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科學在開荒》第10章 你說了什麼?

“你說什麽?你想去重武星?”重武星是中央星域的軍事訓練專用人造衛星,這次聯賽也是在這顆衛星上進行的。

“確切地說,我想參與心治療的後援隊。”

“這不合適吧,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如果我沒記錯,我現在還是這次聯賽的學生教吧?而且,這也是心理係的希曼教授為我保舉的。”

還好修過創傷心理學和心理策略學等等幾門課,希曼教授也十分讚同的想法,大手一揮為寫了保舉書,都沒經過校長,直接送到第一軍軍部去了……瑾辰表示,我很想阻止,但是實在來不及……瑾辰回想起剛剛在希曼教授辦公室的對話——

“親的,你是想去給你的男朋友一個擁抱吧?”希曼教授滿臉“我懂的”的表還對眨眨眼,“沒事的,我明白,確實沒有比人的擁抱更治愈的東西了。我保證你今天晚上就能坐星艦過去!我一定不會讓你失!”

瑾辰不知道該不該順水推舟應下,但是想到李君慕又確實有點暗暗雀躍。最終含蓄地表達了謝後離開,隻剩下希曼教授笑得一臉和藹,臆想著瑾辰和某一個男主角在一起的畫麵。“我就知道,你們天生一對。”

教導主任的腦這時候響起,王主任掃了一眼腦,“漆雕恒”三個大字赫然在目,王主任一怔,瑾辰乖巧地自離開中。

“你等等。”

瑾辰疑,又乖巧站在遠一點的地方。

王主任清清嗓子,點開語音通訊。

“將軍好!”

“是的是的。”

王主任瞥了一眼瑾辰,“對,就是。”

“好好好,我知道了。”

“好。將軍再見。”

王主任放下腦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厲害啊,漆雕將軍都打電話到我這兒來了。”王主任嘖嘖稱奇。

謔,希曼教授直接通報到漆雕將軍那兒去了嗎?瑾辰倒是想錯了,希曼教授是第一軍的顧問教授,隻是通過部流程上報,一般來說這種事負責後勤的軍務理就行了,漆雕將軍居然會紆尊管這種小事真的也不尋常。

見瑾辰一臉懵,王主任一想好像也明白了點什麽。既然是漆雕將軍親自來要人——

“你可出息了,晚上七點,有穿梭艦來停機坪接你,你自己準備些行李。”

瑾辰心裏竊喜,規規矩矩請辭告退。

誰都沒有想到,這次比賽沒有贏家,大家都輸得那麽難看。

什麽年代了,機甲收納裝置怎麽可能還能被控製,況且還有備用人工開關,現在通行使用的機械裝置也沒有那麽容易被控製了,機械智能化程度沒那麽高了,主要控製端口也都需要人控製,這種疊加的惡劣環境也都是特意設置的高難度關卡,五十年前的留反叛軍更不要說了,且不說能源如何獲取、怎麽可能還有那麽大量,也不可能會有近幾年才研發出來的先進武,這戰力也是起碼加強了幾倍的。

各軍校都氣憤主辦方首都軍校這次限製條件設置得那麽多、那麽嚴苛,但是也敢怒不敢言,因為比賽方案都是上頭同意才能施行的,上頭就想要你們輸,還能說什麽。

沒有了機械設備、沒有了智能輔助、沒有了機甲,即使是這些英,他們連在荒星存活都困難。先輩們篳路藍縷,在風沙裏取得的艱難勝利,不能葬送在我們手裏啊!但是這些學生們大義凜然赴死的場麵又令人十分慨。

大眾嘩然,星網上議論紛紛。

瑾辰坐上了這專門來接一人的穿梭艦,正襟危坐寵若驚。

兩個小時就降落在了重武星機場,這裏名義上是第一軍和第二軍的駐地,但是實際上第一軍長期駐紮在首都地球星,所以這裏是第二軍的軍部所在。大晚上的還有很多穿著筆的白金邊軍裝的真正軍人們來來往往。

後勤部的分管這批學生兩周心治療療養的綺玉軍務親自來接瑾辰去學生們所在的醫療第五分部。

“瑾辰對吧,孔上校提過你,沒想到你還懂心理學。”嫵人的綺軍務聲音也是一般醉人。

“沒有沒有,我不懂。”瑾辰語氣謙遜。

“這些孩子們恢複都還可以,畢竟也不是真的上了戰場,除了那幾個重傷的和幾個心靈創傷較嚴重的,別的都還好。”

“你呢,作為他們的同學和教,你的出現本就能給他們帶來和力量的,所以其實你也不用參加我們一般的心理輔導這種,陪伴他們,就好了。”綺軍務給瑾辰分配任務呢。

“好的,保證完任務!”瑾辰態度非常認真。

因為也晚了,綺軍務直接將瑾辰帶到這兩周的臨時住。瑾辰請求去看看重傷的同學們,軍務允許了。

瑾辰先找到傅若雪所在的單人房間,經曆過自,還屬於需要特別觀察的那一批學員。看到瑾辰,傅若雪樂壞了,上去就是一個熊抱。

看著傅若雪似要長篇大論,瑾辰笑著說:“太晚了,你中午剛剛從戰場出來,繃的心需要休養,明兒我一定來陪你好好說話,說到你不想說為止。”

一定要拉完勾,才乖乖躺到床上放瑾辰離開。

瑾辰接著去探了穆子逸,穆子逸傷得沒有那麽重,已經從醫療艙出來了,百無聊賴翹著腳在單人間的床上邊吃水果邊看著屏節目。看到瑾辰的剎那,他含著水果驚呆了。看穆子逸似乎也要長篇大論一番,瑾辰隻好用同樣的說辭勸了一波。

然後路過了齊憫的病房,他還在醫療艙中,值守的醫生說明天他就可以生龍活虎了,瑾辰表示了激。

旁邊就是漆雕玹的病房,瑾辰過醫療艙的明蓋看到漆雕玹浸沒在醫療凝膠中,上各著促進組織修複的更高濃度的醫療凝膠。值守的醫生說他傷得確實重,他們做了多次手了,現在也不能算完全離危險,不過他們用了最好的設備儀,明天中午他應該就可以生命特征穩定了。不過醫生也說醫療艙檢測到他的力很大,希瑾辰可以多陪陪他開導一下。瑾辰表示保證完任務。

最後,瑾辰才到了李君慕的單人病房,他是神力消耗過大,軀沒有什麽傷,但神力沒有什麽藥可以治療,隻能靜養,誰知道他能不能度過危險期蘇醒。門口的護士還猶豫了一下,看瑾辰目誠懇才放進去,還不忘叮囑輕一點,李君慕到現在都還沒有轉醒。瑾辰注意力已經全在李君慕上,沒聽清隻連聲應下。

雪白的被褥中是李君慕蒼白的臉,深深陷在床裏。

很久沒有見到這樣脆弱的李君慕了。

難過地眼前模糊了起來。

“君……君慕……”瑾辰的聲音無法自控地抖。

輕輕取來一張折疊凳放在李君慕床邊坐下,雙手握住了李君慕冰冷的左手。

啪嗒。

淚珠滾滾滴在了李君慕的手上。

著自己的眼淚,越卻越多。

“你……你千萬要醒過來……”瑾辰的聲音夾雜著哭腔。

“你不能離開我……我們說好的……”

門外的護士猶豫再三,最後放下握著門把的手,選擇了遠遠離開。

瑾辰抑著落了一會兒眼淚,終於調整好心態。小心翼翼出手試圖平李君慕有些鎖的眉頭,指尖的細膩讓瑾辰心頭猛地一跳。

立刻收回了手,覺得自己這樣是在的君慕。

然後便開始講他們小時候的各種瑣事,自言自語。

“你還記得嗎,我五歲那年第一次遇見你,你對我說了什麽?你說‘你有家了’,你知道我那時候多麽開心嗎?”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螺螄嗎?我讓你拉住我,你沒拉住,我就掉進了池塘。我們隻會傻笑,院長還為此罵了你一頓呢。”

“還有,我六歲你七歲那年的春天,難得沒有霧霾出現太,我們一起去小山坡放風箏,風箏飛得那麽高,我們跑得那樣快。”

“我七歲那年,我們一起上學讀書,你說漢字真漂亮,書法真,我就開始死命練字,你誇我的時候我別提有多開心了。”

“十歲那年,你說你想要去外麵讀書,我想一定要很多錢吧,我攢了一堆幣捧給你,你還記得嗎?多傻啊……”

“你還記得你用幫看店打零工掙得的第一份工錢,為我買了一個小小的蝴蝶針嗎?我一直都留著呢。”

“十二歲那年,我們本該一起參加中考,但是你被領養了,你走的那天,是我沒膽子,都沒有送你走,我好後悔啊……好後悔……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但是你又一次次找到我,一次次出現在我麵前……我真的,真的好開心啊……你知道嗎?”

“你說要上學,我跟著你,你說要去外麵,我跟著你,你說要去軍校,我也跟著你。我用盡一切努力跟上你,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嗎?”

“君慕,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瑾辰對著一個昏迷的人,說盡了心裏話。大概也是因為他還昏迷著,才敢吧……

又或者也期盼著這個人幽幽轉醒,輕啟雙目,深深凝視著,對說:“我都記著。我也喜歡你。”

次日,這個昏迷的人才恢複了意識。多麽憾,他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輕輕一左手,發現有溫暖的,略費力地偏過頭去,才發現某人趴著他手邊睡著的影。

這個人他很悉,悉到就像的一部分。

但也是這個人不停地提醒著他的過去。

他很矛盾。

不過至此刻,他覺到了家人一般的溫暖,這是刻在他心深的最的溫暖。

“你醒了!”清冷的麵龐顯出這樣鮮活的喜悅才更加人。

“我去醫生!”匆匆離去。

他一句話到邊還沒有說出,左手便空落落地,失去了那一溫暖。

他原本想說:“小瑾,又見到你,真好。”

不過,沒關係,等會和說也是一樣的。

李君慕被醫生們團團圍住,一時也無法近前,便依照諾言去繼續探傅若雪,聽不眠不休的講述。

然後又被醫生們拉去,讓去勸勸那幾個“葬蟲腹”的沒有什麽傷病但是整天/的學員。

印象太深刻了,瑾辰承認他們“死”得真的太慘了。

“你們還活著,你們後悔了嗎?想要從此不再遇到這種事,就隻能選擇不當兵了。”

“那怎麽行!”“不可以的!”沒想到他們意誌還堅定。

“你們看過比賽的直播了嗎?”

“沒有……”

“那你們看看這個吧,很彩的。”瑾辰打開了首都軍校破腹巨沙蟲王的那段視頻。

幾個學生們躺在病床上繼續/,卻也昂著頭看著視頻。

“怎麽樣,彩嗎?你們看這沙蟲王比你們遇到的那個還要大吧?”

“是……”

“漆雕玹也進蟲腹了吧?但是他還出來了,最終他們也殺死了這條巨蟲對吧?”

“是,可是那是漆雕玹……”

“你們知道你們自己殺了多條沙蟲嗎?”

眾人搖頭,“很吧……我是不是一條都沒殺死……我太沒用了……”

“並不是哦,你殺了五條沙蟲,你殺了四條沙蟲,……,你殺了足足十條沙蟲。”

眾人眼中開始出現亮。

“你們都很厲害,要是我真的上了戰場,能殺那麽多異,死也無憾了。”

“更何況你們還活著。”

是啊,眾人相互對視,我們真的還活著。

“葬蟲腹的驗——對不起我提起這個——真的不太妙,你們可能會夢中驚醒,但是既然你們都堅定地要上戰場,那是不是應該更加努力提高自己,盡量讓這種事不要真正發生。”

“我們會努力的。”

“這才是聯賽的意義啊。努力就從現在開始,這座樓還提供能訓練的正常維持,也就是說你們可以去健。”

眾人終於第一次離開了床,走出了這個房間。

解決了這茬,瑾辰又如約去陪穆子逸和齊憫聊天。聽穆子逸表達了千萬遍的“我要改過自新,我不能再偏科了!”然後聽齊憫表達了千萬遍的“我還不夠強,我要變強!”

接著瑾辰還去探了經曆過自的查理斯等人,狀態都還可以。

之後瑾辰陪李君慕一起吃午飯。

瑾辰心裏開心,嘮嘮叨叨問著他是否覺不適。李君慕無奈地笑笑,表示陪他一起看屏節目就好。

然後就是歲月靜好。

瑾辰覺得,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似乎也不錯。

下午估著差不多到了漆雕玹的出艙時間,瑾辰來到了漆雕玹的病房外翹首張

醫生們說他的生命征平穩,明天應該可以醒來,但是傷太重需要調養,這幾天都不能不能下床。

瑾辰心想明天早上再來看他,便離開了。

傅若雪拉著瑾辰一起吃晚飯,強烈要求與夜談。瑾辰無奈又縱容地笑笑,於是晚上兩人窩在一張床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就是喋喋不休。

第三天,瑾辰來到漆雕玹床前的時候,他已經醒了,正在發著爺脾氣拒絕護士小姐姐給他喂飯吃。

也不說什麽多餘的話,就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這個可是漆雕將軍的兒子啊,vvvvip,護士姐姐都要急哭了。

瑾辰覺得好笑,上前解圍。

“咳咳,那啥,別嚇壞了護士姐姐。”

護士姐姐嚶嚶嚶。

漆雕玹看到瑾辰上前來,扭過頭去,瓣一,冷冷吐出兩個字:“你來。”

護士姐姐迫不及待把餐盤丟到瑾辰手中,滿臉委屈地逃走。

瑾辰無奈坐下,可不能讓這位大爺再多怨我一點啊。

舀起半勺白粥,輕輕吹涼,遞到漆雕玹邊。

漆雕玹低斂著雙目,猶豫了一下,飛快地看了一眼瑾辰,才順從地張口咽下了一勺粥。

“這樣才乖嘛。”瑾辰專注地哄著孩子。

漆雕玹則機械地僵直地咽著一口口粥,瑾辰隻當他傷重不能

喂完粥,用紙巾仔仔細細掉公子哥角的粥漬,搖低病床,掖好被子,瑾辰端著餐盤準備離開。

“喂,等等——”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瑾辰疑地回頭,難道自己忘了什麽步驟?

漆雕玹眨眼睛,猶豫地看著瑾辰,用他也不知道的那樣輕的聲音說:“你可以陪陪我嗎?”

瑾辰沒有多想,表示大爺指示,當然要滿足!

乖乖坐在漆雕玹病床邊。

“你還好嗎?”瑾辰真誠發問。

“嗯……”

“你,痛嗎?”瑾辰小心翼翼。

漆雕玹愣了愣,話到邊改口道:“痛。”

瑾辰顯出了一種憐惜的表,又帶著鼓勵地說:“我看了幾場直播,你的表現非常彩!真的!”

漆雕玹默默腹誹你隻看了飯點的那幾場吧,還好我也是挑著飯點打架的。

看著漆雕玹沉默不語,瑾辰覺得他可能是想到了最後失敗的那一幕,安道:“這隻是比賽,勝負不要看得太重,你已經很努力了。”

漆雕玹忽然說:“你覺得,如果是你,會不一樣嗎?”

瑾辰皺了皺眉,認真低頭想了會兒,漆雕玹悄悄看著,認真地看著,聽說:“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一定能比你做得更好。”

然後那雙總是很認真的眸子撞進了他的眼中,撞進了他的心中,心跳了一拍。

瑾辰不明所以,繼續鼓勵道:“你要快點好起來哦!”

漆雕玹眼底帶著一點溫,對點了點頭。

星網的爭議發酵到第三天時,軍委宣傳部最後剪輯放出的宣傳片引起了另一波熱議。

那時瑾辰正坐在李君慕床邊,和他一起吃午飯,屏中就開始播放這個特別視頻。

宣傳片是這樣的。

開頭是高昂的音樂,各校代表隊鬥誌昂揚斬殺異的各個彩鏡頭依次閃過,包括首都軍校配合圍殺巨沙蟲王和李君慕護著全隊用神力絞殺沙蟲的戰鬥在音樂配合下都有殘酷的

然後樂聲驟停,隻聽到黑夜沙地篝火的響聲,眾人在折疊營房中休憩,營地外嚴格布著各種電欄障和偵察儀,忽然風沙發狂一般掩埋了營地,所有機械瞬時失靈,學生們瘋狂自救逃跑,最後畫麵定格在他們發現連機甲都失靈的恐懼臉龐上。

這時候樂聲又起,猙獰恐怖,從各沙地湧出數量龐大的反叛機軍,或電線,或隻剩半頭半,它們都有紅的機械眼,如如魔。

所有防護裝置都失靈,所有生命支持裝置都失靈,所有偵察設備都失靈,誤風沙惡劣環境,遇上異群,被反叛機軍包圍,一個個學生倒下,樂聲越來越悲壯。

這時畫麵切到瑾辰授課“惡劣環境的偵察與預防”的場景,特寫了幾個昏昏睡、渾水魚的學生,瑾辰在臺上推演著各種各樣的複雜公式、拆解著各種各樣的複雜結構,視頻後期製作將涉及到的裝置實加在畫麵上,方便觀眾們理解,因為下一秒,這些實就出現在三軍聯隊隊員們的上了。

然後音樂又開始激昂,帶著悲壯,聯隊開始反攻,吶喊、槍火、炸,在沙地上開出了一朵朵硝煙之花、一團團球狀氣浪。最後結束在特攻隊潛機械軍大本營,最終飛蛾撲火全軍覆沒的畫麵上,漆雕玹不甘地出的那隻手,最終還是落到了地上。

畫麵隨之一黑,在大家以為視頻結束了的時候,反叛機軍的紅機械眼一雙一雙亮起。

畫外音還是瑾辰授課的講話,生清冽的聲音令人清醒,“不是隻靠拳頭就能勝利的”、“不要過於依賴這些外”、“不懂科學,你們無法生存”、“你們要是對上機械軍,沒幾個回合必敗,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們笨”。

畫麵最後亮起,聯邦軍事委員會委員、第一軍軍長漆雕恒上將在桌前正襟危坐,嚴肅地說道:“生於憂患,死於安逸。我們要走向更遠的星域,我們更要做好更充足的準備。在這裏,我漆雕恒謹代表星雲聯邦軍事委員會歡迎科學界、製造業等各界有識之士參軍伍,我們一起開荒拓土,不墜先人篳路藍縷之功。”

瑾辰很想說他們惡意剪輯說的話,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好吧,有幸能幫助軍委完這個政治任務?

李君慕略帶調侃地對說:“你可要出名了。”

瑾辰無奈,難怪漆雕將軍親自把拉過來……

瑾辰忽然想到了什麽,側過頭去問李君慕:“君慕,大本營裏,你快要支的時候,漆雕玹在你耳邊說了句什麽呀?”

李君慕苦思冥想了許久,然後又是那副溫和的樣子,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小瑾,我忘了。”

這一周來,瑾辰兢兢業業履行著“陪伴”的任務。

譬如說陪覺啊——陪傅若雪。譬如說陪玩啊——穆子逸按耐不住向上頭指示要來了一堆結構訓練積木說是要練練基本功。

譬如說陪逛——現在就在就推著漆雕玹的椅慢慢穿行在醫療五部樓下的花園中。

漆雕玹現在慢慢恢複了,手腳可以輕度運了,在得到終於可以下床的指令後就迫不及待一句“喂,可以陪我去逛逛嗎?”使喚陪逛。

兩人沉默無語,隻靜靜行進在花園中,景雅致,令人心曠神怡。

“你知道嗎,從這裏看落日很。”漆雕玹說著。

瑾辰懂了,推他向西邊的沒有遮蔽的平臺而去。

此時太慢慢山際。火紅的晚霞一點點變深,赭,黛,深紫,還有橙紅、暖黃,都層層疊疊塗抹在一起,彌漫在這半邊天空,無比絢爛,像是夢境一般的旖麗多彩。

“我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落日了。”漆雕玹慨。

“確實很。”瑾辰應和。

“明天,我還想看……”漆雕玹說話聲音有一點輕。

“好啊。”瑾辰不會拒絕病人的要求。

“對了,我問你一個問題,”瑾辰想趁著這難得的和諧氣氛解,“你那天在李君慕耳邊說了什麽?”

漆雕玹驟然抬起頭,定定看了瑾辰半晌,諾諾問道:“你問過他了嗎?”

瑾辰不好意思地說:“他說他忘了……”

漆雕玹輕輕一笑,短暫到瑾辰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然後略帶挑釁地說:“你,猜呢?”

瑾辰老實,“我?我怎麽猜得到啊!我就是猜不到才問你呀。哎……算了算了,當我沒問。”

“你很在意他嗎。”肯定的疑問句。

“啊?你說什麽?”瑾辰真的沒聽清,他說太輕了吧。

“我說,我說的是——瑾辰在等你。”漆雕玹轉過頭去,看著遠方。

瑾辰愣住了,“什、什麽?”

“你聽到了,我不說第二遍,我那天說的就是這句話。”漆雕玹語氣似乎帶著些盛氣淩人的冰冷,自己搖著椅離開。

瑾辰趕快追上去。

然後又是沉默,之前的和諧場麵好像是假的一般。

是夜,漆雕玹一個人靜靜躺在床上,寤寐難眠。

然後他喚出了腦,點開了“瑾辰”的通訊界麵。猶豫了一會兒,關閉。接著又打開了“傅若雪”的通訊界麵。

“你好。”他發出了兩個字。

等待。

等待。

等待。

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收到了對方的回複——“你好。”

“你和瑾辰很吧?”漆雕玹發出。

“還,還好吧……”

“那我想問你一些問題。”漆雕玹發出。

然後又補了一句,“不要告訴。”

……

“喂,你在和誰聊天啊,你都有我了,還不夠?”洗漱回來的瑾辰看到傅若雪劈劈啪啪在腦上打著字,調侃道。

傅若雪立馬關閉腦,若無其事說:“沒有的事兒,來來來,快躺好,我還沒和你說完呢,那天我在機甲裏按下自的時候我可害怕了,雖然我知道這隻是個比賽,但是那剎那的虛無,好像和真的要死掉了一樣……”

“不會的,若雪,你一定會活得長長久久,為一個漂亮的老。”

“瑾辰!什麽老啊!”

“還會有個老公公,還有一堆的子孫!”

“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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