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寶玉要上進》第八章

賈母這裡給黛玉收拾屋子,東廂房原是寶玉居住的,索把西廂房給了黛玉。聽賈敏信里說,黛玉也是請了正經先生的,於是就一間做閨房,一間做書房,一間用來待客,正正好。賈母已經多年沒替人收拾屋子了,愈發來了興頭,一時要錦,一時要緞,又嫌這不夠雅緻,那不與屋裡東西相配,更有寶玉在一旁指指點點。鬧得賈母房中人仰馬翻。眾人越發好奇,想看看這林姑娘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就在大家千盼萬盼的時候,賈璉帶了好幾車禮回來了。

賈母見就只賈璉一人回來,心中有些不高興。賈璉一進屋,遞上林如海的信,就跪在賈母跟前,咚咚咚三個響頭一磕,道:「孫兒無能,未能將表妹接來。請老祖宗責罰。」賈母見狀,便知黛玉沒來,仔細看了看林如海的信,上面只說寫不忍父分離云云,又說賈璉弔孝期間如何如何能幹。

賈母又想著自己盼了幾個月的外孫沒能來,心裡難免有些失落,手裡著信,放下老花鏡,嘆了口氣,道:「姑爺生怕我老婆子搶了他閨呢。璉兒起來吧,這事兒原本不怪你,我也沒指一次就能將你妹妹接來。這幾個月幸苦你了。你林姑父在心裡也誇你能幹,前陣子幫他不忙。」

賈璉躬回道:「這些日子跟在姑父邊,得姑父些指點,孫兒也益不。」

賈母又細細問起賈敏的喪事,又聽賈璉說道黛玉傷心病倒,垂淚道:「姑爺也真是,難道還怕我照顧不了我外孫?一家子忙的忙,病的病。他一個大男人如何管的了後院的事,丫鬟婆子若不心些,可要我的玉兒怎麼辦喲!」

姐原本是打算幫賈璉圓圓場面的,聽見這話,笑著安賈母道:「姑父捨不得妹妹也是有的,橫豎家裡有的是人,再打發人去接就是了。」眾人紛紛附和

夜裡,鴛鴦打發完丫鬟婆子,回到房裡,見賈母披著裳,帶著老花鏡在燈下寫信,急忙上前勸道:「老太太若要寫信,只管明兒一早,外頭相公們寫去。何必親自手,這會兒黑,老太太仔細些眼睛。」

賈母寫完最後一筆,放下眼鏡笑道:「很是不必,我這會兒已經寫完了,趁我現在還拿的筆,能自己寫就自己寫了吧。」等信晾乾,賈母將信用信封裝好,又囑咐鴛鴦道:「明兒一早,你親自去,代賴大家的,讓小廝快馬送去揚州去。」

鴛鴦接過信,知道賈母還是想把黛玉接過來,道:「知道老太太心疼孫子們,可姑老爺到底是林姑娘的親老子,難道還能慢待不?老太太還是多顧著自己的子。」

賈母聽了後面這話一驚,抓著鴛鴦的手問道:「怎麼,府里說了些什麼不?」

鴛鴦道:「也沒什麼,就二太太院里的趙姨娘說了幾句閑話。」

賈母冷哼一聲,道:「是個什麼貨我還不知道?借三個膽子也不敢說這話,必是老二家院里傳出來的。慣會裝菩薩的。」

鴛鴦沏了杯茶,遞給賈母勸道:「您又何必與他們計較呢?不聾不啞不做家翁,何必放在心裡。」

賈母接過茶,撇了撇茶沫,嘆息道:「我何嘗不想這樣,林丫頭這裡,雖說那是他親老子,自然不會虧帶,可老子又是個位高權重家大業大的,哪有不眼紅的,又是個兒家。將來老子不是續弦就是過繼子嗣。萬一遇到些狼心狗肺黑心肝的,我就是死了也閉不了眼。」喝口茶,又道:「就算姑爺心疼丫頭,也得為日後著想,有我這個國公府老太君的名頭在,林丫頭就多一份依靠。也讓林家那些親戚們看看,林丫頭可不是能隨意欺負的。」

鴛鴦聽賈母說這樣的話,笑道:「有老太太心,林姑娘將來福氣大著呢。」

賈母聽了這話,臉上終於出一笑意,無力道:「什麼福氣不福氣的,我這把老骨頭也只能為兒孫做點這些了。」

「說起兒孫來,你瞧瞧這個家裡,幾個是有能為的?大老爺雖然襲爵,可什麼都不懂,哼哼,吃喝玩樂倒會了個全。二老爺呢,跟咱們家裡人比也算個正經人了,什麼沒功夫,不過是覺得他不是正經科考上來的,沒甚底氣。陞又沒自己妹夫快,怕在姑爺面前失了面。剩下小的又不統。珠兒倒是出,可惜沒了。寶玉年紀到底還小。」

鴛鴦笑道:「老太太這是說笑呢,大老爺是國公爺,二老爺當,璉二爺照料家事,寶二爺在跟前盡孝。外人只有羨慕的份兒。」

賈母啞然失笑,搖搖頭道:「你不知道,當初老國公在世的時候,為了家族未來憂思不已。他為老大娶世家大族的兒,老二讀書,把嫡書香門第,無非就是想讓咱們家從武轉文,臨走的時候還叮囑我要看好這個家。現在呢,文不武不就。家裡的幾個也就寶玉讀書還行,他將來為做宰,場上得有人為他指點。這種人家裡沒有,那些老親都是些武,更幫不上忙,只有林家。。。。。這場上的人一團抱著一團,往來應酬,哪裡是容易的。」

老太太拉著鴛鴦的手道:「你是我邊長大的,家裡又是知知底的。也不必擔心我的住,府里有什麼靜,你只管告訴我。」

鴛鴦連忙跪下,哭道:「我自小就在老太太邊伺候,這麼多年了,老太太待我就像親孫兒一般,我是必要侍候您到老的。」

賈母讓起來,道:「好孩子,我沒看錯你。這些年若沒你在,我不知被他們糊弄什麼樣了,他們都不得我了聾子、瞎子呢。」

鴛鴦陪著賈母哭了一陣,聽見自鳴鐘響了,又勸賈母睡下。第二天果然起晚了,鴛鴦自去吩咐小廝送信,打發人去各道晚些請安云云。

吃過早飯,賈母便讓鴛鴦幫著出出主意,看打發誰去接人。正準備姐過來,沒想到寶玉來了,見過禮,寶玉坐在賈母邊笑道:「老太太再跟鴛鴦姐姐說什麼好玩的呢,寶玉也聽聽。」

賈母點點寶玉額頭,笑道:「又在哪裡跑來的,邊也沒個人。」抱著寶玉道:「正要姐姐來,好讓打發人去揚州接你妹妹來呢!」

寶玉經了前世,知道他母親王夫人對黛玉不滿,姐去,還不是由王夫人安排。寶玉不願看刁難黛玉,便對賈母道:「剛從太太吃了點齋飯過來。聽太太這幾日還說姐姐年輕,還要多學幾天呢。那些丫鬟婆子也腳,不知道輕重的。哪有老太太邊的人好?依我說,還是老太太派了邊的老人去,一來去接妹妹,好歹心些,二來去祭拜姑媽,他們去了,就好似老太太親去了一般。豈不好?」

賈母聽了這話,哪有不願意的。常常懊悔,沒能見賈敏一面,如今親信去了,心裡也有稍許安

與寶玉掰著手指細算派邊哪幾個老嬤嬤去合適。最後定下了,讓邊陳嬤嬤的小兒子陳三牛一家去,陳嬤嬤也是賈母邊的老人,只是遠沒有賴嬤嬤跟著的時間長。陳嬤嬤子遠沒有賈母賴嬤嬤朗,早就去莊子上養老去了。幾個兒子在賈府領著不大不小的差事,不比賴家出風頭。

賈母盤算道:「丫鬟婆子先不著急出發,先在家好好準備一番。送信的小廝還是要先打發出去。讓你姑父有個準備。」

榮禧堂里安安靜靜的,正是響午,守門的丫環也忍不住犯困,王夫人正在揀佛豆,口裡不住的念佛,周瑞家的侍立一旁。好一會兒,王夫人做完功課,周瑞家的連忙扶起來。

王夫人在炕上半躺著,過一旁的彩雲來捶,閉著眼睛聽周瑞家的說著府里的事。忽然道:「老太太那裡還沒放手?真是鐵了心的要把那丫頭接過來?」

周瑞家的笑著回道:「是呢,今兒一早就打發小廝送信過去了。」

王夫人嘆了口氣道:「為著這事,這幾個月府里鬧人仰馬翻,老太太邊人來人往的,寶玉還住在那兒呢。人家老父弱在揚州自個兒家裡相依為命不好嗎,偏偏要把人家接來。可憐那丫頭母親剛走,又乍離生父。可憐喲。」

周瑞家的道:「老太太也是見姑去了,一時傷心難過,沒有考慮周全,也是心疼外孫。」

王夫人幽幽的道:「自家孫也沒見怎麼疼。罷了罷了,只著林丫頭不要像母親那麼任,乖乖聽話。一這趟就能接來,也讓人點心。」

周瑞家的恭敬笑道:「林姑娘年紀小,不懂事,親娘又不在了,日後來了,太太再慢慢教就是了。」

王夫人支著腦袋,道:「是得好好教導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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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突然有急事,弄的我們有些措不及防,這幾個月又有疫,不好大大辦,這幾天全家人都在跟親朋好友打電話,確實忙的要死。這幾天我盡量多更一些。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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