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偏執戰神后(重生)》第116章 鬧別扭

適宜種痘的季節為春冬兩季,霍平梟在去歲初冬,就已命太醫院的兩個院使事先培養好了專門負責種痘的醫,也貯存好了痘苗。

是以,春闈剛過,工部的人就在西京各地都安置了種痘所,百姓在接種完人痘苗后,也可去福田院和安濟坊集中養病。

種痘一事,在起初推行時,自然極有難度,尤其是百姓在得知,痘苗本就帶著傳染后,都對接種人痘這事而卻步。

好在阮安和太醫院的人早有預判,事先讓前往民間的醫們學習好了話,待這些醫在種痘所附近為百姓講解好人痘苗的原理后,他們方才逐漸打消了顧慮,紛紛加了種痘的隊伍之中。

那些依舊遲疑的百姓,在得見有高親自做表率,他們趁著休沐,也和平民一樣來接痘,還能被朝廷準予“痘假”,待發個幾日熱后,癥狀全消,這些員又能穿著服去上朝,顧慮也皆被打消。

此番,在西京和京郊的種痘之事需歷時一月,宮里太醫院的大半醫醫被派往民間,惟如杜院判這般,一直負責照顧阮安孕期事宜的醫者,依舊留侍宮廷,隨時等待帝后差遣。

種痘事宜在民間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阮安卻在這幾日,與霍平梟起了些沖突。

起因是,覺自己胎相穩固,也想去民間看看推行種痘的進程。

阮安如今大著肚子,自然不會親自參與其間。

只這推行種痘之一事,當年和霍平梟在定北侯府就曾談起過,這是兩個人共同的心愿,阮安也在此事上注了無數心,自然很想親自去驗驗果。

同霍平梟提起這事時,阮安的心里就很沒有底。

果不出所料,霍平梟聽完話后,立即將這事否決,態度斬釘截鐵。

男人沒說重話,只那雙漆黑如墨的眼往鼓起的肚子上看了一眼,似在無聲說,你還顧不顧自己的子了。

阮安想再爭取一番,還未來得及開口,他便用吻堵住話音,語氣淡淡,卻著不容置喙的強,又撂下兩個字“睡覺。”

霍平梟在又有孕后,一直對很溫

但他骨子里畢竟霸道,做了皇帝后,又在舉朝說一不二,上那種強勢的氣質更人。

一想起他那如帶刺的凌厲目,阮安就有些不舒坦。

心中憋著的那口氣,及至次日都沒散。

阮安昨夜沒大睡好,次日起來得也晚了些。

等意識回籠,轉為清醒,安慶殿的大朝剛舉行完畢,穿戴繁復又華貴的霍平梟也已在殿閣里見完了一大臣。

霍平梟前腳剛忙完政務,后腳就趕到和鸞宮,想看看阮安的狀況。

阮安和太醫都對他說過,等月份大了后,要經常散步,這樣才會對腹中胎兒更好。

是以近來,阮安若起得早,霍平梟就在清晨陪散步,若起得晚,他就在用完晚食后,于傍晚陪散步。

殿中的博山爐焚著氣味沉曠的安神香。

阮安知道霍平梟正坐在床側,無聲凝睇看。

今日大朝,他亦穿著繁隆的帝王冠冕,高大拔的背逆著從檻窗灑進殿的日,隨之落在床廂的影子幾乎將籠罩。聽見他冕冠前的珠旒在輕撞,鼻間亦沁進淡淡龍涎香的氣息,霍平梟已用手面頰,低聲喚“阿姁,都快午時了,該起了。”

阮安的心里仍積著氣,不太想跟他說話,決意繼續裝睡。

亦清楚,霍平梟這等心思詭譎的男人,自是能猜出是在裝睡。

男人半晌沒得到回應,便微屈食指,冷的骨節抵在眉心,順勢往下輕劃至鼻尖。

他的作極輕,語氣卻泛沉,又道“起來。”

霍平梟做上將多年,這話說的,也同對小兵下命令似的,嗓音的質冷且沉,自帶淡淡威,很容易讓聽者專注,甚至會下意識遵從。

阮安不控制地睜開眼,盈盈的杏眼在看向他面龐時,卻依舊著慍

雖然睜開了雙眼,卻依舊沒有起的意圖。

剛睡醒的得不可方

烏黑的長發四散于鴛鴦衾枕,滿的雪似若凝脂,頰邊染著自然的淡緋,一貫溫甜朗然的神態而今多幾分了薄慍,瞧上去卻愈發明人。

似花瓣般飽滿,亟待采擷。

霍平梟骨不易察覺滾了下,他微微瞥眼,將異樣掩飾,耐心地又問了遍“起不起來?”

阮安氣鼓鼓地瞪著他,依舊沒回話。

見小妻子如此倔強,勢必要同他扭著勁兒,霍平梟不準備再同繼續僵持。

阮安這頭,剛想開口趕客,未料男人帶著影已向方向襲來,二人的距離頃刻拉近,他冷冽氣息拂過額發,冕冠前的珠旒亦噼里啪啦地往面上落,并不疼,但那力道卻足以惹得更惱慍。

腰肢和彎很快被男人強壯有力的手臂擔起,并逐漸往收攏,阮安反應不及,已被他抱在上。

他的作固然強勢,卻又很有分寸,并不會傷到

霍平梟凝睇看的眸沉沉,突然傾欺近,態勢近乎惡狠,似噬似咬地吻住

當嗅見上馨甜氣味后,他的氣焰就消了大半。

他骨子里固然有暴戾的一面,但對于阮安,向來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唯一能表達不滿的,也就是予這種帶著懲戒意味的吻了。

阮安的幾乎陷進他寬闊的懷中,掙不得,幾乎被他掌控,但今日的脾氣有些大,一點不想同他服

在他想舌勾纏時,便用銀牙力道不輕地咬了他一口。

霍平梟輕嘶一聲,終于停下了吻作。

男人掀眼看向時,漆黑的眼底浸著野和,充斥著侵略

阮安的心跳重重一頓,暗覺不妙。

霍平梟這人,格桀驁不馴,又格外好斗。

這麼做非但沒激怒他,反倒讓他起了興致。

幾息后,霍平梟的神態沒了適才的懶散勁兒,還挑了下眉稍。

有額前那道珠子隔著,吻時很不方便,干脆一彎指骨,將合著下頜的冠纓扯斷。

“嗙——”一聲,華貴的帝王冕冠被霍平梟隨手扔到地上后,他再度傾,姿態放肆地吻起阮安來。

二人對彼此都足夠悉,霍平梟也知道怎麼個親法,懷里倔強的姑娘才能用。

及至阮安被親得嗚嗚哭出來,霍平梟方才罷休。

眼疾剛好沒多久,有孕時哭泣最是傷眼,他當然見不得哭,也覺適才是有些欺負人了。

男人溫熱的吻落在眼皮上,他將阮安的眼淚盡數吻去,嗓音沙啞地哄“寶貝兒不哭。”

大手也順勢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耐著子又哄“不哭,你眼睛剛好,不能這麼哭。”

阮安也知道孕期哭傷眼,邊用纖手著眼角,邊努力將那些眼淚又悉數憋了回去。

舌尖仍泛著淡淡的麻意,原是適才小兔子生氣時咬的。

霍平梟突地想起一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跟貓不一樣,兔子沒有野,也不曬太睡覺,卻生喜在山間蹦跳。

阮安這只小兔子也不拘束,天生自由,是他拘著了。

二人都平復了會兒緒。

半晌,霍平梟語氣幽然,忽地說“老子后悔讓你懷孩子了。”

他邊說,邊將阮安眼角的那滴眼淚用指抹去,嗓音低低地又說“不管是男是,我們就最后要這一個孩子。”

阮安無奈,訥聲回道“可萬一不是兒呢。”

霍平梟不以為意地回道“那也就這麼算了吧,你懷著子太辛苦,我心疼。”

見著懷中人的緒終于有所好轉,霍平梟欺近掌大的小臉兒,將語氣放得很輕,又問“氣消沒?”

阮安遲疑一瞬,終是點了點頭。

剛想讓他將放下,霍平梟又說“昨夜你說的那事,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不過等你生完孩子,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許你。”

話說到一半,他掀眼看向著驕恣的目,直白地盯著眼,似笑非笑地說“你往我脖子上拴韁繩,將老子當馬騎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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