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不大。

不提48包還沒的方便面，臺上的小金桔也已經。

其他上個月種下去的水果、土豆、紅薯，還在茁壯長。

作多多有些變異，都是往好的方向。小苗長得快，果樹長得高，金桔樹上掛滿了果實，并且一個個長得和小橘子差不多大。

付爾蝶估自己的食量，省著吃，一天三四個可以勉強果腹。

把的十幾個小金桔摘下來，吃掉其中一個，剩下的放進冰箱，等的時候再取出來。

付爾蝶希種下去的其他蔬菜水果，也可以早日。如果是臺小花壇種的食就可以讓填飽肚子，那就再好不過。

只是這畢竟還沒有底，房屋、綠植、農作的變異原理，都還沒清楚，目前看到的都是好的一面，副作用或者要付出的代價尚未可知。

已經不想被噩夢折磨著等死了。

想要活下去。想要謀求出路。

把頭發扎方便行的丸子頭，穿上之前被抓破后洗干凈的爛服，提起錘子，包好鑰匙，悄無聲息地走出去。

所在的樓層是16層，往上還有八層，每層十戶。樓梯分主樓梯和副樓梯。

付爾蝶先把本層掃了一遍。

16-2經常出，大門的備用鑰匙也被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其他幾戶，大門壞了的，直接進去巡視，能用的都搬到門口，一起抬回家。

大門沒有壞的，付爾蝶也沒有想辦法破壞，直接略過。

其實這些人家里，多多都有存糧。可是喪尸進去轉一圈，很多東西無意識地被打翻破壞掉，明面上沒有什麼能用的，只能一個柜子一個柜子去翻找。

沒有壞的東西，比如米面糧油鹽糖，能翻出來很多。

尤其一些老人家的家里，存的米是比較多的。

付爾蝶把它們一一搬回家。

米生蟲了，綠蘿把小小的綠枝進去，攪合攪合，很快就裹著蟲子瑪瑙離開，在付爾蝶面前晃了晃。

付爾蝶忍不住笑，綠蘿的葉片。

“謝謝你，小綠蘿。”

已經比付爾蝶還高的“小綠蘿”輕輕蹭了蹭付爾蝶的手，非常開心。

付爾蝶除了搬能吃的東西，還搬了六個花盆過來。

其實本來應該有七個，但是第七個落地花瓶非常大，非常重，搬不。

把其中五個花盆擺在一起，將一個屋子里找出來的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種子撒下去，澆點水，等它們自由生長。

剩下一個小巧的花盆，抱起來，蹲在“環保綠植”的旁邊：“你們有誰愿意進來，幫助我出門干活嗎？”

其他環保綠植來不及反應，就被碩大的綠蘿到一邊。

它的大葉子撲到付爾蝶懷里，一條須靈巧的進盆子，接著整個房子都震起來，似乎更多的須要從墻壁里破面而出。

付爾蝶：！

付爾蝶趕制止：“好綠蘿，這個家沒了你不行！你要保護我們這個家呀！”

綠蘿呆了呆，委委屈屈地焉了下來。房間也恢復平靜。

付爾蝶無奈，卻又覺得好玩，連忙安。

的目標，是綠蘿旁邊被得可憐兮兮的吊蘭。

吊蘭幾乎是，末世前多大，現在還是多大，完全“環保綠植”里的小弟。

付爾蝶猜測，平時幫助家里做清潔、吸收垃圾雜的主力是綠蘿，但是其他綠植也有這樣的功能。只是它們一開始落了下風，后面也沒有機會搶到付爾蝶視為垃圾、它們視為營養的東西，這才不得已在這里。

十六樓已經被掃得差不多了。但是有一個房間沒敢去。因為實在太臭。

可以確定，里面有死去的人或者喪尸，現在在高溫下腐爛，或許已經了一灘腐水。

實在不敢進去查看況，想試下有沒有變異綠植愿意和一起，先進行清潔理。

沒有了綠蘿的強勢爭寵，其他植就開始你爭我奪起來。

綠蘿一人一掌……不是，一綠植一葉片（？）打斷了菜互啄，把花壇里的一顆土豆苗連拔出，然后放進付爾蝶的小盆栽。

付爾蝶看懵了。

不是，原來連拔起這事兒可以這麼暴且完整嗎？

付爾蝶注意到，綠蘿拔起來的土豆苗，不是長的最好的，也不是格最小的，而是一個不大不小、非常不起眼的普通苗子。

這個苗子在進小盆栽的一瞬間，明顯開心地晃了一下，完整的須一下子就抓了下去。

這竟然是個和環保綠植差不多的，有主觀能的變異土豆苗！

付爾蝶驚了！

有些不敢置信，但還是帶著土豆苗來到了那個腐臭味濃重的一戶人家的門口，把土豆盆栽放下去。

而土豆，在落地的一瞬間，就費力地，慢吞吞地，出自己的須往房間里去。

付爾蝶不想去看的。

因為知道自己見到里面的場景會做噩夢，會惡心想吐。

但又確實好奇，土豆苗會怎麼做。

所以還是湊到門邊往里看。

下一秒立刻回到走道干嘔。

里面的尸已經看不出人形，各種臟混地糊了一地，明顯被喪尸撕扯過。

頭發連著頭皮，以及一顆眼珠，直愣愣地對著門口，仿佛在看，又或者在看這個世界的每一個過客。

干嘔了很久。

這就是末世，應該適應。

這麼想著，付爾蝶回，重新去看里面的場景。

但很快，又沖了出來。

應激反應讓不住抖，大吐特吐。

早上吃下去的小金桔，已經和胃酸一起吐出來，整個食道火辣辣的疼。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扯下破破爛爛的袖口掉，扔在嘔吐上面遮蓋住。

站起來，第三次往房間靠。

可是突然發現，自己的服后擺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轉一看，是悉的綠蘿。

小小的一片綠蘿樹葉，到了自己能夠到的極限，拉了拉的服。

仿佛在說，“不去面對也沒關系，我們一直都在”。

付爾蝶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眼淚，已經在這兩個月流干了。

可是剛才，現在，還是忍不住淚奔。

“謝謝你。”綠蘿的葉片，“有你真好。”

綠蘿聽懂了，又蹭了蹭，然后慢慢變得枯黃，從葉片到遠遠出來的綠枝，都因為營養跟不上而枯萎掉落，變了一條長長的線。

付爾蝶看著這一幕，了解到一個信息。

環保綠植，或者說綠蘿，能夠聽懂的話，能夠分辨臺每一株植的況，也可以準確判斷的意圖。

它非常非常聰明，但是它的在家里，在那個房子里。

也許可以往周圍蔓延，但它現在的能量還不夠。勉強出一個細細小小的枝條，已經盡了它的全力。

這個土豆也是這樣。

它比綠蘿更加弱小。蔓延非常緩慢。

它們都在努力存活，也在努力幫助。

也需要克服恐懼，帶它們去它們去不了的地方。

付爾蝶撕下另一邊的袖子，綁在眼睛上。

輕輕抱起盆栽，托起土豆苗脆弱的系，靠著墻壁往房走。

鼻尖腐臭的味道，四周蚊蟲飛舞的聲音，都是那麼的刺激人的神經。

不知名的蚊蟲咬上來，比平時更更痛。

但還是索著前進，不管到什麼黏膩的東西都繼續向前，據之前看到的屋的場景，來到尸首所在地的不遠，把土豆苗放下。

放下的一瞬間，好像到了什麼黏黏又包裹著骨骼的東西。

手臂僵住，卻還是穩穩放下土豆苗，重新起，轉頭，蹭著墻壁離開幾步，取下眼睛上的布條，逃一般的跑回16-1。

把服鞋子全部了，扔在地上，自己沖進衛生間淋浴。

“不要想，不要想。”

給自己洗腦，用熱水和冷水替，沖刷剛才的。

死去的人類，擁有異能的人類，好像都比喪尸本讓恐懼。

想洗很久的澡。

可是家里的水電氣都是綠蘿和房屋做了奇特的能量轉換才得到的，不愿意多浪費。

十分鐘洗完出來，抱著狗子坐在臺，被綠蘿清新的氣息和環繞，才逐漸緩了過來。

接著，就是克服恐懼，做了一件大事的興。

決定泡一袋泡面，給自己慶祝一下。

但是好像忘了什麼事……

什麼來著……

算了，不重要！

今天解鎖的克服恐懼就，已經是最重要的事啦！

說實話，兩個月的咸菜白米飯，付爾蝶已經夠了。現在一點泡面，顯然無法滿足付爾蝶重口味的需求。撕了一袋即食，沾了泡面湯吃。

emmm……味道有點奇怪。

規規矩矩地吃完，舍不得倒掉泡面湯，抿著抿著喝下肚。

手機放著舒緩的音樂，屋只留下昏黃的夜燈，靜謐安逸。

開心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例行給臺的農作例行澆水。

付爾蝶突然發現忘記了一件事。

土豆苗！！！

昨天那一套服已經被付爾蝶扔掉，當垃圾理了。

但是打喪尸的十幾天里，弄壞了七套服。這些服，都是之后干活、做苦力會繼續穿的，暫且稱之為乞丐服。

付爾蝶穿上破破爛爛的乞丐服，飛速前往土豆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