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千萬個不放心兒子去南疆, 可苦苦相勸本不。

趙復安眼里心里全是那治病的藥，那晚同瘦馬的幾下讓他徹底知道了什麼是男人，此刻沒有人能讓他清醒過來, 他去意已決。

“好孩子，早去早回, 你還年輕又是唯一的嫡子，治好了這病，王府還是你的。”齊王妃抹淚挑了妥帖的護院跟著, 家主齊王一直未出現, 由著他們鬧去。

為了兒子的安危，齊王妃甚至求到了楚十三面前，許了很多金銀田契，求他陪著趙復安去一趟南疆。

楚十三知道趙復安此行走不遠，拱手道：“此行我會陪著趙公子前去, 一路想來是無虞的。”

馬車嘚嘚在小道上走著，趙復安晚了一日出發，只能抄小路追上送國書的隊伍。

此時已過了月中, 再不久就要到秋天了，晚間的月黯淡, 趙復安臥在搖晃的馬車中, 第一天啟程, 他沒有半點睡意, 但旁邊的神醫已經沉沉睡去。

涼夜無可訴心之人，“心似已灰之木, 如不系之舟……”[1]他忽然想到這句詩, 當真暗合了如今的心境。

奔行的馬車忽然止住, 馬匹痛苦的嘶鳴響徹長夜, 巨大的晃讓馬車狠狠地擺了一下，趙復安瞬間清醒，楚十三腦袋更是重重到車壁，從夢中醒來，氣得暗罵了一句。

他一個鯉魚打起開了車帷，斥道：“何方宵小擾爺爺安眠”

張弓的“宵小”剛把弓丟給一旁的侍從，負手立在馬車上，聞言挑了一下眉，冰刃似的眼神就了過來，蹭了一句“爺爺”的楚十三又忙退了回去。

“外邊有人！”他聲音張地和趙復安說道。

“楚先生不必怕，母妃給我帶的都是銳，本不怕什麼劫道山匪，且讓我去勸勸他們莫白白丟了命。”

趙復安說罷掀開車帷出氣了，然而外頭的景卻不似他所想那般。

沒有尋常山匪的囂，反而安靜得很，烏凄厲地喊幾聲飛向昏暗的天際，一簇簇火把似閻羅怒發的須發，舐著執火人腰間長刀，這顯然是一批訓練有素的銳。

著玄底羅袍的人長玉立，并不打算遮掩份，金龍紋在火把下張揚猙獰。

“不在齊王府待著，這是要上哪兒去啊？”趙究聲音猶如薄薄刀刃，似能輕易片骨。

不妙！趙復安見此陣仗，心頭止不住狂跳，這是要取他命來了，哪里還顧得上回話，他高聲朝護衛喊道：“擋住他們！”

護衛團團圍在馬車前護住主子，趙復安也不顧不上疾，就要去解那還活著的一匹馬。

他必須趕連夜跑回京城去，只會原先安排的人，此刻只有將趙究的惡行告知于天下，才能讓他投鼠忌，不敢害自己。

兩駕馬車之間已經打了一團，馬也了驚，趙復安有些艱難地要穩住，遠的趙究并未，隔岸觀火一般靜立著，和趙寒那回不同，這回趙究定要親眼看著趙復安死不可。

這加重了趙復安的不安，他手腳更快。

忽然，后一巨大的沖力撞上他的脊背，趙復安登時穩不住子，直接栽倒了下去，驚的馬差點一蹄蹬斷他的脖子。

但大難不死的趙復安還是吃了一的泥，脖子也差點斷了。

他怒而仰頭看去，就見方才還怕得躲在車的楚十三此時蹲在上頭，顯然，方才就是他踹了自己一腳。

趙復安怒不可遏：“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十三涼涼說道：“趙公子這是打算自己逃命，將我丟在這軍之中？”

聽到他這語氣，趙復安愣了一下，只有在生死關頭，執念蔽眼的人終于能稍稍看清：“你難道真的是……你們！”

“是什麼，趙公子不是查過我了嗎？”他笑了一聲，從另一邊跳下馬車，施施然往對面走去，“陛下，草民此事辦得可好？”

趙究睇了他一眼，并不答話，而是吩咐道：“捉拿趙復安，剩余的一個不留。”

楚十三在心里撇了撇，做了皇帝還這麼小氣。

所謂齊王府的銳，皇帝手下的比完全不值一提，很快，對面被徹底清干凈，爬不上馬的趙復安，試圖滾下草坡前被逮住，押到趙究面前。

趙復安撲在泥地上，頭被按著，只有費盡力氣抬眼才能看到趙究，他此刻毫無半點反抗之力，一條命拿在皇帝手里。

“我是齊王之子，是宗室之人，你不能把我就這麼殺了！”除了說這些就只剩求饒了，他不知還有什麼能救自己命。

這話楚十三聽著都覺得可笑，趙究連老子跟兄弟都敢殺，這堂兄的兒子又有什麼殺不得的。

趙復安見他無于衷，又補了一句：“你殺了我，就不怕我安排的人把你和那□□的事說出去嗎？”

趙究這才笑道：“放心，一個月之后你就會不知所蹤，大概是去南疆路上出了什麼事吧。”

一句話讓趙復安出了一冷汗，趙究看來是殺心了，誰能幫他，現在還有誰能幫他！

“楚先生！楚先生！我齊王府待你不薄啊，你竟然把我們騙得團團轉，也不怕損了德！”他似無頭蒼蠅，既想求楚十三幫忙，又不肯原諒他背叛自己，說出的話毫無章法。

楚十三攤手：“我這也是在幫趙公子，本來那花本就無用，免你這一趟舟車勞頓罷了。”

無用，那花無用……

這山回路轉的回答像一記悶，敲在了趙復安的后腦，他恍恍惚惚的，只覺得高舉的火把跟匆匆鬼火似的，看來司真要來勾他命去了。

“狗皇帝，你個人妻子的雜種，你要殺我殺便是，還使這些損招數，當真是小人，憑你也配做皇帝，你就是個狗雜種。”

既活不，趙復安著氣罵出聲，說話變得肆無忌憚。

趙究又笑了起來，連一旁的楚十三都覺察到了冷戾危險的氣息，著脖子讓一邊去。

他緩緩出近旁侍衛的刀，長刀著刀鞘出，銳利的聲音刺得人頭皮發麻，趙究聲日溪水滌石，清潤悅耳：

“趙復安，朕是什麼人，往后有千秋百代的史書寫著，不過你卻當得上廢二字，放心，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為了治不舉死在了南疆，雖史書無你，但這幾年想來都會有人說起你的。”

其實他除了和沈觀魚拌過幾回，還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挖苦一個人，從前冒犯過他的人，如今白骨已不知被哪黃土埋著了，

“戲弄你跟戲弄一條狗沒什麼區別，偏看，朕也就陪著了，不然憑你想見朕求藥，還不配。”

聽了趙究的辱，趙復安又明白一件事，是，故意把花送姚敏俞，一定是沈觀魚的主意，把他們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

這個毒婦！毒婦！

一重重的打擊，讓趙復安的腦子徹底不正常了，他當真似條狗一般，狂吼著發起瘋來，力掙扎要擺桎梏，眼里的絕和恨意滔天，拼了一條命也要把眼前人撕咬至死。

一邊發瘋還一邊罵著：“那不過是個攀龍附的□□，你也是蠢的，將等一個寶貝，等著吧，就是個喪門星，克死了自己一家，克死我，最后也會……呃。”

聲音斷在間，趙復安瞪大的眼眶中瞳仁震不止，接著，脖子出現一道豁口，鮮紅的爭先恐后地噴灑出來。

趙究反手執著刀自下而上，拉出了一道漂亮的線，結果了他的命。

趙復安再說不出一個字，捂著脖子還是從指流了出來，再支持不住，栽撲在地上，慢慢蔓延滲進泥土里。

將刀利落收回旁邊鞘中，如一聲嘆息。

趙究吩咐道：“按時仿著趙復安的筆跡寫一個月回信，之后便停了吧。”

旁邊即刻有人領命：“是”

楚十三忙道：“陛下搭我一程。”說著也跟著上了馬車，二人閑敘了幾句，楚十三討了些賞，不外乎是宮中的奇珍異草和江南的宅子，趙究應了之后，各自無話。

回宮時天已經快亮了，薄霧冥冥，已經有了要秋的意思，變得涼快了不。

趙究換上了朝服冠冕，未有片刻休息地去上了朝，下朝之后直奔朱閣而去。

沈觀魚剛起，才坐到鏡前準備梳妝，析春拿起玉花鳥紋梳打理烏云似的長發，沈觀魚還有些倦，時不時閉眼瞇一會兒，再睜眼就見鏡子里映出趙究穿龍袍走進來的樣子。

這是未換朝服就過來了，什麼事這般著急？

沈觀魚起迎了上去，靠近時趙究并未站定，而是直接抱住了，將下磕在發頂，輕輕蹭著順的發。

屋的人見狀都默默退了出去。

被抱了滿懷的人也松松環著他的腰，趙究穿上朝服顯得更加高大英武，廣袖抬起將人圈住后，沈觀魚單薄的子幾乎能被他藏住，揣著把人帶走都不會被發現。

金線龍紋有點硌臉，沈觀魚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說話，稍稍拉開距離，仰頭看見趙究眉眼之間有些疲，輕聲問道：“陛下莫非看了一夜的折子。”

細膩微涼的手不知怎麼的，輕輕地上了他的眉間。

趙究的眉骨到眼窩的折角極為漂亮干凈，手上去的時候，他的睫會似蝶翅般撲扇了一下，清晨的微風輕吹進沈觀魚的心里。

黯淡的眼底明閃爍了一瞬，趙究垂眸著烏發雪的小娘子，眼神又困倦。

握著沈觀魚的手到邊吻了一下，趙究嗓音輕緩地說道：“是啊，一夜未睡。”

也溫得不可思議：“那陛下睡一會兒好不好？”

他聲音低沉地“嗯”了一聲，又說：“你也陪朕睡一會兒。”

沈觀魚點頭，抬手幫他將厚重的玉帶朝服解下，趙究還有余力將抱起，“玉頂兒，玉頂兒……”

到了床榻上，他一迭聲地喊，微涼的瓣追纏著的，舌尖兩尾魚兒一般你追我逃的。

“不是困了嗎？”沈觀魚有些招架不住，瞇著眼見兩人裳被他甩了下去。

“馬上，弄好了就睡。”

他邊說邊忙乎著，剛挽起的紗帳又落了下去，青蓮濯水繡在不矮的地方，卻被玉頂兒的足不住地踢到了。

沈觀魚忙要把足擱下來，扭要離開他，“這一大早的不像話……”

已經晚了，趙究側躺著箍住的纖腰，收著力慢慢研抵。

沈觀魚臉一片緋紅，都要哭了：“陛下不是說往后要問我的意思嗎？”

趙究咬著的耳朵，清潤的聲音呼哧起來也是好聽的，“好，現在朕現在問，讓朕好好疼你，可好？”

沈觀魚摳著被子，臉埋起來：“不好……”

“那朕就待會兒再問，”趙究輕咬一口，十分不要臉地借著潤沼咕唧了起來，不時問沈觀魚要急還是要緩些，都死了。

趙究垂眸，離開的堅刃與潤沼連不斷，“都這樣了，真的不讓朕替你好好松展松展嗎？”

沈觀魚都快氣死了，好好的一個清晨鬧了這樣，“無賴！”

“無賴這回一定讓玉頂兒舒坦好不好？”

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呃……”頭還沒點完，他就辦起了壞事。

趙究這回真的溫了許多，沈觀魚被掇弄得唧噥個不住，又被耐心地親吻著，清絕的容若芙蓉盛開，艷無雙，偏聲音可憐得像貓兒似的。

趙究越聽，越得花大力氣控制自己別傷到。

可慢慢地，沈觀魚自己就不對勁兒，不對勁兒得有些難為，想說什麼又說不出，有些怨憤地瞪著趙究。

趙究自然知道想什麼，雖然他也要不了，卻一定聽先開口求。

“玉頂兒，吃到甜頭了是不是？嗯……”

趙究的嗓音比唱歌還好聽，輕’’吮起的瓣，明知，還壞心眼地問這種話。

察覺到原本直來直去的起落竟也停了，沈觀魚噙著眼淚不解地看他，才發現趙究的眼睛幽深得幾乎要把人吃掉。

心臟停了一瞬，抖了一下，反引得趙究低哼了，“玉頂兒……不求我，反倒要自己夾，就這麼喜歡嗎？”

一句話讓沈觀魚得不能見人，偏趙究還在一個勁兒地說，只能哭著說：“給我吧，都給我吧。”

趙究的眼神徹底變了，猩紅如類，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這是你要的，我自然就全給你，盡給我收好了。”

說罷，趙究終于不再收斂了，沈觀魚被掇弄得抬手捂住了，這兒可不似存壽殿這麼寬廣，扶秋們說不準離得并不遠，害怕。

手被趙究拉下，他狠狠堵住了嫣紅的，越發沉勇，直到最后趙究抱了，喊了一句“玉頂兒”，二人相互付了自己。

吁著氣兒找回神智，沈觀魚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堅刃終于不兇了，拖曳出來，白魚兒的痕跡一路從他的到的。

匆匆瞧了一眼不管再看，趙究扯過被子抱住，才終于說道：“睡吧，睡醒了再打理。”

可沈觀魚哪里睡得著，呆滯地看著他線條好的側臉，仍舊不明白，好好的一個清晨，怎麼了這樣……

趙究只說了一個時辰便醒了，沈觀魚握著自己的頭發起，跪著將床帳挽了上去。

趙究支著腦袋看，姿態頗有幾分風搖曳的意思，沈觀魚仰頭掛帳時，那玉的脖頸，和窈窕的姿，看在郎眼中，別是一番盛景。

“趙復安昨夜死在了京外，朕殺的。”他忽然說起這句，隨意得像是說起花園的海棠開了。

沈觀魚乍一聽確實驚訝得不行，扭過頭來看他，眼底不見傷心：“陛下都安排好了？”

趙究放下心來，拉著娘倒向自己，“自然都安排好了，只怕沒有一個月，就要聽見齊王府的好消息了。”

齊王府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見沈觀魚不解，他說道：“近日齊王妃一直居于佛堂之中，那齊王悄悄將一子接了回來，還帶著個四歲的小兒，大概是早養在外頭的外室和私生子。”

原來如此，怪不得齊王對請摘了趙復安的世子銜后就有些不聞不問的意思，看來是早就打算好了。

那日在存壽殿中，齊王妃的神聽著就不大好，若是這外室和趙復安的死訊一鬧，只怕命不久矣。

也罷，各人種的因果各人嘗，沈觀魚并沒有多開心的意思，齊王府的事從此和再沒有關系了。

“陛下，用午膳吧。”沈觀魚將他敞開的襟摟好，不讓趙究敞著那副饞人的子在自己面前晃。

“嗯……”他地起了，穿時還不時個香，半點皇帝的威嚴穩重都沒有。

一夜之間，沈觀魚和趙復安和離的消息傳遍了京城上下，

打今年夏天起，齊王府的熱鬧是看也看不盡，回回飲宴雖然沒有齊王府的人來，但他們在顯貴高們的里掛著就沒下來過。

人人都道沈觀魚生不出來，趙復安也斷了遭沈觀魚嫌棄，兩人了一對兒怨偶才會和離，甚至齊王公子傷心得都病了，自此閉門不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舉喪。

趙飛月也躲在了王府中，不知道家里怎麼不知不覺間都變了樣了，姚敏俞和姚姨媽某天晚上居然直接被哥哥趕了出去。

甚至還聽丫鬟說，齊王悄悄將一個人安置在王府中，每晚都去那個院子，天亮時才出來，甚至，那院中不時傳出歡聲笑語。

這還了得，那不就是在外頭養了好多年的外室？這事母妃知不知道！

去找齊王妃想問，還沒開口反倒先被打了一個耳，趙飛月懵了，長這麼大，何時被人打過，何況還這人還是的親娘。

當即大哭大鬧了起來，齊王妃更是瘋得很，本不心疼自己的兒，甚至抓起一旁的蠟燭砸在上，罵道：“要不是你出主意弄死了那本花，要不是你！我兒又怎麼會淪落這樣！”

他們本不必去求趙究，趙復安也不用冒險去南疆……

齊王妃一直避見兒，就是怕自己會恨，把自己關在佛堂，越發抑和扭曲，當趙飛月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那瘋勁兒就發出來了，直要喊打喊殺的。

趙飛月被娘親猙獰的面容嚇住了，也不敢哭，噎著不明白地問道：“母妃！哥哥怎麼了嗎，我又弄死了什麼花？”

沒想到這越發刺激了的瘋病，齊王妃將佛前的香攥住，帶著火星的香就要朝趙飛月扎上去。

“啊——！”趙飛月抬臂擋住自己的臉。

那香扎下，落了空，趙飛月找回了魂兒，才發現齊王不知何時趕到，及時上來將拉出齊王妃的范圍。

“父王！”見齊王來了，趙飛月死里逃生一般，躲到他的后去。

齊王道：“來人，齊王妃瘋病犯了，將按住。”很快有人將齊王妃就被抓住，再如何掙扎都彈不得。

“妃清，本王將妍娘納了，如今同有了一個四歲的兒子，也該讓你知道了。”

妍娘是齊王當年的青梅竹馬，嫁到了別家，夫家死了好幾年了，沒想到兩人竟然茍且在了一，還有了個孩子。

一重又一重的打擊讓齊王妃終于遭不住，等著齊王，眼睛都燒紅了，“趙宏這老狗！竟然敢如此折辱與我，我娘家定要參你一本！老雜種！！”

齊王倒不怕：“宗室總不能無后，你跟你兒子眼看是不中用了，本王總不能沒有香火。”

趙飛月也呆了，齊王真的將那人納了，還有了一個弟弟，偏這個時候，偏這個時候！

哥哥知道嗎？他一定不會準的。

齊王余掃到趙飛月，冷聲道：“不必去找你哥，好好看看這個家，被你娘和你哥攪鬧什麼樣子了，你要去找他，就一輩子靠著他，我齊王府連你也不認了。”

父王無的話冰雹似的敲上，趙飛月猶自恍惚，父親這是在站邊，可自己怎麼能舍棄自己母妃和哥哥，可母妃已經這樣，哥哥能不能……

齊王冷眼看猶豫，說道：“斷永遠不可能繼承齊王府，況且他還不舉，你別指你哥。”說罷出去了。

趙飛月聽不明白不舉是什麼，但害怕地瞧了瘋癲的齊王妃一眼，忙追了出去：“父王，等等我！”

當夜就聽說齊王妃禮佛時不小心倒了燭火和燈油，火勢熾盛，很快就將這個佛堂燒了一片火海，可憐的齊王妃也沒能救出來。

京城人沒等來趙復安的喪事，倒是等到了齊王妃的喪事。

宮中沈觀魚聽到這件事時，臨摹的手頓了頓，沒想到一個月都沒到，齊王妃還不知道趙復安已死的消息，自己就沒了。

齊王府與的恩怨徹底了結，又垂頭繼續練書法。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