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世界[快穿]》第9章 第 9 章
安瀾的未來很有希,可另一邊的林德雄獅簡直眼前一黑,本看不到半點希。
林德兄弟倆主水壩獅群快三年了,期間驅逐過無數流浪獅子,功把一茬后代養到了兩歲多。眼看著小獅子就要養、母獅又可以進發//期了,沒想到竟然跑出來個截胡的。
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有流浪獅子在領地邊緣出沒,母獅先不去管它,兩歲多的亞雄也算不上戰斗力,讓林德兄弟如坐針氈的是那頭帶隊的年雄獅。
它個頭很大,犬齒完整,鬃威風凜凜,最重要的是一看就比兄弟倆年輕,還沒燒到蠟燭的盡頭。雖說老戰士經驗富,但狀態上的差距有時候是不能彌補的。
林德兄弟嘗試著驅散過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也拖家帶口,需要分出力去保護孩子。
這甚至讓兄弟倆更生氣了。
什麼獅啊!
出來流浪還帶著母獅和小獅子,一家人整整齊齊七個跑到別人的領地上作威作福,儼然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大獅子不跑就算了,連兩個禿頭都在爸爸的掩護下跑得有一搭沒一搭,仗著塊頭大就不把老獅子當回事嗎?
在外面吃了癟,林德兄弟回去看見自己家的禿頭都氣得不行。要不是眼下獅群還在面對威脅,將來可能需要結父子聯盟,真想把這群兒子都趕出去算了。
憋屈嗎?確實憋屈。
可兄弟兩個的確沒有辦法。
野外十四五歲的雄獅幾乎已經走到生命盡頭,它們還能捕獵、還能戰斗,只是力量和速度早就大不如前。到好點的兒子可以分權柄,到差一點的可能就會被反驅逐,只能出去流浪。
至于母獅——雄獅打生打死和它們有什麼關系?
現在水壩獅群都是一群隨時可以出去流浪的亞年,沒有崽,誰會下場去反抗侵者。
打。
打起來才好呢。
能贏的團要麼是個頭更大,要麼是經驗更富。對它們來說地主雄獅越強越好,強了,不僅可以孕育出外形更好的后代,也可以更好地保護崽和參與狩獵。
林德兄弟強大嗎?
過去,或許是的;現在,不那麼確定。
哥哥去年在狩獵中崩斷了一顆犬齒,弟弟的左眼上有一塊巨大的傷疤,它們兩個的鬃都掉得非常厲害,看著老態龍鐘、疲憊不堪。
鬃被認為是雄獅狀態的風向標。
戰敗和長期獨都可能使它們到力過大,激素水平異常,進而影響量。
有的亞年在被毆打之后失去信心,可能會一兩年都不好好長;有的老年獅在被毆打之后可能會掉莫西干,或者干脆掉半個禿子。
意氣風發的雄獅不一定發旺盛,但狀態不佳的獅子大多都發不旺盛,因此當時林德雄獅一看到馬赫就知道它是個茬子。
問題的關鍵在于……母獅們也知道。
在尼婭斯比養傷期間,偶爾馬赫會出去單獨狩獵。
安瀾一開始還有點擔心安全問題,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白擔心了。
一開始出現的是一頭水壩母獅,后來是另一頭,最后它們兩個一起結伴過來,在保護區的公路邊和老父親約會。
可憐的林德雄獅被完全拋在腦后。
安瀾目瞪口呆。
怎麼也想不到事會變得這麼戲劇化。
沒錯,很多流浪獅子會到和母獅幽會,有的更是異緣極好,典型代表有杰西、諾二、采花二世等“知名”雄獅。它們簡直是流浪到哪里,就約會到哪里,許多地主雄獅“深其害”,因為時間相近分辨不出來,到最后養的都是別人的崽。
可……老父親過去一年都擺出一副在帶崽別煩我的模樣啊。
難道是因為扎堆扎得太沒有溜出去約會的機會?還是因為過去流浪過的領地里沒有它喜歡的母獅?從氣味來看,是不是因為以前到的母獅沒有在發/的呢?
越想越迷糊,安瀾忍不住盯著案發現場瞧了又瞧。
這兩頭母獅冒著與小分隊和地主雄獅發生沖突以的危險都要過來約會,水壩獅群更看好誰已經很明顯了。還別說,看看老父親這靚麗的黑鬃,看看這巨大的型,雖然已經不是小鮮了,可也比林德兄弟強多了。
在母親傷快養好的時候,安瀾都有點麻木了。
從眼下這個況來看,馬赫拿下水壩獅群可能只是時間問題。它像個耐心的獵手,不靠近,不遠離,只是游著,挑逗著敵人脆弱的神經。
小分隊停留的時間越長,林德雄獅承的力越大,也就越草木皆兵。
安瀾仔細觀察學習著,馬赫迪帶著小分隊不斷改變停留地點,好幾次都做出了要侵核心領地的樣子,又在兩兄弟追出來時不留手地逃。
這樣反復拉扯,林德雄獅不得不擴大巡邏的范圍、增加巡邏時間,一直無法好好休息。再加上它們單獨一個打不過馬赫,只能同時行,相當于兩頭獅子都在一直被消耗。
某天它們突然分開,安瀾以為機會來了,馬赫卻沒有理睬,只是和小分隊待在一起。
這天晚上林德雄獅徹夜吼,但任憑兩頭老獅子把嗓子都快吼啞了,不斷質問著對方為什麼這麼膽小,為什麼不敢過來戰斗,馬赫還是裝聾作啞,好像完全聽不到似的。
這種況沒有持續太久。
林德兄弟年紀大了,每過去一天,它們就更衰老。水壩有亞雄,小分隊也有。和馬赫四五歲的年齡差距擺在那里,如果它們現在不孤注一擲,相當于宣判了自己的慢死亡。
年老衰、重傷、病弱……哪怕本沒有發生領地沖突,一旦地主雄獅頹態畢現,有些獅群甚至會主拋棄它們。
獅子是矛盾的。
或者說,獅子是多樣的。
我們常說不能用一個規律去代所有獅群——規律說獅群會把傷的員拋下,但也有一些獅群會撕開獵讓下顎傷的獅子食;規律說獅群會把年老的獅子拋下,但也有獅子被養到相當于自然老死;規律說領地不可侵犯,但因為保護區面積限制,也有一個領地生活著數個流浪小族群的。
可問題是,林德雄獅去賭這種可能呢?
安瀾想它們是不會的。
從過去兩個月發生的事來看,這兩頭大獅子雖然垂垂老矣,心氣卻仍然是高傲的。在它們蒼老的骨頭里,終歸還留著烈火燃燒后留下的余燼。它們的還是熱的。
在旱季到來前的一天夜里,林德兄弟北上了。
這一次不是單純的追逐,也不是簡單的對峙咆哮,這一次是你死我活。兩頭雄獅本沒有試探,一上來就和馬赫戰在一起,牙刀撞擊著牙刀,利爪磕著利爪。它們撐起,有力的前臂在空中撲抓,每一掌都帶出沉悶的回響。
黑耳朵和短尾站在遠著鼻息,安瀾和母獅們靠在一起,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它們在夜里等待,直到風把故事的結局傳達。
馬赫重創了兩頭老獅子,迫使它們放棄獅群、朝更北的地方逃竄。
從此,整個水壩領地都易主了。
對西岸小分隊來說,它們終于可以暫時停止流浪,嘗試避開水壩母獅、在北區長期駐扎。而對水壩獅群來說,所有的亞年必須盡快離開,以免遭到地主雄獅的猛烈攻擊。馬赫沒有殺死任何一頭亞年,只是在接下來的一周里把亞雄統統趕出家門。
這樣一來,短期領地里就有三個小群在游了。
南部的核心區域屬于水壩獅群,目前有一頭雄獅、五頭年母獅和三頭亞雌;中北部游著剛離開家的流浪獅群,由一頭三歲半的雄帶領著其他三頭亞雄;北部則生活著西岸小分隊的六個員。
黑耳朵和短尾沒有跟著馬赫離開。
眼看著禿頭一個個出現在北區附近,而且人人蔫、個個帶傷,兄弟倆才不會現在去老父親的霉頭。它們還和原來一樣跟母親姐妹生活在一起,白天休息、晚上狩獵,只是了一頭年雄獅,每個人承擔的狩獵任務更重了。
作為小分隊的狩獵主力,安瀾上開始出現了傷痕。所幸母親在不斷康復,兄弟姐妹的技巧也在不斷,偶爾老父親會穿過水壩來看這個小獅群、幫助捕獵,未來還是明的。
決定帶著小分隊在水壩領地生活下去。
通過兩個多月的探索,獅群對狩獵區域漸漸悉,地主又是獅爸爸,雖然和水壩獅群及流浪獅群也可能發生沖突,但有地主雄獅的阻隔,流浪又總是要走的,比其他地方肯定好一些。反正去哪里都是要搶地盤,不如先在這里發育一下,五頭母獅也不是不能打。
安瀾的想法沒什麼大問題。
應該說,原本沒什麼大問題——
直到這群流浪小子開始表演“我走了,我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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