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快穿]》第29章 農業工程專家和水利工程師(29)

袁奕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 幾個月沒有聯系,也不知道老爹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越了上千公里, 他們又沒有激活系統的通功能,所以只能靠任務條的進度判斷彼此的近況。

看著老爹43%的任務進度就知道,他這幾個月跟在陸必清先生邊學習,收獲頗

“回來了!袁奕回來了!”

大老遠,袁奕就看到村民守在村口迎接。

不過是去飛龍峽歷練了幾個月,看村民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陣仗, 好像自己是去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坐在拖拉機上,袁奕看到了人群里那個黑黢黢影時,忐忑的心倏地平靜了不

太好了,看到老爹曬得比自己還要黑, 那就放心了。

拖拉機還未停穩, 袁建國就一個健步沖了上來, 興高采烈地將袁奕從車上抱了下來。

快四十歲的人, 高興得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一個勁兒地用他的胡茬磨蹭著的額頭:“我的好閨啊!爹真是想死你了!”

因為大學馬上就要開學了,袁建國也是今天上午才從利川市回來。

這不, 他還穿著下田干活的那件灰襯衫,破了子也沒來得及換一條, 上面的泥點點不知干了多久, 都變了褐

不過袁奕也沒好到哪去,在工地上糙了幾個月,上的服破破爛爛的,為了方便干活,還把那兩條麻花辮給剪了。

看著他們父倆依偎在一起,大家仿佛看到了兩個從黑煤窯里逃出來的工人, 心里莫名涌起了一酸楚。

尤其是楊麗,看著袁奕曬黑了不,胳膊也瘦了一圈,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扯著上那件破了的短袖,撇著埋怨道:“你這哪是去當助手,分明是去吃苦了。”

瞧瞧這手,都快沒幾兩了。

想來去的那地方一定窮得很,連碗蛋花都喝不上。

袁奕替去眼角的淚,“一點也不苦,都是為了祖國的水利建設嘛。”

“是是是,就數你袁奕同志最上進。”楊麗吸了吸鼻涕,從兜里出一個蛋塞到了手里。

那是早上煮好的。

擔心袁奕路上沒有吃東西,這才揣在兜里等回來后趕吃了,補補力。

“你們這些知識分子都積極,就我最落后。”

這麼一說,袁奕才發現,來村口迎接的人群里了許多悉的面孔。

袁奕和袁建國走后,知青們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遠安村。

了袁奕的影響,他們不單單是擁有夢想的有志青年,更是將個人命運與國家命運聯系在一起的國青年。

有的去了鄉里新建的小學任教,有的去了城里的規劃部獻計獻力,還有的回了家鄉,將這幾年幾個月的所學傳授給了老鄉……

在大學開學前的這幾個月,大家都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富起來,用有限的時間、有限的能力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只有賈玉秀和程功還在遠安村,村長辦公室里,屬于袁建國的椅子一直是他們倆坐著,他的責任和義務,也由他們倆人擔著。

“既然袁叔和袁奕都回來了,晚上咱們去看電影吧?”程功提議道。

新年后,鄉里經常安排天電影給附近各個村的村民觀看。

在曬谷場上找一空地,往泥地里竹竿、綁上一塊白的幕布,然后再找一個好的位置擺上放電影的機,便可以開始了。

程功平日里除了幫楊遠山理村里的事兒,也會想方設法地富村民的生活。

辦晚會、聽廣播、帶著村民們去看電影,哪怕大家過著的苦日子,也能會到一的快樂。

賈玉秀跟著說道:“是啊,放映隊就在燕家莊呢,今晚放的是《英雄兒》。”

袁奕:“好啊。”

《英雄兒》講述了抗mei援chao時期,志愿軍戰士王陣亡后,他的妹妹王芳在政委王文清的幫助下堅持戰斗,最終和養父王復標,親生父親王文清在chao鮮戰場上團圓的故事[1]。

同樣講述的是父的故事,袁建國他們父倆又正好回來,勉強也算得上是應景。

晚上吃完飯后,大家拎著小板凳、揣著瓜子走了好幾公里,終于到了燕家莊。

他們來得還算早,在前排找了個好位置坐下,等了好大一晌,其他村的人也陸陸續續地到了村口。

偌大的曬谷場上滿了人,大家不吵不鬧,所有的目都聚集在那一塊白幕布上。

看電影的樂趣來之不易,大家都很珍惜。

電影開始了,袁奕和楊麗看得津津有味,手里的瓜子不一會就吃完了。

袁奕正想拿起杯子喝口水,扭頭一看,才發現老爹并沒有在位置上。

他人去哪了?

“你回去看電影吧,我在這兒瞇一會就行。”

曬谷場外,楊遠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里含著一塊薄荷味的糖,剛才還一團漿糊的大腦逐漸清醒了些。

袁建國不放心地他的額頭,又利用系統為他檢測了一番,確定他沒事這才放心。

剛才真是把他嚇壞了,還以為他暈倒了。

幸好,只是因為太累了,才會坐著睡著。

袁建國:“這幾個月真是辛苦你了。”

“客氣啥,”楊遠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灌進里的風與薄荷的清涼融合在一起,夏日的燥熱瞬間就了大半,“年齡大了就是容易累,其實沒啥事。”

楊遠山正值壯年,盡管還不到五十歲,但長期的勞讓他的子骨和六七十的老漢差不多。

村里的事千頭萬緒,他一個人理不過來,這幾個月,多虧了有程功幫襯他才能減輕些力。

如今程功要去上大學了,袁建國也要去上學,以后,村里的重擔不得不靠他一個人擔著。

短短幾個月不見,他的眼角就多了十幾條細紋,不知道等自己離開后,他一個人還能撐多久……

袁建國的心口作痛。

耳邊有個聲音求他留下來,讓他帶領村民過上好日子;但另一個聲音卻讓他去上大學,跟著陸必清先生研究水稻,造福全國的人民。

為村長,他應該為村民的未來負責,但為華國的子孫,他也應該為全國的老百姓考慮。

芝麻和西瓜,他兩個都想要。

“要不我留下……”

“嘿,可別瞎胡說啊!”袁建國話還沒說完,就被楊遠山打斷了。

一聽到他說出“留下”兩個字,楊遠山立刻就神了,趕直起來阻止他道:“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你敢不去上試試?我同意,村里人也不同意。”

袁建國考上大學那可是喜事一樁,要是能跟著陸必清先生學點真本事,研究出更好的水稻,那更是造福全國人民的大好事。

楊遠山相信,憑他現在的本事,留下來肯定能帶著村民過上好日子。

但他如果放他走,說不定全國人民也能過上好日子。

犧牲小我、全大我,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

再說了,他本也不是遠安村的人,沒必要為了村子惦記那麼多。

這時候,就應該自私點才對。

楊遠山醒了醒神,繼續說:“你就放心上學去,村里的事我一個人理得來,用不著擔心。”

不用袁建國做決定,楊遠山已經替他決定了。

“我有點了,幫我把水杯拿來吧。”楊遠山轉移話題道。

袁建國長長地嘆了口氣:“行,那你等我會。”

回曬谷場的路上,袁建國和出來找他的袁奕了個正著。

看著老爹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用多說,也能猜到他心里裝著事兒。

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袁建國語重心長道:“咱們這一走,估計以后就沒什麼機會能回來了。你說,村民的生活能好起來嗎?”

袁奕仰著頭頂的那一明月,思索了片刻,說:“大家的生活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知道老爹心里在想什麼。

別說是他了,就連自己對遠安村的村民也有了,也希帶領村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更清楚,既然選擇了建設祖國的大路,就應該以大局為重,讓更多的人過上溫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路過一谷堆時,忽然從其中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決定了嗎?”

是賈玉秀的聲音。

“嗯,決定了。”

另一個說話的人是程功。

他們沒有跟大家一起看電影,而是著難得的二人時

躺在的谷堆上,兩個人手牽著手,著那一皎潔的明月,你一言我一語地暢想著他們的未來。

“福北省好大學多的,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程功枕在手臂上,風輕云淡地說著,“等畢業了就回到遠安村,幫著大伙兒一起過上好日子,然后再生兩個孩子,這一輩子也就值了。”

聽到孩子兩個字,賈玉秀的臉上泛起了兩塊緋紅。

悄悄看向邊的這個男人,眼神里滿是如水的溫

曾經在城里時,從那些同齡人的口中聽到過不遠大的志向:當航天工程師、為出的大老板、當個文藝的作家……

還是更喜歡安逸的小日子,不需要有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業,平平淡淡的幸福才更適合自己。

“你呢?”程功反問道。

賈玉秀眨著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也說了自己對未來生活的暢想:“我想當一名老師,畢業后就回遠安村來,教孩子們讀書認字,再多教出幾個大學生來。”

喜歡遠安村的生活,喜歡遠安村的一切。

想要走出去看一看好的世界,更想把所見到的好再帶回到這個小村子。

“我們報同一所大學好嗎?”

“好啊。”

“那畢業后,我們就一起留下來,帶著村民一起過上好日子。”

“嗯!你教數學,我教英語。”

“不回城里,你會不會覺得日子很苦?”

“不會啊,只要有你在,再難的日子也是甜。”

……

聽著他們的對話,袁奕與老爹相視一笑,默默地從他們的二人世界中離開。

遠安村未來有他們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路上,袁奕想起了這本《七零好小生活》最后的結局:男主程功和主賈玉秀在遠安村過上了幸福甜的日子。

或許和老爹就應該像書里的安排一樣離開遠安村。

他們在遠安村的戲份已經結束了,只有去了外面更廣闊的天地,才能書寫自己全新的篇章。

他們不屬于七零好的小生活,而是應該投到七零建設祖國的大時代!

——

大學終于要開學了。

送別的那天,遠安村的所有村民都到村口去送。

曬的豆腐干、腌的糖蒜還有各種耐放的干糧,大大小小裝了好幾包讓袁奕他們帶上。

拖拉機坐不下這麼多人,要不所有人都得跟著楊遠山他們送到城里的火車站不可。

“別送了,過年他們還回來哩,”楊遠山朝著大伙揮了揮手,“走得再遠,大家的心都在一,擱不住哭。”

坐在拖拉機上,袁建國怕自己繃不住哭出聲,只是看著前方的路。

村里的孩子們小撲騰得飛快,跟著拖拉機一直跑,年齡小的孩子更是哇哇大哭。

“姐姐,姐姐你要好好的!”

周小軍和楊麗跑在最前面,這也是袁奕第一次看到楊麗淚奔。

楊麗面子,從不暴自己脆弱的一面。但今天,卻用眼淚送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們。

坐在拖拉機上的袁奕也朝著他們揮手告別,直到消失在山路的盡頭,大家還能聽到留在風中的聲音:

“再見了,后會有期……”

1978年夏,京北市迎來了恢復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學生。

這一年,華國有570萬考生踏進了封閉十年的高考考場,在這場靠著筆桿子的競爭中,僅有27萬人拿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這一年,華國的人才培養重新步了健康發展的軌道,而他們便是這條道路上的第一批天之驕子。

青華大學,華國最頂尖的學府之一,每一間滿了學生的教室,都是為祖國培養棟梁的溫床。

“袁奕?”

在教室里,袁奕再次看到了那一張悉的面孔。

是白芹!

高考考場上和自己在同一個考場的土家族姑娘。

幾個月沒見,似乎又瘦了一些,不過眼睛里的芒更加有神了。

白芹坐在后面那一排,其實一早就覺得袁奕眼,只是一直不敢確定。

記憶里,袁奕長得白凈還梳了兩條麻花辮,水靈靈的模樣很是討人喜歡,可如今換了一頭干練的短發,皮黑了、材也瘦了,要不是看到在書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認。

不過照說,袁奕現在的樣子反而比之前更好看了。

袁奕問道:“真巧,你也報了水利工程啊。”

“嗯。”白芹點點頭。

能在同一個考場考進同一所大學,還報了同一個專業……別說了,這就是天賜的緣分啊!

“叮叮叮!”

隨著一串急促的鈴聲,大學的第一堂課開始了。

陳冬梅拿著一冊書,昂首闊步地走進了教室。

一時間,掌聲雷

站在講臺上,著臺下那一雙雙求著知識的目,陳冬梅上前一步,道:“很高興大家能夠報考水利工程專業,在國家最需要你們的時候,貢獻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水利工程專業隸屬工學院,和全國各地的大學一樣,不僅學生的男比例失衡,陳冬梅也是工學院上上下下唯一的一位教授。

但在大家的眼里,的氣場和威嚴毫不弱于學院里的其他教授。

提起陳冬梅這個名字,大家或許會覺得陌生,但要提起當今有名的水利工程師,不論哪一個都是在手下求教過多年的學生。

陳冬梅曾經參與過不重大水利工程的設計工作:

1952年,景江分洪工程正式工興建;1957年,凰河干流興建的第一座大型水利樞紐工程,凰河大壩正式開工;1958年的淡江口水利樞紐是60年代華國最壯觀的水利工程;同年的李家峽水電站更是我國自己設計、自己施工、自己建造的大型水電工程……[2]

這些工程的背后,都能多多看到陳冬梅的影。

年過五十的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但想到國家的水利工程還需要添磚加瓦,這把老骨頭還是能再出一份力的。

未來的工程不能親自上了,但總要有人能夠替挑起這個擔子才是。

“我們的工作或許會很枯燥,要用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去跟同一片水土打道。但是,那些冷冰冰的建筑卻能夠在水里屹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而在那一方水土上長大的子子孫孫,也都能到你們曾付出的一腔熱。”

華夏子孫,從小吃著凰河、常江的水長大,幾千年的文化中不得一個“水”字。

可如今,早已過了靠天吃飯的時代,不僅要“利水”,更應該要“馭水”。

只有利用好大自然給予的恩賜,利用好祖國的水源,才能推祖國邁向更高的臺階。

那些冷冰冰的建筑并沒有讓大家到無趣,相反的,他們更加迫切地想要為陳冬梅口中的“馭水者”。

洶涌激的,不止是大江大河的波浪,還有他們管中難以平復的赤誠。

他們仿佛看到了被混凝土建筑馴服的自然野,看到了飛流直下帶起的燈火輝煌,甚至還有蜿蜒千里滋養的魚米之鄉,深不可測蓄養的麋鹿之饒……

翻開了書冊的第一頁,陳冬梅掃視著下面那些真摯的目,微微的勾起了角,“我希在座的各位,將來都能為一名出的‘馭水者’。”

與此同時,袁奕的腦海里響起了最后一個任務開啟的聲音:

【叮!

主線任務“赤心報國·水利工程建設”已開啟!

請拯救者利用天賦與技能全力以赴地完任務!

拯救者任務完度:50%】

——

工學院男比例失衡,男生寢室有獨立的一棟樓,因為生太,所以之前都是分散住在其他學院的寢室樓里。

學的前兩天,袁奕暫時住在管理學院的寢室,后來文學院的宿舍騰出了一層,這才收留了所有工學院的生。

青華大學的錄取分數線很高,工程專業的分數要求更高。

這就導致了報考工程專業的學生不多,水利工程的學生更是之又

水利工程今年只開設了一個班,全班四十個人里,生只占了十分之一。

四個人,連一間寢室都湊不滿。

“咱們晚上一起去吃飯吧?”

“好啊好啊,我帶了我們家鄉的棗,你們嘗嘗?”

“哇!好甜啊!”

“未來四年,大家多多要多多關照啊。”

“我好像是咱們最小的,不過,小八這個稱呼還的。”

……

聽著隔壁英語專業的姐妹們熱鬧的談聲,袁奕這邊的寢室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袁奕和另外兩個生坐一排,目不轉睛地盯著白芹手里的一針一線。

“你看,這樣過之后,是不是看著就好多了?”白芹將好的給那個戴著眼鏡的生。

過的針腳藏得很好,燈下,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有過的痕跡。

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驚訝地稱贊道:“芹姐,你這手藝比我媽可強多了!”

這個戴眼鏡的李佳林,是個東北的姑娘,城市里長大的格大大咧咧的,平常的話從里說出來自帶一喜劇效果,尤其是配上那夸張的表,袁奕一度懷疑原來是唱二人轉的。

完了服后,四個人又湊在一起,繼續著剛才沒聊完的話題。

李佳林滋滋地穿上好的服,說:“,你還沒說你有啥糗事呢,你不是當過知青嗎?肯定有不故事。”

坐在袁奕旁邊的生臉倏地紅了,抿了下滴滴的聲音比林黛玉還要溫

“我,我其實沒啥故事,就是忙著天天學習。”

胡春,家是江浙的,是從高考大省河藍考上來的知青。隊那會,是村里的文藝骨干,十里八鄉的鄉親都聽過唱黃梅戲。

大家都以為以后能進文工團,可誰也沒想到,這麼個看似弱的姑娘家最后竟然會報水利工程專業。

聽了大家的故事,白芹只是淡淡地笑著。

是寢室里年齡最大的,是來自南云省的土家族姊妹。在福北省當了好幾年知青,不過似乎不愿意提起自己當知青的那一段經歷。

那是這輩子沒辦法忘的噩夢。

掃視著屋里的姐妹,袁奕并沒有在胡春和李佳林上看到藍芒,只有白芹的后氤氳著淡淡的藍

看樣子,大家雖然住在同一間寢室,但最后只有白芹會和一樣,從事水利相關的事業……

們聊得正開心,教學書忽然敲開了們寢室的門:“袁奕,陳教授讓你去的辦公室一趟。”

陳?教授?

袁奕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教學書口中的陳教授。

陳冬梅回歸校園教書,份自然從陳書記變了陳教授。

袁奕回道:“好,我馬上過去。”

辦公室里,袁改明正在翻看著一冊報告,分明在盡力忍住笑意,可每每瞥到右下角的那個名字,他的眉還是會控制不住地上揚。

那是秦的飛龍峽工程的階段任務報告書。

每完一個階段,工程的負責人都會遞一份報告書,上面記錄著這段時間的工程完況,還有各項任務的完度,最后還有下一階段的任務目標。

參與工程的人員名字也會記錄在上面,類似于出版讀的作者。

手指一遍遍地挲著報告書上“袁奕”這兩個字,袁改明心里是說不出的歡喜。

看他想笑又為了保持嚴肅不敢笑的樣子,陳冬梅真想用手指把他的角扯起來,“當初不讓干工程,怎麼現在倒開心起來了。”

“咳咳,”袁改明清了清嗓子,放下了手里的報告書,“看來那句話說得確實不錯‘嚴師出高徒’,孩子也應該吃些苦才是。”

“報告。”

正說著,辦公室外就傳來了袁奕的聲音。

袁改明整理了下服,坐得更端正了些。

高興歸高興,在孫面前,總要保持著為爺爺的威嚴才是。

陳冬梅:“進。”

晚上,辦公室里的老師都下班了,就只有袁改明和陳冬梅兩個人。

不過袁奕還是守著當學生的規矩,禮貌地鞠了一躬,向他們兩人問聲好,“陳教授好,袁……先生好。”

陳冬梅笑笑,很欣賞的公私分明。

你來是要給你樣東西,順便問問,覺大學的生活怎麼樣?”

袁奕:“好的。”

陳冬梅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勉強潤了潤,“那以后有什麼計劃嗎?”

袁奕是有天賦的,陳冬梅心里清楚,學校的教學安排對來說太慢了,應該擁有自己的學習計劃。

袁奕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會盡快地學習完這些教材,充分把教材里的知識吃。”

“然后呢?”

陳冬梅一邊聽,一邊翻著屜里厚厚的一沓文件。

“然后考取水利方面的證件,為一名合格的水利工程師。”袁奕繼續道。

白天聽完了陳冬梅的那一番講述,和班里的其他同學一樣,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為建設祖國出一份力了。

留給的時間不多,不過匆匆幾十年,必須要把每一分時間都用在刀刃上才是。

聽了的回答,袁改明贊許地點了點頭。

倒是陳冬梅,剛才還在翻的手指倏地停住了作,懸在其中的一封信上半天沒有

這個答案,并不是想要聽到的。

重新直起,陳冬梅臉上的表黯淡了不

“這是秦他們寫給你的信,”將那一封信放在桌子上,連說話的聲音都多了幾分冰冷,“我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那封信是幾天前寄來的,一直收在陳冬梅的屜里。

“行。”

袁奕拿起信,剛走出兩步,忽然又被住了。

陳冬梅:“等一下。”

“這幾天把發下去的教材挑一本,周末來我這做一套練習題。”

見陳冬梅沒有要補充的意思,袁奕又問:“范圍是……?”

“沒有范圍,你看了哪本就考哪本。”

袁奕:???

今天一共發下來八本書,每本書都有二百多頁,距離周末只剩下五天,五天看二百多頁的書……

別說是袁奕了,袁改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翻臉也太快了吧,之前還說會這塊材,這才開學第一天就開始故意刁難了?

陳冬梅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了,是覺得太多了嗎?”

“沒,沒有。”袁奕趕解釋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

袁奕剛走,袁改明就忍不住替孫出頭了,“你什麼意思,五天看一本書,你就是在故意找事。”

陳冬梅睨了他一眼,“嚴師出高徒,這不是你說的嗎?”

袁改明:……

袁改明被懟得啞口無言。

這是怎麼了?袁奕也沒招惹吧?!

五天時間轉瞬即逝。

周末一大早,袁奕就被教學到了陳冬梅的辦公室。

為了這場測試,袁奕每天廢寢忘食地看書,終于把最薄的那一本教材看完了。

拿到考卷那一刻,不說竹吧,完全是不知所措。

除了那幾道填空題都是書上的知識,后面的解答題完全超出了的復習范圍,不過倒也不算超綱,因為只是用到了別的書上的知識點。

這些知識點平常上課時,曾經在別的課上聽老師講過。

袁奕飛快地寫完了前面的題,看著解答題下面留出的那一大片空白時,按在卷子上的左手手指逐漸攥

幸好,課堂上講的那些知識都還記得。盡管有些比較難,但之前也預習過,所以咬咬牙還是能把過程都寫出來。

“呼!”

一個半小時后,辦公室外的走廊里傳來了袁奕的一聲嘆息。

袁奕將練習題到了陳冬梅手里時,能清楚地看到印在紙上的幾個手指印。

題是出的,打眼一掃就知道答案是對是錯。

對,對,對……對。

一共二十道題,盡管有些不是袁奕前些天復習的那本書上的知識,但還是答了個滿分。

果然是個寶藏,總能給自己意想不到的驚喜。

只是看著這張滿分的卷子,陳冬梅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我出的題有什麼問題嗎?”

袁奕老實地搖搖頭:“沒有。”

陳冬梅將那張考卷放在了桌子上,風輕云淡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星期再來做一套練習題。”

見陳冬梅沒有要說這張卷子的意思,袁奕便主問道:“陳教授,我這張卷子寫得怎麼樣?”

畢竟寫了一個半小時,袁奕還是想看看這些天自己的學習果如何。

陳冬梅淡淡地回了三個字:“不及格。”

袁奕:???

作者有話要說:袁奕:啊?為什麼?

陳冬梅:按照我的標準,你就是考了零分。

——

[1]《英雄兒

[2]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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