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掌印的質像是灰白的墻灰,在李孤戍給買的深藍外套上，顯得格外明顯。

李孤戍問：“你剛才干了什麼？”

白秋葉指了指那塊地面：“剛才看到這個了。”

黑春花聞言，走過去將那張破損的符紙拾起。

白秋葉注意到他的手上竟然帶著一雙深黑的手套,手指長而直，骨節形狀優，符合當代手控審,和那張臉有些不匹配。

“是殘符。”黑春花說，“人為破壞。”

他又走過來看白秋葉背后的手印：“沒有大礙。”

白秋葉張地說：“我覺得正常人，都不會在自己上出現一個鬼手印后,覺得沒有大礙吧。”

“這只是提醒。”黑春花說，“正菜還沒端上桌。”

白秋葉回頭看了他一眼，對方僵虛假的臉上看不出表，但眼中卻著不嫌事大的期待。

白秋葉慌了。

‘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你在擔心什麼？”李孤戍說，“以你的等級——”

注意到白秋葉頭頂的等級圖標，話音截然而止。

26級。

“你居然只有26級”李孤戍震驚地說。

“對啊，我都說了，我得抱你大嘛。”白秋葉說。

李孤戍覺自己到了真相的沖擊。

一直以為,白秋葉比的等級高,是個不愿意姓名的高手。

沒想到，竟然只有26級。

李孤戍下意識看了黑春花一眼。

當時告訴黑春花，另一個隊友與自己水平相當。

按理來說，黑春花看到白秋葉的等級時，應該會提出質疑，但他竟然一點負面緒都沒有流出來,甚至沒有詫異。

那副模樣仿佛他早就知道白秋葉的等級。

李孤戍目掃過兩人相似的假面,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既然黑春花都用了偽裝道,說明白秋葉也可能用了。

‘app商城里的偽裝等級,調整范圍在25級以。說明有50級？’

李孤戍心中越想越覺得可能。

雖然60級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

但50級的人，也早已遠遠超過了平均值。

見白秋葉又是偽裝形象，又是偽裝等級，李孤戍不由得在心中給了一層細致微的標簽。

心有所悟，同時開始反省自己的大意。

白秋葉明明已經遠超平均等級了，卻還是如此小心謹慎。

反觀，比白秋葉等級高，卻遠遠比不上白秋葉這般注意細節。

李孤戍：“我要像你學習。”

白秋葉懵。

學習什麼，學習明明只有1級，但是把自己偽裝到26級嗎。

三人繼續往里走，白秋葉邊走邊在回憶。

小時候住在金鷹灣的時候，偶爾會和附近鄰居家的小朋友一起到麗公寓玩。

那時只有七八歲，公寓里的細節記不太清楚了，但記得，這棟公寓分為ab兩座，每一座都是“凹”字型的，兩座并在一起，在中間形了一個天井。

但天井非常仄，再加上樓高的原因，顯得異常昏暗、抑。

整個公寓的一樓裝潢非常糙，水管在外，天花板很高，上面都是麻麻的管道。

基本沒人住在一樓，這里的房子被租了出去，變了麻將室、牌室、針灸火罐理療室，還有餐館之類的。

白秋葉以為，副本中的麗公寓，只是借用了名字。

沒想到這里的構造，竟然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這時，聽見后方傳來了聲音。

白秋葉回頭一看，原來值班室門口，又來了幾個人。

那幾人大約是同時來的，都在門口，有些不在狀況，有些很快進了狀態。

李孤戍：“后面的人來了。”

新進副本的人也看見了他們，有人遠遠招了招手，但二者之間距離太遠，他們也看不清楚這些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李孤戍叮囑道：“我們三個是通過招聘進來的，他們不一定。等會兒不要說了。”

白秋葉點頭，表示同意。

過了一會兒，那些人跟上了他們。

白秋葉看到新來的一共有九個人，有男有，年紀在十五到四十歲之間。

看到其中一個26級的人，突然咦了一聲。

那個人聽到聲音，抬起眼來正好與目相撞。人禮貌地微笑了一下，又轉頭和旁邊的一個男人小聲說起話來。

白秋葉抿了一下，也對點點頭。

這個人，是在超市里遇到的曾閑。

當時聽到曾閑對兒莉莉說“后天”進副本賺生存券，沒想到他們進的，竟然是同一個副本。

但白秋葉顧及到自己臉上的面，并沒有開口相認。

其他幾人，白秋葉都不認識。

這些人也沒有第一時間打招呼，而是在不聲地觀察著彼此等級。

“李孤戍？”

只見一個男人撥開擋在面前的人，走到了最前方。

“沒想到能見你，真是運氣不錯啊。”

李孤戍皺皺眉頭：“是你啊鐘鉉。”

白秋葉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地想起上一個副本中的鐘穎。

總共就不認識幾個姓鐘的，這才幾天，就接連冒出來兩個。

這時，看到鐘鉉的目移到了的臉上。

鐘鉉：“26級。”

白秋葉不知為何，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一敵意。

反問道：“這個副本，沒有寫不讓26級進吧。”

他們這一群人，一共12個。

加上白秋葉，其中就有兩個26級，一個24級的。

白秋葉這麼一說，其他兩人覺膝蓋中了一箭，都轉頭去看鐘鉉。

但他們都敢怒不敢言，畢竟鐘鉉頭頂上，頂著55級的圖標。

鐘鉉聳了聳肩：“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白秋葉沒有從他的道歉中覺到一誠意。

從到鐘鉉開始，白秋葉就覺得對方一直在玩家中找著什麼。

那種探究的目，像一條毒蛇的腹部，冷而膩。

但還是嗯了一聲，心想幸好偽裝了等級，否則頂著一個1級出現，這人還不知會說出什麼話來。

“你們不能堵在樓道里。”鑰匙撞擊的聲音響起，值班室大爺走過來，將老花鏡取下來掛在白的背心上。

白秋葉聽出來，他似乎對他們的行為相當介懷，甚至到了恐懼的地步。

值班室大爺匆匆走了幾步，拉開一扇生銹的門，表相當嚴肅地說：“你們快進來。”

這扇門打開后，所有人便聞到一濃郁的氣。

值班室大爺啪的打開燈，慘白的燈照亮房間。

這房間仿佛有許多年沒有用過似的，白的墻面上蓋著一層細小黑，是發后生長出來的霉菌。

墻角蜘蛛網橫生，有幾只蟲死在網下，表是黑青的，看上去已經發霉了。

面積大概在三十平米，除了二十張椅子以外，什麼都沒擺放。

值班室大爺說：“你們先在這里坐一會兒。”

白秋葉目從那些椅子上掃過。

發現這些椅子和整個房間格格不。

它們很干凈，像是才被人拭過。

白秋葉問：“大爺，在我們之前的夜間值班員是什麼時候離職的？”

值班室大爺表一變：“好像是，前天吧。”

白秋葉又問：“他們之前在這里干了多久啊？”

“這屬于員工私，你們沒有知道的必要。”值班室大爺說著往外走，似乎在逃避白秋葉接下來的問題。

“這個公寓，是個聚之地。”李孤戍了手臂上的皮疙瘩，“能的地方，都被其他房屋擋住。”

不僅僅是擋住，周圍修建了不高樓大廈，剛好把麗公寓包圍起來。

整個房子呈現一種困頓之局，無法接天地氣。

新來的人里，除了鐘鉉以外，其他人在李孤戍發表完意見后，都附和著點頭。

雖然鐘鉉的等級也很高，但這人，在外的名聲不好。

而且他為人高調，從來不關個人鏡頭，相反的他很有表現，經常制造大場面吸引觀眾。

他在副本中心狠手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是通常態。

這幾人剛進副本時，發現自己和鐘鉉在一起，差點心態炸。

進來后，看到六十級的李孤戍，簡直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李孤戍平時非常低調，知道樣子的人不多。

但他們一看到等級，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李孤戍的排名至在總排行榜的前200。

與此同時，他們又看到黑春花的等級和李孤戍相差無幾。

有兩個比鐘鉉等級高的人在副本中，他們這才下見到鐘鉉的恐懼。

［這個副本，竟然有三個高排名。］

［牛啊。］

［除了李孤戍和鐘鉉，另外那個58級的人是誰呀？］

［他沒開鏡頭，不知道。］

［臉長得好奇怪，我看了他好幾眼，既然還記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鐘鉉居然在。我還以為他要強塞簡歷，去會會白葉。］

［別白葉了，排行榜的底部，有白葉的人嗎？］

［白葉絕對是化名，鐘鉉找不到的。］

［我聽說莫杰出副本后，得了補償獎勵，有個提升等級的經驗包。說不定白葉已經用經驗包升級了。再加上用的假名，當然找不到。］

［我怎麼覺到，這次很可能會腥風雨。］

麗公寓副本的直播間剛開始，觀眾們陸陸續續涌進公頻。

這次副本的職業是夜間值班員，是一個比較大眾的職業。

這個職業已經出現在很多個副本中。雖然平平無奇，但它就像高考前老師劃出來的重點題型。

很常見，但必要。

特別是有大佬在，可以通過直播學習很多干貨。

所以來看的人，甚至比白秋葉的第一個副本剛開始直播時更多。

發的房間，十二人全部站著。

他們都猜出來，那些潔的椅子是之前的夜間值班員坐過的。

黑春花突然走到門口，將門拉開。

只見兩個提著菜籃的中年婦正著門聽。

黑春花一開門，們沒了著力點，差點一頭撞進黑春花懷里。

然而們兩人腳尖用力，住門框，拼盡全力保持平衡，寧可手上的菜籃掉在地上，也不愿進這個房間一步。

黑春花問：“有事嗎？”

“沒什麼，沒什麼。”兩個人看都不敢看他，顧不得將地上的菜籃撿起來，一溜煙跑上了樓。

“還以為是雇主，結果是普通npc啊。”曾閑說。

“們好像對這個房間很忌諱。”曾閑的老公說，“該不會這里死過人吧。”

白秋葉奇道：“死過人不是很正常嗎？”

他們明明進的就是充斥著鬼的副本，每次卻總有人要說幾句恐怖片里的無聊對話。

曾閑的老公：“……”

黑春花突然笑起來：“你還真有意思。”

白秋葉：“沒你有意思。”

黑春花：“……”

“時間快到了吧。”李孤戍看著越發黑暗的天井說，“雇主──”

門口來了一個長得像竹竿的眼鏡男。

他穿著淺藍的保安制服，數了數人數：“一共十二個啊，行吧。”

李孤戍問：“你是負責人？”

“對對對，我阿龍就行了。”竹竿說，“咱們這個工作啊，錢多事，力小。雖然黑白顛倒，但是上二休三啊。你們來應聘，真是明智的選擇。”

后來的一個玩家說：“我們聽值班室大爺說，要面試。”

阿龍說：“面試啊，你們都通過了。”

鐘鉉問：“通過了？什麼時候。”

阿龍說：“其實吧，咱們這個房子，蠻多講究的，主要是看你們和這里的氣場合不合。”

眾人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來面試的，但是阿龍的話，給人一種房子選人的詭異。

阿龍突然問：“對了，你們知道前幾天的事吧？”

白秋葉想起那張報紙上的容，但沒開口接話。

黑春花和李孤戍同樣沒開口。

其他人也都搖了搖頭。

“在你們之前，也有個夜間值班員，大半夜的喝多了酒，爬到水缸上看魚，結果一不小心掉了進去，最后淹死了。”阿龍說，“警察調查報告也證明是意外死亡，但是外面那些小刊小報，鬧得沸沸揚揚，搞得這片區人心惶惶，所以公寓才增加了人手。”

阿龍只向他們說明了溺水事件，并沒有提到麗公寓還發生過幾起失蹤案。

他說著將幾份裝訂好的合同遞給他們。

“那話不多說，咱們簽了字就開始工作吧。”

白秋葉一看，這份合同的第一條，竟然寫著生死自負。

又繼續往下看，合同的正文中毫不掩飾地寫著坑人二字。

幾人知道，這合同如果不簽，他們就沒辦法離開副本。

阿龍見他們非常配合，欣得仿佛在看老實畫押的囚犯。

簽完字后，李孤戍問：“我們的工作容是什麼？”

“今天是你們第一天晚上上班，也沒什麼別的事。”阿龍說，“就是最近不太平，所以我們找了個大師，做做法事消消災。他今天晚上會在樓開壇。”

“但有個忌諱，他做法事的過程中，不喜歡被生人沖撞。”阿龍說，“所以你們今天得挨個通知樓里的居民，晚上十一點后不要出門。”

阿龍將一疊用白紙打印的通知發給白秋葉他們。

“麗公寓的居民很多，你們三人一組，各自負責各自的區域。”阿龍說著，念名字給他們分組。

白秋葉、黑春花還有李孤戍因為招聘廣告已經組過隊，自然而然的被分到一組。

曾閑和老公，和鐘鉉一組。

剩下的其余六人，三三組。

“你們一定要挨家挨戶地發。”阿龍說，“記住，一定要每家都通知到位，千萬不要有。”

他的話音剛落，白秋葉等人，都接到了任務提示。

【第一項工作

工作時間：20:00——23：00

工作事項：通知居民。

工作聯絡人：阿龍。阿龍通常會在一樓的值班室。

工作獎勵：10生存券。

曠工懲罰：嚴重違紀，扣除100生存券，強制取消第二項工作資格。本次職級評分上限降為60分。

工作進度：0/2】

【本次工作以小組為單位，計算小組完況。小組之間無法共工作果。】

白秋葉看了自己這一組負責的戶數，一共九十戶。

他們三人分頭行，除去空屋子，把所有居民全部通知完至也得花三個小時。

必須爭分奪秒，不然很可能沒法完任務。

阿龍說：“既然你們都清楚了，那就快點工作吧。”

他說著正要走，白秋葉突然住他。

白秋葉：“龍哥，我們是不是該換上夜間值班員的制服，或者你有給我們準備工作牌嗎。”

他們就這樣只拿一張薄到幾乎明的通知單，在這些已經對安保工作大失所的居民面前，完全沒有可信度。

阿龍臉一僵，這才從服口袋里掏出一疊工作牌：“剛才忘了，拿去吧。”

其他人也看出，他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

從剛才開始，這個阿龍就沒有踏房間一步。

他和那個值班室大爺，是知道的。

包括這棟樓里的居民，應該多知道些。

這個房間一定有什麼特別之，才讓他們如此避之莫及。

白秋葉三人要通知的是a座一單元整整九層樓的居民。

白秋葉要負責一到三樓。剩下的六層樓由其余二人消化。

白秋葉十分抵在陌生的副本中獨自行。

但明白，李孤戍和黑春花兩人已經將最安全的樓層留給了。

走到一樓的商戶門口，明明是最熱鬧的晚上八點，但這些商戶卻沒有一家開著門。

白秋葉只能通過卷簾門下方的隙，將通知塞進去。

從二樓開始，都是住戶。

一面一共有十戶。

白秋葉發現每一家門上，都著各種辟邪的符紙或者神像。

這些存在明明應該讓人覺得很安全，但在石灰水泥的冰冷樓道中，卻顯得越發詭異。

白秋葉敲響了第一家的鐵門，過了半晌里面傳來腳步聲，但那聲音走到門口后，便不再響起。

白秋葉覺得奇怪，又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家嗎？”

明顯覺到屋有人，但那人卻不與說話。

白秋葉還覺察到不止一視線集中在上，這些視線紛紛來自于這條走廊上的所有房間。

有很多人正在通過貓眼觀察。

一號房間，一個人正在門上，一只手按著門把，眼睛對準貓眼，一不地看著白秋葉。

突然，看到白秋葉的肩膀上，爬著一個四顆頭的鬼嬰。

嚇了一跳，一不小心將門把手按了下去。

白秋葉正往門下塞通知，刺啦一聲門開了。

白秋葉站起，將通知單遞給屋里的人：“謝謝配合我們工作啊，謝謝！”

人嚇得面無，著墻不敢說話。

白秋葉還在繼續說：“注意看下通知上的消息，今天晚上十一點，千萬不要出門。”

的話音剛落，肩膀上四顆頭的鬼嬰同時咧笑了笑。

人拼命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白秋葉又叮囑了一句，轉往第二家去。

剛一走，后的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

白秋葉被關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拍拍驚的小心臟，抬手正準備去敲第二家。

哪知的手還沒到門，啪的一聲門就開了。

門鉆出一個臉鐵青的男人，手搶過白秋葉手上的通知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晚上十一點絕對不會出門。”

他說完，猛地將門關上。

白秋葉看著門板由遠及近，最后停在自己的鼻尖前，一時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這些居民，怎麼突然變得主起來了？”

白秋葉覺得不對勁，準備挑選一個幸運鄰居詢問一下。

來到第三家門前，沒想到第三家的門已經開了。

白秋葉一看，門里站著的那個中年婦，正是剛才在一樓著門聽他們說話的其中之一。

“晚上11點是吧，我絕對配合。”人腮幫向上聳起，笑得很勉強。

“你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配合。”白秋葉問，“明明之前還不歡迎我們。”

那人說：“我對你們……對你，絕對沒有意見，我們那副樣子，主要是不信任阿龍。”

白秋葉問：“阿龍人品有什麼問題嗎？”

“我指的不是人品。”人說，“那件事，你知道的吧，有個夜間值班員死在了魚缸中。”

看白秋葉點了點頭，又接著說：“你說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可能掉進魚缸里。而且這件事一出，阿龍馬上去找了大師，在一樓了幾道符。絕對有貓膩，只是怎麼問他，他也不會告訴我們。”

們正說著話，四號房的門也打開了。

白秋葉轉頭一看，是剛才在一樓的另外一個人。

說：“是啊，管理真是太差勁了。我們反映過好多次，阿龍都不理睬。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都往公寓里放。”

白秋葉反問：“不三不四的東西？”

人左右看了看，低聲音說：“比如說，樓上這一家。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樓上傳來很多人走路的聲音。但是他是一個人住進來的。”

另一個人連忙說：“是啊，是啊，那個家伙是最近一個月住進來的。基本上不出門，我倒垃圾偶爾會到他，每次都看到他上全是土。”

白秋葉聞言，肅然道：“難道他是陶藝工作者？”

兩個人：“……”

其中一個說：“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那個說法。”

白秋葉問：“哪個呀？”

人說：“把尸放進土里，可以煉尸啊……我懷疑，他就在做這種損德的事。”

白秋葉：“……你有什麼證據嗎？”

那個人說：“他上不僅粘了土，每次到他，我都能聞到一，尸臭。”

白秋葉聞言臉大變。

這份工作，必須挨家挨戶敲門。

等會兒就得，去找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