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偏執戰神后(重生)》第22章 大婚

檻窗外的天漸亮,暖煦的晨日漸漸灑落于室,男人高大的影落在地面紅毯,并與阮安小的影子疊,亦將它頃刻籠罩。

霍平梟說妻兒這二字時,阮安的心坎仿若被什麼什撞了下,伴著難以自抑的悸,有淡淡燙意悄無聲息地從它臉頰,蔓至了耳旁。

突然想起,還在嘉州杏花村時,霍平梟同說話的方式也如現在一樣,直白又坦

可再這樣下去,餡的……

那日的時間有限,霍平梟并沒來得及問突然出現在長安的緣由,他應當不知道傾慕他。

得掩飾住,也得克制住,否則他該懷疑是個別有居心的人了。

思及此,阮安故意將話題岔開:“近來京中盛傳你跟我的謠言,不知是怎麼回事,侯爺清楚緣由嗎?”

“那些消息,是我命人放的。”

霍平梟說著,順勢坐在了一側的圈椅

阮安的猜想被印證,卻還是問道:“侯爺為何要這麼做?”

那些流言里,不僅有跟霍平梟的緋聞,自然還將的醫頗為夸張地宣傳了一番。

——“我想讓你,以劍南鈴醫阮姑的份嫁我為妻,只是長安的世家只認門當戶對。”

說這話時霍平梟微微斂眸,話意也很晦。

阮安當然清楚,霍平梟這番話的暗藏之意。

無外乎便是門第有別,這種出的人若想做侯夫人,看在外人眼里,簡直是天方夜潭。

“不過你不必多想,先朝的皇后劉娥也是蜀中孤,還差點臨朝當政,做皇帝。我呢,也只是有個侯爵之位,沒什麼可稀罕的,就是那些人的碎了些,只怕你會在意。”

霍平梟替安排好了一切,還出言安,阮安自然是心中容的。

可一侯門深似海,前世見夠了廷中的齟齬和紛爭,那宅門和宮門當然一樣,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適應這樣嶄新的生活。

阮安輕啟,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又不想嫁我了?”

看著阮安的那副模樣,霍平梟冷淡的眉眼微垂,掩蓋住瞳孔中蟄伏的淡淡戾氣。

他覺阮安還是有些懼怕他,所以待的態度也很溫和。

做此舉,會不會還是在想著黎意方?

思及此,男人如沉金冷玉沉冽的聲音,顯了幾分生:“我不比那黎意方差吧?”

話說到一半,霍平梟突然意識到,霍羲不應該留下繼續聽和阮安的對話,便讓小團子暫時出去。

霍羲乖巧地對著霍平梟點了點頭,噠噠地邁著小短,飛快地離開了堂

可男孩到底不是尋常的小孩,他上答應的好好的,卻悄悄地躲在了飛罩后,亦將小胖手在耳旁豎起,邊連連眨著濃黑的眼睫,邊繼續聽著兩人的談話。

阮安接著道:“與他無關,侯爺也清楚,我就是一村,不一定能習慣高門生活。萬一…您一沖娶了我,卻又與我漸生記齟齬,關系不睦……我也得為自己留條后路。”

當時霍平梟要去黔中平叛,時間迫,但他還是為他和阮安的這樁婚事,做了兩手準備。

讓故去的房姌不發喪,就是他的另一手準備。

這姑娘好像格外在意自己醫者的份,如果要是以醫姑份嫁侯府,以后就不能給人看病行醫了。

“好,我明白了。”

霍平梟說罷,亦從圈椅站起了

待走到阮安前后,他垂眉看向眼前這怯生生的姑娘,將語氣放得低緩,又道:“但要委屈阮姑娘,以房家表妹的份嫁給我。”

他此前沒嘗過男間的滋味,總覺得這東西也無甚稀奇,不值得求。

但阮安是他孩子的母親,他也到了娶妻的年紀,或許阮安現在對他沒什麼好,但是與他相,阮安興許會為了霍羲,與他為一對還算恩的夫妻。

霍平梟如是想著,再度凝睇著阮安溫的眉眼,對承諾道:“如果姑娘以表妹份嫁我,我保證不會納妾,這樣你當了主母后,也不會有后墻那些爭端。

“只不過我一直征戰在外,懶得打理陛下賜我的那間宅院,等婚后,姑娘或許得同我在相府暫住一段時日。”

阮安濃長的眼睫,懵懂地點了點頭。

“如果婚后,你實在不喜歡我這個人,想提和離,我也隨時都能寫下放妻書。”

話說到這兒,霍平梟覺得阮安的神有些異樣,那雙盈盈目間蘊著的愫,他辨不出來。

便又覺得,不能讓太快就跟他提起放妻書這件事。

“但你我是霍羲的父母,也得為了孩子考慮考慮,到時姑娘如果真的想提和離,也別那麼著急。不如就等霍羲仕,或是婚后再提。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會讓姑娘的余生安穩無虞。”

霍羲一直躲在飛罩后,也聽見了霍平梟對阮安的全部承諾,男孩亦將霍平梟說的最后一句話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男孩掰了掰指頭。

他今年才三歲半,三歲多的孩子是不能結婚的。

不過仕的話,倒是有可能。

大驪設有子科,三歲以上就可以參加,只要能在太史的面前背出《孝經》、《論語》這兩篇經書中九千字的容,是有機會能仕的。

嘉州就有個比他大了幾歲的哥哥,在參了子試后,直接被圣上一道旨意宣進了長安城,了弘文館的一名小學士。

娘給他請的先生也說過,雖然他年歲小,但他的才智不比那個哥哥差,也可以去試著去考一考那子科。

覺出霍平梟似是要往外走,霍羲趕忙邁著小短,跑離了飛罩

他的瞳仁烏黑清亮,心中卻在想,如果他能早些中舉做,這個自稱是他爹的男人,是不是就能早點放妻了?

相府。

“這就是那姑娘給我生的孩子,霍羲。”

霍平梟說著,指骨分明的大手亦扣著男孩的后腦勺,將小霍羲往霍閬椅的方向推了推。

記霍閬見狀,眼神很是平靜,未

立侍一側的下人在得知霍小侯爺突然多了個兒子后,都因驚詫紛紛瞪大了眼眸。

不過這孩子雖落在外多年,生得小小一只,卻自帶一種貴族氣質。

他突然到了相府個陌生的環境后,眼神也并無任何怯,不哭也不鬧。

霍羲認出了霍閬就是那日在西市給了他一錠金子的老爺爺。

原來他就是他的阿翁!

霍羲對這個祖父比對霍平梟這個親爹更有好,待走到霍閬側后,沒用霍平梟提起,霍羲很是自然地用氣的嗓音,朗聲喚道:“阿翁好~”

高氏看著霍羲與霍家人極其肖似的眉眼,和那天真可的模樣,不有些訕然。

霍平梟從黔中回來后,才告訴和霍閬,原來要娶的姑娘是房家的遠方表妹。

這活閻王給的理由是,幾年前他還在劍南道當差,房小娘給他寄了封信,讓他有空時,就替這父母雙亡的遠方表親。

然后這活閻王就看上了這姑娘,可那姑娘卻不太喜歡他,他一時腦熱,就對那小表妹做了些渾事。

再后來霍平梟不得不去邊疆打仗,那小表妹又對他屬實無意,他就沒再強迫那姑娘偏得跟著他,直到他發現了那小表妹有了他的孩子,也終于決定負起責任來。

高氏在聽完霍平梟的解釋后,大為震撼,猶記得那時霍閬的面也有些發,神莫測,卻不像是在同霍平梟生氣。

霍閬并未批評霍平梟,只以沉默代替了言語,同意了霍平梟的這樁婚事。

高氏瞧著,霍閬對那男孩的態度倒還算溫和,不過這小孩的模樣確實可討喜。

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抱上親孫子?

其實高氏對霍長決的那樁婚事不算太滿意,那時以為霍平梟戰死,霍家的權勢也不及之前了。

高氏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委屈,也不想讓進門的媳婦自恃出,過于強勢,再這個婆母一頭,便擇了那賀家的長——賀馨若。

不過賀馨若的生母也不簡單,賀家的門第雖不算太顯,但賀馨若在長安也算有個母家做靠山。

但那蜀中來的房家表妹就不一樣了。

那小表妹無父無母的,在沛國公府也是寄人籬下,能忍辱吞聲給曾經強迫過的人生下孩子,那子也定是個懦弱好拿的。

高氏想,既然是那房家表妹先進門,且得趁著霍平梟不在的時候,好好地拿這位長媳。

廷,兩儀殿。

皇帝原本在龍案前批著折子,卻聽殿外忽然傳來子的陣陣哭聲——

“父皇、父皇,嗚嗚嗚……”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蕭嫣不顧大太監的阻攔,已然提進了大殿。

大太監驚恐道:“陛下,臣不是沒攔著公主…是要闖進來的。”

皇帝并未怒,只揮了揮手,讓殿的全部宮人全都屏退一側。

頃,殿中只余蕭嫣和皇帝兩個人。

蕭嫣仍未停止泣,哭得眼圈泛腫,一想起霍平梟竟是要記婚了,還突然多了個孩子,的心和肝都如被刀剜了樣疼。

皇帝最是疼蕭嫣這個兒,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

可蕭嫣卻太喜歡霍平梟了。

后來他權衡了一番,還是覺得不應該讓霍平梟尚公主,憑這小子的格,就算應下了旨意,也不會安生,到時蕭嫣鬧得兩頭齟齬,們父再離了心,反倒是不好。

今晨霍閬進宮,讓他請旨賜婚,倒是解了皇帝的燃煤之急,他亦希蕭嫣能借此機會,死了要嫁霍平梟的這條心,長安城的好兒郎又不是只他一個。

“嫣兒啊,朕已經說過了,這旨意一旦宣出去,就不能收回了。”

蕭嫣氣得直跺腳,語帶泣聲道:“可兒臣就是喜歡他,不然這樣…父皇再宣道旨意,讓兒臣和那房家表妹并嫡……”

“胡鬧!”

皇帝終于了薄怒,他實在是想不清蕭嫣為何會對霍平梟這麼偏執,為嫡出公主,連并嫡這種胡話都能當著他的面兒說出口。

皇后也不是沒為蕭嫣引薦過許多出的適齡郎君,可蕭嫣就是對那莽夫念念不忘。

不只是蕭嫣,別的那些郎為霍平梟做的那些蠢事,也不亞于蕭嫣的瘋狂。

就憑他那張臉嗎?皇帝實在是想不通。

賀府。

賀馨芫臉上的痘瘡俱已痊愈,近來每逢傍晚,在府里走的次數也頻繁了些。

可賀馨若一看見那張愈發的臉,就備覺煩躁,好在賀馨芫的婚事還沒個著落。

賀馨若想,不過就是一個庶罷了,父親不會給安排什麼好親事的。

嫁進霍家,定要風歸寧,一定要讓這庶和房小娘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才是嫡的風范!

這廂,賀馨若連聲在心中安著自己,的丫鬟銀翹卻一臉憂地進了室。

賀馨若冷聲問道:“還有不到一月,我就要婚了,你板著張苦臉兒做什麼?真是晦氣。”

銀翹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賀馨若剜一眼后,方才回道:“大姑娘,您的婚期可能要延后了。”

“什麼?”

賀馨若的眼角搐了幾下,生怕霍平梟這一回來,霍家又看不上的出,做此舉也是想拖延和霍長決的婚事,最后再毀了這樁婚事,可就不妙了。

銀翹聲回道:“因為…因為定北侯要娶妻進門,婚期也是定在下個月…所以霍尹做為弟,自當是要把婚期延后的……”

聽罷這話,賀馨若想著,自己總得先探探將來那位妯娌的份,便問:“定北侯要娶的人是誰?”

銀翹便將探得的事都對賀馨若一一說出:“好像是定北侯的遠方表妹。”

“遠方表妹?定北侯怎麼可能看上個旁系偏支的表妹。”

銀翹回道:“好像是因為…那表妹給生了個孩子。”

賀馨若恍然大悟。

好啊,果然這房家表妹不是個簡單的人,可就算想憑子上位,弄出了個孩子來,依著霍平梟那種不馴的格,也不一定就能娶為正妻。

這房家表妹應當很有手腕,懂得利用自己&3記0340;弱勢來讓男人愧疚。

不過近來,賀馨若可沒聽過霍平梟和那阮姓醫姑傳的緋聞,那小表妹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畢竟定北侯的意中人,就不是

大婚那日,長安的道可謂十里紅妝,如此浩大的場面,自是引來無數百姓的圍看。

許多人都在議論,也只有定北侯這般權勢通天的人,才能在攤上那種況后,還能明正大地舉辦婚禮,也沒誰敢當他的面兒道些閑話,只是苦了那些曾經癡癡思慕過他的那些姑娘們。

阮安在沛國公府習了些禮儀,亦從房小娘那,將房姌的過往經歷、格、和平素的喜好都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房姌的格很外向開朗,且也喜歡鉆研醫,只不過礙于男大妨,尤擅治婦人病。

如果還活著,阮安一定能跟有許多的共同語言。

從今往后,會以房姌的份在侯府生活,在外人的面前,為了能演得更真,還需喚霍平梟一聲——表哥。

其實阮安為醫者,是有些排斥表親婚的,孫神醫還在世時也覺得驪國應當增條法律,不僅五服以不許通婚,出了五服,但凡沾點緣關系,也都不許親。

坐在喜轎上胡思想,一路上,神都有些怔忪,甚而有些懷疑,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

等夢醒后,會不會還是宮里那個容貌丑陋,終日在那掖庭漿洗的可怖老婦?

夜后,喜房燭火通明,亮如白晝。

拜完了高堂,見完了霍家公婆后,便被仆婦攙扶,在喜床安坐。

阮安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因著過于張,瘦小的子在不停地發發抖。

兩只白皙的纖手也握在一,手心還往外滲了許多細細的汗。

剛要向茯苓詢問一番霍羲的狀況,卻聽室外忽地傳來了幾個男子的嬉笑聲。

霍平梟的下級基本都是武將,聽他們的語氣,明顯是有些喝大了,這一犯起混勁兒來,說的字眼鄙又野蠻。

阮安不是未經人事的子,且在潛心研習醫理時,對那些房中事也比尋常的郎要了解,自然能夠聽出外面那些軍將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隨著外面起哄和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阮安白皙的小臉兒也被臊得愈發泛紅,丫鬟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正想出室制止那些曠軍將的行徑。

“都退下。”

男人質的聲音驀然響起,沉聲又道:“喝醉了就趕找地兒醒酒去,別在這兒擾本侯夫人。”

“是!”

那些軍將縱是還醉著,卻仍畏懼于霍平梟的威嚴,待對著他賠了不是后,趕忙離開了這喜房之外。

聽得他們終于離開了這,阮安卻比適才更張了。

因為這意味著,霍平梟馬上就要進來了。

果不起然,須臾后,喜房的丫鬟們齊聲喚:“侯爺萬福,恭賀侯爺新春之喜。”

人兒屏著呼吸,那麻麻的心跳聲,亦如擂鼓般,不休不止。

隔著蓋頭,覺出霍平梟已走到前。

眼前那抹極致的紅漸漸褪去,的布料也自下而上地掃拂過面頰,再至鼻尖、螓首、冠。

那紋繡著鴛鴦的蓋頭終于被男人用玉如意挑起,并落至地。

阮安卻不敢抬眼看他,那些經年累積的愫一旦萌芽,便難以自抑。

當然是喜悅的,卻也過于張了。

“抬眼。”

霍平梟低沉的聲音從鬟發上方傳來,阮安垂了垂眼睫后,依著他言語仰起了小臉兒,男人溫熱的指腹順勢摁住

“夫君……”

阮安想著該喚他一聲夫君,可沒想到自己發出的聲音會如此的,甚而有些的。

待喚罷這聲夫君,霍平梟的眸也微有變化。

阮安再度因著赧然,與霍平梟錯開了視線,男人則命丫鬟幫解了冠。

等丫鬟退下,室中,也只剩了和霍平梟兩個人。

大紅喜燭雕刻著象征著祥瑞的金,燭心忽然起“噼啪”之音,裹挾著氣的春風漸漸漾進室

阮安隨之緩緩呼出清甜的氣息

剛要開口再同他說些什麼,忽覺耳垂那寸泛起了意。

原是男人出食指,撥弄了它一下。

“怕什麼?”

男人冷淡的眉眼微垂,著漫不經心。

他低沉的話音甫落,阮安纖細的腰肢,也被他強勁有力的臂膀驀然撈錮。

霍平梟擔著彎,將阮安抱到上后,卻見立即便纖細雪白的頸脖。

男人見此低哂一聲,他盯著溫弱的眼,低聲又問:“我還能吃了你不?”

“我沒怕。”

阮安聲反駁,也不想在霍平梟面前太乘下風。

霍平梟仍凝睇面龐看,眼神坦,漆黑的瞳孔卻蟄伏淡淡的侵掠意味,似是即將要拆食獵

阮安沒看見男人那道帶著攝奪的凌厲目,只覺那被他撥弄過的耳垂仍是很,便想去搔一搔那

剛要抬起纖腕,霍平梟骨骼強勁的大手卻將還未來得及出的小手摁住,并將它漸漸包覆于糲掌心。

姑娘緩緩地羽睫。

嗅見他上沉冽的琥珀氣息,散著淡淡煦烈,周亦被他悉的溫縈纏,似被炎普照。

阮安頓覺,潛于心底那些千瘡百孔的罅隙也在被那道暖照亮,不斷地將它們填補,甚而治愈。

悉又陌生的覺,令阮安的鼻間驀地一酸。

是啊,在前世那段昏暗無的日子里,他和霍羲就是心中的太啊。

滴滴的眼淚復又從阮安眼眶中,撲簌簌地往外淌。

見懷里的姑娘頗似只孱弱又可憐的兔,霍平梟突然傾俯,并無奈地低嘆。

隨后,男人再度欺近阮安的小臉,他帶了些占有意味,亦將自己的額頭與螓首合。

落在記錦被上的高大影頃然將籠罩。

他的睫羽也輕輕掃拂過阮安薄眼皮,帶了些意,并漸漸與的相織。

“還記不記得。”

話明顯只問了一半,霍平梟卻突然吻了下額角,他松開手,卻又扼住腕骨,冰冷的薄復又移至頸側。

這次的力道明顯重了些。

阮安再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覺男人低沉的嗓音飽富忍和沙啞,又問:“第一次,我都是怎麼對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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