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殿春》第30章 說開

出什麼事了?

趙究沒有細想, 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析春正在給沈觀魚穿上了裳,但那些刺眼的紅還是一眼就能看見。

見趙究進來, 析春連行禮都忘了,三個人直愣愣的, 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帝的眼神正死死盯著沈觀魚上的傷,面黑沉得可怕,沈觀魚忙低頭掩上服。

趙究來之前的春風化雨盡皆散去, 有的雷霆在暗作響, “都給朕出去。太醫來!”

兩個侍了沈觀魚的囑咐,應了聲“是”就退出去了。

他大步走上來,將準備后退的沈觀魚一把抱去。

想揪住沒系好的裳,卻因為被忽然抱起,輕盈的子騰空, 只能勻一只手扶住他,那衫下擺散開,著趙究的緞, 從微涼到溫熱。

轉眼間沈觀魚就被放到了床上,幾盞琉璃宮燈在床帳周圍, 里纖毫畢現, 趙究冷著面容, 一言不發就要來扯服。

“不要。”沈觀魚還沒有坦誠相見的勇氣, 怎麼也不肯松手。

可趙究鐵了心要看到底傷得如何,直接將衫撕碎, 子直接暴在趙究的視線里, 像尊嚴被打碎, 沈觀魚眼淚都要出來了。

“有傷就別再了, 乖,讓朕看看。”

又要躲進被子里,趙究已經翻上來,制住了的手腳,一寸寸打量起那雪膩上泛著的傷口,甚至將翻起去看背面,同樣的凄慘。

這麼一大片都藏在了裳里,所以今日他才沒發覺,可沈觀魚自己不覺得疼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冷得可怕,眉蹙得像兩把刀子。

沈觀魚偏頭不看他,在這種無法抵抗的無禮打量下,眼淚控制不住流進了被子里。

一天里被人連著了兩次,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沒得到答復,趙究皺了眉頭,未嘗沒有看到沈觀魚的眼淚,但怎麼去安一個哭泣的人,趙究實在不懂,面上兇著,心里卻頭一次覺束手無策,懊惱起自己的沖來。

鉗制住的手到底是慢慢松了,沈觀魚得了自由,馬上鉆進被子里,退到床榻深去,睜眼淚眼警惕看他。

趙究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朕不是故意的,你說了現在就去給你出氣好不好,不說朕還得費力去查,壞人跑了怎麼辦?”

沈觀魚還是一言不發,即使知道自己和趙究為這種關系,早晚袒裎相見,可剛剛那麼突然,那麼直白,還是有些承不住。

“你還不肯說嗎?”趙究似乎是耐心耗盡了,起要吩咐人去查。

沈觀魚終于開口:“是齊王妃讓人幫我洗澡,下手重了些……”

說起這事時眼神失去了焦點,徹底陷進了難堪的回憶里。

這怎麼重了些,這本就是刑罰,趙究一時后悔,他還是疏忽了沒把人看

心里有了計較,他慢慢向沈觀魚靠近,高大的影很快覆蓋上

沈觀魚想又止住,只是低下了頭,任他連著被子將自己撈起,坐到了他的懷里去。

趙究不敢太用力,想起今日攬時也沒見哼一聲,又是一聲嘆氣,“你想如何置齊王妃?”

“我想讓死。”

沈觀魚也不斗氣,歪在他膛上,帶著水汽的發了皇帝的衫。

“好,咱們把齊王妃殺了。”趙究不在意,下的額頭,在不知道的地方慢慢梳理著凌的發尾。

“現在不必,我要讓睜眼瞧瞧自己兒子的下場再去死。”

聽這話沈觀魚是有主意了,他來了興趣:“你這是有自己的主意?”

說起復仇時,眼里終于泛起了,盛著滿滿惡意,不躲不避地仰頭看他,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乎在問:“你不覺得我很壞嗎?”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主意呀,趙究聽了忍不住失笑,的鼻子:“這倒好辦,過幾日朕讓你見一個人,他最近替趙復安治著疾。”

沒想到趙究也對趙復安了手,他們這不是夫□□籌謀著害夫君嗎?沈觀魚忙把這奇妙的想法揮散。

說話間太醫就在外邊了,依舊是太醫院的院正。

聽到外頭的聲音,沈觀魚拱了一下,的里早撕爛了,裳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

趙究方才被怒火填滿了,本沒有去想到沈觀魚未穿裳,如今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孟浪了。

“放心,沒朕開口不會有人進來的。”他放開沈觀魚,讓好好坐著,自己去尋了裳過來。

見他抖落開裳,雖然多余,沈觀魚還是要問一句:“陛下不出去嗎?”

趙究輕咳一聲,瓷白的面上有一紅:“朕幫你穿。”

咬著瓣,不不愿地點頭,反正都這樣了,隨他去吧。

第一件木槿的肚兜,拿在他白玉似的手里,泛著的綢緞垂下,兒家的依偎著男子修長的指尖,無端活生香。

的被子落下,沈觀魚的子盡展在眼前,雪凄艷的景,前飽滿似墜

趙究忽地攥了肚兜,眼中幽頃刻滾燙,又強自下那沖上的不軌,現在還不是時候,結不自在地滾一下,強迫自己將注意轉移。

抬手替穿上,趙究的臉越過的肩頭,在背后打好結,兩個人的姿勢像在擁抱,之后的白的里和薄也好穿,沉默的作里盡是難言的曖昧,兩個人都不好

“扶好朕,起來些。”趙究向來清潤冷靜的聲音變得沙啞。

沈觀魚默默搭著他的肩膀,將子抬起來了一點,那薄順利穿上了,趙究的眼卻不太好,眼尾薄紅人,像強自抑著要出籠的猛

前三件還見到,后面的子復雜起來,趙究難得蠢笨起來,裳越弄越,沈觀魚低頭見他把一件外折騰得七八糟,臊得汗都出來了。

委屈說道:“總歸還要藥了,只穿里便罷了。”

“好……”趙究紅著耳朵偏開頭,將那裳卷到了一邊去。

“往后不會這樣了。”他又含混不明地說了一句話。

沈觀魚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沉默地將里帶系好躺下,趙究又替蓋了被子。

那院正終于進來了,隔著紗帳看了看沈觀魚手臂上的傷,只說不礙事,若要好得快,敷些上好的紫萍膏,仔細些那些傷口就不會留疤。

這樣小的傷實在不必勞他來,但院正多年在宮中行走,知道陛下對這位世子妃十分在意。

趙究道:“多開些吧。”他沒說傷痕不止這一出。

“是。”院正說完就出去了,多的一概不問。

趙究讓兩個侍上藥,自己則坐到了外間去,等扶秋端著水盆出來了,他才走進去。

沈觀魚正慢慢穿上裳,趙究坐在床沿,在臉側親了一下,說道:“方才,是朕嚇著你了。”

析春眼睛瞪大了一瞬,忙也溜了出去。

沈觀魚看著逃出去的析春,有些憤:“陛下莫要在旁人在時……”

“你的侍又不是外人,往后這樣的時候也多的是……”

皇帝的就被捂住了,沈觀魚反應過來造次,忙撤了手,自嘲道:“這倒也是,我算什麼,在這偏僻無人的地界和名義上的堂叔茍且罷了,自然可以隨意輕賤。”

趙究沒料到忽然生氣,想哄:“你若是想住皇后的寢宮,自然也使得。”

聽著他不知是認真還是玩笑的,沈觀魚笑了,卻沒有歡喜到眼底,“多謝陛下厚,讓侄媳住進宮,不知文武百上奏,是要殺了我還是烹了我。”

這樣笑著,趙究卻高興不起來,他眼中熱度逐漸冰冷下來:“沈觀魚,你說這話是想如何?”

沈觀魚慢慢說道:“我還是想做這世子妃,世子不舉,想讓我去和趙寒借種,但我思來想去,再沒有比陛下的種更好的了,陛下可愿意答應?”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醞釀起風暴,沒人先服輸。

趙究掐住的下,迫使抬頭,寒星似的眸子沉沉盯住,話寸寸寒厲:“你說什麼?”

沈觀魚不怕死地又重復了一遍。

“你想要朕的種,認趙復安那個窩囊廢當爹?”

趙究的眼神足可殺人,寒聲線凍到了人的骨頭里。

沈觀魚被迫面對他,呼吸有點送不上來,

一開始自不敢想,但既然扶秋險,寄希于這樣說,趙究能厭惡,仇自己能報,報完就回江南去,趙究若想要子,自己伺候他幾回就是。

兩個人暗地里的糾纏不清總歸不能長久,已是世子妃,待著京城余生都見不得,只能被關在這一方樓閣里,若他膩味了,又打發去哪更說不好。

不如將話說好了,兩人只是緣。

若這樣他都沒有拒絕的意思,那借出來的這個種,就看齊王府敢不敢接了。

沈觀魚承認,有些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在做自己都唾棄的事。

吞了吞口水,問道:“陛下不愿意?”

趙究審視著沈觀魚,那些溫散去,冷靜和慣常算計的腦子又回來了。

他本就明白,用這樣的手段,沈觀魚不可能對他有,所有的順從都是為了逃離齊王府跟借他手報仇罷了。

既然還不愿意一心守著他,且如今讓真站在自己邊只會引來狂風驟雨,不如先假意答應

卻不能讓一下子遂了心意,仇報完生起離去的心思,從報復趙復安的法子就知道,這個人詭計也多,總歸他要讓沈觀魚在這段日子里心甘愿地跟著他。

兩個人都打著自己的算盤,趙究假裝不在意道:“若這就是你所求,朕給你這個種又何妨。”

只是在沈觀魚生孩子之前,趙復安早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沈觀魚肚子里的,事實上名分上都得是他的種。

他竟然真的答應了,沈觀魚有些不敢相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答應了這件荒唐的事,趙究心里也不平靜,“罷了,今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他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沈觀魚起恭送,待人走遠,失力般倒在迎枕上,瞧著床帳上繡的濯水青蓮發呆。

齊王妃回到齊王府,一甩帕子就去找趙復安院子,沒想到趙寒還在。

“沈觀魚被豫太妃留下了。”齊王妃一句話,屋中兩人都變了面

趙復安幾乎要站起來:“怎麼能留在宮里!”

這輕重齊王妃如何不知,但又有什麼辦法,只好將慈寧宮里的事細細說了一遍,趙復安著臉不說話。

寒心底十分地不平靜,趨利避害的本讓他品出一子山雨來的味兒,一切看起來合合理,又太過巧合,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齊王妃見兒子不高興,到底是安道:“沒什麼好怕,的丫鬟還在咱們手里呢,我讓馬上就回來,不敢不從的。”

沈觀魚平日里十分看重的兩個丫鬟,也警告過無人會幫,沈觀魚一定會回來的,齊王妃就是這麼安自己一路的。

趙復安疲憊道:“一個丫鬟,能留住什麼,若是真搭上了皇帝,要什麼沒有。”

聽到“皇帝”這個字眼,趙寒皺起了眉,頓時找不著自己的呼吸了,這又和皇帝有什麼關系?

齊王妃見兒子也這麼想,一下害怕了起來:“不會真和皇帝有染吧?但今日看著不像皇帝的手筆啊。”

“不會……”趙復安想起今日凜然的模樣,都被到那份上了,都沒有搬出皇帝,說明那本不是的靠山。

除了那賜的兩樣東西,確實沒有一點蛛馬跡證明紅杏出墻,可是在齊王府了這麼大的屈辱,現在抓住了機會能見皇帝,會不會趁機勾搭……

越想竟越怕,趙復安道:“母妃,咱們得趕去把接回來,就說祖父……出事了!”不能給到皇帝的機會。

一旁的趙寒忽然起請辭道:“王妃娘娘,寒院里還有些事,這便先走了。”

齊王妃正著急他還來添,趙復安也瞧了他一眼,擺擺手隨趙寒出去了。

回了院子的趙寒一刻不停地收拾了銀票路引,悄悄出府乘了馬車往城門去,無論如何,他還是走遠一些風頭。

九五之尊和嫂子……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之前大哥才打了沈觀魚一掌,馬上就接到了齊王府降等襲爵的旨意,之后還被派到僧錄司去,接著傷……

今天這樣的況,偏偏這麼巧就被打斷,沈觀魚請進了宮去,還留下了下來,這麼多巧合,怎麼可能不是!

這段時日趙復安對沈觀魚做的事,他知道也參與了,皇帝若真是沈觀魚的靠山,不可能不找他麻煩。

當真是迷心竅了,無意惹了塌天大禍!

寒在馬車里懊惱不斷,什麼榮華富貴的,如今都不如命重要,等真沒什麼事了再回來吧。

那邊齊王妃毫不知庶子正一刻不耽誤地跑路了,聽到兒子說的理由覺得可行,馬上打發人去宮里報信,讓沈觀魚趕回來。

進宮送信的人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齊王妃守在兒子的房里坐立不安,趙復安都了換藥的時候,新找的大夫是最近京城有名的神醫。

大夫模樣清俊,風流雅致,頭一次見的時候齊王妃還疑心這麼年輕的大夫本事不到家,都是吹出來的。

但這大夫出手卻果真是有本事,只說要一個月,世子就能起隨意走,趙復安原本晚上睡覺翻都痛,這幾日下來已經能自己挪,大上的燙傷也好利落了,齊王妃見此更為信重。

大夫來瞧過,只說傷養得很好,齊王妃擔心地問:“要是再摔一次會如何啊?”先前那個大夫說再摔就殘廢了,怕得厲害。

大夫笑道:“別人的診斷在我這不作數,娘娘且安心,沒碎了,在我這兒都能治好。”

聞言齊王妃放心了一些,猶豫一下,扭問道:“我還想請問大夫一件事,嗯……大夫可能治不舉之癥?”

趙復安聽到這話,面猛的一變,齊王妃連忙又補充:“我一個親戚得了這難言之癥,聽聞王府來了位神醫,才托我問的。”

大夫的眼睛不著痕跡往趙復安上瞥了一眼,隨即答道:“這……在下得回去翻看古籍醫書,看看可有說法。”

“那勞煩大夫了。”齊王妃心里存了希,讓侍將鼓囊囊的荷包奉到他手上。

這時姚敏俞又過來了,大夫不打量了這清秀佳人一眼,提起藥箱起,琢磨著今日要去哪間花樓過夜,既有這麼多銀子,往華章園的清倌院子里鉆也使得。

齊王府的人渾然不知這位大夫的風流做派,恭敬地將人送了出去。

姚敏俞乖順地跟王妃見了禮,就去問表哥今日的況。

趙復安這段時日臥床,多得姚敏俞照看,表兄妹二人的誼又深厚了起來,即使心里因沈觀魚的事煩得很,也客氣地答了的話。

然而沒說幾句,姚姨媽就來了,姚敏俞眼睛里有些慌一直是瞞著娘親,以找趙飛月玩的名義來的,現在被抓個正著,不知如何解釋,臉就先紅了。

齊王妃本就心煩,不想看們掰扯,干脆就說了:“妹妹且安心,沈觀魚做不了多久世子妃了,你若等得,敏俞未嘗不能嫁給我兒,親上加親。”

這話一出,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趙復安愣了一下就平靜接了,姚敏俞沒想到王妃真的愿意讓自己和表哥在一起,還是正妻,臉蛋因為興雀躍而紅一片,咬低頭說不出話來。

姚姨媽未嘗不知道姚敏俞對趙復安有意,若是趙復安未親,能做正頭的世子妃姚姨媽也不會說什麼,

但偏偏趙復安已有妻子,姚姨媽便不想讓來,現在有齊王妃這話,世子妃的位置是沒跑了,也就識趣閉了

但選秀的事也沒徹底死心,總歸現在兩個人發乎止乎禮,端看選秀和做世子妃哪頭先到,兒怎麼都有著落。

得了滿意的答復,也不多留,找了個借口又走了,齊王妃見外頭天都黑了,人還沒回來,正想喊人,一個膀大的婆子就率先過來了。

“娘娘,世子妃那丫鬟被人帶走了!”

“你說什麼?”齊王妃猛地站起來,結果被絆了一下,頓時撲倒在地上,姚敏俞嚇壞了,忙過來扶。

“母妃!”趙復安喊了一聲,齊王妃這一摔像個信號,讓他心里的恐慌越來越大,是誰能在齊王府帶走人,沈觀魚這麼快就勾搭上來皇帝不

齊王妃也顧不得痛了,惱怒喊道:“進宮的人怎麼還不回來!”

撕裂的話語聲中有些無力的憤怒,不信,自己真就被一個全家死絕的孤住了。

但無人能來回答這個問題,趙復安頹然躺著,不再說話。

這一夜,齊王妃注定要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心神不寧地回到院子,沒想到事還沒完,朱瀾翠又火燒火燎地跑過來了,說趙寒不見了。

齊王妃不耐煩道:“我替你看著他嗎?你想見他就去城里的青樓楚館找去!”

“不是啊娘娘,他不止帶走了全部的銀票,連路引也沒了。”

這段時日趙寒都不曾出門,更去小妾的屋里,朱瀾翠還以為他轉了,結果這沒過多久人又不見了,起初還以為趙寒又恢復了本,但看屋里有些凌,細一查看才知道他把所有的銀票連同路引都拿走了。

朱瀾翠不敢想,趕遣人去城門口問,才知道真有齊王府徽制的馬車出了城門,這才急急地過來找王妃求助。

齊王妃喝茶的手頓住,下一刻,猛地將手里的茶盞往地上一砸。

這個沒用的廢,干什麼都不,聞著味兒逃跑的倒是快!

碎瓷嚇得朱瀾翠避到了門外去,瞧著王妃氣到脯劇烈起伏,也不敢再說什麼,夫君只怕惹了麻煩跑了,見王妃不搭理,默默地轉就跑。

“來人!再去宮里一趟!就說老齊王夜里病重,請世子妃快點回來!”抖著說出這句話。

“哦?齊王府出事了,”趙究剛從朱閣那邊回到存壽殿,按著額角沉沉出了一口氣,“拖到明日再回,就說世子妃犯了傳人的惡疾,走不得,另說會派個太醫過去看看。”

作者有話說:

加更的話,汪某人可以把一章的6千字換兩章各3千,咋樣?(狗言狗語)

開玩笑開玩笑,加更只怕會把存稿耗盡,怕崩了不好救,容汪步子慢一點謝在2022-07-19 21:10:47~2022-07-20 22:11: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喵喵 20瓶;王皮皮、Sannerhoo 10瓶;31868882、一盆貓貓草 5瓶;重生之我在烷烴家族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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