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妖化的烏明雪雖喪失了理智, 滿腦子只有廝殺，但這反倒是一種極強增幅。

空曠的頂樓天臺上，除了雪妖化的烏明雪就只剩下趙如眉, 這讓烏明雪的攻擊目標非常明確。

軀干用力, 從地上翻騰而起滿臉煞氣的烏明雪直沖而來, 幾十米距離，的速度快到讓普通人眼難以捕捉，短短兩秒已經沖到趙如眉面前。

“嘭——”

趙如眉不避不退, 在烏明雪氣勢洶洶沖過來之際, 作一閃避開利爪攻擊。

廝殺本能驅使著烏明雪追擊, 手腕剛要活就被握住, 接著一強悍慣力將拽起。伴隨著砸地重響, 雪妖化的烏明雪被狠狠摔在地上。

雪妖化的烏明雪很快，但趙如眉的反擊, 更是快到讓喪失理智的烏明雪本能困。

趁著烏明雪困愣神之際，趙如眉主出擊沖了上來。地上的烏明雪連忙起，忽地發出猶如怪一般的怒吼，滿頭銀白長發驟然變尖刺, 自頸部斷裂，紛紛向目標。

眼看銀白尖刺將要刺中趙如眉, 的形驟然后仰, 不見蹤影。百上千銀白尖刺撲了空，將天臺圍欄刺了篩子。

雪妖化的烏明雪反應敏銳環顧附近, 下一瞬, 后腰忽地迸發劇痛, 不控制地撲向水泥圍欄。

“砰——嘩啦啦——”

足有十厘米寬的水泥護欄竟直接被砸出一個破, 眼看要從這破摔下去, 烏明雪雙手猛地握住邊緣，部施力整個人重新躍了上來，瞳孔越發向深藍轉化。

“哈……”

重重吐出一口氣，烏明雪的銀白頭發重新長出。散發出的力量不減反增，再度撲向立于天臺中央的趙如眉。

當雙方距離拉近半米，烏明雪的銀白長發化作尖刺各有意識，從不同角度對目標發起攻擊，吃了剛才被繞后的教訓，這回后也有尖刺防。

這一刻的烏明雪就像一只極度危險的白刺猬，只要被尖刺逮住機會，結束只在分分鐘。

若有武還好，但赤手空拳的趙如眉攻擊范圍比不過尖刺的長度，只要靠近估計還沒攻擊就會被守株待兔的尖刺篩子。

觀眾視角里，烏明雪的雪妖化道還能持續三小時五十八分鐘，而趙如眉的行點已經從一開始的-352點暴漲至-2114點，只要突破-3000點，就會被錮在原地12小時。

[耗下去，主播也要涼，我艸！]

[這種道在一階副本里使用也太bug了吧？就算二階主播上，跑不掉也是死路一條。]

[我特麼麼麼麼麼麼的！]

[雪兔沖沖沖！！]

[真爽，絕地翻盤，就問你們這些喊老婆的氣不氣，上百萬熱度打水漂，氣不氣！？]

[雪兔加油！！弄死東夏國！]

[嗷嗷嗷嗷嗷——]

在雪兔的緒激吶喊時，看似僵局的境，隨著趙如眉以作，在數百銀白尖刺即將刺中自己時，形一閃出現在烏明雪后，手掌從后頸位置施加力道重重一砍。

烏明雪連忙攻向后方，誰料趙如眉會再度繞側，膽大到手住一堅尖刺，當場刺烏明雪的頸部。

“啊——”

伴隨著一聲凄厲慘，被銀白尖刺扎中管的傷口，流出了綠。

銀白長發化，烏明雪想用利爪反擊，卻被一只手摁住脖頸狠狠在地面，連地面都發出震。腦袋重重磕在地面的烏明雪意識眩暈了一瞬，等反應過來，只見綁著長發打扮中的手拿一張白紙，劃過的掌心。

綠流出，趙如眉將白紙抿在間，邊制止烏明雪的攻擊，同時不忘將流的手掌摁在地上，著畫出一個符號。

被制止的烏明雪越發暴躁，銀白長發重新化為尖刺，趙如眉見好就收立即后撤。尖刺撲了個空，把雪妖化的烏明雪氣得發出低頻尖嚎，翻起來繼續攻擊。

從對局來看，烏明雪的進攻又兇又猛，只要目標被逮住一次，基本就涼了。而趙如眉不是在閃避，就是借助短暫的優勢用紙張劃出傷口，摁住在地上畫符號，之后被反抗，繼續閃躲，再抓住機會將人控制……

如此重復九次，雪妖化的烏明雪在第九次反抗，趙如眉這回將人帶到天臺中央，手剛住尖刺，烏明雪就反地化，擔心被自己的武傷害。

趙如眉逮住這個機會一個膝頂，力道大得雪妖化的烏明雪下意識彎腰，接著沒有毫拖泥帶水的兩聲咔嚓，烏明雪的胳膊臼。

趙如眉手掐住烏明雪的下，出早就準備的一包紙，用手指挑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喂烏明雪口中。

跟泥灰一樣的東西涌嚨，雪妖化的烏明雪本能想掙扎，但雙臂暫時使不上氣力，化的銀白長發還無法化作尖刺，只能被迫地全部吞下。

大腦一片渾噩的烏明雪理智忽然回歸，這短短幾分鐘的過程在腦海閃過，雪妖化的力量隨著理智回籠有所削弱，劇烈掙被鉗制的下，跪在地上對著地面劇烈咳嗽。

“哇——嘔——咳咳咳——”

看著恨不得摳嚨，將東西全部吐出來的烏明雪，趙如眉站在原地沒，視線掃過視野里的幾個亮起淡綠微的符號，神平靜。

短短六分鐘的戰斗，讓的行點跌到了-2998點，就差兩點，就會被強制錮12小時。

“你給我吃了什麼？！”

這些東西進后，仿佛有了生命，在四蠕，吸收著的能量。烏明雪崩潰了，抬眸怒瞪著站在側的長發，眼眶里盛著名為恐懼的淚水。

[我啊，這特麼，這尼瑪？我，這合理？！就差2點，崽啊你用腦袋砸啊！你撞兩下啊！！！]

[我靠，好刺激！太尼瑪刺激了！]

[媽呀，差一點點翻車，我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這太考驗心臟功能了！]

[哈哈哈哈好爽，哈哈哈，主播要10秒才能恢復1點行點，雪兔還有機會，怎麼還不手？哦呦，這是打算放棄了？不會吧，不會吧？就這麼讓主播贏真的好嗎？]

[我愿稱你為帶師，哈哈哈——]

[我不理解，換我就算頭破流也要砸兩下，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啊！]

[雪崽你啊！！！]

在觀眾撕心裂肺呼喊期間，烏明雪何嘗不想反擊、反殺。但做不到，不明白究竟是理智清醒導致雪妖化的力量暫時被凍結，亦或者是自己吃下的東西在作祟。

雪妖化帶來的澎湃力量在奔涌，可已經無法調，就連靠自己站起來也辦不到，的力量……

的力量……為什麼用不了？

“為什麼？”

烏明雪直勾勾盯著，怔怔開口。這個疑中蘊含的緒很復雜，囊括極多困不解。

“烏寨的雪往往要等初一前幾天才會降下，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趙如眉往后退了一步，消耗一點行點，看向位于法陣中央的烏明雪，語氣平靜地就像在與朋友閑聊，“我猜山神鎮里的人，估計也沒見過烏寨的雪。正好趁今晚，大家一起看一場雪吧。”

“看雪……”這是什麼奇怪理由啊？

烏明雪鼻子一酸，不甘心，不愿意承認自己敗了，可已經用盡一切手段。知道，烏雅弦留著定然有別的目的。像現在這樣頭腦無比清醒地等待死亡降臨，是最不愿意面對的結局。

這麼多年來的素養與驕傲，不允許像廢一般哭嚎求饒，就算要死，也要抬頭地死。

“那就下一場大雪吧！”

烏明雪仰頭看著漆黑夜空，用盡腔力氣，大聲怒喊，“崎國榮，絕不會因此熄滅！”

說完這句話，烏明雪分明還活著，卻像被去了所有生機，背脊直，仰頭怔怔看著夜空。

一些支持烏明雪的觀眾哭傻了。

位于趙如眉視角，剛才還跟他們吵翻天的觀眾默契地沒有發彈幕。

就連一些脾氣暴躁沒什麼共能力的觀眾，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只能說烏明雪運氣不好，遇上了大佬。如果換其它東夏國主播，估計死的人就是東夏國了。]

[王敗寇。]

[只有我好奇，主播為什麼那麼篤定山神鎮今晚會下雪嗎？]

[迷 1。]

[老婆敢說這種話，肯定有把握的啦，等著就知道了。]

[確實，老婆從不夸大。]

在觀眾討論期間，趙如眉默默披上了之前收起來的貂圍脖[白]。活手腳的時候倒不覺冷，現在興褪去，寒風中的冷意襲來，這屬面板不太扛得住。

從山神大廈下去，可以看見由近至遠的霓虹與路燈。對比起遠一片漆黑的山脈廓，山神鎮如同孤島，不被外界大眾所知，藏納著數不盡的黑暗與污濁。

天臺上的安靜持續了將近十來分鐘，九個由淡綠匯的符號一閃一閃，如同在進行某種用途不明的儀式。

“砰——”

山神大廈某一層忽然傳來炸巨響，銀白長發鋪灑在地的烏明雪失去彩的深藍瞳孔了，看見夜空降下飄飄揚揚的雪花，有幾片落在臉上。

及溫度的雪花很快就化了，不冷，只是有點不適。烏明雪想抬手拭，但不了了。仿佛有無形中的鎖鏈，將困在中央。除了神尚還清醒，軀似乎已經死去。

“我會被凍死在這里？”

沉默許久的烏明雪看向站在紛揚大雪里，手接雪的長發，聲線沙啞地開口。

“不會。”

趙如眉看著落手心很快化掉的雪，語氣隨意，“于你而言，這場雪并不冷，甚至是溫暖的。”

畢竟是由烏明雪這雪妖能量激發的法陣，等到死亡時，便是法陣消散的時候。在此之前，除了不能彈，烏明雪比其他死亡的玩家，臨死前所遭遇的痛苦幾乎沒有。

“有沒有興趣知道特管局哪些人是我們的應。”烏明雪低笑一聲，“就當是這種仁慈的回報。”

“沒興趣。”

趙如眉回答得干脆，“只要解決給錢或是威脅的人，不是應的永遠不是，是應的也不是。”

烏明雪被噎了一下，的確如趙如眉所說，只要人有貪，背叛與出賣永遠不會消失。理背叛的人只能短暫地敲打與止損，并不能從源上解決問題。

但很有人能想到這一層。

眼藥水上不，烏明雪不再自討沒趣。這場暴雪下得急，十來分鐘天臺的地面已經被雪覆蓋。

趙如眉位于護欄旁，邊等行點恢復，邊看向山神大廈附近的街道。以的視力，足以看清街上行人的表現。

很多人在雪中抱臂發抖，迫切地進建筑避寒，也有人群結隊從建筑出來，往車里面鉆。可不管是在自稱有暖氣的建筑，還是開了暖氣的車里，那滲深骨髓的寒冷，仍舊有增無減。

當這場突如其來的紛揚暴雪持續至一個半小時，地上積雪已經有大概七厘米。越往后，雪下得越急，從天臺往下去，建筑屋頂一片白茫茫，地面已經鮮看見行人。

烏明雪上已經積了一層雪，眸子輕閉，就像睡著了。

趙如眉雙臂擱置在天臺邊緣護墻上，上沒什麼雪，一柄黑傘憑空浮在側，擋去了絕大部分雪花。

暴雪持續兩個小時的時候，山神鎮北面某一棟建筑徹夜不熄的燈忽然暗了。這就像是一個無言信號，從北側開始擴散，凡是亮著的東西，紛紛熄滅。

隨著天臺護墻上的燈一熄，山神鎮唯一的也滅了。

“叮鈴——叮鈴鈴——”

空靈縹緲的鈴鐺聲在山神鎮的上空擴散，昏昏睡的烏明雪聽到這個聲音，一個激靈。

烏寨怨靈！

“去吧，這麼多的能量，已經足夠你們把從前到的傷害，一筆一筆討回來。”趙如眉對空氣說。

“呼——呼呼——”

凜冽的寒風呼嘯著仿佛回應。

趙如眉手握住黑傘的傘柄，黑朝天臺的樓梯走去。

聽到踩踏雪花的細碎腳步聲，烏明雪張了張，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了。很困，強烈的困意將意識籠罩，甚至不覺得自己會死，或許只是太困了睡一覺。

等睡醒了，

還有很多副本挑戰在等著。

【玩家ID：1456362已死亡，主播視角關閉，請觀眾另選視角或退出本直播間。】

一個小時后，還留存在烏明雪視角期待著奇跡的觀眾無一例外收到一個彈窗提醒。本就漆黑得只能看見約廓的畫面，徹底陷黑暗。

他們沒有等到奇跡。

*

“滴~嗚~滴~嗚——”

天際將明，趙如眉站在山神鎮通往外界的大馬路上，左手舉著黑傘，右手拿著一部屏手機。警笛聲由遠至近，最前面那輛警車里下來一個眼尾發紅，神憔悴的中年男人。

看著覆蓋山神鎮的局域積雪，中年男人之前對短信里提及暴雪現象的懷疑，在此刻已經得到落實。

“手機主人在哪？”中年男人盯著手持黑傘的長發，語氣有些焦急。

“在山神大廈。這場暴雪讓有些該死的人都死了，不該死的則暫時被凍得昏迷過去了。人數很多，我建議你們最好喊十幾組醫療隊過來。”

趙如眉微微抬眸，黑傘后仰，呈現的眉眼，“你們對山神集團應該已經掌握不資料，它所做的那些惡行，我就不多說了。我之所以在這里等你們，是為了一個未了的心愿。”

“什麼心愿？”

中年男人忍不住問。

山神鎮的暴雪來得突然，就連氣象局都沒有檢測到，而且有些人被凍死，有些人只是昏迷……這說辭實在太過古怪，更古怪的是整個鎮子的人都了影響，眼前卻還完好站在他面前。

疑點太多，男人竟不知該從何問起。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是通過臥底的手機傳來短信，他們才能及時趕到。

“我的家在這片山脈深的一個小寨子里，目前寨里已經發展至三百多人。幾十年前，山神集團盯上了愚昧落后的烏寨，以山神名義與槍械作為威脅，要求烏寨每年獻上六位……”

趙如眉語氣平靜敘述了烏寨這幾十年的遭遇，但聽在奔走在前線的便人員耳中，無疑是晴天霹靂。個別年紀較大的便人員，臉已然難看至極。

如果這事是真的……

他們對山神集團這個國犯罪團伙長達數年的潛伏調查取證，豈不是一個大笑話？

“烏寨附近屬于無磁區，信號傳遞不出來，這幾十年里只有山神集團的人在招搖撞騙，你們找不到也實屬正常。我承諾過寨民們，說以后能過上好日子，這是我聯系你們的主要目的。”

趙如眉神坦然，在玩家眼里，烏寨與山神鎮都是副本，但活在這里的人們不這麼認為。

“你現在能帶我們進去嗎？”另一位便人員詢問。

“可以。”

趙如眉目掠過在場近三十位便人員，語氣平和，“我只能帶五個人進山。”

“我跟老李還有三個新人進去，你們留下。”為首的便人員很快下達命令。且不說無磁區的價值，是想到三百多個人窩在窮山里吃不飽穿不暖，他就有種被轄區消除貧困戶指標打臉的覺。

這三百多人一添進來，指標別說優異，連合格都險。

雖說這方面不是他們的工作，但指標關乎的是大家的臉面。都這年頭了，他們還能讓人吃不飽穿不暖？！

“走吧。”

趙如眉看了眼五人，踩著厚雪在前面帶路。

天邊已經浮現一抹灰暗亮，不需要路燈，也足以看清前方數米的路。

山神鎮的雪已經停了。

“叮鈴……叮鈴鈴……”

一陣風吹過，傳來空靈的鈴鐺聲。

“陳隊，你有沒有聽到鈴鐺聲？”五人里，一個年輕便問。

“有嗎？”

陳隊看了看周圍，“沒聽見啊。”

趙如眉看了眼自己的支線任務，系統給了提醒。

【玩家當前支線任務[怨恨]第二階段：搗毀山神集團，完度已漲至95%，剩余任務時間4天17小時。】

怨靈們的效率很快，讓烏寨與外界聯系，并不是任務中的某一環。一旦支線任務完，趙如眉就會強制離副本，考慮到這點，加快了作。

“你們循腳步跟上，我去做些進山準備。”趙如眉丟下這句話，踏雪而行。

短短數秒，背影已從五人視野消失。

五人：？？？

這是正常人能跑出來的速度？

[怎麼只剩下5%完度了！我以為老婆至要在這里待兩天的！]

[有沒有分析帝出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完度暴漲啊？]

[不敢自稱分析帝，但主播明顯是借怨靈之手，把山神集團的主要員全部理了。我現在只好奇主播是不是知道雪兔有后手，所以特意把人帶到天臺。你們還記得主播割破雪兔手掌的舉嗎，結合之前山神像地里的法陣……我是真沒想到主播居然連法陣都會布置，看起來效斐然。]

[真酷！]

[不愧是我老婆！連boss都可以拉攏！煉獄難度也就這樣嘛，叉腰.jpg]

[小作、坦丁、雪兔表示很艸，并給你點了個踩。]

[我膽子大我先說，想看主播去闖修羅難度！主播贏了賺，輸了我們不虧，還能看到退休玩家直播還債。]

[別吧，修羅難度太高了，我還是希老婆能再積攢兩個副本。]

[催修羅難度的你們都是群假吧，我寧愿老婆一直在普通副本打轉。迄今我見過的修羅難度，一百個人里面也就勉強活三四個的樣子。]

[你看的那些都是強制修羅難度，水平本來就不算高。]

在觀眾就主播該不該去修羅難度副本爭執時，五位便人員在山腳下見到了。

晃了晃手里藤蔓，“來吧。”

這一趟進山之旅，注定會在五人腦海深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當五人站在寨樓一側的禿山坡上，俯瞰這片除了山神集團外，不曾有其他外人造訪的荒僻之地，年輕的便眸子瞪大，震撼說：“居然這麼多人！這里不止三百個了吧，還說的保守了些。”

“？”

中年便看向小伙。

“啊？？”

年輕小伙怔了下，，是誰來著？

“你們……是誰啊？”

一群寨民簇擁著老寨長來到山坡上，略帶戒備地看向五人問。

“我們是警察。”

為首的中年男人不假思索開口。

數十萬觀眾注視的屏幕畫面慢慢拉遠，在莽莽叢山里，烏寨就像偌大沙漠里約指甲蓋大小的綠洲。當鏡頭拉得夠高時，連綿起伏的山峰已經讓人分辨不出烏寨位置。

隨著鏡頭不斷拔高，畫面也慢慢暗了下來，只剩零星幾條彈幕掠過。

[烏寨要從生存類除名了啊。]

[這不是很好嗎，至從npc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場稱得上完的救贖。]

[的確。]

[好不舍，我其實還能再看幾十天主播帶領烏寨走上發展道路……]

[？？這個煉獄副本已經結束了？]

[是啊，賊過癮，我老婆表現絕了，要不是任務完太快，我還能再看十幾天。]

看到星網論壇的帖子，半信半疑跑進來的寧朝今看到這條回復，差點吐。

他錯過了什麼？

啊！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