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不如當神醫[清穿]》第15章 五歲的春天
別看胤禩撒賣萌往藥房跑,似乎自由的。其實沒上學的小皇子想從后宮出來,得層層審查,可不是容易事。得虧是養母惠妃管著一部分宮務,這才能借著送糕點的名義出來一趟,但依舊是午時前得回去的。
八阿哥這個上午得了個風寒方和寒方,還聽了一耳朵太子小姨媽的八卦,沒白來。然而人心總是不知足,他還想在有悉的藥香味的地方呆更久些,最好天泡這里才好。他哼哼唧唧地跟朱老太醫撒,最后又順走了一些藥品的小樣才算罷了。
可惜的是紅花和麝香之類的名貴品鎖在柜子里,連都沒給他一下。
“紅花和麝香都是能讓子流產的。”寫完報告的小系統拿小尾纏著宿主的腰,就掛在小香包旁邊,里個不停,“宿主常常跟娘娘們接,太醫可不敢讓你這些,萬一出什麼事可說不清了。”
四妃之一的宜妃已經顯懷了,九阿哥才剛剛過了周歲,肚子里又有了一個,不得不說一句盛寵。而十阿哥的生母鈕鈷祿貴妃也不逞多讓,只不過月份還淺沒被診出來罷了。此外,宮里還有一個快要臨盆的那喇貴人。
“今年先出來的是那喇貴人肚子里的皇十;然后是宜妃生的十一阿哥;再然后是鈕鈷祿貴妃生皇十一;其實十二阿哥是今年十二月生的,也快懷上了。”小系統對著資料庫,再次嘆康熙的生育能力。
胤禩心復雜:“兄弟姐妹太多了,記不過來。”
小系統補刀:“且一年到頭見不到面,沒什麼可言。難怪后來奪嫡斗得你死我活。公主們一個個早死,也沒見阿哥們有出頭的。”
“人與人之間的都是出來的,無可厚非。”江湖閱歷富的年人說道,“像我如今這樣,只有大哥和六哥像是我的兄弟,無他,多相罷了。若說突然有個只遠遠在宴席上見過的姐妹死了,我也只能做到一般人的傷心,非說痛徹心扉豈不是虛偽嗎?
“就比如說宜妃和貴妃兩個這麼快就再有孕,我心里擔心會有意外,胎養得不好之類。但我可不能當面說出來這種話,不親近的人只會覺得晦氣。可不會認你的好心。”
球在宿主的腰上換了個位置:“宿主好有經驗的樣子。”
“那個詞怎麼說來著?醫鬧。對,我見過的醫鬧多了。大部分病人都是得哄著騙著的,忠言逆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即便是直言相告,病人也無能為力,不過徒增擔憂,反而真的影響了——唉,不說這個了,讓你查兩方世界的藥材差別……”
“叮!”就在這個時候系統提示音響了。
“收到上級的評估結果了。”系統的聲音興,其中還帶著某種商的力,“宿主要支付1000點積分下載報告書嗎?”
“我記得你說過,第一次花積分可以打一折。”
球都呆住了,好半天才從日志的犄角旮旯里找到這話的出,還是宿主生天花的時候呢。“不是……哎……這個……宿主你記憶力也太好了吧QAQ~”
“咦,真的可以打一折嗎?那可以賒賬也是真的嘍?”
小系統:!!!有不好的預!
“我要買商城里的那個90000分的‘科看診掃描模塊’。這樣是9000,加上1000的藥材對照報告書,一共10000,把我目前的積累花完,還倒欠你3281點。”
雖然是宿主花了積分,但小系統覺得被掏空的是自己。
來自高科技世界的智能模塊,診斷范圍包括上萬種病原微生、上千種傳疾病,從高到不孕不育,從輕微的分泌失調到嚴重的老年癡呆,要不是它只提供診斷而不提供治療,怎麼可能只在商城里標價90000點積分?
哦不,現在是9000點的白菜價就被宿主拿走了,小系統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那是來自主神的凝視。
“嗚——我明年不回去述職了。”它把發的波長調短一些,以表示自己“臉都綠了”。
胤禩微微一笑,了委屈綠的球。
醫生和醫生之間,所擅長的病癥也是不同的。他前世是行走江湖的名醫,對于打斗所致的傷病最為悉,經脈堵塞、外傷染,亦或陳年傷,他都有無數辦法。其次是各家各派擅長的毒藥,他多都鉆研過。
然而這些在當前這個環境里卻無用武之地,許多奇詭毒是這方世界所沒有的,森嚴的皇宮中也沒有重傷的患者能讓他一展所長。而邊的娘娘們因為條件所限,多都婦科病的困擾,這與他卻是個全然陌生的領域了。
“還是要多學習。無論是跟這個世界的醫學,或是跟什麼‘高科技世界’的系統學。”
五歲的八阿哥,定下了第一個學醫的方向,于是延禧宮的人們開始遭了煩不勝煩的擾。只要八阿哥做完了每天的功課,便開始追著各宮姐姐或者小答應小常在跑:
“診脈嗎?小姐姐診脈嗎?”
“吳娘娘臉不太好呢?要不小八給您個平安脈?”
“您這是貪涼了,孩子要注意保養,天沒回暖不可以吃冰的。這梨子膏不如小八替您吃吧?”
“紅挑姐姐這是來月事了,嬤嬤今天就免了冷水的活計吧。”
……
于是正月還沒過完,滿宮里都知道八阿哥在學醫了。不過當笑話聽的人多,當回事的人。就連惠妃也只是說“小八也到了淘氣的年紀了”。小系統很是忿忿不平,希宿主趕快治好一個不孕不育的病例,從而名震紫城。
“名震紫城是一個主線任務,獎勵有兩千積分呢!宿主的債務能夠瞬間下去一半。”
無語的八阿哥按住自家憨憨系統,給它喂了一口燒茄子。
果不其然球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哎,茄子果然還是濃油赤醬的好吃,嗚嗚嗚,我還要。”
胤禩又給它塞了一口。
一人一系統能夠這麼堂而皇之地吃,自然是由于此刻飯桌上人員頗多,貴人常在答應坐了滿滿一張大圓桌。蓋因今日是布貴人生辰,延禧宮的室友們都聚在一起為慶生。
布貴人是惠妃的同齡人,也已經不侍寢了,還能有這般臉面,自然是膝下有孩子。重新序齒后的三公主就是生的,如今也是十一歲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在康熙那里頗眷顧。能不眷顧嗎?宮里確定能養活的公主就三個:大公主是養;往后排二公主,也就是原先的三皇是榮妃的底氣之一;再往后,就是了。旁的皇都還小,且公主的夭折率比皇子高多了,將來還不知道如何。
說回三公主的生母布貴人,雖然位分不高,但心態開闊,吃說笑,人到中年略有些發福,一笑眼角都是細細的紋路。“你們聽說了沒有?永和宮阿哥跟承乾宮阿哥前日里吵架了。”
惠妃不聲地讓宮倒了碗羹湯。“小孩子吵架,是關系好才有的。但你特意提了,可有什麼說道?”
“從前是要好。但咱們六阿哥不是進學了嗎?聽說被師傅夸聰慧異常,萬歲爺考校的時候把哥哥們都比下去了。四阿哥也不大,許是臉上掛不住,這不,吵起來了。”
惠妃笑笑:“哪里就像你說的這般?我瞧著四阿哥是個板正孩子,做不出嫉妒弟弟的事。”
布貴人起謝了罪:“娘娘教訓的是。不過這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會吵架拌,異母兄弟有些也是正常的……”
惠妃的眉目舒展開來:“難為你大好的日子還要寬我,只是我生的那個孽障……唉,越大越聽不進去勸了。”
“他見的人變多了。”良貴人說。
“可不就是,孩子大了,在外頭見的人多了,也就不對額娘言聽計從了,這是好事。”布貴人抬高了音量。
一群擅長察言觀的低位嬪妃紛紛附和:“是好事,是好事啊。”
席間氛圍又熱鬧起來。
然而四阿哥和六阿哥的別扭似乎不是小打小鬧,一直到二月初八太皇太后過生日的時候,四阿哥依舊獨自坐著生悶氣。
胤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還是六哥更好說話也更悉,于是越過七阿哥,去跟胤祚說悄悄話:“你跟四哥吵架了?”
一說這個胤祚就委屈:“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原本神的包子臉現在都塌了。
胤禩:“總有個由頭的吧?”
“那日皇阿瑪突然過來,問我們知不知道立嫡立賢。三哥、四哥都說不知道,我答了,皇阿瑪夸了我,就這樣。”
政治敏度不高的江湖人一頭霧水,只好繼續問:“那你都答了什麼?”
“我說,國家生死存亡,需要立賢,能力挽狂瀾;國家太平安樂,需要立嫡,為了社稷穩定。如今我朝一統南北,且太子哥哥沒什麼錯,自然該立嫡。”
八阿哥撓撓頭:“我覺得你說得好的。”
胤祚更委屈了:“我也覺得我說得好的。但四哥說這樣會得罪大哥和你,應該跟皇阿瑪裝傻。”
“天啦,胤禛八歲就這麼有心眼了。”小系統不淡定了,“不愧是九龍奪嫡的勝利者。”
聽到系統這麼說,八阿哥也驚了。“原來這就是能當皇帝的人嗎?小小年紀這麼重的心思,果然是我干不來的事。”
他真沒覺得胤祚必須得跟康熙裝傻,他覺得胤祚的立場好的。大阿哥想跟太子爭,親娘惠妃都不看好,這是何苦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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