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快穿]》第26章 農業工程專家和水利工程師(26)
剛過完元宵節,袁奕就跟著袁改明去隔壁的利川市參加探討會。
下了三四天的雪開始融了,這兩天冷得厲害,簡陋的禮堂里只點了五六個火爐取暖。
煤球是從隔壁布料廠拉來的,下面墊了幾木頭,燃燒時會發出“啪啪”的聲響。
“……農業是我國第一大產業,發展農業刻不容緩,而水資源在其中又起到了決定的作用,同時也是農業的命脈,所以……”
“阿嚏!”
一個突如其來的噴嚏,打斷了陸必清先生的講話。
男人了鼻子,朝著周圍的人點頭道歉,“抱歉,對不起……”
福北省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常年在海瀾省生活的人難免不了干冷的氣候,裹了兩層大也擋不住往領口里鉆的風。
聽著他這一聲噴嚏,四周的人也下意識地扯起了領口。
利川市的條件不必福漢市,偌大的房間,能有這幾個火爐取暖已經很不錯了。為了研究新的水稻種子,陸必清先生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過得新年,屋里連個火爐都沒。
陸必清先生年近五十,子卻比他們這些年輕的干部好得多。習慣了福北的寒冷,只穿著一件棉襖也不會打,面紅潤有澤。
“這幾日天冷,要注意保暖。”說著,陸必清便從口袋里拿出一疊紙,一個接著一個地遞了過去。
趁著這會功夫,袁奕也不敢休息還在筆疾書,終于把陸先生說的話全部給記了下來:
種植一年生蔬菜的要點、提高紅薯產量的方法、科學安排玉米種植間距……
每一樣都記得清清楚楚,為了方便老爹能夠理解,還在旁邊畫了簡略的草圖。
這些知識對學習水利工程自然幫助不大,但卻是老爹一直求的知識。
老爹不能親自來參加探討會,只能由代勞記下這些要點。
“記得真詳細。”一旁水利部門的科長瞧了眼袁奕記載的要點,小聲地夸獎道。
坐得比較近的人紛紛看向袁奕手里的筆記本,麻麻的字跡足有三四頁,還不算自己對那些要點的理解和補充。
再看看自己筆記本上那稀稀拉拉的字……
“害,小姑娘還是太年輕,不懂得記重點。”
“這些了解下就好,畢竟水利發展才是大頭。”
雖說農業和水利相輔相,從事水利方面的工作難免要與農業打道,但把農業的知識記載的這麼詳細,倒是大可不必的。
農業發展寫了這麼多,又留給水利多篇幅呢?舍本逐末罷了。
大家都這麼給自己做心理安。
袁改明翻了翻自己的會議記錄簿,回憶著自己剛才的發言,扭頭問袁奕道:“我剛才那幾點沒說什麼吧?”
袁改明是在陸必清之前發的言。
聽著陸必清方才有條理清晰的講述,他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要說的東西太多,可千萬不能了什麼才好。
年齡大了,他總對自己的記憶力不放心。
袁奕將自己的筆記本倒著翻了過來,快速地瀏覽了一番之前將近十頁的容,肯定地回道:“嗯,沒,十條六項二十一個要點全都講了。”
眾人:???
竟然寫了這麼多?!是八爪魚轉世吧,手速這麼快!
“好,那接下來,咱們再談一下咱們主要的糧食作:水稻,”陸必清先生將本子往后翻了一頁,拿起一旁的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希大家也能說一下自己的一些看法。”
“嗯。”
全場二百多人,盡是回應的聲響。
可放眼去,大家都只是口頭答應,手里的筆桿子則是也不。
來參加探討會的都是來自水利和農業方面的專家,也有從事這兩個方面的領導。
雖說近些年農業和水利的發展齊頭并進,但從到場的人數來看,還是水利方面的人更多一些。
至于原因,是因為鉆研農業知識的專家們目前大部分都在田地間搞科研,時間張,能來參加探討會的人不多。
陸必清先生能來,也是犧牲了自己過年那為數不多的幾天假期。
探討會的目的是希促進農業和水利的聯系,不過據現在的況,大家都只關心自己的相關,對彼此的專不甚了解。
“目前我們研究的是秈型稻,而且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
陸必清一邊說,一邊從上口袋里拿出一塊包裹著的手帕。
小心翼翼地將手帕展開,里面是一捧水稻的種子。拿出幾粒放在手心,這些都是陸必清與其他人員夜以繼日的研究所得。
“秈型雜水稻的畝產可以至提高一百斤以上,要是能夠在常江附近耕地推廣,一定可以提高糧食儲備,解決不地區糧食缺的問題。”
“咚!”
禮堂外,又傳來了一聲悶響。
禮堂年久失修,外面時不時就會傳來幾聲這樣的靜,大家都習慣了。
比起陸必清說的水稻,大家似乎對外面的聲音更興趣。
記筆記的人很,還是那些研究農業的。
至于其他人,大家就只是聽聽而已:他們是搞水利的又不是種地的,知道水稻紅薯玉米怎麼種得好又怎樣?照樣解決不了洪澇干旱河流改道這樣的問題。
不過出于對陸必清先生的尊重,大家還是努力去聽他的敘述。
陸必清先生沒有注意那些飄到外面去的注意力,仍在認真地跟大家分他這兩年的研究所得。
能坐下與大家流的機會難得,越多人肯為農業生產出一份力,就能多一些人填飽肚子。
“咚!”
又是一聲響。
陸必清放下了手里的秈稻種子,繼續說道:“目前秈型稻已經準備推廣了,福北省有……”
“咚!嘩啦啦!”
不等陸必清的話說完,禮堂外就傳來了桌椅倒落的聲音,嚇得眾人紛紛看向了禮堂閉的大門。
坐在門口的人打開門去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門剛從里面被推開,就又傳來了木頭撞時的聲響。
“你是誰?誰放你進來的?!”
“手里拿的是什麼東西,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個東西的小。
幾分鐘后,剛才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后還跟著一個悉的面孔。
“爹?!”
看到袁建國棉襖上劃破的那一道口子,還有額頭上的青紫,袁奕驚訝地睜大了眼:“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袁建國兩手背在后,半低著頭,閃爍的目帶有幾分。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袁奕這個當兒的看了也覺得他像個小。
那幾個人把從他上搜出來的本子丟在桌子上,還出了一折斷的筆,“這就是你的東西?還有別的嗎?”
“我沒,”袁建國立刻起了脯,辯解道,“這是我自己的東西。”
因為系統的懲罰,袁建國不能參加這次的探討會,但是他又不想錯過探討會的容,于是就地跟著他們跑來了利川市。
不能明正大地進場,那他只好劍走偏鋒,在外面地旁聽。
禮堂外有一通風用的窗子,搬來幾張椅子放著,勉強能夠到窗子的高度。
走廊里寒風呼嘯,袁建國就這麼一邊裹著棉襖,一邊守在窗子下面聽了大半場會議。
至于那“咚咚咚”的聲音……
主要是有一張椅子的缺了一條,稍微兩下,就會到墻壁發出聲音。
看著袁建國狼狽的樣子,又聽他說著自己剛才那不爭氣的sao作,袁改明的臉都黑了,平靜的眼神陡然泛起了兇。
“趕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等一下。”陸必清阻攔道。
陸必清拿起了桌子上袁建國的筆記,來回翻看了幾頁,剛才跟大家分的要點他全部一字不落地記了下來,還都用線條分了類。
他應該不是門外漢,單看他自己的一些分析,就能看出來。
再往前翻兩頁,還能看到他之前做的一些筆記和記錄。
陸必清將筆記合上,到了袁建國手里,十分欣賞他道:“看得出來你對水稻的種植很有心得,是研究過嗎?”
袁建國撓了撓頭,被他這麼一夸,倒不好意思了起來,“沒沒沒,算不上研究,就是種得時候順手記錄了一下,自己隨便寫的。”
做過許多的穿越任務,袁建國當過霸總、當過仙門之長,甚至還在宇宙中與蟲族大戰過,唯獨沒有種過莊稼。
這方面他沒有經驗,也沒有捷徑可走,只能靠每天的觀察和研究來積累經驗。
“既然你對糧食種植和培育這麼有興趣,為什麼不來咱們的探討會呢?”陸必清又問道。
袁建國瞧了眼袁改明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因為只有一個名額,所以……”
“如果你想聽,那就留下來吧,”陸必清主從外面拉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自己的旁邊。
陸必清是惜才的,不管之前是不是從事這方面的人,只要對農業生產懷揣這一顆熱心,他便愿意傾囊相授。
更何況,袁建國還為提高水稻的生產研究付出了行,沖著這一點,陸必清也是更加地欣賞他了。
知識的分不分領域,更不應該用一個名額來劃分。
“禮堂里沒位置了,就委屈你坐在這里了。”
袁建國:???
委屈?
這簡直是天大的榮幸好嗎?!
看著陸必清臉上和藹的笑容,袁建國激地差點哭出聲來,“謝,謝謝您!”
“不用謝,”想起袁建國筆記本上記錄的數據,陸必清停頓了片刻,繼續道,“除了探討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去田里研究觀察幾個月?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研究很缺人。”
田間的研究最重要的就是觀察和數據的記錄,袁建國很細心,他筆記本上的各項記錄都很詳細。
這樣用心的人,正是他最需要的幫手。
陸必清:“因為幾個月我就要去青華教書了,所以得趕著把這一階段的研究完。”
說起去教書這件事,也是陸必清的一塊心頭病。
本想著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傳授給更多的學子,可目前又有新的研究項目開始了。
他只恨自己不能分出來,要是能兼顧兩頭就好了。
所幸學校答應他,可以不帶大班,只單獨收幾個學生跟著他做研究,這才讓他的力減了些許。
袁建國的目無比誠懇,語氣也十分堅定,“當然愿意!”
停頓了片刻,他又反問道:“如果這幾個月我表現還算好的話,您能否考慮讓我進您帶的班,跟著您繼續做研究?”
“你今年參加高考了?”陸必清驚訝地抬了下眉,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今年是恢復高考的第一年,所以并沒有規定參加考試的考生年紀。
不過,以袁建國的年齡來看,確實是大齡考生了。
不是他對年齡有偏見,只是比起那些年輕的孩子,年齡大的人學習能力普遍會相對弱一些。
“你今年高考績如何?”
畢竟小班的人數有限,自然要嚴格要求學生的分數,才能培養出高尖的人才。
袁建國直了腰板,聲音洪亮地答道:“490分,福北省文科第一名!”
隨著他說出的這句話,袁建國的腦海里看到了自己的那棵技能樹亮起了金的亮……
【叮~
恭喜被拯救者,功點亮技能樹分支“師從泰斗”。
未來使用此項技能,將會獲得額外國積分獎勵!】
——
袁建國跟著陸必清去了利川下屬的一個鄉,繼續研究著新型的雜水稻。
臨走時,他信誓旦旦地向袁奕保證道,自己一定會是陸必清收的第一個學生!
在村子里呆了沒兩天,袁奕也跟著陳冬梅踏上了去海青省的火車。
本就是輕微的崴傷,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陳冬梅修養恢復了。
只是為了繼續裝下去,不暴自己裝病的事,沒有取下上的石膏,結果下樓的時候,一個沒踩穩反而把給扭了……
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經過三十六小時的顛簸,他們終于到達了海青省的合共縣。
剛下車,陳冬梅就被送到了醫院。
這次,的傷真的很重……
還好只是項目的負責人,項目的施工和策劃都由工程師秦負責。
秦跟著陳冬梅歷練了十余年,算是眾多的學生之一,三十多歲就肩負起了項目總工程師的擔子,算是年輕有為。
路上,袁奕從陳冬梅口中聽說了秦不的事跡。
據說他當年參加高考時也是省里的狀元;據說在大學念書時,他就指出了老師在實驗中的一次錯誤,并且還給出了正確的思路;據說他設計的河堤、水壩從未出現過任何意外;據說……他不僅多年未娶,而且脾氣古怪,似乎對人有偏見。
“他整天跟石子沙土打道,犟得很,你別搭理他就行,”陳冬梅一邊說,一邊著自己酸疼的大,“你這幾天就跟著其他工程師多學多看,等我修養修養就回去了。”
說是讓袁奕來給自己當助手的,可要了解工程是看圖紙算數據可不行。
不跟著工人們嚼幾天沙子、咽幾次土是弄不明白的。
況且,陳冬梅不過是的引路人,帶進了這扇門,大家就都是能教知識的老師。
袁奕點點頭,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您失!”
幫著陳冬梅辦理好住院手續后,袁奕就被送到了位于合共縣和德貴縣界的飛龍峽。
飛龍峽口的海拔有2460米,出口的海拔有2222米,河道天然的落差有近240米[1],這樣強勁的水能是大自然最好的恩賜。
在這里修建水庫,不僅能夠將水能轉化為電能提供給周圍的城市,還能防洪蓄水,對養種植也有極大的影響。
前期的勘測階段已經完,為了水庫修建時不影響,現在工人們開始挖建渠更改河水的流向。
冬季還未過去,凰河上游的冰還未完全融化,是工最好的時機。
袁奕由下而上地仰著飛龍峽,撲面而來的冷風裹挾著一淡淡的泥土氣息,鋼鐵撞時發出的響聲,是工人們譜寫出的別樣的演奏曲。
“袁奕是嗎?”
一個灰頭土臉地男人走了過來,接過了袁奕肩上的包,“我是陳書記的學生,也是飛龍峽項目的負責人之一,劉清平,你可以我劉叔,也可以跟工友們一樣我劉工。”
劉清平干工程也有十幾年了,年齡跟老爹差不多大。只是常年風吹日曬、雨打風吹的,烏青的發間已經有了些許斑白,黢黑的臉龐也有許多的皺紋。
他上那套灰的工裝不知穿了多久,肩膀和袖子被磨出了好幾個窟窿,前的扣子還了一顆。
“劉工好。”袁奕禮貌地鞠了一躬。
既然是在工地,自然是要用工地上的稱呼。
劉清平贊許地點點頭,隨后帶著袁奕走到工地旁邊臨時搭建的木板房。
因為要土施工,住的場所要跟著施工的地方移,所以臨時搭建的房子十分簡陋,只能起到遮風擋雨的作用。
保暖避寒?怕是在做夢。
房間里放了一張手工做的小木桌,做工糙,還能看到出來的那一截釘子。
板凳、床還有一只小柜子都是手工做的,只有桌子上的茶杯、飯碗是買來的,不過看破舊的程度……估計在來之前也用了好幾個月了。
照顧到袁奕是生,劉清平還放了一把木梳,不過看看那大小不同的間距,多半也是他或者是其他人手工做的。
挖水庫嘛,畢竟是個耗時耗錢的長期項目,自然要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
更何況這還是從國庫出資,自然是能省就省。
能吃得了工程的苦的都是清一的老爺們,看到工地里來了個白白凈凈的小孩,還是個丫頭,工人們紛紛扭頭看。
“這就是陳書記的孫?年齡太小了吧?”
“可不嘛,聽說還是個狀元哩。”
“這麼小年紀就來工地吃苦,陳書記還真是舍得啊。”
“估計就是來玩兩天,娃嘛,都貪玩。”
“是啊,丫頭片子能干什麼?過不了幾天就得走了。”
還沒到工地的辛苦,袁奕就先從他們的話語中到了一寒意。
瞧他們那異樣的眼神,似乎都不相信自己來這兒是為了歷練和學習。
不過再看看自己和他們差了不止十個度的,也理解他們這樣的想法。
“看過咱們這個工程的草圖了吧?”
劉清平倒了一杯水,看了看杯里發黃的,隨手將水潑在了地上又重新倒了一杯。
袁奕點點頭,“看過了,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麼忙?”
劉清平把杯子遞給,同時又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疊四方形的紙,說:“這兩天你先悉悉環境,再把這上面的數據算一算核對一下,過段時間再給你安排新的活兒。”
紙上是他抄錄的一些式子,結合設計草圖和上面的標識就能知道該怎麼做。
袁奕接過了他手里的紙,上面記滿了麻麻的數據,劉清平的字歪歪扭扭的,好幾個數字看不清楚。
“好,那等我算好了就拿給你看。”
袁奕拿起杯子喝了兩口,這是從凰河里打上來的水,與井水有所不同,就算是燒開了也有一特殊的氣味。
勉強潤了潤干燥的,袁奕又問道:“秦工呢?”
提到秦,劉清平和陳冬梅的表都是一樣的無奈,“他和工友們下工地了,”看了眼外面的,他又繼續道,“他這人脾氣不好,你盡量別理他,有什麼事找我說就行。”
“哦哦,好的。”
這人吶,就是有一種特殊的逆反心理,越是不讓做什麼就越要做什麼。
但袁奕謹記“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所以也沒打算去招惹他,只是很好奇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已……
這段時間天氣不錯,每天都有一大太,只是溫度還是很冷。
工人們日夜趕工,都希在凌汛之前完這段工作。
袁奕除了出來上廁所,其余時間一直在的小木屋里呆著。
畢竟也是剛經歷過高考的人,袁奕計算核對數據的速度很快,劉清平給出的那些式子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完了。
完了數據的核算,又開始看工程的各項資料。
主要是工之前的那些準備工作的資料,包括地勢勘測、巖石分析甚至還有水質調查以及地形圖。
四五天下來,已經充分了解了飛龍峽水庫工程的資料。
只是,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自己每天看得資料不,也對飛龍峽工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但是卻沒有毫進步的覺。
就像是拉著石磨的驢,每天走得再多也是在原地打轉。
不僅如此,這五天以來,袁奕也從來沒有見過秦一面。聽說,他是帶著工友去飛龍峽下面考察去了。
第六天,袁奕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看完了劉清平給的資料。
劉清平帶著幾個工人外出采買,估計要傍晚才能回來。
袁奕閑來無事不知道干什麼的時候,幾個工人正好找了過來,“姑娘,你懂得多,我們這有點問題能來看看嗎?”
“怎麼了?”袁奕問道。
工人指了下工地的方向,說:“工地上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能跟去看一眼嗎?”
想著自己反正閑著沒什麼事做,袁奕就點頭答應了他,“行,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走出了的小木屋,戴上那頂安全帽和工友們一起去了工地。
截斷河流需要用到不的石頭,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山鑿石,這樣既能減人工本也能減運輸本。
截流之后要考慮水位問題,自然要挖通渠來引流。
工人們分兩撥,各自進行著不同的工作。
工人指著渠里的石子,問道:“圖紙上只說細鋪,是這個鋪法吧?”
渠里鋪設了薄薄的一層石子,為的是減水流的阻力。
袁奕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想了想這幾天看的資料,回他說:“應該是,不過還是等劉工回來看看吧,我也不能確定。”
畢竟自己沒有干過工程,就算看過幾天的資料也不能隨意置喙。
萬一錯了,這責任可擔不起。
正準備回去時,袁奕忽然看出了一些不對。
“叔,這挖得好像有點深了吧?”
袁奕目測了一下渠的深度,和劉清平給自己的數據差了不,“劉工給的圖紙,這得有七點五米,怎麼挖了八米啊?”
工人摘下了安全帽,用手了一把頭發里的汗,回道:“咋不對?我們都是按照秦工給的圖紙挖的。”
說著,工人便從兜里又拿出一張皺的紙,上面標注了各項數據。
工人們沒有那麼多的文化,只知道按照圖紙上的數字施工。
數字是多,他們就挖多,數字的對錯跟他們的工作沒有半錢關系。
袁奕也從口袋里拿出了劉清平給的圖紙。
經過一番比對,圖紙上面的大部分數據都沒有錯,唯獨水渠深度的數字不一樣。
秦圖紙上給出的數字是8,劉清平圖紙上給出的數字是7.5。
工人們來回看著圖紙上兩個不同的數字,也犯迷糊了。
這兩個數字不一樣,到底應該聽誰的?
很快,正在挖渠的其他十幾個工人也圍了過來。
大家你看一眼,我看一眼,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咋辦?按照哪個挖?”
“就差了五十公分,應該不是啥事兒吧。”
“可不敢,你忘了上次你角度錯了一度,秦工是怎麼訓你的了?”
“這數是秦工算的,不能有錯。”
“這圖還是劉工畫得呢,他管得多,應該得按照劉工的挖。”
秦是項目的總工程師,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決定,大家不敢違抗他的要求。
劉清平是項目的負責人之一,也是數據組組長,圖紙的數據大部分都是他算出來的,也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可……到底應該聽誰的?
見大家拿著兩份圖紙不知所措,袁奕又問道:“這份圖紙是秦工什麼時候給你的?”
“得有小半個月了吧?”工人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開挖之前秦工就把圖紙給我了,我一直好好收著不敢弄丟了。”
袁奕又看了眼劉清平給自己的圖紙,是他三天前拿給自己的。
圖紙在最后敲定之前,會經過很多次的修改。
劉清平既然將圖紙給自己研究,那應該就是最新一版,也是施工需要用的那一版。
至于秦給出的那一份,既然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了,應該就被淘汰的版本。
袁奕把自己的分析跟工人們解釋了一番,大家聽了后也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贊同。
“那既然這樣,就用劉工給的圖紙吧!”
說完,大家就拿起手里的家伙繼續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
袁奕呆在施工現場沒有離開,拿出紙和筆,又拿出那兩份數據不一樣的圖紙,重新計算了一番。
不管誰的數據距離今天最近,總要親自算過一番的心里才算踏實。
下午的太比上午的還要刺眼。
工程用到的數據是由很多部分組,假如一個數錯了,就要把所有的數據重新核對一遍。
汗水順著臉頰滴到了稿紙上,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袁奕終于算出了最后的數據。
“叔,等一下!”
袁奕拿著手里的稿紙,趕停正在回填渠的工人們:“先別急著填,那個數字還是有點問題。”
結合了現場看到的一些況,袁奕發現劉清平給自己的圖紙上,有幾個數據有些對不上,于是全部推倒重來,拿來了已經驗收過的工地數據,重新開始計算。
不是7.5米,也不是8米,而是8.357894……約等于8.36米
工人們狐疑地打量著袁奕給出的那一長串數字,“這數字咋這麼長?不會是算錯了吧?”
袁奕合上了筆帽,有竹地承諾道:“你們就按照這個數字改,要是錯的話,責任我來擔!”
袁奕在工地從下午呆到了晚上,不僅將圖紙其他的數據核對了一番,也了解了下施工現場的況。
泥土的構造書本上寫得太籠統,親自用手過才知道是怎麼樣的手。
還有石子的分類,袁奕也跟著搬石頭的師傅們請教了多次,還做了不筆記。
晚上,幾個工人剛回去準備吃飯,沒一會地功夫就折了回來。
“丫頭,秦工回來了,他讓你趕回去一趟。”
袁奕低著頭,借著電燈泡微弱的筆疾書,“怎麼了?”
工人有些不忍心,吞吞吐吐地說道:“秦工知道你擅自改了數,氣得要找你算賬……”
袁奕:???
回去的路上,工人們想起秦發火時的樣子,不替了把汗。
畢竟是孩子,要是被打一頓或者臭罵一頓,哭了可咋整?
倒是袁奕毫不在意,甚至還問他們晚上做了什麼飯菜。
“都說了不能讓來,你看看,我就說只會惹麻煩!”
距離門口還有十米左右,袁奕就聽到秦破口大罵的靜。
外面的工人們紛紛看向袁奕,不知能否承住秦的河東獅吼。
“不能怪啊,是我給的圖紙太老了,按照錯誤的數據肯定會出錯啊。”
“那要是一開始不來,能有犯錯的機會嗎?”
“畢竟是陳老師的孫,既然有想學的心,咱們就該教。”
“教?那是學校老師的事,飛龍峽的工程有多大你不知道嗎?拿這麼大的工程當兒戲?”
“就算改了數,也只是耽誤了一天而已,你給的數不也是不夠準確?耽誤一天怎麼了?”
“一天?咱們這是在跟時間賽跑,一天都耽誤不了!”
袁奕站在門口,沒有被里面的爭吵聲嚇到,而是清了清嗓子:“秦工,你找我?”
袁奕的出現,讓屋里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凝固,兩人同時看向門口,臉上卻是完全不同的緒。
秦手里的紙幾乎要被他得碎,右手叉腰,鼻孔朝天的架勢一點都沒把放在眼里。
“工人們說你按照劉清平給的圖紙和數據,把渠深度給改了?”
袁奕欣然承認:“嗯,但是劉工給的數字也是錯的,所以我又重新算了個數。”
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念在是陳老師孫的份兒上沒有第一時間發火。
“你才多大?以為考個狀元就了不起了?什麼數據都能天馬行空地改?!”秦說話的語調越來越高,眼睛里的怒火分分鐘要沖出來。
劉清平趕往前走了兩步,擋在袁奕前,替擋住了他眼神里的刀刃。
“過分了啊。都說了是我的問題,你還說干什麼?”
“過分?”
秦嘲諷地哼了一聲,“有算出來的那個數過分嗎?”秦再次靠近了幾步,怪氣地說道:“來,讓大家聽聽你算得數,看大家覺得這個數過不過分!”
袁奕從口袋里拿出了下午驗算的稿紙,風輕云淡地說:“8.357894……”
秦的眉頭倏地一抖。
想到自己手里那張紙上寫著8.36的數時,他的嗓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哽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袁奕:對不起,考個狀元確實了不起
——謝在2021-06-0614:56:20~2021-06-0721:13: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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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陰鬱受重生了
第一人稱每日早7點更新長到十三歲,春笛才知道自己跟人錯換人生,他不是賭鬼的兒子,而是姑蘇首富林家的兒子。他既興奮又膽怯地回到自己家裡,得到的全是全家人的嫌棄。父親嫌他不學無術,母親覺他氣質不堪,兄長說他心術不正,連家中幾歲的雙子幼弟也哭著說不想看見他。與他待遇截然相反的是替代他原來人生的林重檀。林重檀清貴俊美,學富五車,年輕輕輕便成為當代大儒的關門弟子。明明他才是真正的少爺,可所有人都喜歡林重檀。本就自卑的春笛一日日變得陰鬱,像暗處的癩蛤蟆。上京入太學讀書,林重檀自己考進去,他是父親花錢買進去,裡面的達官貴人也隻願意跟林重檀玩。終於有一天,癩蛤蟆撲進了天鵝懷裡。以身體作誘,將愛為借口,讓天鵝幫自己。有攻代筆,春笛才子的名聲漸漸傳出去,父親破天荒地寫信誇他,連太子都邀他赴私宴。春笛喜不自禁,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前去赴約,卻被當眾揭穿他所做詩句、文章全是林重檀代筆。羞愧難當的春笛看向林重檀,可那個曾與他交頸而臥、耳鬢廝磨的天鵝此時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春笛淋雨跑了,當夜溺亡河中。同時,皇帝最受寵的妃子生的癡傻九皇子在高燒不退咽氣後又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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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名:靠沙雕在綜藝爆紅了,我靠沙雕爆紅娛樂圈,因過分沙雕而被迫爆紅 顧輕舟被迫穿書了,穿成了原書中女主,負責把崩壞的劇情掰正。然而她——參加配音節目,別的藝人精心打扮光鮮亮麗,而她頂著一個扎眼的綠頭魚。網友: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麥艾斯,麥艾斯!然后,成功的和光特曼以組合形式出道,稱霸表情包界。…
8 6836盛夏
正直少女厭世富二代 架空現代,破鏡重圓 盛夏是個沒什麼名氣的主播,直播沒什麼內容,就是每天定點上線,用的是電腦自帶的攝像頭,直播自己埋頭學習的樣子 可是一下子消失了一個多月,每天定點跟著她學習打卡的彈幕還是多了起來。沒什麼事,就是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電腦自帶攝像頭沒有美顏功能,清晰度也一般,盛夏看起來瘦了一些。
8 1355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趙錦兒是十里聞名的掃把星,被賣給一個快要病死的癆病鬼沖喜,抱著公雞拜的堂。大家都以為這兩口子到一起要完,不想過門后老秦家卻好運連連,日子是越過越紅火。進山挖野菜撿到狐貍;路邊買頭老羊,老羊肚里帶著四只羊崽;就連被采花賊擄走都能帶輛驢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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