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不如當神醫[清穿]》第13章 四歲的隆冬
朱老太醫是江西人,因為種痘的技高超而被征召京。然而家人子侄大多留在老家,只有一個老妻和一個喪母的小孫陪他呆在京城。
人口簡單,住的房子自然也不大。周圍市井小民稱為“府上”,不過尊稱,實則只有一個“口”字型的小院子。前面被改裝了藥房,后面住人。
臨近中午,老倆口正帶著孫在院子里熬粥。粥是稻米、薏米摻上苞谷、紅豆、紅棗一起熬的,棗子都熬開花了,散發出甜味。老太醫口中還念念有詞:“五味中正、不寒不熱、不不燥,是為五福粥。”
小孫:“爺爺,有差來了。”
“瞎說,什麼差,那侍衛——哎呦,一等侍衛!老朽這破屋吹得什麼風,竟然讓納蘭侍衛親自跑一趟啊?”
納蘭德面上帶笑:“老大人有福,您再看看誰來了?”
胤禩從一群侍衛大哥的間艱難出來,朝朱老太醫拱手:“朱太醫,是小八呀,咱們許久沒見了。”
朱純嘏一見可不得了,連忙拉著老妻和小孫跪了:“給八阿哥請安。”
“快起來快起來。”胤禩大聲說,“我們都那麼了,您老怎麼還折騰自己呢?”
侍衛們一看小阿哥是這麼個態度,也不用人多說,直接幫忙把兩個老人給扶了起來。八阿哥親手幫老太醫老太太拍去膝蓋上的雪,又拿手爐和皮給捂上。
朱太醫笑得樂呵呵的,只覺得沒白照顧這小皇子一場。他們太醫做事,做得好不過賞些銀兩,稍有行差踏錯卻是掉腦袋的災禍,也不管之前曾救回來多條命,立過多大的功勞。這立功都過了快一年了,還惦記著親自上門來的主子,他這輩子也是頭一回見。
更別說小阿哥還帶來了兩條長江魚。皇帝南巡才帶回來多條魚?一半供給了太皇太后,其余這些后宮和權貴都不夠分的,他這里就有兩條!足足兩條!太醫院底層衙門,這種眷顧足夠他在同僚中吹牛吹一年的了。
江魚從油封里取出來后不能久放,再加上八阿哥眼睛亮晶晶地瞅著灶火,老太醫夫妻都是正常人,自然領會了小皇子的意圖。“八阿哥難得臨寒舍,不如吃了午飯再走?”
“好啊好啊。”
“賜的江魚卻之不恭,就做午飯吧。”
“那真是太好了!”
朱家的小孫朝八阿哥刮刮臉:“饞貓。”
“怎麼說話的?!”老太醫吹胡子,“咱們八阿哥是頂頂漂亮的皇阿哥,多漂亮的貓,能跟八阿哥比?你抓一只出來我看看。”
小孫被爺爺的無賴給驚呆了,半天做不出第二個表。
侍衛們哄堂大笑。
總歸這一天中午,胤禩又蹭到了一頓魚吃。朱家老太太煮的一手椒香豆豉魚,搭配上紫蘇葉的那種燒法,京里罕見,就連習慣了吃牛羊的侍衛大哥們都給了一致好評。一群人把兩條魚和一桶粥吃了個,也才塞了個牙。最后是現年四歲的八阿哥請客,讓人去一條街外買了許多牛燒餅回來,填了大家的肚子,免得朱家連年夜飯的大米都拿出來煮了。
這頓大餐吃完,已經日上三竿。小阿哥坐在炕上,抱著朱家制的去火茶,小口小口地抿。
“辣子雖好吃,但上火。阿哥年紀小要調養五臟,這三杯去火茶得半個時辰喝完。”
胤禩咂咂:“我好像吃出了大棗和川梨的味道,這兩樣不是溫的嗎?真能去火嗎?”
朱太醫煙斗敲了炕桌。“寒冬臘月,一堆子寒藥灌下去,你小命不要了?”老太醫說到醫問題,連皇阿哥都敢訓斥了,“中藥最重調和,君臣佐輔,不是把幾樣寒涼的東西放一起,就是去火茶。胡喝,不是將火氣強在肺腑中,就是寒邪,得不償失。我這方子驗證修改了幾十年才,試過的人超過兩千之數,只要是食熱,一準化解,還不留患,不是尋常涼茶方子可比的。”
小八被教育了,反而高興,這算是醫中原則一樣的道理,尋常人可不能講得這般徹,還夾帶著案例給他說。
“胤禩教了。”皇阿哥起執弟子禮,“朱太醫,我近來跟人學武,有運氣經脈的功法,然而我到的經脈位置,與《黃帝經》上的并不相同。這又是什麼道理呢?《經》說經脈中有與□□充盈,可見說的是管道無疑,然有些位下又沒有□□與管,反而是在偏開寸許的位置上有,這又是為什麼呢?”
朱純嘏驚了驚,心道這運氣經脈中,只有傳說中有,阿哥小小年紀竟然就練上這等武學了?但轉念又釋懷了,皇家大總有些的。哪怕是前朝留下來的籍,也是宮中存留的為多。
他細細思忖著八阿哥的疑,謹慎地開口道:“《經》所言經脈,與實際的管一類確實不同。有些醫者以為其中有玄妙的道理,古人的智慧是今人不可追及的,若有出,便是今人的學問不夠。然老朽與好友的想法與眾不同些——
“古人出錯,大約也是有可能的罷。中醫到底是個實用的學問,能治病才是第一的。若是有些位與事實不符,下針的功效也比不上左近的位置,那改了它去又何妨?然而老朽及藥房同僚,都是善方劑的多,與經脈針灸一道只是通曉,并不敢擅改典籍。”
他最后從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一本陳舊的筆記,給胤禩,道:“這是我那好友的,里頭寫有他行針多年的經驗。因子孫不肖,到了我這里。阿哥拿去慢慢看,只不要在尊貴的人上嘗試,免得因其中的謬誤遭禍。
“唉,修改的藥方歷來層出不窮,這才有了方劑一派發揚大,藥鋪醫堂遍布南北;而經脈位千年未改,敢下針的人卻越來越了。阿哥若是有緣,能助針刺一道去偽存真,那真是天大的功德。”
朱純嘏覺得自己真是老了,才會在年僅四歲的小皇子上寄托如此沉重的希。然而大約是現實太過沉重了,該是帝國最頂尖的醫者的太醫們,為貴人爪牙、勾心斗角的多,潛心鉆研的;德才兼備的后來人,如傅為格一類,又走的縣令知府那條正統仕途,被民生疾苦、刑獄訴訟牽扯了力,他才會這般重視喜好醫學的八阿哥吧。
只要八阿哥能支持,哪怕他以后只是個閑散宗室,也足夠庇護一批杏林人士長了。
朱老太醫沉甸甸的希,八阿哥并不能完全到。他抱著那本是涂改痕跡的舊手冊,興高采烈登上回程的馬車,與朱家老三口揮別。
他本是因為這一世典籍中的經脈,與前世大家練功的經脈不同,擔憂兩個世界的人構造有異,才來找老太醫咨詢的。沒想到呀,有意外收獲!
且他覺得朱老太醫那句“古人也會犯錯”十分振聾發聵,這一世的古人不一定是全對的,上輩子的經驗也可能出錯。他在過一個全新的人生,唯有實踐才能出真知,才能為后世人留下真理而非謬誤。
至此,八阿哥完全收起了對這個世界醫的輕視之意。即便是不懂得勁真氣治療的方法,大家依舊是大家。他們對藥劑的研究,以及務實的態度,都是值得他好好學習的。沉浸在激和愧疚的心中,胤禩一路沉默地回到了紫城,都忘了向納蘭德討要一本詩詞集了。
等到他想起這茬,都已經是三天后了。朱老太醫贈與的舊筆記看完了六分之一,連帶著脈絡走位都校驗了一條了,他才恍然回過神——本想給良貴人帶的禮,泡湯了。
惠妃得知此事,笑得不行:“哎呦,怎麼這麼傻乎乎的呢?不過你良額娘與詩詞的喜只是一般,你送容若的詩句,也未必高興。”
“誒,是這樣嗎?可我就沒見良額娘提過其他人。”
“人心,海底針。”惠妃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高深莫測,“你想真正討得人的歡心,說簡單也簡單,說難——有些男人一輩子都會不了真諦。”
江湖人蒙圈了:“我以為子想要的都是納蘭詞中寫的那樣:一生一代一雙人。”
惠妃笑著搖搖頭,那笑容里有胤禩看不懂的東西。“別想了,去試試你的新服還合不合。年夜飯時要穿的,若是有個不好可就丟臉了。再有,你想送給小六的袖筒做好了,都查查去。”
“哦。”胤禩從惠妃的膝頭上跳下,然后鄭重地朝養母拜年:“兒子過年就五歲了,大了,重了,因為練武骨頭也了。以后就不坐娘娘膝上了,免得娘娘酸,但兒子親近娘娘的心一直都是一樣的。”說完煽的話,一溜煙跑了。
惠妃酸疼的大,笑著嘆息:“這孩子也太聰明了些。”
康熙二十三年,就這樣走到了尾聲。且不說六阿哥胤祚收到狼皮袖筒時好一陣,以及剛學會說話的九阿哥、十阿哥是如何鬧騰,這個祥和的、幾乎沒有任何災害的年關,帶給整個皇宮的都是歡快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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