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庶妃一路高升》第23章 三更合一

萬琉哈氏是覺得有錢使得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尤其云貴被圍多時,很多做買賣的出不來,連帶周邊那些專門送貨的擔夫,趕車的車夫都沒了生計。

這都是普通百姓,上有老下有小的,他們沒有收,一家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如果冒點險就能送青花料出來,換些銀錢,他們自然是樂意的。

不要小看這些百姓,他們平日跟雜草一樣不起眼,卻最是充滿韌,無論如何都會盡力掙出一條活路來。

康熙卻比萬琉哈氏想得更多,云貴久攻不下,就是因為易守難攻。

山多,山路崎嶇復雜,給將士們帶來極大的麻煩。

攻不下,只能圍,卻得熬著,也不知道要熬多久。

如果能跟里頭的人來個里應外合,那就不一樣了。

有人愿意送青花料出來,接后會不會愿意帶路,甚至愿意從里面配合?

百姓不愿意出頭,是為了一家老小,如果給了他們承諾,只要拿下叛軍,云貴就能恢復跟以往一樣,甚至能免稅三年。

能恢復到以往平靜的日子,百姓想必很難拒絕。

青花料這個,真是個相當不錯的突破之

讓人假扮商人去接百姓,也不會引來太大的注意。

之前康熙曾想過用偽裝商人進云貴之地的法子,卻總缺了一點。

一個商人千里迢迢跑去云貴, 要是沒想采買當地才有的東西, 那就太可疑了。

幾個心腹大臣也給了不建議,都被康熙一一否定了。

他都能懷疑的,云貴那邊自然也會,要萬無一失才行。

不然打草驚蛇,下一回再用這個法子就不行了。

康熙越想越是覺得可行, 邊的笑意越發深了, 再次喃喃重復道“確實是個好辦法, 若是了,你這是大功一件了!"

萬琉哈氏聽得滿臉茫然,剛才說的是買青花料吧,怎麼就功勞了?

一頭霧水的樣子,讓康熙哈哈大笑,萬琉哈氏的臉頰道∶“好了,朕要召群臣商議,回頭了,多青花料都讓人給你送來!"

李德全一聽,早就派腳利索的太監去請幾位閣重臣去書房商議了。

索額圖和明珠早朝的時候站在最前面,走的時候也是最早走的。

所以李德全派人趕到的時候,他們的馬車都到家門口了。

真是過家門不能,兩人只能讓馬車掉頭回去。

其余幾位大臣正埋頭苦干編號的事,李地也被戶部尚書拉著不讓走,過來幫忙。

地在回京的路上聽說編號的事,如今細一聽,只覺得是個極好的法子。

探子想隨意混進來是不可能的,哪怕將領想讓自家人冒名頂替也很難,吃空餉那就更不容易了。

可以說是一箭三雕,也不知道哪個鬼才想出來的辦法。

戶部尚書看著四周無人,跟李地關系還算不錯,就小聲告訴他道∶ “聽聞是宮里那位定嬪娘娘想出來的。”

當然, 戶部尚書更覺得是定嬪說了什麼, 康熙靈一閃想到用阿拉伯數字。

不過康熙是個厚道人,也沒居功,對外只說是定嬪建議的了,實在是很寵這位娘娘了,給帶來了極好的名聲。

地對這位定嬪很陌生,但是戶部尚書提到的親阿瑪,立刻就想起來了。

畢竟拖爾弼確實是個奇人,在京城這邊的友人和同僚的藏書都借閱過了,于是開始手向其他外派的員,可以說是借了個遍。

甚至還會厚臉皮寫信給不曾經見過面,說過幾句話的人。

地跟拖爾弼就是在京城述職的時候偶遇過兩次,打過招呼,再多就沒了,還是收到了他的信箋,想要借書。

天知道李地當時在福建,這拖爾弼的信箋里還提到路費他全出,要的也不是原本,譽抄本就行了。

書到這個地步,地的印象簡直不要太深刻了。

所以拖爾弼的兒想必也是個博覽群書之人,聽見康熙偶爾提起,就想到解決之法了。

若果不是,想來這位定嬪指不定也能進閣來!

康熙才,必然不會錯過這樣的鬼才的!

戶部尚書之前跟拖爾弼沒打過幾次道,卻也被借過書,聽李地一說,也覺得拖爾弼的兒想必跟他一樣書。

家里頭那些藏書,恐怕父兩個都看過了。

若是如此,萬琉哈氏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也不意外。

兩人正說著話,那邊索額圖和明珠就回來了,他們不由納悶。

得知是康熙召見要商議要事,李地心想皇上下朝后不會又去了重華宮吧?

那位定嬪娘娘,這次又要給他們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康熙這次沒耽擱多久,很快就趕到書房,開門見山把云貴運送青花料出來,打算里應外合的事說了。

閣的幾個大臣心里也不住點頭,他們之前也提議過不云貴的特產,卻都不太適合。

一是這些土特產不好保存,路上可能就要壞了。

二是云貴圍困,能吃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挖了,想買也得有才行,更不好跟百姓們搶果腹的食

不然他們這邊出錢要買,那邊真有人賣,就不知道要死多人,反倒讓百姓離心。

地第一個表示贊同,只覺得這個辦法簡直妙極了!

青花料其實在云貴、福建和江西等地都有,然而云貴產出的青花料確實是最好的。

如果萬琉哈氏在,那麼就會說,因為青花料里面含了天然鈷土礦,燒制后會呈現青藍

而云貴的青花料里面,鈷土礦的含量是最高的,所以會更鮮艷漂亮一些。

商人的老母親后年大壽,想要做出壽紋花樣,最好看的青花瓷,特地跑去云貴想要更好的青花料,這就說得通了。

能有這樣大手筆,只為了給母親送收禮的商人,會干里迢迢跑去云貴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也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別人只會覺得這商人是錢多燒手了,也會認為他對老母親一片孝心。

不管如何,純孝之人還能讓人減輕戒心。

這樣的商人帶著商隊過去就合合理,出高價收青花料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跟云貴的百姓接,那就更沒病了。

商人四打點一番,要進去云貴確實不是難事,跟百姓接后用金錢打對方里外配合也更容易了。

當地百姓對山路悉,有他們親自帶路,那麼能繞開城門進去也不是難事了。

地越想越妙,恨不能康熙立刻選上這麼一個商人過去。

但是問題就來了,選誰來假裝這個商人?

索額圖和明珠都覺得這個辦法極好,卻也得有個適合的人才行。

這個人要懂得做買賣,不然閑談幾句就要餡了。

另外這人還得悉青花瓷,對青花料也是如此。

不然他一問三不知,跑過去收青花料只讓底下人出面,那本人為何要去,直接讓下屬去不就好了

如果本人出面,那他對青花料一竅不通,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來。

派遣朝廷員去是不行的,一來可能眼,被人認出來。二來他們對青花瓷未必有那麼了解,更別提是青花料了。

如果派商人去,怎麼知道這商人不會中途倒戈,或者不留神走了風聲?

思來想去,臣子們商議了很久,都沒能推舉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

最后竟是李德全小心翼翼提出了一個人,正是經手青花瓷的皇商林潤。

務府的瓷窯出的瓷,最好的自然是送到宮里,先給康熙,他留下一部分,剩下的賞給后宮嬪妃或者朝中大臣。

次一些的總不能堆在庫房里,宮里也不需要那麼多,就給皇商在宮外做買賣。

這樣皇商能掙錢,次等的瓷不會浪費還占地方,務府也能收回部分本錢,實在皆大歡喜。

那麼多商人卻選了林潤,就在于他的份不一樣。

如今八旗子弟不能種田不能經商,只能拿朝廷給的祿米,日子過得的。

要是武藝超群還能從軍,軍功帶來的功績和賞賜自然能過得很好。

不擅長武藝的,就只能另謀生路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八旗子弟就想到一個辦法,收干兒子,或者培養下屬,簽賣契,然后讓他們出面來經商。

而且八旗子弟是不用稅的,這就讓很多商人愿意來依附。

當干兒子算什麼,當真孫子都無所謂,只要利益足夠大就行了。

哪怕利潤是五五或者四六分,但是不用稅,這就相當可觀。

林潤的父親當年就是帶著家族跟了一位地位不低的八旗子弟,買賣是越做越大,林家原本就是做瓷窯的,對青花瓷尤為悉。

這位八旗子弟搭了務府這條線,讓林家賺了個盆滿缽滿,甚至為了皇商。

林潤的父親年紀大了,這事就落在林潤上。

雖然他才剛過而立之年,做買賣的手段卻青出于藍更勝于藍。

尤其他對青花瓷的熱也更甚于他的父親,對朝廷更是忠心耿耿,又有賣契在,背叛是不可能的,派林潤過去是再適合不過了。

康熙派人把林潤進宮里來見了一面,林潤長得跟他想象中不一樣,很多商人白白胖胖,林潤卻高挑瘦削,甚至帶著幾分書卷氣。

說他是個商人,更像是個文弱書生。

起初康熙問話的時候只覺得林潤平平無奇,人是規矩的,回話也謹慎。

但是等康熙談起青花瓷,只道云貴可能有更好的青花料,需要林潤走一趟的時候。

好家伙,林潤雙眼一亮,馬上滔滔不絕,文采飛揚,把康熙上上下下夸了一遍也不帶一個詞重復的。

康熙想到萬琉哈氏書架上那本書,都開始懷疑寫的會不會是林家人,怎麼那麼會夸人了?

尤其林潤口而來,夸得都不帶臉紅氣,實在練極了,然而那表和眼神又十分真誠,康熙都挑不出錯來。

不過他確實對青花瓷相當悉,對青花料也是如此。

聽康熙形容一番,林潤沉片刻就道∶“之前有人送來幾樣青花料,明麗不。草民看中了其中一種,聽聞是云貴的宣威所出,草民正打算走一趟,如今正好。”

正好帶著任務去,林潤這商隊原本打算請的護衛都能省了,還能功勞回來,那就更劃算了。

康熙聽著發現林潤不愧是商人,在省錢方面是不余力。

不過林潤說得坦坦的,康熙也沒為難他,大手一揮就準了。

康熙派人安排了護衛,讓林潤事不宜遲,明天就出發。

林潤不得今天就能出發,麻溜行禮后就回去收拾了。

像他這樣經常走南跑北做買賣的商人,在京城呆著的時間就不長,倒是也不大惹人懷疑。

林潤得了康熙的令,對外還是用的那一套理由,就是林老夫人大壽。

也是巧,林老夫人正是明年春天的時候大壽,更人不會懷疑了。

當然這是用來糊弄外行人的,同行們可不好忽悠。

林潤就私下晦暗示宮里娘娘對如今的青花瓷不太滿意,務府就讓他這個負責青花瓷的皇商往外走走,看有沒合適的青花料送進宮。

言下之意,要是找到,那是大大的有賞。

商人逐利,同行們自然不會懷疑林潤特地山長水遠跑去云貴找青花料是吃飽了沒事干,反而羨慕他有門路,如今得了這差事只怕要賺大發了。

康熙派去的侍衛偽裝鏢局的護衛,林潤只說是外地的鏢局,也沒人細究此事,第二天就浩出發了。

他這邊表面找青花料,實際上找人里應外合的事解決了。

康熙龍心大悅,大手一揮就讓翰林院第二批書送到重華宮來。

多得萬琉哈氏看書,給他解決了多問題

只賞幾箱書,康熙都覺自己有點吝嗇了。

他讓李德全打開私庫,拿著單子看了看,最后挑了一盒子上等珍珠,一對金步搖,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另外還有一小箱子的皮子。

這皮子看著不多,卻是康熙之前圍獵的時候親自獵下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最好的幾塊皮子自然是給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其余的陸續賞賜出去卻不多,余下的都在這里了,全一腦送去給萬琉哈氏了。

李德全帶著賞賜浩浩去重華宮,不到一刻鐘,后宮所有人都知道萬琉哈氏又得了康熙的賞賜,一個個都有點坐不住,恨不能豎起耳朵跑去重華宮聽聽,這回定嬪又立了什麼功勞,或者如何康熙如此高興。

畢竟幾年征戰,國庫越發空虛,后宮的太皇太后都帶頭要節儉。

后宮的嬪妃們哪怕娘家有錢,手頭不,也不敢炫富,一個比一個穿得樸素斂,頭上的金簪子都不敢多帶兩支,就怕太皇太后見們穿得花枝招展的要不高興。

皇祖母帶頭要節儉,康熙自個也不能太奢侈,就連這幾年賞給嬪妃的東西也不會特別多。

這回萬琉哈氏的賞賜一下子好幾樣,就嬪妃側目了。

有人心里嘀咕,覺得太皇太后要知道,肯定會覺得萬琉哈氏不安分,這是讓皇上打破之前的規矩,太皇太后的節儉了笑話呢!

康熙也想到這一點,讓李德全過去重華宮,他則是直接去了慈寧宮,親自跟太皇太后提起此事來。

從別人里添油加醋聽來的,倒不如他親自來告知。

太皇太后揮退了宮人,只留下蘇麻喇姑在邊,細細聽完康熙說的,微微點頭道∶“定嬪既是幫上了皇上的大忙,就很該賞才是。”

尤其這解決的都不是小事,不賞萬琉哈氏實在說不過去。

而且太皇太后很清楚這個孫子的,康熙還是很有分寸的。

云貴那邊的事還沒,康熙才賞了這些。

要是了,萬琉哈氏恐怕在嬪位都呆不久,妃位都能預定上了。

不過康熙的意思是,明年不急,后年再大封也不遲,免得有心人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對萬琉哈氏有些不利。

叛軍要是掉了那麼幾只老鼠,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但對付萬琉哈氏的家里人確實綽有余,實在沒必要連累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道“皇上很是周到,不必擔心后宮會有人傳出不好的消息來,我也會讓人盯著點兒。”

這句話,康熙就放心了。

要說的話說完,康熙就沒多打擾,很快起離開,直奔重華宮去了。

他一走,太皇太后就對邊的蘇麻喇姑笑道∶ “看看,他這椅子都沒坐熱, 想必是迫不及待要去見定嬪了。”

蘇麻喇姑笑著道“定嬪娘娘瞧著是個極為聰慧懂事的,主子也是這麼覺得,才沒多說什麼。”

太皇太后輕輕點頭道“確實,要定嬪手朝政,那是大忌。但是既沒要什麼好,也沒讓皇上安自家人進來,反而幾次給皇上幫上忙,是個伶俐人。”

萬琉哈氏這瞧著就像是博覽群書,甚至過目不忘,聰明地只略略提醒,就康熙醍醐灌頂,幾件棘手的事都能夠一一解決。

的家族并不龐大,在朝中當的不多,關系十分和睦。

娘家人也簡單,阿瑪是個有名的書癡,亦是沒什麼野心之人,本分得很,想來萬琉哈氏的子跟阿瑪差不多。

想想玻璃工坊建后,產出的彩玻璃能賣上天價,萬琉哈氏只讓皇上把這份分紅給阿瑪買書,實在是純孝不過了,又是安分守己的。

太皇太后要年輕的時候,可能還覺得子不必太聰明,不然知道得太多反而要難

但是等到了這個年紀,只認為子聰明不是什麼壞事,就是得聰明在點子上。

不過后宮大多都是聰明人,佟佳氏把自己邊多年的心腹嬤嬤打發出宮的事,太皇太后立刻就收到消息,甚至都知道這位心腹嬤嬤在佟佳氏面前都說了什麼。

佟佳氏如果沒有當機立斷,太皇太后只怕也會讓人找機會把那嬤嬤打發走,下場就未必有如今那麼好了。

而且也會跟康熙提一提, 佟佳氏恐怕不太適合獨自掌著后宮。

幸好佟佳氏也是個聰明人,沒那嬤嬤給慫恿而歪了心思。

邊伺候的人心大了,野了,難免心思開始歪了。

但是只要主子的心思立得正,就不會被人帶歪了去。

至于獨寵后宮一人,就跟順治帝一樣,什麼都忘了,最后還要追隨寵妃,郁郁寡終,太皇太后就更不擔心了。

康熙跟順治不一樣,眼也不同。

看看如今后宮中貌的嬪妃不,但是真正寵的,卻都是聰慧之人。

康熙到重華宮的時候,翰林院已經把第二批書送過來,填滿了另外一個偏殿。

萬琉哈氏看得心花怒放,眼底笑意盈盈。

看得康熙也跟著一笑“只是這些書,就這麼高興了?”

萬琉哈氏就說道“還有皇上賞賜的首飾和皮子,我也是極為歡喜的。”

盈盈一拜來謝恩,被康熙扶著起,牽著往里走去坐下∶ “云貴那邊事還沒, 暫時也不能大賞,只能委屈你了。”

萬琉哈氏搖頭道“皇上哪里的話,全是皇上英明。我只想著青花瓷能更好看一點,賣上個好價錢,卻沒有皇上這般深謀遠慮。"

確實起初也就是想改良青花瓷的青花料配比,做出更清晰,層次更好的青花瓷,哪知道在康熙這里就變圍攻云貴、擺平叛軍的突破口了

只能說康熙不愧是皇帝,想得夠遠夠深的。

不過康熙能盡快擺平云貴那邊,就能騰出手來收復彎島,接著能解除海,增加海運,萬琉哈氏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這等于是雪花一樣的銀子和金燦燦的金子就要飛過來了,還能分到一丟丟,能不高興嗎?

萬琉哈氏不知道的是,康熙比想象中還要大膽,一邊出手收拾云貴的叛軍,一邊已經讓施瑯連夜趕去福建訓練水軍,務必在一個月就能出發收復彎島。

一個月既要趕路去福建,又要訓練好水軍,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換個人可能就婉拒了,然后爭取更多時間.

但是施瑯不,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然后連夜出發去福建。

他跟康熙要的就是一張能毫無阻攔到達福建的路引,一個代表天子的佩劍,還有就是好幾匹駿馬。

地對施瑯還是佩服的,他顯然是打算一路快馬加鞭,不停換馬,人卻不停下來,用最短的時間拼命趕去福建。

施瑯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還這麼拼,實在人敬佩。

康熙也覺得施瑯心急如焚就是為了能盡快完皇命,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臣子如此忠心要為自己分憂,康熙也不是個吝嗇的,馬給的都是上好的駿馬,另外派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隨行。

他還吩咐各地驛站用最快的速度來為施瑯傳信,這樣施瑯一邊在路上,一邊就能寫信指揮福建那邊的水軍如何開始訓練起來了。

康熙雖然想得算周到,卻還是相當瘋狂,等于讓施瑯跟時間賽跑了。

送書的太監很快就退下了,萬琉哈氏帶著康熙過去整理好的偏殿,嶄新的木架上,一本本書擺得是整整齊齊。

略看了看,發現這些書的種類跟之前送來的完全不同,可見翰林院挑書的時候還是用心了的,沒敷衍送來重復的書籍。

書的種類簡直五花八門,萬琉哈氏隨手打開一本看了看,這居然是一冊棋譜。

康熙湊過來看了一眼,笑著問道“你的棋藝如何,跟朕來下一盤”

萬琉哈氏一愣,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棋藝是什麼水平。

當然會下棋,就是沒跟人下過。

那時候自己在研究院,唯一的興趣就是休息的時候跟主電腦AI下圍棋。

其他人忙著做項目,要麼廢寢忘食,要麼偶爾休息也是倒頭就睡,也就忙里閑不睡覺還有心下圍棋。

找不到人,就只能跟電腦下棋了。

萬琉哈氏這時候只能含糊答道“皇上,我以前都是一個人下棋居多。”

這樣也沒說謊,畢竟Al電腦也不是人。

一個人下棋,那就是自己跟自己下了。

康熙有時候也會如此,畢竟跟大臣下棋,誰都不敢贏他,一個個都讓著自己,那就下得有點沒意思了。

還不如他對著棋譜琢磨著自己下,對手也是自己,還別有一番意思。

這時候康熙的心不錯,想著萬琉哈氏的棋藝要是一般,他讓兩個棋子也無妨。

重華宮里沒有圍棋,李德全麻溜從別要了來,把白玉棋盤擺在桌。

康熙隨手拿了黑棋子,那麼萬琉哈氏就是白棋子了。

他有意讓著萬琉哈氏,就讓先走。

萬琉哈氏就不客氣了,抬手就放下棋子,這姿勢是一點都不標準,整個棋子就放在棋盤上。

按理說經常下棋的人,都會兩指著棋子放上去的。

這生疏的姿勢,一看就是不怎麼下棋的人。

康熙倒是不意外,畢竟后宮嬪妃里喜歡下棋的就不多,甚至可以說會下棋的就沒幾個了。

萬琉哈氏一看這姿勢不練,但是放棋子的位子一眼就知道確實是下過棋的,而不是來。

康熙跟著下了棋子,其實放得還輕松,畢竟跟妃嬪下棋說是打發時間,更多是趣了。

然而等他下了十幾步之后,就能看得出來,萬琉哈氏不但會下棋,而是這棋藝的水平相當厲害。

康熙的每一步仿佛都被萬琉哈氏預先看破,他不得不想法子破開走另外的路,然后又被預料到,先一步堵上了。

這還真有幾分棋逢敵手的樣子,康熙的目漸漸認真了起來,下棋的手放得是越來越慢。

殿很安靜,連掉跟針只怕都能聽見。

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呼吸都不敢大聲一點,生怕驚擾了里頭的康熙和萬琉哈氏。

就連李德全也是放輕了呼吸,一點聲響都不敢有,免得打斷了康熙的興致。

他在康熙邊多年,也是陪著看過康熙跟別人對弈。

看得多了,李德全雖然對圍棋不算特別通,但是眼力勁已經不一樣了,能看得出萬琉哈氏的棋藝竟然相當厲害。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康熙有這麼認真專注的眼神來對弈了,很多時候都帶著一點漫不經心。

如今康熙倒是興致盎然,指尖捻著黑棋子想了一會這才放下。

萬琉哈氏只看一眼,立刻就放下白棋子,仿佛想都不用想。

不過后來放棋子也漸漸慢了下來,到最后兩人一足足一刻鐘,萬琉哈氏才無奈說道∶“皇上,是我輸了。”

康熙點點頭,明白他只能算是險勝。

哪怕他依舊跟以往一樣贏了,但是這盤棋下得暢快淋漓卻是以前沒有過的,于是笑著道“你這棋藝相當不錯,是跟誰學的”

萬琉哈氏搖頭道“我就是自個瞎捉的,喜歡把知道的棋譜都背下來了。”

這背下來的當然不是看的棋譜,而是Al每次下棋呈現的棋譜。

剛開始每次都輸棋,實在氣不過,就開始把AI的棋譜背下來,漸漸索出來,之后下棋也是有贏有輸了。

萬琉哈氏想著自己背了一堆上下三千年最厲害的棋譜,贏過康熙應該是可以的,哪知道最后還是輸了。

不過輸得也不算難看,還是心滿意足的。

康熙還有點意猶未盡,想著書房里也沒什麼要的折子要理,于是繼續跟萬琉哈氏對弈起來。

兩人下棋足足好幾個時辰,簡直殺了個天昏地暗。

萬琉哈氏連續兩盤還是輸了,絞盡腦要殺回去,還真給險勝了一回。

但接下來還是輸,萬琉哈氏不由郁悶,康熙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跟Al一樣厲害?

康熙越是下棋也越是心驚,這萬琉哈氏是怎麼學的,棋藝竟然能跟他不相上下?

萬琉哈氏是越挫越勇,康熙是越下越是起了興致。

要不是李德全提醒要用膳了,估計兩人還能繼續下好幾個時辰不停下來。

萬琉哈氏抬起頭,才發現窗外居然開始暗下來,這是快要天黑了。

兩人居然下了好幾個時辰的圍棋,難怪覺脖子都有點酸疼,估計是因為一直低著頭下棋的緣故。

康熙還沒下過癮呢,自然沒打算回去,就留在重華宮用晚膳了。

膳房那邊得令,太監們趕提著食盒匆匆趕去重華宮,后宮嬪妃很快都知道了。

惠嬪下午的時候去榮嬪的鐘粹宮說說話,兩人最近走得近,心里也焦慮,索彼此走的比以往要多了。

之前榮嬪去了惠嬪的延禧宮,今兒惠嬪就去了榮嬪那里。

底下的太監見著膳房的人,就進來稟報了。

榮嬪揮揮手讓宮人下去,扭頭對惠嬪嘆著氣道“聽聞皇上過了午時就去了重華宮,一直留在那邊,如今還留下用膳,指不定還會留夜。”

惠嬪抿著,無奈道∶“皇上如今正在興頭上,新鮮著呢,自然對定嬪寵得很。”

心里有點酸,畢竟兩人最寵的時候也沒有萬琉哈氏這個待遇,就只能逞逞能了。

榮嬪一聽惠嬪這話,酸得都能直接蘸餃子吃了。

比惠嬪要淡定得多,畢竟自己當年比惠嬪還要寵,生的孩子也是最多的,可惜最后都沒立住。

經歷了這麼多,后宮的新人跟筍尖一樣一個接一個冒出來,還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會來事,榮嬪早就知道皇帝的寵很難在一個人上長久,早就看淡了。

而且如今最要的是讓自己膝下的兒子和兒能夠平安長大,榮嬪一顆心思全在兒上,也沒再跟年輕那會兒一樣盼著康熙能多寵一些的。

反過來勸著惠嬪道“都這麼多年了,你也該看開了,后宮如今是百花齊放,很難有一枝獨秀的時候。”

這話說得是太皇太后絕不會讓一個嬪妃徹底占住了康熙的心思,想要獨寵后宮的。

而且這幾年寵的德嬪、宜嬪和庶妃鈕鈷祿氏,也絕不會允許萬琉哈氏一人獨大。

加上康熙有意雨均分,所以后宮嬪妃們的關系一直不錯,哪怕稍微有點合不來,也不至于互相下死手,表面的關系還是過得去。

榮嬪說到這里,放輕了聲音∶“我得了個不確切的消息,據聞赫舍里氏明年會送一個姑娘進宮來。”

惠嬪整個人都呆住了,赫舍里氏會送的自然是那位先皇后的親妹妹了,那才多大點人兒,竟然要送進宮里來

不過也能明白赫舍里氏的擔心,畢竟太子如今年紀還小,赫舍里氏就沒別的嬪妃在后宮。

一來太子太小不可能出宮,本接不了,二來康熙邊,也就后宮娘娘里面沒有赫舍里氏家的人。

哪怕有索額圖在,他也在前朝,不可能去后邊跟太子來往。

等太子長大才行,但是中間至還有小十年的功夫,恐怕跟赫舍里氏的關系只會更加疏遠。

更別提后宮有個赫舍里氏的娘娘在,也能照顧太子一二,于是赫舍里氏這是急了。

榮嬪見惠嬪的臉都變了,聲音更是低了下去“這事說不準,畢竟皇上還沒點頭。”

康熙點頭了,赫舍里氏才能送人進宮來,不然都是一場空談了。

惠嬪點點頭,又忍不住嘆氣道“哪怕是赫舍里氏家的姑娘,只怕也是不由己的。”

榮嬪也跟著慨"誰說不是呢"

被這麼一打岔,惠嬪心里的酸意都下了去,還有幾分幸災樂禍想看好戲的心

要是赫舍里氏家的姑娘明年也進宮來,這后宮就要熱鬧了!

宜嬪如今不,也是因為快生孩子了。等明年春節生下孩子出了月子,就能跟萬琉哈氏一較高下,不讓萬琉哈氏繼續獨占鰲頭。

這會兒生孩子要,宜嬪自然是不著急的。

聽說慈寧宮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下個月就會把宜嬪接過去。

穩婆和娘都是皇太后親自挑選的, 惠嬪思及此心里又忍不住泛酸了。

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可沒這個待遇,宜嬪雖然舍下了一個孩子,卻得到了皇太后這麼個厲害的靠山。

反正宜嬪還年輕,以后還可能會有更多的孩子,哪怕這會兒疼,估計也認為是值得的。

畢竟后宮的人生孩子真是九死一生,哪怕生了,孩子要養活也不容易。

慈寧宮不說別的,就是守得跟鐵桶一樣,宜嬪想必能平安生下孩子,孩子也能平安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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