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寶玉要上進》第六章

且說賈母見寶玉自上了學堂后,一日比一日穩重,賈政王夫人也十分歡喜。兒孫滿堂,孫們又都聚在一玩樂,心下滿足,唯一掛心的便是隨夫婿在任上的小兒賈敏。

原來當年賈代善做主,將賈敏嫁給了新課探花林如海,也算是男才貌,天作之合,當年也是一段佳話。可剛嫁時還好,夫妻和睦,又在京城,也常能見面。自從隨婿外放,母二人天涯相隔,再也沒見過面。

還有便是子嗣,賈敏嫁過去多年一直未能懷上,雖然有幾房姬妾,但也沒穿出一點靜,好在林如海,道林家子嗣多有艱難,讓賈敏別放在心上。可子在這世上本就辛苦,又有那些眼紅賈敏的,暗地裡說什麼的都有,可憐賈敏掉了不眼淚。

賈母也跟著著急,不知捐了多香油錢,賈敏終於在三十多歲有了孕。賈母也高興不已,雖然生下一個兒,但林如海卻十分歡喜,道:「我林家幾代單傳,如今終於有了個娃娃。」賈母聽說這話,也鬆了口氣,又聽來人說這小外孫長的如何可人,心裡也歡喜。許是觀音顯靈,過了一兩年,賈敏又有了聲音,十月懷胎剩下個男孩。賈母歡喜的直念佛,道兒終有靠。

誰知賈敏小兒子三歲時一病死了,賈敏也病了。賈母聽到消息,心疼兒,忙讓賈璉找個好大夫,又收拾好些藥材,送去揚州。怎料到還沒出發便收到揚州來人報喪,道賈敏去了。

可憐老太太乍聞去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眾人換一團,鴛鴦等人趕把賈母挪到船上,一面派人請太醫,一面派人告與賈赦賈政賈珍等人前來侍疾。好在太醫手段高明,扎了一針后,賈母悠悠轉醒,見滿堂子孫俱在,又想起先走一步的賈敏。可憐自己一大把年紀,竟落的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賈赦賈政與賈敏一母同胞,想起素日妹妹在家時的場景,也哭了起來。

賈珍怕哭壞了老太太,上前勸道:「老太太還是要保重啊,姑媽最是孝順,要是知道老太太哭這樣,想必是不願意的。」

賈母哭道:「你哪裡知道我們母的苦楚,你姑媽隨你姑父在任上,整整二十年沒見一面,如今去了,我老婆子想見也見不到了。」說完又是一陣哭。眾人也跟著哭,滿屋子都是哭聲。

賈政等也不好勸解,便把寶玉推到賈母跟前。寶玉心中悲痛不已,想到林妹妹年喪母,這會子也不知哭什麼樣了,也跟著賈母哭了起來。賈母摟著寶玉,突然想起賈敏留下的小兒黛玉來,含淚拉著賈赦賈政的手,說道:「我這輩子,就生了你們兄妹三個,如今你妹妹去了,我竟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你妹妹只有黛玉這一個骨,你妹婿一個大男人,難免照顧不周,我是必要將外孫接來的。你們且想想,誰去治喪接人?」

兄弟倆對視一眼,賈政須道:「大哥有爵位,非詔不得離京,兒子也是公務繁忙。只能讓小一輩的去了。」

賈赦忙道:「璉兒是必去的,他是國公府長房長子,面上倒也過得去。」

賈母見只派一個小輩去,心有不滿。寶玉連忙表態道:「還有我呢,孫兒與璉二哥一起去。也是孫兒的一份心。」賈政讚賞的看了一眼寶玉,寶玉去了,也是二房的一個態度。

王夫人忙道:「寶玉又是胡說了,你小孩家家的,添什麼!」

賈政瞪了一眼王夫人,不悅道:「我看寶玉讀了些書,很是長進,哪裡又說錯什麼。」

賈母摟過寶玉,憐惜道:「還是我的寶玉心,你還小呢,不了奔波。這一去一來得一個多月,哪裡吃得了這苦。你若真有這份心,給你姑媽多抄幾份經書就是了。」如此便定下了賈璉,囑咐了好久。

賈璉回到房裡,見姐正在收拾行李,便躺在炕上。姐見賈璉回來了,替他了鞋,一面讓平兒繼續打理,一面又讓安兒打盆熱水,讓他梳洗。賈璉姐新婚沒兩年,正是裡調油的時候,姐看著安兒給賈璉洗腳,問賈璉道:「老太太囑咐你些什麼?」

賈璉道:「都是些讓我路上小心,務必把林妹妹接回來的話。怎麼,二也有話吩咐不?」

姐斜眼笑道:「我哪裡敢吩咐二爺,都說揚州不管風景好,人也長的俊,那揚州瘦馬更是一絕。二爺到了那個好去,哪裡還記得我們?」

賈璉心裡發笑,又想逗下姐,故作思考道:「那揚州瘦馬真有這麼好,既如此,爺可真要去看看。」

姐果然吃起醋來,目圓睜,只瞪著賈璉,賈璉笑著摟過姐道:「好了好了,幾句玩笑話,你竟當了真。我這是去奔喪呢,又不是去遊玩,去那秦樓楚館像什麼話?」

姐這才笑了起來,又是端茶,又是遞水,頗有幾分新婚的景象。賈璉見姐褪下釵環,雖不復白日那般彩四,但也頗有風,愈發倒,一把拉過姐親熱起來。

平兒見了,很有眼地拉著安兒退下。

寶玉回房練完字后,由著襲人解。又見備著明日要穿的服,一看是件大紅的,忙讓襲人換件素凈的。襲人愣了一下,寶玉道:「姑媽去了,好歹穿的素些,也是我這做小輩的一片心,將往日備著的素服拿出來,就穿那個吧。」

襲人勸道:「老太太才勸好睡下,你明兒穿這一豈不是惹老人家傷心。穿個淡點的也就是了。」說完,尋了套藕荷圓領修竹長袍。

寶玉見那竹子不像是京城這邊的手法,問道:「這也是上回讓外面新做的?」襲人道:「這是老太太送來的料子,上回二爺說要做些雅緻的裳,晴雯就做了這件。」寶玉點了點頭,便睡下了。

第二日,賈母神厭厭的,連早飯也沒吃多。邢夫人一向不得賈母歡喜,不敢開口,王夫人只管坐在那裡轉佛珠念佛,幸虧有姐在,使出渾解數才讓賈母有了些笑意。一時寶玉進來請安,寶玉果然穿著那套服,賈母見他腰間只帶著一個荷包,一個玉佩,連素日常帶的赤金盤螭纓項圈也不帶上,暗道:還是自己養大的心,也不枉疼他一場。

笑道:「今兒這服穿的好,了些孩子氣,倒有幾分書生模樣。」又問道:「是誰找出來的?」探春道:「必是襲人,除了,二哥哥房裡再沒人有這般細緻。」寶玉不願襲人一人出風頭,把他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打破,於是說道:「這是晴雯新做的,襲人搭配的。到底還是老祖宗厲害,教導出來的丫鬟各有春秋」。賈母樂道:「什麼各有春秋,能把主子伺候舒服,也有們的好。」又賞了襲人晴雯一人一吊錢。

眾人陪賈母吃過午飯,正準備離去。賈母卻把姐留下,說道;「今日看著寶玉穿著,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正要你去辦。」姐忙回道:「老祖宗有事只管吩咐,孫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您辦妥了。」賈母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姑媽才去了,我心裡想的,這幾日總是夢見。你什麼時候有空,親自法華寺捐點香油錢,請寺里的高僧做一場法事。」

姐想了想,道;「這事也簡單,既要做法事,何不做的面些,那鐵檻寺是咱們家家廟,不如就在那裡做一場罷了。」

賈母聽了這話,搖搖頭,道:「敏兒最是喜歡寺里的那片桃林,每次去了都要折一枝回來。在那裡做法事必是高興的。」又讓鴛鴦去拿了五百兩銀子給姐,道;「銀子我來出,你好好辦事就行了。」姐連忙推遲,鴛鴦連銀子帶盒一腦仍進姐懷裡,笑道:「二快拿了去,回頭牌桌上只怕都不夠老太太贏的呢。」

姐只好接過,打趣鴛鴦道:「到時候還請鴛鴦姐姐高抬貴手,收幾兩銀子,別老太太知道了。」賈母樂了,故意板著臉道:「我現在就知道了。」姐又連忙告罪,附小做低。賈母笑得直聳肩,一改前日傷心模樣。

三春寶玉得知此事,連忙抄了幾本,托給姐,又有寶玉在賈母邊磨了許久,終於鬆口同意讓姐帶他一起。王夫人見賈母如此大張旗鼓,心裡有點意見,到底死者為大,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是拘了賈環在邊,抄了幾天經書。

且說賈璉第三天便打理好行囊,帶著賈母的書信和備好的喪禮,辭別眾人,一艘快船趕往揚州奔喪,去接黛玉的丫鬟婆子又是一艘船。快船十幾天便到了,一到碼頭,賈璉連忙換過素服,早有林府的人前來接。打聽過後,賈璉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錯過送喪。進了林府,還未到正院,便聽見哭聲。賈璉一邊哭一邊跑了進去,果然見賈敏的靈柩擺在大堂。賈璉跪著爬到賈敏靈前道:「姑媽,侄兒來晚了。」一邊哭一邊磕頭,林府管家等人紛紛來勸,哭過一會,又上了柱香。因問道:「怎麼不見姑父表妹。」

一個清客回道:「自太太仙逝,姑娘也跟著病倒了,日日請醫問葯,老爺也熬不住了,也病了一場。」說完,一個小廝在門外回話道:「老爺知道璉二爺來了,請二爺祭拜完太太后,去書房敘話。」賈璉忙道:「正要去給姑父請安呢。」

到了書房,林如海正坐在那裡喝葯。賈璉不敢在這位二品大員的姑父面前放肆,請過安便恭敬的站在案前等著問話。林如海沖著他擺擺手,又指了指椅子,示意賈璉坐下。一時小廝上過一道茶,林如海也漱了口,問道:「老太太在京城可還好?你姑媽平日最是惦記老人家了。家裡怎麼樣了?」

賈璉於庶務,想來會說一些漂亮話,起回道:「家裡一切都好,老太太初聞噩耗,暈了一場,醒來又大哭,說要親自來揚州見姑媽最後一面,老爺好不容易才勸住,因公事家事太多才派我來了。還請姑父不要見怪。」

林如海道:「老太太年紀大了,哪裡能長途奔波。只怕你姑媽心裡也不安,說不定還要找我算賬呢。」又想起賈敏在世二人琴瑟相和的場景,傷心不已。賈璉也不敢深勸。

好在林如海還惦記著賈璉剛剛趕來,一路風塵還沒歇息。寒暄幾句便說晚上要與賈璉接風洗塵。

賈璉從懷中拿出賈母寫的信上前恭敬地放在林如海的書案上,道:「臨行前,老太太再三叮囑,說有一事與姑父商議,都在信里說明,請姑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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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算是出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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