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寶玉要上進》第十章

再說揚州這裏,林如海站在賈敏臥室里,自賈敏去后,他便囑咐人房裏的東西不許一分一毫,就像夫人還在一樣。他走向臨床的羅漢床前坐下,賈敏生前最喜歡坐在那裏看黛玉在院子裏玩。

林如海看著牆上的歡笑圖,那是他給賈敏畫的,一幅在這裏,一幅他掛在書房。看著畫,彷彿回到那年他們新婚,自己掀起紅蓋頭,的低著頭,又大著膽子看了一眼,沖著他笑。

林如海心裏一陣悔恨。也不知他在傷心些什麼,只見他手裏的信被的不樣子,依稀分的清「鹽政」、「勾結」、「毒害」、「后宅」等字樣。

林福,林祿站在門外候著,等了半響也不見林如海出來,正商量著誰去門時,房門開了。

林如海年喪父,面對張牙舞爪的族人,後來又在爬滾打多年,無論多不滿,但是一直要求自己溫文儒雅,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達到喜怒不形於的境界。平日雖也發脾氣訓斥幾句,但似今天這般沉著臉,一言不發卻從未有過。

林如海背著手,慢慢的向前頭書房走去,林福林祿只管跟在後面,也不說話。

林如海邊走邊問:「這些日子,後院可還好?」

林福躬回話道:「後院裏很好,馮姨娘之前也在夫人邊打過下手,都是會的。」

林海冷聲道:「你是跟著我長大的,只管說實話!當初太太還在,我幾時心過後院的事,如今當家太太不在了,那些人會安分?左右不過是拿些蒜皮的小事來你們跟前鬧,趁機占些便宜罷了。還有些心懷不軌的,想鬧出些是非出來,讓我後院起火最好。」

林祿吃了一驚,上前一步道:「老爺,難道是場上。。。。。」

林如海沉默了很久,道:「你們這些日子仔細些,有誰敢吵鬧生事,只管記下來,等過幾個月,藉著給太太祈福的名頭放出去。後院的正經主子只有玉兒一個,讓你家裏的去問問那些姨娘,若是願意,每人給們一千兩銀子,讓們一起打發出去,自願婚嫁。」

林福林祿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林如海為何如此,趕走姨娘,太太已經去世,家裏又沒有新太太,如何傳宗接代啊。於是小心上前問道:「老爺可是要過繼子嗣?」

林如海聽了這話,便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道:「讓我再想想,我這會子實在沒有力想這些了。」

回到書房,林如海拿起賈母的信,細細看了起來,信上種種,不外乎關心黛玉,直言黛玉的教養問題。若林如海將來續弦,自己不敢把黛玉放在後娘手裏;若是不續弦,則更要將黛玉接到京城,只道喪母長不可取,全是為黛玉考慮,滿紙所寫,俱是慈之心。

林如海看了之後,幡然醒悟。晚上輾轉反思,又數了數家裏的幾門老親。姑蘇老家是萬萬不能送去的,他們是什麼人自己還不清楚嗎?外祖顧家,外祖父母早已去世,剩下幾個表兄弟,也沒有當上多大的,況且他們兄弟多,自家人之間尚且還有嫌隙,黛玉去了,夾在中間也不好

老師李太傅那裏雖然可以去,可到底沒有賈府來的名正言順,再加上老太傅已是八十的人了,不好去勞煩他老人家。賈府是親外祖家,賈母又能教養出黛玉母親這樣的人,將來對黛玉也有些好

林如海心中打定主意,第二日就與黛玉說了。黛玉震驚的看著父親,滿眼都是淚:「爹爹不是說,玉兒不用去了嗎?」

林如海見兒含淚灑的樣子,很是心疼,道:「為父原本也不願你去,只是你外祖母想你想的厲害,與你母親多年未見,如今晚年喪,你母親又只剩你一個,自然十分掛念。如今你去了那裏,就當替母行孝,可好?」

黛玉聽了這話,想起母親生前常常念叨外祖家裏,每年過生辰時,京城那邊總會送來一大堆東西,再加上自己又從未見過外祖母。一時有些左右為難,只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

林如海哪裏不知道的心思,嘆了口氣,拉過黛玉坐在他邊,認真的說道:「你如今也六歲多了,也該知道些人世故。你父親我如今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也不去想那續弦的事。膝下只你一個孩兒,為父哪裏捨得讓你離開。只是你外祖母說的對,喪母長不可娶,這些後院的規矩事咱們家誰能教你?我若真把你留在邊,你又沒有兄弟姊妹扶持,萬一將來你過得不好,我又有什麼臉面去見你娘?」說完,又想起妻子的笑容,忍不住哭了起來。

黛玉聽林如海都這麼講了,也知道這趟這就是必去的。見老父落淚,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林如海到底還記得黛玉子將將才好。止了淚扶起黛玉笑道:「好了好了,莫哭莫哭。別讓你娘聽見了,到時候笑話爹爹,這麼大人了還和玉兒一樣,就哭鼻子。」

黛玉原本還在泣,聽了此話,破涕而笑。

林如海替黛玉乾眼淚,看著黛玉的眼睛,認真道:「爹爹答應你,最多兩三年,爹爹必去京城看你,到那時咱們父倆就能團聚,爹爹就能一直陪著玉兒了,好不好?」

黛玉抓著如海袖道:「爹爹可不能騙我。」

林如海颳了刮黛玉小鼻子,失笑道:「為父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可要好好在外祖母邊盡孝,不要像以前那樣,見為父不在邊,便不乖乖吃藥。」

黛玉見如海又把時的事拿出來取笑,覺得不好意思,害的膩在父親懷裏撒。父倆笑呵呵的,一起度過了這難得的好時

林如海陪黛玉吃了午飯,便急慌慌的趕去衙門,這些日子積攢;不公務。夜裏回到書房,林如海疲憊地坐在圈椅上,想起白日那些爭吵,瞬間覺得腦袋一團漿糊,嘆息一聲,盯著書案上蠟燭陷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林福匆匆走了進來,在林如海耳邊小聲說道:「老爺,京城來人了。」林如海吃了一驚,深更半夜誰會來,必是宮裏有要事,連忙將人請了進來。來人正是太子兄弟趙時嘉、幕僚張右仁。

一時上完茶,林如海便打發僕從出去。對趙張二人拱手道:「兩位大人不遠千里前來,可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張右仁道:「哪裏有什麼吩咐,是太子殿下,日日服侍聖上,常聽聖上誇讚老大人治下有方,自大人上任以來,鹽政賬目清白的很,太子命我二人前來問大人。說若是朝堂上再多幾個像大人這樣的人才,我朝定會千秋萬代。」

林如海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都是聖上英明,治國有方。當不得殿下如此誇獎。」

張右仁笑了笑,道:「老大人何必如此自謙,下二人在運河上自北向南一路走來,來往鹽船不斷,到了這揚州碼頭船隻更是絡繹不絕,城裏一派繁榮景象,比京城還要熱鬧幾分呢。」

林如海謙遜的回道:「荒野小城哪裏能與天子腳下相提並論,大人過譽了。」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拚命誇這好那好,一個死命貶低。一旁的趙時嘉早已等得不耐煩,直接道:「我是個人,便不與大人繞來繞去。如今朝堂上黨派林立,國庫空虛,要不是大人這幾年收上來的鹽稅,朝廷早就支撐不下去了。今日前來,是太子殿下相求,想請大人出手,肅清鹽政,整頓朝堂。」

林如海暗道:終於來了。須道:「當今之天下,於政清人和,風調雨順,於外周邊各國無不仰慕我□□神威,紛紛來朝歸順。如今已是太平盛世。」

趙時嘉見林如海不搭茬,有些著急,道:「大人久居江南,難道不知北方韃靼虎視眈眈,南邊小國時有侵犯,陛下對那些老臣多有包庇,遠的不說,就說這鹽政。陛下雖然指派大人前來,可那些員還不是多有刁難。單論那金陵甄家,以前一年就從這裏拿了多銀子,領著江南製造局這樣的差,竟還不滿足。他家在金陵,就是個土皇帝,那些員都以甄家馬首是瞻。多百姓敢怒不敢言。大人難道就視而不見嗎。」

林如海也不說話,拿著一對小小巧巧的麒麟鎮紙在手裏把玩。趙時嘉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更加生氣,自從太子位定后,誰見了他不打個招呼問聲好,那些公侯人家天天拿著帖子請他喝酒,去不去的還得看他心,林如海算什麼東西,不過仗著自己是聖上親信罷了,可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聖上早已是強弩之末,活不了幾年,已經有消息說最遲後年就要禪位給太子,這林如海還真是不識抬舉。

趙時嘉嘲諷道:「我竟忘了,林大人娶的也是四王八公中榮國公家的千金呢!怎麼,攀上了權貴,就忘了你們讀書人的忠孝仁義?」

「您現在幫著聖上替他們遮掩,可人家卻不領你的!三番兩次給你使絆子、算手段。泥人尚有三分脾氣,大人難道一點也不生氣?」

林如海還是不搭理他們,趙時嘉見狀便還要上前質問,幾乎就要手,張右仁連忙上前勸解,又對林如海說了好一通話:「揚州山高路遠,聖上久居京城,宮裏有甄貴妃在,甄家就一日不倒。大人孤軍戰,太子殿下也是在幫你。聽說大人祖上也是襲過列侯的,殿下許諾,他日事之後,定會給大人封爵,重現祖上榮。」又看了看林如海的反應。

林如海端正坐著,看他們□□臉白臉,端起蓮紋青花茶杯,吹了吹,臉不變道:「本還是那句話,聖上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旁人怎麼樣也不與我相干。太子殿下的意思我已知曉,諸位請回吧。」說完便自顧自地喝起了茶。

主人家都端茶送客了,趙時嘉也不多言,氣沖沖地走了,張右仁還想多說幾句,只是不好得罪趙時嘉,見他走了,也就跟著一塊去了。

林福送完客,前來回話。林如海正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便醒了,問道:「今晚的事,可有旁人知道?」

林福回話道:「我是從後門抄近路帶進來的,除了後門上當值的小廝,路上也沒見幾個人。」

林如海點點頭,道:「妥當,你去囑咐那幾個,閉,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我晚上喊了幾位先生前來下棋,討論文章就是了。」

又還是放心不下黛玉,吩咐林福道:「從今日起,小姐邊的人,但凡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一律打發出去,記住,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肯放過一個。」

林福自然知道小姐的重要,連連答應,拍著脯保證不會讓黛玉傷及一,自去辦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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