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丈夫戰死前》第63章 六十三章

翌日一早,船在臨安縣的碼頭靠了岸,停泊兩天一夜。

由兩個將士把那姐弟二人送去縣衙,由縣衙派人把二人送回去。

姐弟二人離去前,與送他們的將士說要親自與大人道謝。

將士只道他們的謝意會傳到大人那,他們便不用費心了。

二人也沒有強求,只順從地隨著將士去了縣衙。

靠了岸,還要在臨安縣過一宿,自是在地上過夜的。

先前快馬加鞭來臨安縣報的將士早已尋好了客棧與馬車,船還未靠岸,馬車便已經候在了碼頭。

那對姐弟才離去,翁璟嫵戴上了帷帽,與抱著瀾哥兒的謝玦下了船,一同上了馬車。

把帷帽摘下,出窗外,遠遠便見前晚救下的那幾人了街巷。

“他們真就這麼的走了?”

謝玦坐下后,轉頭從那邊的車窗了出去,語氣平靜“若真是探子,他們毫無下手的機會,也不能繼續留下來,便不會冒險行事,而是與同黨會合,再做打算。”

翁璟嫵一驚“他們難道還會再來?”

謝玦收回目,沉思了一會,道“若真是水寇派來的探子,沒準水寇所劫的商船,也是為了上我們這船來做的掩護,至于是不是探子,很快便會知曉。”

翁璟嫵略一思索,隨后會意。

岳州或許真有一個蘇家商行。

若能把那對姐弟順順利利的給送回去了,那便說明一切都是他們多慮了。

但若是此行并不順利,那便如他們所想。

因昨日就有將士從陸路快馬加鞭來臨安縣報,所以縣衙昨日也派出了幾百人去順著那段水域搜查。

第二日,追蹤水寇的兩個將士也到了臨安鎮,他們并未追蹤到有用的線索。

水寇之事,謝玦書信一封派人送去給荊州知府,讓其加強對水寇的打擊。

那對姐弟也被臨安縣的知縣請了馬車給送走了。

出了城,二人的真面目也了出來了,直接解決了車夫,搶了馬車后就掉了頭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謝家的船停泊了兩天一夜,在第二日落日前便離開了臨安鎮。

謝玦在猜測道那對姐弟有可能是探子之時,便派了人快馬加鞭去岳州蘇家查證姐弟二人的份。

臨安縣到岳州七百余里,快馬加鞭往返四日足矣。

探子趕了回來,謝玦便去了商議的屋子,把船上七個百夫長與金校尉都喊了去。

那探子說出打探回來的消息“岳州確有蘇家商行,那東家也卻是去進貨了,但卻沒有待兒前去。”

謝玦面上并無意外,反倒金校尉驚詫道:“這麼說那對姐弟真的是探子!?”

謝玦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即刻起,七百將士分為兩批,日夜番戒備。再是水上有行船想要下帖結,一一回絕,行船范圍需得控制在一里。”

說罷,看向其中一個百夫長“這事你現在就去理。”

那人一拱手,應了一聲“是”便立即轉出了屋子。

謝玦復而看向另一人“水寇善于泅水,你去安排人,到蠻州之前,每隔一個時辰便派幾人到水下查看一番。”

那人也略一拱手后出了屋中。

謝玦再安排了一些事宜,等散去的時候,天已經全暗了下來。

他回到屋外,卻發現從里邊反鎖了,聽見里邊有掬水聲。

想是妻子在沐浴。

翁璟嫵聽到推門聲,便知是謝玦回來了,道了聲“稍等。”

約莫小半刻后,才挽著發去開門。

謝玦關上房門了屋中后,歪著頭著發,問他“可是又有什麼消息了?”

謝玦點頭,面嚴峻道“探子去了岳州查證那對姐弟的份,那對姐弟的份是假的。”

翁璟嫵發的作一頓,面也凝重了下來“不會真的想搶船吧?”

“尚且不知,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翁璟嫵眉頭蹙,心不在焉地著發

半晌后,低聲音,揣測道“你說,派那對姐弟來做探子的水寇,會不會與你將來要去平的賊寇是一伙的?”

謝玦略微搖頭,不大確定道“自知曉一年后要去邕州,我便已經著手調查了解邕州況,邕州山地眾多,賊寇占山為王,按理說與水寇應該沒有多大聯系。”

但琢磨了一瞬,卻又道“但能讓朝中派兵平,極又可能就是邕州的各地賊寇已經勾結在了一起,自然也不排除水寇也與其勾結。”

聞言,翁璟嫵臉越發凝重,對一年后謝玦帶兵平邕州的事有些擔憂。

謝玦看的臉,知曉的擔憂,解釋“我此次除了陪同你回云縣,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翁璟嫵不解地看向他。

謝玦看了眼漉漉的青,起了,問要手中的棉帕“我來給你。”

謝玦對獻殷勤次數越發的多了起來,翁璟嫵也懶得與他計較,便把帕子給了他。

謝玦挽起發放到帕子里,作略輕的著,繼而道“到了云縣,我打算去一趟朗寧縣龍虎山勘察地形,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

發尾水不滴了,謝玦拿了另外的帕子敷在的頭上著。

謝玦的手掌比明月他們的手掌要大得多,且力道不輕也不重,恰到好

頭皮陣陣發麻,好不舒服。

“也是,趁著這機會去勘查一次地形,也能做足準備。”

他一個侯爺,卻這麼會伺候人,竟比明月給得還舒服。

舒服得雙眸都微微瞇了起來,很是愜意。

“在船上這麼多天了,累不累?”謝玦問。

也忸怩,徑直道“我比不得你們,當時回金都的時候,好似骨頭都散了。”

雖然已經時隔這麼多年了,依舊記憶深刻。

謝玦一愣“為何不說?”

道“以前傻,怕拖延你回金都的時間,也怕你會不悅。”

謝玦聞言,默了默。

他又聽說“都怪我自己傻,干嘛活那罪,早知便不急著隨你回去了。”

意思是輕車慢行的回去,可謝玦卻誤會了。

謝玦想起了金都來人時,翁家知道了他份的那一宿。

不僅岳父提出過和離,便是也提出了要與他和離。

或許后悔過很多回,所以現在也還這麼想……

謝玦薄一抿,角也沉了下去。

眼神深深幽幽的。

謝玦忽然不說話了,翁璟嫵有些納悶,睜開了雙眸,扭頭仰起臉看他“怎麼忽然不說……話?”

對上他那漆黑的雙眼,翁璟嫵話音頓了頓。

面無表的謝玦卻是猝然低下頭,徑自攫住了的紅

翁璟嫵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的齒間磨咬了一下

一張口,舌頭便猛然竄了進來攪弄。

翁璟嫵……

著實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會讓他這般的莫名其妙。

且……

這親吻哪里還有前邊幾回的生疏?

翁璟嫵被他親得有些不過氣來之時,用力咬了他的一口,他才放開

翁璟嫵連連呼吸了幾口氣,才兇地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麼?!”

近在咫尺的謝玦瞧了眼眉目水潤得似含一般,眼尾泛著春意,紅艷的模樣,黑眸更是幽深如水。

他力道適中地的肩膀,啞聲道“今晚讓娘帶著瀾哥兒。”

翁璟嫵瞬間聽出了他的意思,啐他“現在還在船上,你便不能忍忍?”

謝玦也不說話,只是那雙黝黑眸子直勾勾地盯著

……

好半晌后,他幽幽道“自瀾從云縣回去金都后,加上你用手的那回,我們就只做了四回,現在我們又從金都回云縣了,兩年了,我們做過多回,一雙手尚且都能數得過來。”

翁璟嫵……

他竟還數著呢……

然后又聽到他低低的說“在夢里與那偶爾閃現的畫面,你為何就這麼輕易應他,便能答應我?”

他?

翁璟嫵花了兩息才反應過來謝玦說的“他”,到底是誰。

那人分明還是他,卻生生被他說出了的意思來。

不說還好,一說,翁璟嫵也不得不在意了,總覺得有那麼些怪異。

就好似真的被他知曉了一樣。

紅了雙耳瞪他,譏誚道“侯爺還真會給人扣罪名,若是你覺得我水楊花,那你休我呀。”

這輩子,一點也不怕他了。

翁璟嫵子溫,可卻一點也不服輸,牙尖利得很。

說著,推了推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但沒推

他也不說話了,依舊直勾勾的盯著著,眼底的谷欠濃重得遮都遮不住。

翁璟嫵著實無法,踢了他的小肚一腳,卻像是踢到了柱子似的,邦邦的,反倒是踢疼了自個。

沒好氣的道“若是被發現了,我還要不要臉了?”

謝玦卻是道“你莫喊出聲便行。”

想了想,又說“我帶了腸。”

翁璟嫵眼一睜,驚道“你怎把這東西也帶上了?”

謝玦不語。

回云縣前,已然收拾好了行李,他趁著不在,便看了眼床頭的匣,卻發現本沒有把這些東西收拾好。

漫長的兩個余月,是打算素著他?

意識到了這點,謝玦便把這東西塞了行李之中。

這時,外邊忽然傳來娘的聲音“主母,奴婢把小公子抱來了。”

翁璟嫵正要說話,忽然被謝玦捂住了,他開了口“主母子不適,你今晚便帶著小公子睡。”

他才不適!

翁璟嫵再次惡狠狠地瞪他那張沒有半點說謊跡象的臉。

“是。”娘應了聲,復而把瀾哥兒抱了回去。

,似乎想說什麼,謝玦覺到了掌心下的,指尖微才松了手。

翁璟嫵見他是打定了主意,心下也有了主意。

一抬,仰臉挑眉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今晚躺著得是你。”

謝玦愣了一下后便反應過來了的意思。

雖不變,但雙目曜暉,眼底盡是躍躍試。

翁璟嫵老早便想把謝玦欺下了,可奈何上輩子的謝玦太過強勢霸道,忍,自然沒有這樣的機會。

而這輩子的謝玦約莫是對有愧疚,便是為人依舊是強勢,但對卻是諸多退讓,如此機會,怎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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