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寶玉要上進》第二十六章

賈璉寶玉等林如海收拾完后,一行人浩浩的上了路。戴權也要回去復旨,林如海起親自斟滿一杯酒奉與戴權,道:「相親自前來宣旨,倒讓如海萬分惶恐啊。」

戴權接過酒杯,與林如海對飲,笑道:「這也都是老聖上對大人的恩典,我不過是個跑的罷了。」

兩人吃著酒席,林如海指著桌子上的菜,道:「老相久居宮中,跟著太上皇嘗盡天下味。也來試試江南這邊的淮揚菜。」

戴權夾了點三,嘗了嘗,也覺得不錯,,道:「當初跟著太上皇四下江南,我就覺得這江南那邊的菜不錯。不過宮裡的規矩,伺候主子的,不能多吃罷了。」

林如海笑道:「相若是喜歡,跟著我來的還有幾個廚子,專做淮揚菜的。權當我孝敬您老的。」

戴權擺擺手,道:「自打來了這揚州,你前前後後送了多東西來?我知道你素來知禮,放心吧,老聖上心裡也記著你的好。」

林如海聽了這話,雙眼潤,道:「只要能為陛下把事辦好,這些苦都不算什麼。」

戴權嘆了口氣,道:「你放心,太上皇心裡都清楚。」

一頓飯吃得皆大歡喜。

到了京城,賈璉帶著寶玉黛玉回了賈府,林如海到了林家以前的老宅子,那宅子雖然長久沒人住著,但林忠早就得了吩咐,打掃了一番,雖不見有多華麗,但都還算乾淨整齊。

賈府里的男難得這麼齊全,都等在賈母的榮慶堂。鴛鴦琥珀扶著賈母在門口等著,遠遠就瞧見一大群婆子丫鬟簇擁著賈璉三人而來。見到賈母,三人正要行禮,賈母早就免了,一手摟著寶玉,一手拉著黛玉,哭道:「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一走就是小半年,讓你老祖宗想狠了。」

黛玉靠在賈母肩上撒,道:「玉兒在揚州也想念外祖母呢。」

賈母點了點黛玉額頭,道:「哼,就這兩個玉兒最可惡,一個信也不寫一封,一個見了揚州的老子,忘了京城的老太太。」

黛玉摟著賈母胳膊,笑道:「老太太這就冤枉我了,玉兒可是給老太太帶來不好東西呢。」

寶玉也在一旁奉殷勤,道:「是呢是呢,寶玉也帶了東西回來給老太太、太太、老爺、姐姐妹妹們。」

姐在一旁取笑道:「呦!想著你姐姐妹妹們,怎麼就沒想著你嫂子?」

寶玉笑道:「姐姐來要東西,怎麼找我要?大嫂子,蘭哥兒的禮我自然背著,姐姐的還是去找璉二哥要去吧。」眾人大笑不止。

姐指著寶玉道:「好啊,考上秀才就是不一樣,也來取笑起你姐姐來了,如此,這東西我還非要不可了,總不能讓你白取笑一回。」瞧著姐那個無賴樣兒,眾人笑得更歡了。

賈母拉著寶玉黛玉回了屋子,把兩人拉在自己邊坐著,左瞧瞧右看看,怎麼也瞧不夠。慈寶玉,道:「只要你們回來,我就高興,比什麼奇珍異寶都好,哪裡還用得著什麼禮。」

寶玉笑道:「買的這些東西,都是林妹妹與孫兒的孝心,也讓老太太瞧瞧南邊的玩意兒。」

賈母聽了這話,笑著摟過寶玉,道:「你們聽聽這話,素日你們都怨我疼他,單憑他這點心思,怎麼不讓人疼。」

薛姨媽笑道:「到底還是老太太有福氣,子孫個個都有出息。」

賈母拉著黛玉的手,問道:「你父親怎麼沒來?」

賈璉道:「林姑父這次是述職,不好往這邊來,再者還要等候聖上召見,便家去了。」

賈母道:「我說他怎麼沒來呢,必是有公務在。他們家的老宅子又沒人住著,你怎麼去瞧瞧?」

賈璉道:「姑父說已派人前去打掃了,還說把林妹妹送來請您老人家看著,等定下了,再過來給您請安。孫兒也派了小廝過去看看,若有事便回來報信。」

賈母聽了,點點頭道:「妥當,家裡也預備了兩家瓦匠班子,你帶了去必是用得著的。」摟著黛玉道:「便是你老子親自來接,我也不放你走,就在我這邊住著。」

姐在一旁笑道:「哎呦,可憐我這幾個月,天天在老太太邊晃悠,想著法子討老太太歡心。結果寶兄弟林妹妹一回來,就把我們這些人丟到腦後嘍。」

賈母笑道:「有了你兄弟姐妹們,誰還看你這猴兒耍戲。」眾人都笑了。

賈母道:「你們才回來,先回去梳洗一番,到了晚上,在我這裡擺幾桌。大伙兒一塊樂樂。」

黛玉屋裡,紫鵑正開了箱子,收拾屋子,賈母之前日日派人打掃,這屋裡也一直都有人在,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不過是鋪上黛玉慣用的床褥被子,玩意兒擺設。最難的就是黛玉新帶的書了,紫鵑打開箱子,按著簽子把禮一一與朱雀、雪雁、紅翠兒,道:「紅翠兒,你是這府里長大的,雪雁也來了幾年,你倆帶著們把東西都送出去,認認路,順便也去認認人。」

一時又有婆子送來熱水,紫鵑指揮著倒進木桶里,加了花瓣、香,又備好皂子,巾、青鹽、換洗等,黛玉回來正好回來。

反觀寶玉這裡,襲人開著箱子給眾人分派禮,這麼多丫鬟里就跟著寶玉去了南邊,這樣一來,第一丫鬟的位子就更穩了。連兩個小丫頭吵鬧都不在意,自當瞧著熱鬧,說了兩句也就算了。屋子裡吵吵鬧鬧的,你說這個好看,說那個好看,都瞧著新鮮。

等寶玉回來,東西還沒分完。寶玉累得很,回了裡屋便倒在床上,襲人見了,跟上去坐在床沿上笑道:「媽媽們剛剛送了熱水來,二爺先洗個澡。」

寶玉點點頭,聽著外面還在吵嚷,道:「不是都分好籤子了嗎,怎麼還沒發完?」

襲人笑道:「是幾個小丫鬟,沒見過世面,見到新鮮玩意兒一時高興忘了規矩,二爺若是嫌吵,我打發們出去?」

寶玉擺擺手,道:「你還是先給們分完吧,難道還由著們挑揀下去?這要鬧到幾時。你也累了。晴雯們進來服侍吧。」

襲人遲疑了一會兒,也明白寶玉不是以前的寶玉了,最後還是應了。

賈母這邊擺了宴席,黛玉穿著藍五彩花草紋樣緞褙子、月白綉梅花百褶,頭上簪著蓮花形白珠簪,一隻燒藍凰步搖,手上戴著一對花嵌珠金鐲。寶玉在席上講著金陵應試時的趣事。

「最後一場是直接出績,那些評選就選了一個寫的最差的,喝了三大口墨,臉都發黑了。」

「回來時,呆在船上無聊,找那船家借了跟竹竿釣魚,半天不見魚兒上鉤,那些漁家一個桿子下去便是一條魚。我正覺著沒意思,剛想扔了去。忽然就覺手裡一沉,那桿子險些出手去,我連忙往回拉,一個人竟然拉不,最後還是喊著小廝們幫忙,才拉了起來。老祖宗,那魚竟有這麼大,這麼。」寶玉邊說邊比劃著。

眾人聽得十分有趣。

賈母笑道:「寶玉,去給你娘斟酒,沒你娘把你生下來,哪有今天。」

寶玉端起酒壺,給王夫人倒了一杯,說道:「太太請喝酒。」

王夫人淚,道:「好好好。」說完便飲了。

賈母端起酒杯,道:「來,大家都喝一杯,今天算是雙喜臨門了。」眾人共飲一杯。

酒至酣,大伙兒正興起。探春向寶玉敬酒,笑道:「二哥哥,你如今中了秀才,妹妹在這裡祝你早日金榜題名。」

寶玉起笑道:「當不得誇,若以妹妹的才華,定比我考得還好呢。」說完便喝了一杯。寶釵向黛玉敬酒,笑道:「林妹妹。這杯酒就是為你準備的接風酒。」迎春惜春笑道:「還有我的呢。」

黛玉舉起手裡的杯子,向們示意,笑道:「我喝這一杯,好姐姐好妹妹,你們的誼我心領了。剛才已經喝了不了,這三杯再喝下去,可這就醉了。」

探春道:「你都喝了這麼多了,哪裡還差這三杯。」定要黛玉喝下去。

寶玉見黛玉被困,便要來解圍,道:「我替林妹妹喝了。」說完接過眾人手裡的酒,就往裡倒。

探春取笑道:「這是我們敬林姐姐的,二哥哥你喝了算什麼?難不。。。。。。」手裡指著寶玉黛玉二人。眾人會意,都笑了起來。

黛玉見探春拿打趣,上前道:「好哇,幾個月不見,三妹妹的倒有幾分姐姐的做派了。我倒要去問問姐姐,什麼不好教,偏偏這些給小姑子。」

惜春笑道:「我們來敬你酒,你卻一杯都不喝。這又是什麼道理,今兒這就你是喝定了。」說完便要上去灌酒。一個躲,幾人追,好不熱鬧。

寶玉在中間勸著,笑道:「林妹妹子才好些,饒了這遭吧。」賈母見他們鬧的喜慶,心裡也歡喜。這一場直玩到半夜。

寶玉屋裡晴雯麝月守夜,眾人都去了前頭,兩人無事便磕起瓜子聊些閑話。

晴雯道:「寶玉帶回來的幾線,我瞧著鮮亮,你覺得做個什麼好?」

麝月笑道:「這屋裡就數你的活計最好,你說做什麼就做什麼是了。」

晴雯得意的笑了笑,道:「我瞧著就綉幾朵花,反正二爺最喜歡這些東西了。」

麝月湊到請問跟前,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覺著二爺跟以前不一樣了?」

晴雯看了一眼,道:「什麼不一樣,不過就是長大了。看看他以前,再看看他現在這樣,當初誰會想著他會去讀書啊。」

麝月聽了這話,心中那些疑也想通了。兩人又說起寶玉小時說的那些話,都樂得直捂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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