鳴看來卻像是了莫大的鼓勵一樣。

看著袁奕離開的背影,他的臉上再次出了笑意。

——

表彰大會結束后,遠安村不僅領到了錢,還額外收到了兩袋面和一袋大米。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在慶祝今天表演的順利,一遍遍地著裝著米面的麻袋,孩子們笑得比今日的太還要暖。

“這面得有五十斤吧?鄉長真大方!”

“好香,隔著袋子我都聞到香味了,是白面饅頭的味!”

“袁伯,你說我們今天唱得好聽不?”

“你看你看,我臉上的紅臉蛋還沒掉呢,我回去得給我媽看看,嘿嘿。”

聽著孩子們風鈴一般的笑聲,楊遠山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直到回到村子,孩子們各自回了家,楊遠山才把袁奕和袁建國住。

“雷廠長答應給孩子建學校的事兒了。”

楊遠山之前管著村里的事,所以建學校的事是由他開口比較好。

畢竟建學校不是一筆小數目,本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表彰大會結束后,楊遠山剛跟鄉長一開口,雷任軍就答應了他。

答應建學校本是件好事,可他說話吞吞吐吐的,眉頭也越皺越

袁建國拍著他的肩膀,說:“這不是好事嗎?咋還不高興了?”

楊遠山為難地看向袁奕,倒吸了一口氣,繼續道:“答應是答應了,但是雷廠長和鄉長他們想奕丫頭跟他兒子吃個飯,相看相看,說……”

袁奕:???

“啥?”

不等楊遠山把話說完,袁建國就變了臉,破口大罵道,“這是建學校還是讓我賣閨?要不要點臉啊!”

建學校的代價是相親?難不是沖著自己的面子,而不是為了孩子的未來?

楊遠山話里話外的意思,怎麼聽都像是要挾。

袁奕這麼優秀,自然會有大批的追求者上門求親,袁建國這個當爹能夠理解那些當父母的心理,也不會說什麼。

但是把相親當一場易,這未免有點太過分了。

當父母的,任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氣得背過氣去吧。

誰家閨都是父母呵護養大的,憑什麼他們覺得只用錢就能把事搞定?!

“這錢他給不給,吃飯?吃他|個|!”

袁奕定下神后,稍微攔了攔老爹,問道:“只說吃飯?沒說別的?”

楊遠山:“鄉長就只說了吃飯,還說你們既然之前認識,能有所發展最好。”

“那如果不能發展呢?”袁奕又問。

楊遠山的眉頭皺得更了:“這……他,不對,是他們也沒往下說。”

其實,不是沒往下說,是本沒機會往下說。

幾個小時前,楊遠山和雷任軍談建學校的事兒時,鄉長和其他的長、廠長也都在場。

都是叔叔阿姨輩的人,盡管自己的孩子和袁奕不匹配,可還是不會輕易放過替說親的機會,一如村子里那些閑來無事的七姑八婆。

“我覺得這事兒能,袁奕優秀,咱雷廠長的兒子也不差啊。”

“就是就是,都是一個地方長大的人,格脾氣自是差不多的,而且門戶也配得上,有啥可擔心的?”

“先吃個飯嘛,以后有時間再多走對象對象,不怎麼知道能不能對象?”

“我跟我舅姥爺學過面相,我看他們倆的面相合的,肯定能!”

從頭到尾,雷廠長和楊遠山都沒有開口話的機會,雷廠長只說了一句同意建學校的話,剩下的容便全是他們這些局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牽線。

雷廠長表示無奈,楊遠山更是如坐針氈,說到最后,雷廠長終于用一句話結束了這次談:“先讓兩個孩子吃頓飯,剩下的,就看他們的吧。”

是雷任軍開了個頭那些人才見針的,所以楊遠山心里清楚,雷任軍心里也是想讓他們吃這一頓飯的。

“既然吃頓飯就能給咱修個學校,那我就去唄。”袁奕風輕云淡地說道。

今天在表彰大會上見過雷任軍,能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會用錢來要挾別人的人。

況且,楊遠山也說了,只是吃頓飯,也沒說非要在一起才會給建學校的錢。

能坐到廠長這個位置,定然不是愚昧的人,只要能把話跟他說明白,袁奕有把握,一定能婉拒他相親的要求,同時還能拿到建學校的錢。

況且,人家也沒明說是相親,只說吃飯。

楊遠山也說了,相看相親是鄉長說的。

袁奕:“什麼時候吃?說了嗎?”

“還沒,說是如果你愿意的話再聯系。”楊遠山回道。

聽他這話,袁奕心里更有底了:看來,雷任軍還是很尊重自己的選擇的。

袁奕替老爹展開了他攥拳頭的手,“那就跟他定個時間吧,這一個禮拜我都有空。”

——

臘月二十七的中午,福漢市再次下起了鵝大雪。

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街上的商鋪大部分都關了門,回家陪家里人一同過年。只有國際大飯店還是熱熱鬧鬧的,食客也比平常多了許多。

“不好意思,來得有點晚了。”

走到飯桌旁邊,袁奕撣去了肩膀上的雪,摘掉頭上的帽子時,兩條麻花辮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般烏黑亮。

雷鳴放下了手里的那本高中語文,臉上出了一笑意,“沒事,我也剛來沒多久。”

在這坐了十幾分鐘,目一次次地看向窗外,都沒看進去幾個字。

其實,他本來也不認識幾個字……

說是讓他們兩人吃一頓飯,相看一番,結果就真的只訂了他們兩個人的位置。

雷任軍之所以沒來,是想著自己跟袁奕不,又是長輩,去的話難免會尷尬,他們也會過分拘謹。

袁建國沒來,則是袁奕攔著,怕他太沖把事鬧得不愉快。

至于那些“婆”……他們只管牽線,不管看戲。

畢竟是袁奕他們之間的事,來得人太多反而沒什麼意義。

坐在雷鳴對面的位置上,袁奕瞥了眼他的那一本語文書,語氣平淡地說:“雷廠長有跟你說咱們為什麼吃這頓飯嗎?”

說來,這還是雷鳴第一次跟生吃飯,難免有些張。

雷鳴端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袁奕倒了一杯水,回道:“我爸說你很優秀,所以讓我跟你多接、多學習。”

和袁奕猜想的不錯,雷任軍并沒有把相親的事跟雷鳴說,只是把這次見面當一次普通的飯局。

他心里清楚,門當戶對并不意味著合適,合不合適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大人們不上手。

雷任軍本想著是讓兩人多接,最好是能當個朋友,有袁奕這樣的榜樣,不怕自家的兒子不會進步。

但那天人多口雜,大家一腦地只想著讓兩人談對象了,雷任軍被趕鴨子上架,沒辦法,唯有順著大家的話說下去。

袁奕可是福北省的狀元、袁部長的孫,雷任軍心里有數,這樣的世,自家那傻兒子高攀不起。

袁奕點點頭,也沒有提相親那茬事,“是啊,你的努力雷廠長肯定都看在眼里,所以也希你以后能夠變得更好。”

說起自己的變化,這當然要歸功于袁奕。

要不是當初說的那句話,他也不會被激發斗志。

“聽說你考上狀元了,恭喜啊。”

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雷鳴,在袁奕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

尤其是袁奕考上了狀元之后,他只覺得自己和的距離又遠了一大截。

翻了翻那一冊語文書,雷鳴只覺得后腦勺熱得發燙,“你這麼優秀,我恐怕這輩子都趕不上你了。”

袁奕笑笑:“要是趕上了我,你打算怎麼樣?”

怎麼樣?

自然是一起攜手并肩、共同生活,做最合拍的夫妻、最親人啊。

不過,這些話雷鳴只敢在腦子里想想,并沒有打算說出來。

因為他本就趕不上!

說了還會被笑話,癩蛤蟆想吃天鵝

他都能猜到袁奕會怎麼笑自己。

袁奕:“其實我覺得,兩個人除了夫妻、朋友之外,還能有更好的一種關系。”

“什麼?”

“革命伙伴。”

袁奕能看出雷鳴眼神中復雜的愫:四分欣賞、三分敬仰、兩分崇拜,最后一分才是男之間的

既然他的緒這麼復雜多樣,那自然需要一番引導才是。

若是能將這些轉化為祖國的熱,也能為國家培養一個棟梁。

袁奕頓了頓,繼續道:“兩個人搭伙過日子,就像是1+1=2的問題,無非是兩個人都能過得開心罷了。但如果兩個人為了同一個目標斗,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努力,那就是1+1=3甚至是1+1=10,會有更多的人過得開心,人生的意義也能得到充分的實現。”

說著,袁奕拿出了一本政治書,繼續對他進行PUA,讓他將所有的付給祖國。

二十分鐘后,袁奕又問:“你覺得一家過得幸福重要?還是大家過得幸福重要?”

雷鳴懵懂地眨了眨眼,“大,大家的幸福重要。”

袁奕淡淡地笑著,耳邊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國人士”國值提升!

副本完度70%,提高未來映像碎片富度20%,國積分+6】

——

傍晚,雷任軍和妻子正在家里看書,房門忽然被猛地推開。

雷鳴是跑著回來的,頭上、肩上都積了薄薄的一層雪。

雷任軍被他嚇了一跳,問:“這是怎麼了?”

目不轉睛地盯著父母,雷鳴炯炯有神的眸子里散發出一灼熱的芒。

芒的,是紅

“我決定了,我要好好學習,我要考大學!”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袁奕:你誰?

雷鳴:我你……

(政治教育ing+思想開導ing)

袁奕:你

雷鳴:我我的祖國!

——

袁奕:談?不可能的

——

昨天打了針今天有點困,所以更新晚了……鞠躬!

——

[1]讓我們起雙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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