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寶玉要上進》第十六章

自薛家來后,薛姨媽就求著王夫人,把薛蟠弄進了族學。薛蟠本不願意,可薛姨媽著他去,又讓寶玉多看顧一些,原指他能讀進去些書,懂些道理,結些朋友。誰承想薛蟠進了族學不過幾日便將賈家族中子弟認了個大半,那些個人生在京城,自然有些不同常人見識,但又沒多銀子,可薛蟠有啊!這下好了,這夥人聚在一起,就如魚得水一般,將京城各種好去玩了個遍,讓薛蟠漲了不見識,因他人傻錢多,故而得了個薛大傻子的稱號。每日或是會酒,或是斗馬觀花,或是聚賭嫖娼,以至後來無所不至。這些都是后話。

平時寶玉都會早些時辰前去,一個人坐好,靜心練上幾篇大字。又有幾個學生到了,幾人互相道好,有一位也不知他是賈府哪房哪家的什麼親戚,姓朱名貴,為人最貪些小便宜,每日盯著寶玉箱子看。昨日還拿走幾隻湖筆,寶玉不堪其擾,只是不理人。

一時眾人都來了,寒暄幾句后,就聽有人道:「明兒放假,不如我們去天香樓吃幾桌酒席,一塊玩兒去?」

朱貴攏著袖子,著脖子道:「天香樓一桌酒席就要幾十兩銀子,要去你們去,我可沒錢。」

薛蟠擺擺手,道:「銀子算什麼,我多的是,哥兒幾個都去,你薛大爺來買單。」眾人雀躍不已,俱拍手好,更有一兩個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坐在薛蟠邊的,附小做低,百般討好。

賈芹朝薛蟠使了使眼,薛蟠會意,搭著寶玉肩膀道:「寶兄弟也跟著一起去。哥哥帶你到外面散散心,最近新認識一個姑娘,長得什麼國什麼香來著。反正就是長得不錯,哥哥帶你去去瞧瞧?」

寶玉不了來,把書擺放整齊,放進書箱里,道:「薛大哥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今天老爺吩咐了,說下了衙要查問功課。要是知道我跟著大哥哥一起出去玩,只怕要一頓打呢。」

薛蟠一聽賈政,也不敢再多言語,頗為同的拍了拍寶玉,也就罷手了。

後面的日子裡,薛蟠還是在堂上調戲這個,玩弄這個。恰巧賈代儒病了,學堂由他的孫子賈瑞管著,薛蟠使了些銀錢,賈瑞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還一道胡鬧,弄得學堂里烏煙瘴氣。賈代儒回來才好些。

寶玉看不下去,也請起假來,不過三兩日去一趟,點點卯。有賈母疼,誰敢報到外面去?只瞞著賈政罷了。襲人素來是第一賢惠人,見寶玉不去學堂了,便規勸了幾句,見寶玉還是每日讀書,只不過不在學堂,方才罷了。

寶玉每日讀書過後,便與姊妹玩耍,或到老太太那湊趣,十分樂意。一日,正看黛玉房裡看拆九連環,黛玉拆了半天還是沒有解出,不有些氣惱。偏寶玉在一旁掌,躍躍試,裡不住地道:「這邊,往這邊。」「不對不對,應該這樣。」黛玉氣極,把那玩意兒往他懷裡一摔,轉過去不理他。

寶玉連忙賠罪,拉著黛玉袖求原諒。這時,王夫人邊的管事媽媽,周瑞家的來了。黛玉正煩著呢,見來了,也不等行禮問安,問道:「姐姐從哪裡來?」

周瑞家的笑道:「剛從姨太太那裡來,看了一下寶姑娘。」

黛玉問道:「哦?寶姐姐病了?可好了?」

周瑞家的笑道:「已經好了,吃了一個和尚給的海上方兒。什麼白牡丹、白芙蓉、白花、白梅花,加上什麼啊,霜啊,一大堆,稀奇的很。不想卻很靈驗,犯病了,只吃上一粒變好了。」

寶玉搖搖頭道:「我要是姨媽,早把那和尚打出去了。好好的病,若看了個正經大夫,或許不出兩三年就治好了。現在吃了這藥方,好雖好,卻不能治,豈不是要長其苦?」

黛玉也覺得有理,只周瑞家的有些沒臉,剛剛才炫耀了一番,不想立馬被打臉,尷尬的笑了笑。黛玉出聲圓場子,笑道:「周姐姐手裡捧著什麼新鮮玩意兒?」

周瑞家的也樂得轉移話題,道:「這是姨太太送給姑娘的時新宮花。」寶玉知道黛玉要問些什麼,也擔心黛玉委屈,連忙接過匣子,道:「姐姐回去替妹妹謝謝姨媽,等過幾天,我和妹妹一道去看看寶姐姐。」

一句就把黛玉邊的話夜裡回去,

過了一會,老太太邊的丫鬟翡翠道:「東府太太請老太太太太並各位小爺姑娘去那邊賞梅花,老太太奴婢前來問問,二爺和林姑娘去不去。」

寶玉驚喜的看向黛玉,問道:「妹妹去不去?咱們一塊兒!」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誰沒見過梅花似的。」

寶玉笑道:「你不知道,珍大哥哥家的梅花開的格外好,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珍大哥哥還專門修了個會芳園,還有個天香樓,咱們也過去瞧瞧。」黛玉還是不願去,寶玉說道:「珍大嫂子請老太太去,是為了介紹媳婦。蓉侄媳婦兒是未來宗婦,老太太這是去相看呢,哪有功夫理我們,到時把二姐姐三妹妹們都上,咱們單獨坐一桌,豈不好玩?」

黛玉被他磨不過,就鬆了口。寶玉十分歡喜,對翡翠道:「快告訴老太太,我們都去。」

第二日,賈母果然帶著眾人前去赴宴,說是請客,但寧榮二府素來一,只當是家宴,也沒置什麼戲檯子唱戲,不過是娘們兒閑話幾句。往那梅林中遊玩一番,賈母見賈蓉之妻秦氏行事不慌不忙,有條有理,丫鬟往來有序,不聞一咳嗽聲,很是歡喜,對尤氏道:「你娶了個好媳婦,以後就等著福吧。」一句話,表示了對秦氏的認可。尤氏歡喜道:「哪有老太太說的那麼好。」

寶玉等人早就在後面玩起來了,這個說這朵好,那個說那朵好,嘰嘰喳喳好不熱鬧。賈母最看小輩們在一起玩笑,也不多加制止。還是王夫人看不下去了,道:「席都快開了,還不回來坐好,在說些什麼呢。」

寶玉笑道:「我剛才跟妹妹們商量要畫九九消寒圖,看誰畫的最好,不好的還要罰呢。」

賈母最喜歡這種熱鬧,笑道:「你們畫好了,拿來與我瞧瞧,畫的好的,老祖宗這裡還有彩頭給呢。」

秦氏連忙命人拿來紙筆畫,作畫需要靜心,寶玉哪裡靜的下來。左看看右看看,還沒畫好呢就在一旁點評,最後自己的才畫了寥寥數筆。眾人都在笑他。

最後點評,還是黛玉畫的最好,賈母拿著博古鏡細細的看著,心裡又喜又悲,喜的是黛玉得了賈敏真傳,畫的與賈敏舊作有幾分相似,悲的是兒早逝,再也看不到了,便拿著黛玉的畫不住的看。

尤氏笑道:「林姑娘的畫真好,還請老太太賞個臉,把這幅畫給了我,讓我也顯擺顯擺。」

賈母取笑道:「難道你親小姑的就不好了?」

秦氏笑道:「哎呦,哪有主人家自賣自誇的。」

寶玉心滿意足的回到房裡,睡前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事。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又好像還在那裡與姐姐妹妹們賞梅花,正說笑著呢,一轉,人都不見了。寶玉頓時急了,一路去尋,可目所及之,空無一人,只看見一位穿緋蟒袍服的老人在前面走。

寶玉正要問人,高呼:「老先生,老先生!」那老頭就像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一下。寶玉一路尾隨,竟來到一個院子,黑油柵欄的五間大門閉著,門上懸一匾,正是賈氏宗祠無疑。那宗祠只有閤府祭祀時才開,連寶玉一年也才進去一兩次。

寶玉見老人徑直朝宗祠走去,正要制止,誰知老人一把推開大門,就這麼大步走了進去。寶玉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心道: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進我家祠堂。走進正房,便瞧見寧榮二祖之像,寶玉恭敬地拜了一拜,便去尋那老人。

寶玉正尋著呢,就聽後面傳來一聲咳嗽,回頭一看卻是兩位老人,與懸掛在大堂中央的蟒裝腰玉的寧榮二公的畫像一般無二。寶玉嚇得半死,連忙跪下,頭也不敢抬,道:「榮府玉字輩賈瑛見過兩位太爺。」

寧國公道:「重活一世,覺如何?」

寶玉大吃一驚,抬起頭來。榮國公看著自家重孫一臉疑的樣子,笑道:「你難道還真以為是上天憐憫?」寧國公冷哼一聲,道:「我看他過的倒是逍遙,難道忘了那個警幻?」

寶玉恍然大悟,對了就是今天有個名喚警幻的神仙姐姐在夢裡給自己看了金陵十三釵的冊子,還讓可卿與自己。。。。。想到那裡,寶玉頓時紅了臉,又看著兩位太公譏笑的面容,到十分恥,囁嚅道:「太爺如何知道的?」

寧國公冷笑道:「我們如何知道?當初就是老頭子我親自請來指點你一下。沒想到你小子會錯了意,越發醉生夢死,沉迷。」

寶玉一臉愧,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榮國公蹲下來,與寶玉說到:「今日我們來,並不是來指責你。我知道,你自醒來后,一直讀書,一日不落,這樣就很好。日後更須努力,復門楣才是!」

寶玉抬頭,直起子抱拳道:「寶玉定不負太爺一片苦心。」

寧國公眺遠方,似是在想些什麼,道:「想我兄弟二人,草莽出。跟著太祖爺在戰場上刀槍劍戟,多次死裡求生才攢下這點家業,難道真要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你只管做你的去,若都這般了,還是如此結局,那就是天意不可違。我賈氏一族命里該有這一劫。」

寶玉還想說些什麼,誰知眼前突然一白,腦中似有針扎,驚醒了。睜眼瞧著自己正躺在床上,扶著額頭坐了起來。外面是襲人在守夜,聽到靜,忙掀起簾子,問道:「怎麼了?可是頭不舒服?」

寶玉晃了晃腦袋,靜坐了一會兒,才道:「沒事,許是起猛了有些暈。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襲人道:「天都沒亮,還早著呢,再睡會吧。」

寶玉揮了揮手,道:「我睡不著,罷了,還是起來吧。」

襲人連忙制止道:「快別這樣,你這一起來,又是水,又是喊人的,難道還要把老太太醒?」又勸道:「你若真睡不著,就先躺會子,實在不行,我陪你說說話?」

寶玉搖搖頭,道:「罷了,我還是躺會吧,你也自去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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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更這件事吧,一拖就越發不可收拾。嘿嘿嘿嘿嘿。好吧,其實是我們老師突然說要上網課,看來真的要等到九月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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