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為名的夏天》第 85 章 即興約會

周六中午,張澍出現在23號寢樓下,他本來找了個不扎眼的地方等,但是因為捧了束法郁,還是格外惹人注目,茶店里的人時不時瞥向他,同他一樣翹首期盼他的主角出現。

正值午餐時間,寢室樓人來人往,盛夏出來的時候,看客就是能夠確定,是男生等待的人。

今天正巧穿了白外套,頭戴白貝雷帽,紅齒白,眉目如畫。就如同那一束法郁。

盛夏接過花,喜形于,“很漂亮!”

張澍點頭,打量的臉,“很漂亮。”

“不是說好我安排的嗎?”盛夏強調。他又花錢。

張澍:“接下來你讓去哪就去哪。”

盛夏把花小心放在小墨車框里。

小墨是給小電驢取的名字,本來要小綠的,被張澍制止了,說文化人取名沒半點講究。

對此,文化人回應:名字樸實好養活。

小墨確實很好養活,盛夏校代步,一星期都不用充一回電,但為了今天的行程,已經把電充滿了。

“騎車出去?”張澍問。

“嗯,”盛夏已經上車,好鑰匙,“上車吧?”

張澍:……

“那我開吧?”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盛夏:“我載你。”

張澍:“能行了?也不知道高三的時候是誰說載不我的?”

盛夏當然沒忘記這事,當時,其實只是找個理由,不想載他罷了,誰知道他那麼厚臉皮呀?

盛夏:“我經常載室友,已經很練了。”

張澍:“等暖和了讓你載,下來,我在前邊。”

盛夏拗不過,乖乖挪到后座。

他啟車子,提醒:“后邊鉆風。”

悉的臺詞……

去濱江公園那天沒敢抱,現在他們已經名正言順啦,盛夏摟住他的腰,把臉在他的背上。

覺手被他走,盛夏不由皺眉,難道他不是讓摟的意思?

“手別放外面,冷。”他左手扶車把,右手拽的手揣兜里,提醒,“左邊。”

“喔。”盛夏應著,左手也乖乖到他大口袋,進去,里邊帶著他的溫,暖暖的。

午飯盛夏選的是一家南理菜,點評件上說很正宗。

餐廳就在學校附近的商場,停好車,盛夏就從包里掏出微單,開機對著張澍稍微調整參數。

屏幕上出現他放大的俊臉。

“action。”做作地指揮。

張澍:“又是攝影社作業?”

盛夏:“嗯,要做一期日常vlog。”

“那好好拍”張澍還是一副配合的樣子,牽著的手,任由在后邊叨叨取景。

到了餐飲樓層,盛夏把相機遞給張澍,出手機看地圖,“幫我拿一下,我找找餐廳在哪。”

說著,兀自走在前邊,對照商場地圖看方位。

張澍瞥了眼頭頂巨大的招牌,沒吭聲,跟著轉了一整圈餐飲層。

回到原地,盛夏納悶:“怎麼沒有呀?”

張澍舉著相機,終于沒忍住,出聲提醒,“笨蛋導游,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就站在人家門前?”

盛夏猛地抬頭,微囧,“呃——”一聲,回頭正要說什麼,便看見鏡頭正直直對著自己,“你在拍我嗎?不要拍我呀!”

手過來搶,張澍抬高相機,一下子半摔進他懷里,張澍好笑地輕扶住,卻毫不退讓,鏡頭完全俯視,屏幕上出現氣鼓鼓的臉,從憤到無奈最后放棄掙扎,“反正是我的相機,我可以刪掉的。”

“是嗎?”張澍抬得更高,“那干嘛不讓拍?”

這會兒飯點,到排隊,門口的店員和等位的食客都笑瞇瞇看著他們。

盛夏趕從他懷里站直,退了兩步,得正要發作,張澍見好就收,把相機還給,先發制人:“別氣,反正可以刪掉的。”

盛夏:……

領了號,前邊還有近十桌,等了一會兒,說了句口,張澍讓原地等位,他去給茶,這棟樓里有特別喜歡的茶店。

盛夏下意識點頭,又搖頭,站起來,“不行,一起去,我得去付錢。”

張澍笑了,今天是跟付錢杠上了是吧?

他不多話,從善如流:“行。”

不知是不是盛夏的錯覺,覺邊上的眼神古怪地看著他們。

周末的茶店火,等了許久才買到,回到餐廳竟然已經過號,盛夏正打算重排或者換一家,張澍跟店員說了兩句,店員便讓他們稍等,馬上給安排。

“可以這樣?”盛夏好奇。

張澍:“只要不是過太多,沒事。”

不想后邊傳來極霸道的男聲:“不是應該到我們了嗎,服務員?”

接著聲應和:“對呀,你怎麼讓別人隊?”

是那對生懷里還抱著一束花,看來也是約會。

服務員向他們解釋了過號小于3桌可以安排,男生仍不依不饒,一口一個老子,還要店長,語氣十分不善。

服務員眼神為難,盛夏說:“讓他們先吧,我們再往后排排。”

張澍也點頭同意。

服務員十分激地看著

等終于到他們,好巧不巧,座位與剛才那對邊上。

點菜的時候張澍又對著拍,問道:“點什麼?”

盛夏對著菜單報了幾個菜,然后想問他還要添什麼,一抬眼就忘進攝像頭里,頓時泄氣,“再拍我不讓你吃飯了。”

張澍一副采訪的語氣:“那vlog主題是什麼呢?不讓張澍吃飯?”

盛夏:“就是日常,主要練剪輯。”打算拍拍商場,拍拍街頭,拍拍食,空鏡也是能剪出的。

當然也想紀錄這一天。

當初加攝影社,一是覺別人都有興趣好,除了看書就沒有其它,業余活過于單一;二是那天無意拍了他,之后就時不時反復看那段錄像,忽然覺得紀錄下一些瞬間也很好。

張澍:“今天還準備干什麼?”

盛夏把菜單合上:“吃完飯看電影。”

張澍:“什麼電影?”

盛夏:“那部科幻大片。”

張澍:“再然后呢?”

盛夏:“去電玩城。”

張澍:“嗯,然后呢?”

盛夏:“唱歌吧。”

張澍:“你唱?”

盛夏:“當然是你唱,我想聽。”

張澍:“那要付費。”

盛夏短暫思考:“好的,一小時六十怎麼樣?”是miniktv一小時的價格。

張澍:“再然后呢?”

盛夏不確定起來:“嗯……晚飯?”

張澍:“你的vlog腳本初見雛形。”

盛夏:……

張澍不著痕跡地笑了笑,這個約會路線,可以說是完全復制粘辛筱禾和楊臨宇的。

那倆在朋友圈發過。

張澍放下相機,按照剛才列舉的菜名,掃碼點單,評價道:“這不是很自然麼?出鏡哪有很難?”

盛夏心想:那是因為知道可以刪掉。

張澍把相機還給,“攝影社很好,很適合你。”

盛夏也滿意這個偶然的選擇:“嗯,我也覺得。”

聊著聊著就上菜了,盛夏這才發現他又點單結賬了,還等著服務員點菜呢?

盛夏:“不許犯規了,你怎麼老是忘記?”

張澍手投降:“下不為例。”

隔壁桌傳來一聲嗤笑,是剛才那個男生,他問自己朋友,“寶貝,要先拍照嗎?”

生答:“這有什麼好拍的啦,又不是高檔餐廳,難不還拍個紀錄片?”

男生繼續笑:“也是,來這就是你饞,我說去吃日料你還不要。”

他們的對話十分刻意,如果盛夏再聽不出來,可就太傻了。

擰眉看著張澍,卻只見他角輕彎,好似只覺得好笑,也什麼都沒說,兩人相視一笑,要說的話,都在眼睛里。

——我自逍遙我自歌。

吃過飯,去電影院,盛夏發現,那對路線與他們出奇的一致。

盛夏取票、買米花,張澍在一旁當甩手掌柜,目專注地看相機屏幕,追著拍,盛夏已然放棄掙扎,任由他拍,要了一大桶米花抱在懷里,掃碼付錢,對著鏡頭問:“一桶夠不夠?”

張澍點頭,不出聲。

那對排在他們后面,眼神帶著怪異的嘲諷。盛夏無意中與那生四目相對,淡漠移開。

“寶貝,我要吃哈達斯,香草味的,還要大桶米花,油的,嗯,還要……”滴滴摟著男朋友說話,不知怎的,聲調尤其高。

盛夏被那一聲“寶貝”得起了一皮疙瘩。

那男生卻很用,摟著生就是一個深吻,“寶貝想吃什麼,都買都買。”

盛夏付好錢,離開,回頭見張澍還在柜臺前,對柜員說:“要哈達斯。”

營業員:“什麼口味,幾個?”

張澍:“香草,有幾個?”

營業員:“這個好賣,只有三個了。”

張澍:“都要。”

盛夏呆了呆,他付好錢,朝走過來。那生在他后氣極了,卻也只能干瞪眼,男朋友在一旁安:“沒事啊沒事啊,還有別的口味,草莓要不要?”

生跺腳:“不要不要不要!”

張澍面無表,摟過盛夏的肩,卻有點忍不住,還沒完全轉過就“噗嗤”笑了一聲。

等坐到座位,湊到他耳邊,“好壞!”

笑瞇瞇,眼神帶有狡黠。

張澍:“怎麼?”

“哈達斯呀!”

張澍一本正經:“你不是喜歡香草味?”

這倒是。

“反正就是壞,壞了。”壞得一本正經義正詞嚴。

張澍就著姿勢親了親鼻尖,淡淡承認:“哦。”

沒過兩分鐘,那對從他們前邊經過,坐在了他們右側。

這詭異的孽緣。

電影很鬧,作大片,在叮鈴哐啷的聲效中,有人在激吻,聲音旖旎,作激烈得聯排座位都晃了一下。

盛夏往邊上瞥了一眼,目瞪口呆。

那對把座位中間的扶手去了,大掛在座椅背后,生穿著薄薄的寬領修針織衫,幾乎是整個撲在男生上,男生的手從在為所為。

實的針織面料把男生的手部得一清二楚。

從盛夏視角看,生的……被捧出大半。

這?

類似作在宿舍樓下不是沒見過,但沒見過尺度這麼大的。

忽然側的扶手被提起,眼前一黑,3D眼鏡被寬大的手掌覆蓋,隨后腦袋被摁在了結實的肩膀上。

“看電影。”頭頂傳來他低的聲音。

盛夏抬眼,張澍在專注看電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只是摟著肩膀的手

影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結因為吞咽米花輕輕滾

盛夏覺得,他側臉廓好像變了點,但哪里變了,又說不上來。

張澍忽然側過臉,“看我不花錢,先看電影。”

盛夏被抓包,不承認,抱怨道:“你把我眼鏡弄花了。”

這會兒半趴在他懷里,仰頭耍賴,口在他手臂蹭啊蹭。張澍淡淡瞥一眼隔壁上演真人秀的那對男,視線重新回到臉上。

是不是真的覺得他柳下惠?

隔著漆黑的眼鏡,盛夏看不見他越來越深沉的眼眸,只見他忽然抬手摘了眼鏡,隨即被抬起,上來,深吮一口,懲罰似的輕咬下,隨即離開,盯著

盛夏:“眼鏡,更花了。”

下一秒,的眼鏡也被摘了,后腦勺被托住,他再度吻上來,手指頂開的貝雷帽,在耳廓挲,盛夏一個激靈,他的舌尖便趁機探,攻城略地。

吻得又急又兇,與激烈的打斗聲一個節奏。

發麻。

到底吻了多久呢?不知道。從來拒絕不了他的吻,無論暴雨細雨,都讓人沉溺。

直到打斗聲減弱,劇大概進行到戰斗后的悲愴,背景音樂平緩悠揚,他的吻也慢了下來,只是含著,一下一下,把玩一般。

又像安

他放開,腦袋抵著腦袋,急促地息。

然后他把他那副干凈的眼鏡給戴上了,自己戴上了那副花掉的,調整了下坐姿,又看向屏幕。

又是沒事人一樣。

盛夏:“你眼鏡花了怎麼看?”

“高/已經過去了……”他開口。

盛夏臉頰紅得發燙。

什麼?高什麼?驚慌而赧。

張澍直起離,笑了笑,“我說電影,沒什麼好看的了。”

一副“你在胡思想什麼”的正人君子表

盛夏:……就不該問。

他索摘了眼鏡,明正大盯著看。盛夏學他剛才的樣子,心無旁騖看電影,但已經完全看不明白。

過了五分鐘,盛夏還是沒忍住,問:“那,還看嗎?”

張澍:“都可以,我可以再看一整天。”

盛夏也不問了,拉著他就走,離開前還不忘帶走沒吃完的冰激凌。

電影還有大概一刻鐘,他們提前出來就去了對面電玩城,沒想到那對也出來了。

盛夏納悶了,“真那麼有緣?”

張澍:“就當看不見。”

可是之后,他們玩賽車,那對也玩賽車;他們玩打地鼠,那對也玩打地鼠,好像杠上了似的。

張澍把帶到投籃機,“想不想玩?”

盛夏對籃球不冒,但是看到只剩一臺了,這樣總不能再跟著他們了吧?

“玩。”

張澍投幣,選擇雙人模式,開始游戲。

張澍幾乎每投必中,即便盛夏沒中過,游戲還是通關了。

那對果然來了,在后嘰嘰咕咕說話。

男的說:“沒事,很快就有淘汰的了。”

結果,邊上幾臺機好像是專門玩投籃練手臂的常客,不停投幣,機就是空不下來。

盛夏這邊,張澍手把手教,投中率也越來越高,一路通關,直投到手臂有點酸疼了,盛夏喊停,張澍給手臂放松,兩人轉離開,卻看到那對還在等著。

走出游戲廳,那對終于沒跟著,盛夏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呀?”

張澍淡淡答:“無聊的人確實很多。”

學人的本質就是無聊又好妒。

盛夏:“這樣他們自己的約會質量也會下降吧?”

也?

覺自己的約會質量被影響了?

張澍想腦袋,但戴著帽子,他轉而臉頰,“別管計劃了,即興約會。”

盛夏眼睛一亮,“什麼?”

張澍帶著下樓,出了商場,離開這個“模式化約會”集合地。

他們騎著車,漫無目的在馬路上游

看到興趣的小道就開進去,在文藝的藝區街道拍照,跟街頭畫家買一罐噴繪料,滋滋涂。

還在破敗的老書店辦卡買書,在招牌都沒有的小店排隊半小時買一塊錢的燒餅,在胡同里臟兮兮的貓咪,和大院看門的狼狗大眼瞪小眼。

然后拐進快要閉門的公園,在廢棄的大轉盤把自己轉得頭昏腦脹,然后暈乎乎的接吻,吻到幾近缺氧,在湖邊深呼吸,順著衛生阿姨指的路,在管理員的咒罵聲中飛馳而出。

最后駛過華燈初上的繁華商務區,共一碗路邊攤出品的香豆腐……

逛、吃、逛、吃。

滿,緒漫溢——快樂幾近滅頂。

“還想去哪麼?”風聲裹挾著張澍的聲音從前邊傳來。

盛夏靠在他背上,手揣他兜里,“哪里都行。”

張澍笑一聲,輕唱:“我喜歡這樣跟著你,隨便你帶我到哪里,你的臉,慢慢近,明天也慢慢地慢慢清晰——”

這首歌盛夏聽過聲版,甜旖旎,從他口中唱出來,變年的意氣風發,竟毫不違和。

“今天還沒有聽你唱歌呢,”盛夏想起七十塊錢的約定,“我還想看你打架子鼓!”

大概是今天過于盡興,提要求提得不

可是哪里會有架子鼓啊?

張澍忽然掉頭,“行,試試看。”

七拐八拐,又回到白天玩過的藝街區,街面燈紅酒綠,搖一變酒吧街。

中心藝廣場上設有k歌app贊助搭建的擂臺,設備齊全,游客可以隨意上臺表演,這會兒有個生正在唱歌。唱功平平,但很自信耀眼,吸引了不人圍觀鼓掌。

生唱完下臺了,張澍看了看四周沒人要唱,上舞臺。

他要在這唱?盛夏想,但是這沒有架子鼓啊?不過也很好啦。

無論快歌還是慢歌,張澍的聲音有個特點,就是開口脆,第一句就能把人吸引住,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舉著手機在拍,盛夏才后知后覺掏出相機。

“想見你只想見你未來過去我只想見你”

臺下有人跟著唱起來,張澍輕松唱過高音部分,rap部分才是他最擅長的,音合音樂。

他表演有一種氣質,就是不像表演,就好像在自家ktv包房隨口唱歌一樣隨意,沒有多余的作,但偶爾會自然律,也不在意觀眾,始終看著盛夏的方向。

完整歌曲分兩段,他只唱了一段,觀眾意猶未盡,但他沒留,下了臺,朝盛夏走過去。

盛夏正要放下相機擁抱他,拿著相機的手被他托起,他對著鏡頭問:“好聽嗎?朋友?”

盛夏注視著屏幕,在他臭屁的眼神里溺斃。

有不人看著這邊,盛夏拉著他的手鉆到人群外,沒想到有個打扮十分朋克的中年男人追出來,“哎哎哎,小伙子,等一下!”

張澍牽盛夏的手站住,:“看,魚上鉤了。”

盛夏還沒搞懂什麼彎彎繞繞,中年男人來到跟前,自我介紹道:“我是前頭bana酒吧的經紀人,帥哥愿不愿意去做一晚飛行駐唱?”

張澍一副為難的模樣。

中年男人看看盛夏,“唱好了可以簽長期。”

張澍:“有鼓嗎?”

中年男人:“有!我們現場樂隊,什麼都有!”

“長期就不用了,”張澍拿喬,“給我朋友準備個好座位就行。”

中年男人沒想到這麼簡單,這年輕人連薪酬都不問,“那肯定那肯定,好吃好喝!”

兩人就這麼跟著中年男人到了一家酒吧,酒吧不算鬧,介于夜店和清吧之間,客人都是聊天打牌的多。

盛夏還是第一次進夜店,顯而易見的張,張澍的手,“別慌,這類酒吧沒什麼七八糟的。”

盛夏:“你怎麼知道這邊有經紀人蹲著啊?”

張澍:“海晏音樂社的前輩說過。本來打算來掙點零花。”

街區的酒吧和夜店不同,常客多,長期駐唱時間長了沒新鮮,經濟人經常蹲廣場。

盛夏:“后來為什麼不呢?”

張澍:“因為有不用看臉的門路。”

盛夏還想問呢,經濟人就過來把他們帶到座位,就在舞臺側面,但視野極佳,能看到整個樂隊。

然后張澍被走了,臨走前代許多,“別跑,要去上洗手間的話服務員陪你。”

盛夏還沒答呢,經紀人“嘖嘖嘖”嘆兩聲然后打保票,“我一定照顧好!你放心,我店在這呢。”

張澍這才進了后臺,稍作準備,就和兩個搭檔上臺了。

貝斯手介紹張澍是今晚的飛行駐唱,果然不客人都鼓掌,極其捧場。

歡快的音樂聲起。

他第一首,唱的是五月天的《ing》

盛夏:……

這個人真是不余力讓溺斃。

inghappying”

“有你都心跳到不行”

伴隨快節奏歌詞的,是更快節奏的鼓點,他的手臂揮舞,肩膀聳,下跟著歌詞輕點,角的笑意沒下去過。

好像只聽歌能知道他有多快樂了。

酒吧的氣氛一下子被調起來,不人都從座位上蹦起來,一邊玩游戲打牌,一邊原地手舞足蹈跟著唱。

經紀人對盛夏喊道:“你男朋友很適合做歌手啊!打鼓氣息那麼穩,中氣十足啊,很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盛夏的錯覺,說到“很好”的時候,經紀人挑了挑眉,眼神意味不明。

盛夏微微笑,點點頭:“他做什麼都是很好的。”

經紀人沒聽清楚說的什麼,只笑呵呵,顯然很滿意。

一首歌結束,飛行駐唱總要說兩句話的,張澍穩了穩氣息,剛想開口又忽然低頭笑了,像是一種難以掩飾的爽快歡愉。

然后他又抬頭,握著麥克風,歪頭瞥了眼盛夏,才看向臺下,“沒什麼多說的,大家玩好,快樂最重要,還有,,真的很快樂。”

然后他和左右的貝斯手鍵盤手對視一眼,“下一首吧。”

言簡意賅,這自然指揮的樣子像個長期駐唱的老油條。

歡呼聲不絕于耳。

盛夏心臟不可抑制地狂跳。

唔,真的很快樂。

快樂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時鐘悄無聲息走到了23點。

河清大學寢的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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