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快穿]》第28章 農業工程專家和水利工程師(28)

聽說秦要和袁奕比試魚, 大半個工程隊的人都來湊熱鬧。

剩下一部分人忙著手頭上的功夫,心卻也跟著他們倆飛到凰河邊上。

“跟秦工比魚, 袁姑娘恐怕要輸啊。”

“可不嘛,秦工水那麼好,一個猛子扎下去能潛好大一晌呢。”

“袁姑娘是孩家,就這麼下水里去不太好吧?這大冷天的。”

“你沒看在弄魚竿呢?人家沒想下水。”

“也是,釣魚還能釣上幾條來,輸也不至于輸得太難看。”

比試開始之前, 大家就七八舌地議論起來。

的實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水邊長大的他水極佳,上次,工程隊有人不小心落水了, 就是他把人給救上來的。

還有那一次, 探測尺掉進冰窟窿里了, 也是他一個猛子扎進水里, 從刺骨的河水里把探測尺撈了上來。

這場比賽的結果如何,不用多說大家也能猜得到。

“袁姑娘加油!”

“注意著點安全,河水可涼了。”

“別太拼了, 這大冷天的,別把自己給凍著了。”

雖說都只知道秦會是這場較量的贏家, 但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當起了袁奕的后援。

比起日冷著臉的秦工, 他們還是更喜歡這個活潑的小姑娘。

工作大家開心啊,所以哪怕知道會輸給秦,大家還是選擇力

袁奕在河邊繼續纏繞著那魚線,繞了魚鉤一圈又一圈,試著用手拉扯幾下……

嗯,是比剛才要牢固了一些。

睨了眼手里的魚線, 自顧自地摘掉了頭上的帽子,又掉了上那一件棉大:“丫頭,先說好了,咱就比十分鐘,誰捉上來的魚多算誰贏。”

聽著大家給袁奕加油打氣,秦的臉上看不出有毫的表

盡管他目從容地掃過人群,但他的心里還是生出了些許的酸: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給自己加油打氣……

“沒問題。”

袁奕點頭同意,同時又扯出一截魚線在魚鉤上打了個結,做了一個可以收的線圈,“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

看在袁奕是生的份兒上,秦用釣魚的方式跟自己比試。

好歹是陳老師的孫,要是被河水凍壞了可怎麼好?而且還是生,這麼多大老爺們看著影響也不好。

穿著單薄的襯,在寒風中做著下水前的熱

自從接工程以來,他很像小時候那樣經常下水,天天被日頭曬著,還以為脖子和上的會不一樣,沒想到竟然看不出有一差,如同一條黑的泥鰍。

右手撐著那木頭做的魚叉,左手扶著別在腰間的漁網,乍一看,還真有那麼點魚塘主的氣勢。

劉清平蹲在袁奕旁邊,幫著袁奕檢查著那用來釣魚的樹枝夠不夠結實。

工程上用的測量尺不敢損壞,為了釣個魚去買魚竿也不值當,于是劉清平昨晚就折了樹枝,賴好削了削給了魚竿。

“丫頭,釣魚可不比下水捉魚簡單,”劉清平放下了魚竿,又拿起手邊的那一碟“魚餌”將它們一顆顆了小圓球,“聽叔一句勸,咱要是輸了也別太較真,一場比試而已,沒啥丟人的。”

那碟魚餌是他昨晚吃剩下的米飯,凰河里的魚不挑食,就算是米粒也能引來不溜的黑背魚。

袁奕試了試線圈收的快慢,不以為意道:“我知道啊,秦工下水魚肯定比我釣魚快,所以我肯定得劍走偏鋒才行。”

袁奕好歹跟池塘里的魚打過道,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在水下能夠更清楚地看到魚群分布的位置,只要魚叉出手的速度夠快,十次里說也能叉到五六條魚。

再瞧一瞧秦練習出叉時,那穩準狠的手法……唔,一看就是老漁王了。

“釣魚太慢了,還得靠圈魚才行,”袁奕一邊說一邊往魚鉤上塞了一團半干的水泥,來回一番,水泥剛好把魚鉤的倒刺裹得嚴嚴實實,“只要我手速夠快,魚就跑不我的天羅地網。”

劉清平看了眼被用水泥裹住的魚鉤,又看看碟子里好的小飯團,角微微搐。

頭一次見到這麼奇葩的釣魚方式,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魚的認知:

嘶……這魚是吃米,不是吃水泥的吧?

“丫頭,準備好了嗎?”著凰河上翻起的波浪,秦躍躍試道。

袁奕站起,肯定地點點頭:“準備好了!”

比試開始之前,兩個人特意拉開了一百米的距離,這樣他們在捕魚的過程中就不會互相影響。

劉清平拿著手里的表,鄭重其事地走到他們兩人中間,從脖子上取下了那枚口哨,說:“聽到我口令,預備……”

“吁!!!”

隨著那以上響亮的口哨,所有人的心都跟著張起來,他們不敢得太大聲,生怕會嚇跑了水里的魚兒。

手握魚叉,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里,幾秒鐘的功夫就沒了影。

偶爾出頭換一口氣,冰涼的河水似乎并沒有影響到他的發揮。

水里的形怎麼樣大家看不到,不過從那不斷翻涌的水花來看,秦的收獲一定不小!

再看看袁奕這邊,將碟子里的米粒一腦地拋進了河水里,不過幾十秒的功夫,就吸引來了不搶食的魚兒。

袁奕利用馭水者的天賦,能夠準確判斷水流的速度和水流時產生的力道。

用力地將手中編好的魚線圈甩出去,接住水泥的重量,魚線可以輕易地沉水中。

魚兒在來回爭搶著食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游進了魚線圈,這時候,當它再擺魚鰭時,原本寬松的線圈就會越收越

知到魚兒中了圈套,袁奕猛地抬起了魚竿。

一時間,收的魚線牢牢地綁住了魚兒的,任憑魚兒的,從圈里溜出來之前,還是落進了袁奕跟前的漁網里。

看著魚竿在空中劃出那一道完的弧線,大家紛紛驚訝地張大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釣魚的嗎?

一條,兩條,三條……

袁奕圈魚的速度很快,趁著那群魚搶食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地就抓上來了好幾條魚。吃完了米飯還未來得及散開,袁奕又趁圈住了中間那幾條貪的吃貨。

野生的魚兒明,尤其是凰河里的魚。

平常就算是有經驗的垂釣者,也經常會發生空鉤的事。

本以為袁奕這樣的釣法會一無所獲,可看看漁網里那幾尾碩的黑鯉魚……

要說,它們這些“魚”怎麼能跟袁奕這個“人”比呢?

“倒計時!”

“五!”

“四!”

“三!”

……

“吁!!!”

隨著一串哨聲,十分鐘的比試便告一段落。

因為是潛水捕魚,秦只能換氣時聽到了岸上的聲音,所以速度要比袁奕慢了一些。

看著他從水里游到岸上,如同一位戰勝歸來的將軍,威風凜凜、所向披靡。

當他拖著漁網從水里撈出的那一刻,拼命扭的魚兒濺起了不小的水花,遠遠去黑乎乎的一團,本看不清有多條魚。

再看看同樣拖著漁網走來的袁奕……

雖然剛才揮桿的作看得人眼花繚,但也有好幾次抓了個空,比起秦的滿載而歸,的漁網明顯空了許多。

“這得有十多條吧?”

“完了,袁奕這下肯定得輸了。”

“沒辦法啊,秦工從小魚長大的,這比賽袁奕肯定比不過他。”

“袁丫頭已經厲害了,能抓這麼多條呢,換我,我可抓不了幾條。”

披著棉大,對比了下自己和袁奕漁網里的魚,似乎子也沒有那麼冷了:“來個人數數吧?”

袁奕也沒表現出任何的憾,欣然解開了漁網的口,對劉清平說道:“劉工,你來數吧。”

既然他是這場比試的裁判,由他來宣布結果正好。

劉清平捋起袖子,“行,那先看看秦捉了多條魚吧。”

到了這場比試最彩的環節,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甚至在劉清平查數的時候大家都在跟著默念。

“一、二、三、四、五……一共九條。”

說出結果的時候,劉清平的眉莫名抬了一下,似是放下了心口的一塊巨石。

能在十分鐘里撈上來九條已經很多了,而且每一條說也有三四斤,甚至還有一條六斤的大鯉魚。

看樣子,他這次比試真是盡全力了。

比起他上次半個小時抓了二十條的記錄,十分鐘九條,是想想就知道他在水下為了抓魚有多麼拼命。

只可惜……

“袁奕呢?”一陣風吹過,秦上的棉大裹得更嚴實了點,“快查查,釣了多條。”

知道秦只撈了九條魚上來,劉清平張的心頓時輕松了不

畢竟剛才袁奕釣魚時,他可是一條一條數的。

不過,既然他這麼想知道,那就全他好了。

“一、二、三……”

劉清平這次特意放慢了查數的速度,確保秦能看到他拎出來的每一條魚,免得他到時候說自己數錯了。

將最后一條魚從漁網里拿出來后,劉清平鄭重其事道:“一共十一條。”

十、十一?!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大家都驚訝地瞪大了眼,臉上和秦同樣寫著“驚訝”二字。

袁奕漁網里的魚看著分明沒有秦的多,怎麼會比他多出兩條來?

對比了一下他們漁網里的魚,大家這才發現,袁奕漁網里的魚個頭都不算大,大多數都是一兩斤重的,大一點的也不過四斤。

畢竟是用魚線來圈魚,要是魚太重,很容易就會圈,所以袁奕釣上來的魚個頭都不是很大。

等等,那這麼說來……這場比試,是袁奕贏了?!

旁邊那人不敢相信,重新把他們兩人漁網里的魚倒出來數了一遍,結果不但還是袁奕贏了,的漁網里甚至又多出了一條來。

是一條不起眼的小魚苗,比手指還短了半截,剛才一直掛在漁網上,才沒被發現。

所以,按照數量來看,袁奕比秦多出了三條!

看到袁奕贏得了這場比試,全場發出的歡呼聲如同雷鳴,那場面,簡直比歡度新年還要熱鬧幾分,比工程完付還要興

這不止是一個人的勝利,而是屬于大家的勝利!

袁奕的臉上出了淡淡的笑意,歪著頭對秦說道:“秦工,看樣子,這場比賽是我贏了。”

還沒從挫敗中緩過神來,剛才還微微發抖的,如同僵住了一樣一

盯著地上的那些魚,他覺心口有一火在燒,沿著他的管把他所有的驕傲和不可一世都燒得干干凈凈。

輸?他怎麼會輸?

若是比別的輸給也就算了,偏偏輸在他最擅長的事上。

他的嚨仿佛被凰河的水堵住了,臉漲得通紅,可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袁奕:“大家收拾收拾開始抓魚吧,咱們今兒晚上可以喝魚湯了!”

眾人歡呼雀躍:“好!”

這是自己的勝利品,也是屬于大家的獎勵。

忙碌了這麼多天,總算是給大家的飯桌上加了一道菜。

看著大家一個個神采飛揚,恨不得立刻跳到凰河里捉魚的架勢,秦一臉懵:不過是吃魚而已,用得著這麼高興嗎?

這奔跑的速度,比平常上工時還要快了幾分。

劉清平見他不說話,主過來搭上了他的肩膀道:“老秦,你可得愿賭服輸啊。”

“我知道。”

白了他一眼,將他的手臂推開。

不過是請大家吃一頓而已,這樣的賭注他當然輸得起,也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要他當眾夸人?

平常他可是擺著最苦的臉、說著最狠的話,夸獎?這個口他怎麼張得開啊……

——

因為下水和袁奕比試捉魚,秦子垮了。

其實,說起來跟他下水的關系也不大,主要是他著膀子吹了大半天的風,才會讓冒病|毒趁虛而

“咳咳……”

前兩天秦還能下工地干活兒,到了第三天,三十九度的高燒空了他全的力氣,再加上外面突降的氣溫,他只好躺在床上養病。

“給你盛一碗魚湯?”

劉清平用熱水把冒藥沖開放在桌子上,嘬一口筷子,還是甜滋滋的,“袁丫頭燉得魚湯跟牛一樣白,又香又濃,味道真是絕了!”

上次大家抓了不的魚,先吃魚再喝魚湯,一頓魚能吃上三四天不止。

只可惜秦冒太嚴重,嘗不出個滋味。

也不想嘗是什麼滋味。

“不喝。”秦翻了個,把被子裹得更嚴實了些。

可即便是用被子擋著,外面的歡笑聲還是會跟著呼嘯的風吹進他的耳朵里。

他病的這幾天,整日都能聽到工人們的歡聲笑語,干起活兒來都能為了幾句話的閑聊笑出聲,尤其是吃飯的時候,笑聲更是沒斷過。

他知道,工人們一定是在笑自己病了,正在背后自己的脊梁骨呢。

“真不喝?”劉清平繼續試探道,“大家可都說這魚湯補勁兒呢,喝完干活都有力氣,你真不來一碗?”

這事兒他可沒有說瞎話。

頭兩天病得輕,還能去工地上看看監督工人們工作,今天病得重,連床都起不來了。

但工人們并沒有毫懈怠,反而干活的速度還快了不,每天不到五點就能收工。

見秦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上的那疊圖紙,劉清平又繼續道:“你可別怨袁丫頭,也不是故意讓你生病才跟你比捉魚的,……”

不耐煩地皺了下眉,“我知道,我沒怪。”

是自己賭氣吹了大半晌的風,怪不到的頭上。

既然他不想說話,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于是,替他將桌子上的那些數據草稿都收拾好后,劉清平便準備離開。

“把小李給我來。”

劉清平剛走出去不到兩步,就被秦住了,“讓他帶上地形圖,我得跟他代下明天的工作。”

小李是劉清平的助手,工程上的大事小都是由他向各個部門傳達。

工程是第一位,就算是病了,秦也時刻惦記著工作,不敢有毫耽擱。

劉清平:“行。”

幾分鐘后,小李抱著地形圖走進了秦的木屋。

他應該是剛吃完魚,他前腳邁進門,秦后腳就聞到那魚腥味了。還有他那吃得油亮的,一看晚上就沒吃。

了一把角的湯,小李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但是在秦面前不敢太放肆,只得盡力地讓表變得嚴肅。

難不是這幾天沒人管,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秦工,這是你要圖。”

從床上坐起,拿過那些圖來回翻看了幾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上的魚香味的緣故,秦怎麼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腦海里總會閃過他們在外面的那些歡聲笑語。

見秦不似平常那樣嚴肅,小李猶豫了片刻后還是張了口:“秦工,大伙兒讓我來跟您道一聲謝,謝謝您請兄弟們吃的魚,大家都記著你的好呢。”

的手倏地頓了一下,“謝,謝我?”

比試輸給袁奕了,請大家伙兒吃魚是理所應當的事,有什麼好謝的?

說著,小李便從口袋里出了一板冒藥,繼續道:“袁姑娘都跟我們說了,您放心,您養病的這段日子,我們絕不耽誤生產。”

“???”秦一臉懵

到底說了啥?!

平日里俯視大家慣了,讓他主開這個口,不僅他自己要給自己做好久的心理建設,恐怕工人們也會不太習慣。

這一點,袁奕早就猜到了。

“陳叔,我替秦工跟你道個歉啊,他這個人就是臭,其實心里不是針對你,您肯定了解他,他就是這麼個臭脾氣的人。”

“王哥,這魚尾說啥都得給你吃,秦工私下可沒跟我提你,說你走得路最多,干活最賣力,不過他這人你也知道,這話他可說不出口。”

“別喝湯啊趙叔,吃!這魚可是秦工親自撈的那條,您跟在他邊跑前跑后這麼久,不得多吃點啊?!”

跟在秦邊學習了這麼久,自己多也算是秦的徒弟。

為徒弟,幫助老師緩和跟工友們的關系,自然不能算是多管閑事。

要邁出的這一步太大了,要是能幫他鋪墊鋪墊,能省下不功夫呢。

況且,也沒有說謊,這些話全都是親耳聽秦說的。

掰開了嚴厲的殼子、碎了難聽的語氣,話里話外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聽他說了這麼多,秦的眉頭越,同時也開始在心里反思自己:“我平常說話真的有那麼難聽?”

這是送命題嗎?

“倒,倒也不是有多難聽,”小李撓了撓頭,磕磕地解釋道,“但大伙兒都在一起工作生活這麼久了,都懂您子急,懂您是為了工程著急,就是這話吧……”

小李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不過大家現在都理解了,你看,您病的這幾天,大家每天都努力工作一點都不敢耽誤,都是念著您的好呢。”

有時候,大家缺的不是力氣、也不是腦力,而是他的一句鼓勵。

整日忙著高強度的工作,每個人都累得不過氣,誰也不想再聽到刺耳的訓斥。

都是跟著秦干了多年工程的老人了,他刀子豆腐心的子大家當然清楚,就是聽進這耳朵里的話著實難聽了點。

理解是一回事,難也是理之中。

想到自己平時說的那些話,秦竟然覺得心口在作痛……肯定是冒的緣故!

“明天你們去這一片地方看看吧。”

收起了方才的緒,秦指著地形圖上的一說道,“然后把分析數據給劉工,再采集一點樣本回來。”

“行,沒問題。”小李掏出了口的小本本,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了下來。

看著地形圖上的各標識,還有右下角做出的批注,每一條都十分詳細。

從來沒有細看過這些東西,之前他吩咐工作的時候,只會注意自己想看的容,對于其他容都會選擇無視。

再看看其他幾張圖,每一張上都有小李自己做的備注和標記,就算不是工程必須用到的,也會有他寫的記錄。

“看不出你很用心啊。”

小李:???

聽到秦這句話時,小李握著筆的手指微微用力,差點把筆尖給按折了。

微微抬起頭,他用一種詫異地眼盯著秦,“啊,啊?”

繼續看著地形圖上的備注,一本正經道:“很詳細,該有的容都有,嗯,如果這字寫得再好看點,應該可以當范圖讓大家一起拿來流了。”

小李的眼越睜越大,他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非得把他剛才說的話全都“看”進眼睛里不可。

平常他可只會說自己的字丑啊,什麼“狗爬字”、“豬啃的”都是他掛在邊的話。

今天這是太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會夸獎自己的筆記做得用心?!

“我,我這就回去改改。”

的表依舊平淡:“不用,這樣也好的,以后再接再厲就行。”

小李:???

這不是打西邊出來了,而是從北邊出來了!

再接再厲?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嗎?!

等等,莫不是他生了場病,把腦子給燒糊涂了吧……

從秦的屋里出來,小李的腦子到現在都還是懵的。

看著他雙目無神的樣子,大家都以為他是被秦給罵了,紛紛過來安他。

“沒事沒事,就是被罵兩句而已。”

“是啊,生病了難免火氣大,咱別跟他計較。”

“來來來,再喝碗湯,再不喝我可就喝完了。”

好半天小李才緩過神來,看到手里的那一碗魚湯后,起就要走,“說出來你們都不信,秦工剛才竟然夸我了!”

“啥?他的比馬蜂還毒呢,能夸你?”大家狐疑地打量著他。

一旁的劉清平也同樣表示不相信,問道:“他夸你啥了?”

小李得意地揚起了下,說:“他夸我筆記做得認真,還夸我做事用心。”

眾人:???

真的假的?!

“那你還不坐下來繼續吃,端著碗干啥去?”

“秦工了,我給他端碗湯去。”

跟在秦跑前跑后的,平日里,小李聽到的責罵最多,按理說應該是最怕秦的。

可看他現在那一雙前后撲騰的小,像是上趕著去什麼好事兒一樣。

大家心里不清楚,倒是袁奕笑而不語:他才不是樂意去挨罵,而是為了趁著這個機會,多聽秦夸他幾句好話呢!

*

袁奕的那碗魚湯似是什麼靈藥一樣,喝完的第二天,秦的高燒就降了下去。

起了個大早和工人們繼續開始勘測工作,神頭甚至比生病之前還要好了不

他這一病,好像把他臭的病給燒沒了,非但不罵人,反而有時候還能從他里聽到幾句好話。

“老孫,你這量得準啊,眼神趕得上這山上的老鷹了。”

“真不愧是姓牛啊,你這力氣比牛還大,啥也別說了,今天我碗里的都是你的了!”

“你說你欠不欠?非得把小王和老吳的活兒干了,倒顯得我這個當頭頭兒的怪落后似的。”

倒沒想著是因為自己比試輸了才這麼做,純粹是理解了大家的辛苦,就像他們理解自己的毒舌一樣。

他之前總覺得人需要鞭策,有力才會有進步。

直到那天晚上,聽了小李的那一番話,他才意識到,除了鞭策外,或許鼓勵也能讓大家的工作變得更高效。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些天,大家干活的速度是快了不是把目前工作的進度提高了百分之十。

干活時大家有說有笑的,吃飯時也聊著閑話家常,融洽的氣氛把之前所有的隔閡都抹得一干二凈。

有時候,大家還會拿秦開玩笑:

“秦工的刀子上哪去了?”

“拿去后廚切菜了!”

那天,為了慶祝最后一階段的勘測工作完,秦自掏腰包給大家買了好些青稞酒回來。

圍著那團熊熊燃燒的篝火,大家喝得高興、吃得開懷,不一會大家的臉上就被酒染上了兩片紅

“今天我,我,嗝,我得說兩句!”

高高地舉起手里的酒瓶,繞著篝火轉了一大圈。

今天數他喝得最多,兩三瓶酒下肚后,臉比猴屁還要紅上幾分。

他一把搭住劉清平的肩,一雙眼睛倏地變得潤起來,“我,我以前做得其實過分的,我覺得我是項目,項目負責人,你們都得聽我的,我罵你們,也得,也得給我聽著……”

說到一半,他又趴在了小李的懷里,“咕咚咕咚”地又喝了好幾大口酒,繼續道:“后來我發,嗝!你們真的就是我親人,比我爹媽陪我的時間都長,都是兄弟姐妹,哪有,哪有哥,嗝!天天罵弟妹的?”

這些話,清醒的時候他是說不出口的,也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敢放肆地說出這些難為的話。

“我,我今兒在這兒,給兄弟,嗝!們認個錯!咱以后,以后就是一家人!不?”

都是糙里糙氣的大老爺們,別說是秦了,這些麻的話,擱誰平常也說不出來。

不過借著酒勁兒,也顧不得什麼面不面子的。

就像他說的一樣,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

!從今兒起,你就是俺親哥!”

“咱不說那外道的話,兄弟不說啥了,都在酒里。”

看大家樂也融融的樣子,袁奕耳邊那系統的聲音也略顯溫和了些:

【叮!

拯救者功解鎖“一家親”一級就!

獲得就加:社力+100%、國進度增長

拯救者任務完度:35%】

拿著酒瓶走了一圈,秦最后才走到了袁奕邊。

“大侄兒。”

坐在袁奕邊,秦的眼神比剛才更加迷離了,不過他還惦記著袁奕是孩,所以沒有那樣豪放地腳,只是地抓住的手。

“這兩個多月以來,我真是把你當親兒看待,嗝!”

抹了一把鼻涕,秦抬頭著天上的繁星:“我要是有個兒,指定跟你一樣聰明,也得,也得考個狀元,可惜啊……”

袁奕替他頭上的汗,“一日為師終為父,您教了我這麼多,也算我半個爹。”

“真的?我能當爹了?”秦酒意上頭,前一秒還苦哈哈的臉下一秒就出了笑。

見他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劉清平趕過來將他拉開,說:“丫頭,你別搭理他,他輕易不喝酒,一喝酒就上臉。”

“胡說!”

一把把他推開,還沒走兩步,膝蓋忽然一,“撲通”一下就跪在了袁奕跟前,扯著劉清平的裳又哭又鬧:“爹!我帶著我閨來給您燒紙了!”

袁奕:???

劉清平:!!!

第二天,大家都還記得昨晚鬧的糗事。

甚至在后來的幾年,大家也常拿秦這件趣事來揶揄他:秦工和劉工竟是失散多年,毫無緣關系的親生父“”呢!

這事兒被不知真相的旁人去聽了,到現在還在揣測劉清平的真實別……

——

時間過得飛快,再過一個多月大學就要開學了。

在飛龍峽呆了四個月,袁奕馬上就要結束的“助手”份,離開這一片土地。

陳冬梅說好了養好傷就來陪,結果剛出院就去別的省份視察,直到袁奕要離開時才回來。

“好好上學去,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再見。”

劉清平幫著袁奕將東西收拾好,還給裝了不海青省的土特產,送離開時,雖然說著后會有期,卻是一個勁兒在嘆氣。

一直皺著眉,手指不停地挲著那柄勘測尺,最后還是塞到了的手里。

滿腔的話,到了邊卻只剩下簡短的兩個字:“走吧!”

袁奕從木屋里出來,浩浩的工程隊也在為送別,依依不舍地說著“再見”“好好學習”這樣的話。

在這兒呆得久了,大家都把了自家的兒。

兒去上學本是喜事,他們的眼里卻滿是淚水。

臨走時,陳冬梅本來拉著劉清平想問問袁奕這幾個月的表現。

想,印象里那個沉默寡言的秦卻主接上了的話茬:“老師,袁奕這孩子聰明,將來肯定是塊干工程的好材料,您放心吧,以后保準會有大出息!”

陳冬梅:???

幾個月沒見,秦的變化也太快了!

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從他的里聽到幾句夸人的話。

坐在離開汽車上,袁奕兩手著車窗,扭頭看著后的落日余暉,看著浩浩的工程大隊,一直抑的眼淚終于滴落在了手背上。

再見了,凰河……

再見了,飛龍峽……

再見了,努力建設祖國辛勤勞的水利工作者……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欠小天使們的更新有點多,我努力努力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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