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這回滿意了。

倒不是林鐘說一句的名字,就從傅瑜兒的狗變的了。但是顧如就算是搞救贖任務的，也不打算做好事兒不留名。

林鐘很快支撐不住，昏死過去了。

顧如起去洗漱,回來名畫帶著其他兩個婢過來,把床鋪重新換了一下。

換好了床鋪之后，顧如就上床睡覺了。現在不能把林鐘弄到別的地方去,暫時就只能這樣一起睡了。

顧如做好了林鐘半夜三更做噩夢的準備，大不了就跟自己被窩摟了一只布谷鳥一樣唄。

不過比較讓顧如舒心的,是林鐘這天晚上雖然也做了噩夢,卻喚的聲音很小。

他傷得太重，就算吃了很多上等傷藥,又去主院折騰了一通，也屬實力耗盡了。

他在睡夢中是，卻沒，躺在床里面老實的不像話。

顧如一夜安枕，第二天晨起的時候神十足。

起先去吃東西，又和佛蓮接外院的事務。

清早上肅王去上朝了,不過老管家跟著佛蓮呢，估著是肅王讓老管家跟著的,怕顧如因為王爺不在家，就找佛蓮的麻煩。

這種事從前原角確實沒干，自己想要嫁給肅王,自然而然想要打聽肅王的行蹤，想要把握住一切能夠親近肅王的機會。

佛蓮就是一個巨大的絆腳石，倒不是因為佛蓮長得好,和傅瑜兒一樣是敵,而是佛蓮太得肅王信任。

佛蓮本長得并不好看,不僅不好看，臉上還有些許雀斑，一張臉長得好像全世界都欠的錢——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佛蓮長了一張高級厭世臉。

骨架因為常年習武十分修長，整個人往那兒一戰，像個將要走秀的超模。

接的時候，佛蓮基本上不說話。

顧如對的印象還好的，因為佛蓮估著真有點佛，看著顧如的眼神很平和，顧如能夠覺到，那其中沒有任何惡意。

佛蓮不說話，都是老管家著嗓子在和顧如談，這老管家顧如從記憶之中拉了一下，名孫胡，確實是個宮中的老太監出，也是自小跟在肅王邊伺候的，比佛蓮還要肅王信任。

孫胡說“王爺是念著大小姐辛苦，這王府之中規矩多，怎麼也不比天羅山莊自在，大小姐想必是待不慣的。”

這話說得，每一句都是刺。

翻譯過來就是——王爺覺得你閑著沒事兒自己找事兒，沒規矩，煩你，你最好是滾回你的山莊去。

顧如自己在心中翻譯好了，而后寵辱不驚地點了點頭，笑著說“孫管家說得是。”

顧如越過孫管家的肩膀頭，看向同樣寵辱不驚的佛蓮，問道“你習慣用雙刀？找時間切磋一下？”

佛蓮愣了下，點頭“好。”

孫管家還有一肚子兌人的彎彎繞想要說呢，聽到顧如這就和佛蓮約上架了，那些話在心口一堵。

王爺說得對，這顧如肯定不甘心失去調度王府院侍衛的權力，要伺機挑事兒。

可是天羅山莊出來的甲等死士，佛蓮乃是虎衛營出來的，兩個人本就不是一個路子。

死士練的都是殺人的刺客本事，毒。佛蓮練的都是護衛人的本事，大開大合也都是正面對抗的。

這兩個人一塊，那肯定是佛蓮吃虧啊！

孫胡被顧如氣著了，不不地說“佛蓮和大小姐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手恐傷了和氣啊。”

佛蓮沒吭聲，像個“被媽媽帶著開學報到的小學生”，顧如則還是那副樣子，笑瞇瞇地從頭到尾，就只說一句“孫管家說得對。”

你對，你對，你都對。

這句話是所有廢話的終結語。

孫胡被噎得難，他也不敢再說不好聽的話了，平時他說點什麼，這顧如但凡是聽懂了，都會被氣得面紅耳赤的。

孫管家克。在宮中待了那麼多年，話玩得也溜，讓顧如窩火，又找不到什麼錯。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見了哪個鬼了，這顧如突然間笑瞇瞇地變了一個笑面虎。

那樣子看上去竟然有點太子殿下的味道。

“孫管家還有什麼事要代？”顧如了自己的肚子說“我還著呢。”

其實早就吃完了，著肚子的是林鐘。

而且顧如不想聽孫胡說什麼屁話，又不是真心實意要給肅王當護衛的。

全都不讓管才好，就專心管救贖對象。

不過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比如剛才當著孫胡這老東西和佛蓮約架的那一句，那就是為了讓孫胡覺得，還是想惹事兒，這樣才符合原角的子。

至于約架，顧如也沒興趣，的宗旨就是多一事不如一事，從來不給自己找活兒干。

孫胡被顧如這麼一堵，憋得上不來下不去，本來今天王爺讓他跟著佛蓮，他還想“大展手”一把，晚上回來好有話和王爺說。

孫胡知道肅王小肚腸，聽這事兒。

但是他現在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只道“那大小姐快些去用飯吧，再晚些飯堂可就只剩下剩菜剩飯了。”

顧如手中抓著刀，對著孫胡的方向一抬。

孫胡嚇得立刻后退了一步，他以為顧如這是要手。

他之前因為皮子太利索，原角說不過，就手揍過他，形了心理影。

他都一把年紀了，挨揍之后好久都緩不過來，不可能不怕。

他差點靠進佛蓮的懷里，佛蓮扶住了他的肩膀，他才站定。

他站定之后就長了不存在的脖子，想要斗一樣再說兩句什麼，諸如“這可是在王府，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是王爺的人”之類的。

但是顧如只是用這個姿勢抱著刀，越過孫胡對佛蓮道“再約。”

然后轉就走了。

故意的，就是要嚇唬孫胡，看不得他小人得志的臉。

顧如直接又折返回了飯堂，打了一些剩飯剩菜，然后提回了自己的屋子。

準備喂一喂林鐘。

林鐘還沒醒，這會兒睡得正香甜，一點沒有做噩夢的樣子。上裹著被子，面也紅潤了，黑發散在枕頭上，劍眉舒展，沒了昨晚上要被活活打死的凄慘樣子。

顧如坐在床邊上了他兩聲，林鐘眼睫了，卻沒有醒來。

顧如又拿了上好的傷藥，開林鐘的，這一顆價值千金的，能在重傷之時起死回生的好東西，喂糖豆兒似的喂給林鐘。

林鐘無意識咽了藥，然后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人就醒了。

再次醒過來，林鐘有很長的時間意識都是空白的。

疼痛伴隨著蘇醒復蘇，他發現自己從上到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他還活著。

他還在顧如的屋子里面。

他上的傷勢傳來的疼痛和麻的覺，是傷勢在愈合的覺。

他這麼重的傷，竟然沒有惡化，而是在這麼短的時間愈合……他不是完全沒有覺在昏沉的時候，顧如喂他吃藥了。

喂他吃的，絕不是普通的傷藥，否則他不會是這種狀態。

林鐘是個死士，在訓練之中長大，他最是清楚自己的，在各種狀態之下的好壞。

“了吧，我早把飯給你拿回來了，但是你不醒，現在已經涼了，我讓名畫給你熱去了。”

顧如坐在桌邊上喝茶，上穿得是王府之中護院的統一款式勁裝，但是其他人的包括跟在肅王邊出的佛蓮，都是黑，唯有顧如是一火紅。

像個燃燒的小辣椒。

林鐘聽到顧如說的話，朝著的方向扭過頭。

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但他很清楚的能把現在和昨晚上的噩夢區分。

他再一次醒過來，那些噩夢仿佛全都離他遠去了。

他這一次逃出回了嗎？

顯然沒有。

因為就在林鐘正在嘆自己竟然這樣還沒死，還能被救回來的時候，名畫提著食盒回來了，把熱騰騰的飯菜朝著桌子上擺的時候，報告顧如說“門外傅瑜兒來了，也帶了吃的，說想要看看林鐘的傷勢。”

顧如直接說“攆走。”

主角還是離的救贖對象遠一點為好。

顧如沒有心去分辨傅瑜兒到底是假惺惺還是真擔心，也沒興趣知道傅瑜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任務以外的事不予理睬，除非顧如愿意管閑事。

但現在不愿意。

名畫應聲退出去趕人。

顧如正要扶著林鐘起來吃東西，就發現林鐘竟然自己坐起來了。

顧如額角一跳，直覺不好，就又看到林鐘撐著手臂要試圖從床上下來。

他因為起的作面慘白，里卻還在說著“瑜兒姑娘來看我了，我怎麼能不見呢……”

然后從床上頑強起，扶著床頭就要朝著門口走。

顧如了給他腦袋揍翻蓋的念頭，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麼玩意。

難道這就是的力量？

顧如過那麼多人，沒覺得誰這麼傻。

腦中系統又在說快！摁住他！這狗不聽話，聞著火腸兒的味兒，又要和別人跑啦！

顧如本來一肚子氣剛升騰起來，被系統這形容給逗笑了。

朝著林鐘走了一步，對他道“你要是今天敢邁出這個門檻一步，以后你死外面我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救贖也要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想活著，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顧如就站在里間的門口，看著林鐘雙目下垂，面上表猙獰，看著像是在忍劇烈的疼痛，也像是在苦苦掙扎。

他一點點地，挪到了里間的門邊上。

桌上飯菜的香氣在浮著，可是不醒一個被某種力量控制住的人。

腦中有個聲音在告訴林鐘，傅瑜兒來看他了，他一定要出去見。

他，這樣做才是對的。

但是同時他的意志在苦苦掙扎，他聽到了顧如說的話，如果他敢走出這個門檻……就不再管他了！

林鐘像是在和無形的力量搶奪自己的，他俊逸鋒銳的眉目猙獰著，他不肯！

他才不要去送死！

可是他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地，走到了顧如說的那條界限之上。

林鐘心中出了無盡的絕。

難道一切還是無法挽回嗎？他終究還是要眼睜睜看著自己走上死路嗎？

林鐘心中的絕讓他的自毀值飆升。

既然他注定要死，那所有人一起死吧！

顧如聽到了腦中這時候變化的自毀值，且一下就飆到了99，有點搞不懂。

林鐘這是掙扎著要去見他心的傅瑜兒，都要見到他心的傅瑜兒了，他為什麼想要自毀？

傅瑜兒現在沒有危險啊。

林鐘哆嗦著，整個人抖得如同狂風之中的殘葉。

他一點點地，咬牙切齒地從顧如邊走過，差一點點就要邁出了里間的門。

他突然放棄了爭奪控制的能力，閉上了眼睛。

兩力量其中一驟然消失，林鐘踉蹌了一下，朝著地上摔去——

顧如盯著他看，看著他眼中的絕和死灰。

更搞不懂了。

但是看到林鐘要朝著地上摔去，還是本能地手接了一下。

然后林鐘就像是被激活的機人一樣，在被顧如接住的瞬間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出了希之，瞬間亮得懾人。

他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抱住了顧如，把他邁出了里間的腳收了回來。

“我不去……”林鐘著急得像對心的姑娘解釋，自己沒有三心二意的小伙子一樣，急切地說“我不去……不去見！”

“我沒出門。”

林鐘抱著顧如，把的重量全都在的上。

顧如向后退了一步架住林鐘，一頭霧水。

他自己說要去見瑜兒姑娘，現在又急著解釋他沒有出去……

顧如哭笑不得靠著門口，問“你不想見，你費勁挪到這里就是為了和我說你不出去？”

顧如要推開林鐘，林鐘卻又立刻急了，說“抱著我！”

“抱抱我。”林鐘不要臉了，咬牙說“別放開……別放開我……”

他發現了，顧如真能帶他擺所謂劇的牽制和控！

他只要抓住，就可以！

林鐘意識到這個事實，在他的腦中，顧如自和活著劃上了等號。

在生死的面前，臉皮是小事兒。

他嘟囔著重復道“抱我，別放開我。”

顧如“……”

系統淦，他直球到我臉紅哎。

顧如見過系統的主機，在主系統空間里面，方方正正的，看不出哪里是屁哪里是臉。

不過顧如向來沉靜如湖面的表，泛起一些淺淺漣漪，像是被一陣野風給。

不是因為林鐘的投懷送抱。

而是猜測……林鐘有二重人格。

這就能解釋通一切了。

為什麼他又求生，又作死。又急著見傅瑜兒，甚至不顧自己的傷勢下地，卻又急著解釋他并沒有想要出去見。

他表的猙獰，一會兒絕一會兒充滿希的模樣，是在替換人格？

顧如站在里間的門口抱著林鐘，覺得自己及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原來這個世界b在這里啊。

那問題來了，要救贖的人格是哪一個呢？

求生滿的那個似乎不需要救贖，求生和傅瑜兒掛鉤的這一個……壞掉了，救不了。

顧如心復雜地把林鐘架回了床邊，放在床上要松開他，林鐘卻還在抱著不松手。

摟著的脖子在輕。

顧如不好使勁兒掙，怕給林鐘上造什麼拉扯傷。

但也不能一直在這兒撅著啊。

顧如頓了一會兒，側耳聽了聽外面，外面很安靜，沒有傅瑜兒的聲音，顧如這才說“傅瑜兒走了。”

“你放開我吧。”

“不嗎？一會兒熱好的菜又冷了。”

“你的傷又流了，先簡單洗漱吃東西，然后再理傷勢喝藥。”

顧如一口氣說了一串兒，靜靜地等著，也在近距離地觀察林中——等著他切換人格。

林鐘果然很快清醒了似的，慢慢地松開了顧如，甚至因為自己剛才的不要臉恥了起來。

他有些蒼白的面，漸漸地漲紅了。

顧如起，先弄了水和清潔口腔的東西來，幫著林鐘簡單洗漱了下。

然后把那些吃食搬到床邊的小桌子上面，疊在一起，量非常大。

現在溫度正好口，顧如要手去扶林鐘起靠著，好讓他吃東西。

就見林鐘自己艱難地起了，然后抖著手拿過筷子就開始吃東西。

最開始還因為力氣不濟，菜夾到半路會掉。

但是很快大概是因為吃了東西有力氣了，他大口大口地吃飯，吃菜，看上去不像個病號，反倒像個死鬼。

他自毀值又掉回了70，現在很顯然求生棚。

顧如觀察著林鐘，猜測著他之中，哪個才是主人格。

兩個人格，一個要命的一個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那個人格瘋狂地著傅瑜兒？

林鐘吃了一大半，沒那麼了，就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

他傷藥用的都是最上等的，傷口疼得想死，也恢復得最快。

他知道應該好好想辦法，想出一個好借口，能和顧如一直待在一起。

但他不敢把被控制這種邪門的事說出去，他被驅邪的下場應該會很慘，他是肅王的侍衛，皇家最是忌諱這種東西。

他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現在的狀況，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離開顧如。

最好是和同吃同住。

他吃東西的時候在思考，微微蹙著眉，時不時抬眼晦地看顧如一眼。

顧如坐回了距離床邊不遠的桌邊繼續喝茶，也在悄無聲息地觀察著林鐘。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誰也不先開口。

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林鐘吃完了東西，躺下之后越來越愁。

怎麼辦，顧如不可能一直和他同吃同睡同行，總是要去值夜，去和王爺出門的。

到那時候要是傅瑜兒來找他，他失去了自控能力，不知道又會干出什麼事來，甚至可能會直接丟掉自己的命。

這簡直是個死局。

對他林鐘來說的必死之局。

顧如讓人把東西收拾出去的時候又暗自心驚，天吶，這人絕了啊。

米粥喝五大碗就算了，干飯吃了一盆的量。

菜不計數，顧如今天估著他的飯量帶回來的那些食——他全吃了！

這還是病號的飯量，這要是正常飯量，得吃多啊？

他難道里也有倆人吃飯嗎？

顧如悄悄觀察他的肚子，猜想他肚子還不得撐得像個皮球。

結果林鐘躺在那里，肚子看上去癟癟的，因為昨天布帶子換過之后，就睡覺了，顧如就沒費勁兒給他穿服。

現在在包扎的布帶子間隙，甚至能看到他起伏的腹。

吃哪去了？黑嗎？

顧如覺自己替他撐了，起在地上活了一下。

然后發現林鐘的眼睛一直跟著轉，表好像……有點張。

顧如發現了之后，就想著測試一下，故意朝遠一點的外間走，就見林鐘竟然撐起了一點子，長了脖子看著。

顧如作勢要去開門，林鐘聲音立刻響起來，雖然聲音不太大，還有些啞，卻底氣比昨天足了一些。

“你去哪？”林鐘問。

顧如手扶著門口站定，故意說“我看你想見你的瑜兒姑娘，我幫你去找來啊。”

林鐘立刻說“我沒……你別找！”

顧如轉頭看向林鐘，說“那你會在我不在的時候，跑去找嗎？”

問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要知道，林鐘他自己知不知道他雙重人格的事。

這世界怕是沒有雙重人格的概念，一切解釋不了的全都用邪祟來形容。

林鐘他知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兒？

林鐘沉默了。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去找傅瑜兒，他怕一個人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

見他沉默，顧如心中差不多有數了，他這樣子是知道的——也就是說他另一個人格作死的時候，他是有意識的。

這……有點慘哦。

然而現實比顧如能猜到的還要慘。

正在顧如準備再問點什麼的時候，門口名畫開口道“大小姐，王爺要出城去一趟天羅山莊開歲門，問大小姐要不要回家看看，派人來說要大小姐準備一下。”

顧如正要應聲，劇還是得走的。

這段兒劇知道，因為傅瑜兒母親的忌日正好是這幾天了，一個人跑出去，結果失蹤了。

肅王在天羅山莊待了一天，傅瑜兒差點死在山里。

然后最后找到的時候傅瑜兒奄奄一息，失去了記憶。

劇從這里和肅王甜了一陣子，為以后的he打下了基礎，畢竟再怎麼折騰，他們也曾經好過甜過。

但是傅瑜兒的后腦有傷，疑似被人給害了。

肅王查到最后，提前雇傭人干這件事兒的不是別人，正是原角，也就是——現在的顧如大冤種本人。

顧如打算在和肅王回山莊的途中，順帶手就把事扼殺在搖籃。

結果沒等答應，林鐘竟然喊道“別去！”

顧如挑眉回頭看他，林鐘憋得臉通紅，也找不到什麼其他的借口和理由。

關乎小命，他不能不阻止，他聽到了名畫說的話，悚然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噩夢，就是他死在天羅山莊不遠的山林之中。

那肯定是顧如離開之后，他又不能自控跑出去了！

林鐘咬牙道“……別去。”

“求你了，留在這里陪著我吧……”林鐘恥地閉上了眼睛，面漲紅得像是豬肝。

顧如站在門口，表有些奇怪，說不出的覺。

兩個人又不……他突然撒的這是什麼？

系統說咦惹，他好粘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