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團的大人[七零]》第24章 v更5萬字

時蔓知道凌振就在不遠看著自己,好像怕會想不通拿腦袋往石頭上撞似的。

和他沒法通,懶得再管他睡不睡覺,也顧不上他。

下午就要演出,在剛剛睡醒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在夢境里見過的一種舞蹈,或許就用得上。

時蔓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凌振他們搬、填出來的那一塊平地,的確適合,于是就關上房門練習去了。

是的,要跳的這個舞活范圍很小,在屋里就可以跳。

不需要翻跟頭,也不需要什麼道,只要有一條椅子就行。

到吃午飯的時候,時蔓將椅子舞編好,已經合上音樂跳得很練了。

午休過后,關于老首長的歡送儀式正式開始。

先是采石場的領導發言,然后就到時蔓出場。

底下的勞人民都翹首以盼,看到時蔓穿著綠軍裝俏生生地走出來,大伙兒眼睛都跟著被點亮。

還沒開始就覺皸裂的靈魂得到了洗禮與滋潤。

那麼漂亮,站在中間那一小片空地上鞠躬微笑,出整齊潔白如貝殼般的牙齒。

有時候,真誠溫的笑容真的可以同時瞬間傳達到所有人的心里。

尤其在這荒蕪干裂的采石場里,日復一日的勞中,人們的表早已變得麻木,直到現在被時蔓的舞蹈賦予新的生

只用了一條椅子,跳出了他們從未見過的舞蹈。

在椅子上旋轉,跳躍。

腳尖繃得筆直,白底舞鞋在下微微明。

的木椅與的腰肢撞出青春好的氣息,彎椅子上的拱橋。

怔怔然看著,不知不覺流出兩行眼淚,回憶起自己也曾鮮亮明的那段時

時蔓的舞蹈觀賞都足夠撼人心,并且也十分新穎。

一曲舞畢,人們紛紛站起來,熱烈地鼓掌,尤其是那些婦們,干眼淚拼命好。

年紀大了的老首長都一直點頭,出欣笑容。

他上臺說離別言時,還特意謝文工團,謝時蔓,給他從這里的離開劃上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句點,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回憶。

相信以后采石場的人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來過。

……

人們也不會忘記時蔓。

在所有人都不經意間的時候出現,為大家疲憊不堪的永無止境的日子帶來了一截然不同的麗。

這支舞,就像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即便夢醒了,仍然回味無窮,用作以后辛苦勞作中的心靈藉。

男人們都為老首長去送行,婦們則更熱地圍住時蔓,和絮叨個不停。

時蔓上有太多們向往的東西,青春、麗、耀眼、舞蹈、兵……都是們奢求不來的。

得不到,但是可以靠近欣賞也是好的。

無論是年滿二十的還是接近中年的勞們,都舍不得把視線從時蔓上移開。

“時蔓同志,謝謝你的演出,我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舞蹈。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的。”

“蔓丫頭,這是我烙的芝麻餅,本來是留著過年吃的,你嘗嘗,這還有,全都送你。”

“時蔓,你們部隊的地址在哪啊?以后我要是回了京北城,可以去看你嗎?”

“小蔓,你這麼優秀,找對象了嗎?要不要大娘給你介紹?別看大娘在采石場,但京北城還是有不親戚的咧,什麼青年才俊都有,保管有你看得上的!”

“……”

大伙兒一個個的,都非常熱

有人要給時蔓做介紹,有人要給時蔓塞自己珍藏已久的吃食,有人把自己打好的手套送給時蔓,有人逮著時蔓好一頓天花墜地夸獎,還有人就是那麼著時蔓……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時蔓表達喜歡和激。

他們在這荒涼的采石場,質貧瘠,時蔓卻帶給了神上的財富,彌足珍貴。

……

采石場里大伙兒的樣子時蔓都看在眼里。

一開始過來想要賺取什麼機會,讓老首長賞識的想法都已經拋到腦后了。

第一次真正到舞蹈的魅力,文藝工作的重要之

以前,時蔓從來沒理解過部隊里會有文工團的原因。

只覺得軍隊需要像凌振這樣的強大軍人,需要各式各樣的兵種,可以應對不同的戰斗。

從沒覺得,文藝兵有什麼用。

也就是在后方跳跳舞唱唱歌,讓首長和戰士們樂一樂,圖個消遣,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直到此時此刻,看著婦們眼里的淚花,看著原本表呆滯的人們臉上出現了富多樣的緒,終于明白。

文藝兵能為他人帶來歡聲笑語,讓匱乏枯燥的神心田得到滋潤,是多麼有意義并且富有的一件事。

圍著時蔓的婦們都還想看時蔓更多的表演。

說起文工團的生活,還有不同的舞蹈,都好奇又向往。

時蔓看到凌振那邊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回去。

咬咬牙,去找凌振,“你能幫我去找張團長說說嗎?我想在這里多留兩天,再表演一些舞蹈節目。”

要是這次走了,采石場的人們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看到演出了。

反正最近文工團也沒什麼重要的演出任務,還不如待在這里。

凌振看了眼時蔓后那群同樣眼看過來的勞們,沉片刻,點頭道:“好。”

這次他很好說話,時蔓看他就比之前順眼許多。

還朝他笑容燦爛地笑了一下。

老首長聽說時蔓主留下來,愿意多演出幾次,對時蔓投來贊賞眼神后,跟著凌振離開。

吃過晚飯,婦們的勞作結束,都邀請時蔓去們家里做客。

們都住在采石場之間臨時搭的窩棚里,條件很不好,既風又雨的,卻都努力將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

時蔓看得不是滋味的,也更加確信自己多留幾天是對的選擇。

……

凌振也在晚飯時分趕回去。

他記得答應時蔓的事,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張志新說這事兒。

張志新當然沒意見,時蔓出地完了演出任務,還主加演,是思想覺悟很高的表現。

正好秦俊保也在,他聽到凌振的話,不可置信,還了自己一把。

那個氣的人,以為去采石場第一天就會哭哭啼啼后悔去那里的人,居然自告勇在那邊多演幾天??

凌振都走了,還打什麼主意呢?

秦俊保搖了,發現自己好像誤解了時蔓太多。

當天晚上,消息也傳到了舞蹈隊里。

大家都不約而同詫異許久。

們都了解時蔓那氣吃不了苦的子,都以為今天晚上回來肯定要苦連天,抱怨很久的。

誰知本就沒回來,還要過兩天才回,并且在那邊似乎很滿足開心的樣子,所以才愿意多演幾場。

這都不像時蔓了,真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很值得敬佩。

采石場那麼艱苦的條件,能去出演,甚至加演,的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以前不兵都覺得時蔓雖然人沒什麼架子,但就是太了,很有距離的樣子,卻都從這件事開始,心里對時蔓悄悄有了轉好的評價。

……

時蔓卻沒想過自己會怎樣讓人改觀,也不在意其他人喜歡或是討厭自己。

只是做想做的事,做認為正確的事。

所以留下來加演,也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只是忽如其來的想法,并且付諸實踐而已。

三天后,才在采石場勞們的依依惜別下,揮手離開。

們送了一大堆的東西,當然都沒要,悄悄留在采石場的房子里,等回到部隊再拜托采石場的領導還給們。

心意領了,但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

這是凌振夢境里常常強調的紀律,不知不覺也被影響頗深。

時蔓回來的這日子也很巧,正好是人民大禮堂的演出結束的這一天,也是汪冬云流回國的這一天。

晚飯過后每周一次的隊務會,舞蹈隊的文藝兵們時隔多日全都重新聚齊,在這個小院子里。

團長張志新和副團長秦俊保等人趁此機會,特意過來。

看到舞蹈隊隊員們整整齊齊的氣神,張志新很滿意。

他背著雙手,點評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無論是排練還是演出,都取得了很好的反響。倫薩克吉斯的流演出,咱們的汪冬云同志表現出,給咱們華國長了臉。”

“還有人民大禮堂的表演,舞蹈隊員們每天辛苦練習我也都看在眼里,今天節目非常功。”

“再就是時蔓同志去采石場獨舞,這麼艱巨的任務,不僅完了,還主加演,思想覺悟極高,必須熱烈鼓掌表揚!”

說著,張志新帶頭鼓掌,在場所有人也都連忙跟著鼓掌。

有人忍不住好奇,“蔓蔓,采石場那地方不好搭舞臺吧,你一個人怎麼弄的呀?”

說起這個,還不等時蔓回答,張志新就與有榮焉地說道:“時蔓同志不愧是當時創作隊也搶著要的優秀人才啊。又編出了一個新舞蹈,什麼……椅子舞。”

“這舞蹈很好,用椅子就能跳,不需要寬闊的舞臺,大家有機會都學學。”

汪冬云一聽,可為時蔓高興了,“蔓蔓,你太厲害了!又編了新的舞蹈嗎?待會可要給我看看。”

大伙兒似懂非懂地聽著,只覺得震撼。

編出新的舞蹈可不是容易的事兒。

……等等,怎麼張團長和汪冬云都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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