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第19章 第十九章
F市, 梅花公寓。
時值下午四點整,烈日當空, 公寓大堂卻是一片昏暗清涼。徐徒然拖著行李箱走進大堂時,正撞上一戶人家忙著往外面貨車上搬東西,著急忙慌的表,不像是要搬家,倒像是要逃命。
貨車的車廂門尚未蓋嚴就呼啦一下開走了,整棟公寓一下變得安靜起來。
安靜之中,又著幾分死氣沉沉。
大廳的一角, 是公寓管理員的值班室,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正倚在值班室的小窗旁, 與里面的管理員說話。徐徒然拖著行李箱過去打了聲招呼,從管理員的手里拿到了房間鑰匙——這是助理寄存在這兒的。租房合同是他出面搞定的, 鑰匙自然也在他手里。他今天有事趕不過來,只好托管理員轉。
“1501……是吧?”年邁的管理員費勁地確認了一遍, 徐徒然點頭道謝,取過鑰匙。一旁的中年男人似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詞,飛快地掃了一眼。
徐徒然視若無睹,拖著行李箱走向電梯。剛踏進去, 便見那中年男人快步跟了過來。
“抱歉等等, 我也要上去……誒, 謝謝。”他呼出口氣,著面前緩緩閉合的電梯門, 遲疑片刻,轉頭笑著開口:“你好, 我是羅宇, 住16樓。”
徐徒然看他一眼, 禮貌回應一句,兩人便算作打了招呼。
電梯開始上移,老舊的機發出刺耳的運轉聲。徐徒然注意到電梯部著的一張紙——
【本公寓每月十四、二十四號,需要對樓梯進行安全排查。請請勿在當天使用樓梯。請公寓住戶互相轉告提醒。】
有點奇怪。徐徒然想道,只聽說過電梯要檢修不可使用的,倒頭一回聽說樓梯不讓用的。
似是注意到眼底的困,羅宇咳了一聲,開口解釋:“這個老早之前就有了,說是社區要求安排的。”
徐徒然“哦”了一聲,目仍黏在那張通知書上:“一個月查兩次,這也是夠嚴格的了。”
羅宇笑了兩聲,沒再接話。過了片刻,才斟酌著再次開口:“說起來,你……怎麼會想到要住15樓的房呢?”
他扯了扯角:“你沒聽說嗎?關于15樓的那些事?”
“請問你指的哪件?”徐徒然面不改,“是說半年前的租戶陸續失蹤事件,還是半個月前的直播團隊集人間蒸發?”
“……都有。”羅宇似乎是沒想到的態度居然如此坦然,反倒噎了一下,“不過要說傳言最多的,還是兩年前……”
“兩年前的連環殺人犯事件?”徐徒然淡淡道,“略有耳聞。”
話說到這兒,忽然停住,似是不愿再多談。倒是旁邊的羅宇,突然神兮兮地咳了一聲。
“怎麼說呢,事,確實就是你說的那些,但實際吧,也不止那些。”羅宇意味深長道,“這棟公寓因為那些事,搬走了不人,但也有一些人,因此而搬了進來。什麼網紅、主播、想蹭熱度的、純粹好奇的……他們都是來‘找刺激’的,你懂吧?”
徐徒然“嗯”了一聲,表沒什麼變化。羅宇觀察著的神,意有所指道:“那房子啊,人來來去去的。目前是說只有一個直播團隊失蹤了,但私下,誰清楚哦。”
徐徒然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叔看你年紀小,所以才悄悄和你說一句。那些人的下場,實際都不太好——‘找刺激’這種事啊,有些時候,就是‘找死’。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
語畢,他深深地看了徐徒然一眼:“小妹,做人首先得惜命啊。”
徐徒然沒有回答,只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拉桿行李箱。
羅宇隨著的目看過去,輕輕笑起來:“你也別怪我多。實在是你這箱子太惹眼了……我在網上看到過,這是大牌吧?一個就要小幾萬。叔看得出來,你肯定不是因為缺錢才住在這兒……”
所以他才會特意過來“提點”一句。
徐徒然淡淡“嗯”了聲,頓了頓,忽然開口:“聽你這意思,現在還留在這公寓里的,不是因為缺錢,就是為了找刺激?”
倏然抬頭過去,目掃過對方手上的名貴腕表和脖子上碧綠的翡翠牌,漂亮的眼睛里出幾分審視:“那大叔你住在這里,又是為了什麼呢?”
羅宇:“……”
他張口干笑兩聲,將前的翡翠玉牌往服里藏了藏:“假的,都假的。玻璃做的。你叔窮著呢。”
徐徒然:“哦。”
淡漠地轉過臉去,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羅宇表頗不自在地站在旁邊,電梯的氛圍,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所幸,沒過多久,這份尷尬就迎來了尾聲——“叮咚”一聲,十五樓到了。
著眼前緩緩打開的電梯門,羅宇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然而下一瞬,令他茫然不解的畫面出現了——
只見徐徒然拖著行李箱,踏出電梯門。站立兩秒后,又退了回來。
羅宇:?
“妹子,你干嘛呢?”他掃了眼電梯上方的樓層提示,心中忽然騰起些心虛,“十五層,到了呀。”
“?”徐徒然偏了偏頭,說出的話卻讓他一怔,“這里,真是十五層?”
“當然是十五層啊。”他了鼻子,“電梯不都顯示十五樓……”
徐徒然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電梯上方的顯示,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吧,那應該就是了。”
再次拖著行李箱走出去,走到一半,忽然回頭:“對了,順便請問一下,我樓下那家,這會兒有人嗎?”
等等要去整理房子,怕吵到人家。最好是去打聲招呼。
羅宇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十三……十三,還有十四樓,都已經搬空了,沒住人。”
“那就好。”徐徒然似是笑了一下,這才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去。
電梯門再次合起。過門的隙,羅宇一直關注著的影,直到確認進門,方真正松了口氣。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羅宇接通電話,抬手了眉心:
“喂,哥?不好意思,我剛上樓了……對,又有人搬進來了,我來‘提點’一下……”
“還能是誰,又一個來找事的小姑娘。吃飽撐的沒事干,過來兇宅探險……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閑的。還能為啥,不知死活唄。”
“嗯,對,沒讓上十五樓……沒事,這事兒我能理好的。”
羅宇微微挑眉,原本溫和的面目上忽然覆上了一層狠厲。
“不就是想來找刺激嗎?那今天晚上,就給來點刺激的。保管讓明天就滾。放心,不耽誤事。”
*
同一時間,另一邊。
徐徒然提著行李箱,在自己的新房子里左顧右盼,若有所思。
很奇怪——不解地想道,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點提示的?
不管是從電梯進十五層也好,還是開門進1501也好,始終都沒有接收到作死值上漲的提示。這也太奇怪了。
至于這間房子……徐徒然沿著客廳走了一圈,手往桌子上一抹。看著確實和自己在圖片上看到的差不多。房子部也確實存在著一些異樣的氣息,然而比起照片上的,卻似乎要弱很多……
徐徒然沉默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年頭,難道連兇宅都要搞虛假營銷了嗎?這算什麼?圖片僅供參考?
徐徒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來都來了,總不好再立刻搬回去——再說找兇宅,本也只是為了更大地發揮“撲朔迷離”的效用外加掙點作死值,對方兇得不到位,這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徐徒然收拾好心,當即開始收拾屋子。客廳此時正放著不包裹,全是助理之前幫采購好后,提前放過來的。從床上用品到組裝家,一應俱全。
他本打算專門雇人來幫徐徒然完打掃和家布置的。不過徐徒然不太喜歡這樣,便拒了,這會兒一個人吭哧吭哧地收拾起來,作還練。
被一路拖來的行李箱,此時正隨意地橫在地上。碼鎖自彈開,一團黑影子暈暈乎乎地從里面爬出來,仿佛醉酒般原地轉了兩個圈,腦袋直直到了墻上。
徐徒然只當沒看到,自顧自地抱著助理買的全新蠶被褥從它旁邊走過。黑影注意到徐徒然的影,似是終于想起來自己是來干嘛的了,本能地跟了過去,跟到一半,腳下又一個趔趄,整個影子摔一團,滾到了窗戶邊上。
窗戶是半開的,通風。徐徒然正在床板,轉頭看到黑影靠在窗邊,還以為它是想跑,眉頭一皺,猛地提高聲音:“想干嘛去?回來!”
那黑影被嚇了一跳,暈乎乎地爬起來。總算它的尊嚴還在,沒當真回到徐徒然旁邊,自己原地轉了幾圈,找了個涼昏暗的小角落,抱著膝蓋,逐漸消失了。
徐徒然:……
不知是不是因為的技能。自從二三四五六寶來了之后,這個黑影的行為,就越來越智障了。
徐徒然搖了搖頭,走過去將窗戶關上,順便探頭朝下看了看——方才說話的聲音有些大,有些擔心聲音順著窗戶飄出去,引人誤會。
好在樓下的臺是封閉的。想起羅宇曾說過,十三十四層都沒住人,這才放下了心,將腦袋又了回去。
窗戶被啪地關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樓下的臺窗戶,被用力推開。
楊不棄探頭向外面著,神略顯驚疑。
他面上還帶著幾分困倦——他從接到通知后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梅花公寓,住進了仁心院騰給他的房間,原本正在補眠。
補著補著,卻忽然到一來自邪的寒意,本能地就給驚醒了。
不過很奇怪……那寒意稍縱即逝,這會兒卻又一點都不到了。
他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在大驚小怪。據他所知,這公寓已經被仁心院盤下了不房子,經常有仁心院的能力者在公寓巡視搜查。而他們那邊,又向來喜歡將弱小的可憎當做道使用……
或許方才自己到的氣息,正是來自某一個仁心院的“道”也說不定。
楊不棄暗自思忖著,最終還是因為太過疲憊,又一頭倒回了梆梆的、只簡單鋪了層麻將席的床板之上。
*
當晚,凌晨兩點。
徐徒然獨自收拾了一下午外加大半個晚上,疲憊得很,睡得正。
的房門外,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個人影,正面無表地著面前閉的防盜門。
相比起下午所見,此時的防盜門上多了一個八卦形狀的紙,大剌剌地占據了近三分之一個門板,中間還被挖了個,出圓圓的貓眼。
羅宇著這種不倫不類的裝扮,當場冷笑出聲。
都已經住了兇宅,還要往門上這種東西,真不知是該說葉公好龍,還是又當又立。
他搖了搖頭,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大約掌大的娃娃,后退一步,將娃娃著門板放到了地上。
“和之前的要求一樣。把住在這屋里的人嚇走。”羅宇冷冷道,“別真的傷人命。下手有點輕重。別的任你發揮。”
被他放在地上那娃娃,上一套兒西裝,臉上兩坨高原紅,笑容燦爛又詭異。
塑膠做的脖子轉了一下,他著羅宇,笑瞇瞇道:“撈一點吃,也可以嗎?”
“隨你。別鬧出事來就行。”羅宇不耐煩道。
娃娃嘻嘻一笑,兩只小手抱在門板上,忽然化為了一黑煙——下一秒,黑煙再度聚攏,他人已經出現在了房子。
娃娃手腳并用,門路地朝主臥室走去。待到主臥門口,卻沒急著進去,而是摘下自己的一顆眼球,從門下滾了進去。
眼珠子借著慣滾了幾圈,最終停在了床頭的斜前方。
眼珠轉著,努力觀察起臥室的況。不知為何,以往非常清晰的視野,這會兒卻顯得有些霧蒙蒙的,整個眼球也有些難。
娃娃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的眼珠沾了灰,正想將它收回。忽然注意到床頭柜上立著幾個古怪的影子,不由一怔,好奇地湊了上去。
一縷月從窗口投進,照亮了擺在床頭柜上的東西。
一個布娃娃——型是他的兩倍,一頭瀑布般的黑發。
此外還有一面鏡子、一本書、一套小木偶,還有一個照相機,照相機上放著一張照片。
……眼珠子不會說話。但眼前的這些東西讓它本能地到有些不妙。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床頭柜上,忽然傳來了細微的響。
布娃娃的頭發有生命般開始生長,蒼白的臉上出瘆人的微笑;騎馬的小木偶們眼中亮起綠油油的芒,將笛子放到了自己的邊,細細的枝條從笛子中出,直直扎進他們的,他們卻像不到痛,臉上盡是癡迷與瘋狂。
沾的舊書自行翻開,一只沒有皮的人手從書頁間探出,赤的目驚心;破碎的鏡面上,忽然覆蓋上一層冰冷的霧氣,鏡子部,一個白的影子正在越靠越近。
放在拍立得上的相片自行飄落在地,一個長發遮面的扭曲影從照片里爬了出來。努力朝著床邊爬去,翻起赤紅的眼睛,蹼狀的手掌直直朝著床上睡的徐徒然去——
下一秒,就被打了。
一叢黑的頭發狠狠在手臂上。布娃娃眼冰冷地看了過來,看向的影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你算……老幾……”布娃娃著,艱難地出詞句,話未說完,忽然被人摁著后腦勺,用力拍到了桌子上。
摁它的是從書里探出來的那只鬼手。它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拍到了什麼,只胡地四抓著,想找什麼東西借力,好繼續往外爬。
布娃娃卻是怒了,黑的頭發朝著鬼手卷去,掙得自由的同時順手將那幾個木雕掀翻在地。木雕們罵罵咧咧地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也沒什麼心繼續擺什麼瘋狂表了,朝著布娃娃發起了集沖鋒,途中毫不留地從破碎的鏡面上踩過,是將即將浮出鏡面的白影子又給踩了回去……
“干……你……爹……”被沖翻的布娃娃沒忍住罵出了聲。從相片中爬出的鬼見沒人顧及自己,試探著再次朝徐徒然出手去,手還沒靠近,再次被布娃娃的黑發一擊拍開——同樣被一擊拍開的還有一旁的舊書。厚重的書頁被強行合上,又被木雕們聯合往外推開了十幾厘米,不偏不倚,正好到破碎的鏡子上,蓋住了一半的鏡面。
好不容易,終于再次飄到鏡子邊沿的白影子:“……”
它委屈地敲打起鏡面,想要那個在鏡子上的東西挪開大屁墩。剛敲沒兩下,舊書再次自行翻開,將另一半鏡面也蓋得嚴嚴實實。沒有皮的大手又一次從書頁中出,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沖著空氣比出一個憤怒的中指。
這個充滿挑釁的作引起了布娃娃和木偶們的同仇敵愾。下一瞬,便見它們朝著那只大手齊齊沖了過去。
場面一時非常混。
混之中,又著幾分震撼。
……看得門外那個小娃娃都傻了。
這特麼是我不用錢就能看的東西嗎?
我是不是應該先跑路比較好?
小娃娃渾僵直,下意識地就想先召回自己的眼珠。
就在此時,忽聽一陣窸窸窣窣的響——是從眼珠后方傳來的。
娃娃愣了。后知后覺地控著眼珠往后轉了半個圈,正見一團人形的黑影,正在后方悄悄舒展,駭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
娃娃傻了。眼珠也傻了。眼珠反應慢半拍地開始滾,還沒滾出多遠,就被黑影用兩個指頭了回來。
跟著,就見它認認真真地將眼珠在面前放好。
自己俯下子,中指與拇指抵在一起,對準塑料眼珠,用力一彈——
塑料制的眼球立刻骨碌碌地朝前滾去。那娃娃和他的眼珠不能相隔太遠,眼珠滾遠,連帶著他本人也不由自主地往房間里撲去,撲通一聲,整個兒摔進了臥室里。
正撕得火熱的一眾非人齊齊轉頭,寒氣森森的目掃過來,仿佛冰錐,直刺骨髓。
那種撲面而來的力幾乎把娃娃給嚇了。他艱難地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西裝:“你們繼續,不用理我。我先回去……”
誒,等等。
我要回哪兒去來著?
話說回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麼來著?
面前那些是什麼東西啊?它們為什麼這麼瞪我?它們憑什麼瞪我?個子大很了不起嗎?我的眼珠為什麼在那里?誰拿過去的?
意識變得迷迷糊糊,各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在他腦子里旋轉著,最終化為了一聲聲氣的挑釁:
“看什麼看?不爽打我啊?”
正撕打一團的大手與木雕們:“……”
“弄……它……”布娃娃發出嘶嘶的怒吼,黑的長發在黑暗中瘋狂舞。
床上——似是被這一聲吵到,徐徒然在睡夢中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翻了個,拉起輕薄的被子,將自己的腦袋蓋得嚴嚴實實。
呼吸很快就恢復了綿長,睡得那一個香。
*
第二天一早。
著歪倒一桌子的靈異品,徐徒然微微挑了挑眉。
“你們昨天可夠激烈的啊。”說著,從地上撿起一縷黑的頭發,放回布娃娃邊,目一轉,忽然“誒”了一聲。
“怎麼還多了一個。”饒有興趣地擺弄著那個從未見過的西裝男娃娃,目落在布偶上,“你兒子?”
布娃娃:……
放你大爺的屁。
徐徒然樂了。養蠱養著養著還能養多一個,這也是沒想到的。不過這孩子似乎不太行——徐徒然撿起它時,只漲了兩點作死值,其他人的一半都還不到。
徐徒然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這崽子昨晚被圍毆了一頓,這會兒半條命都快沒了。研究了片刻,將那娃娃放在了布偶旁邊,轉頭打開關了一夜的手機,又“咦”了一聲。
的手機上多出了一段視頻。是從門口的智能貓眼那兒同步過來。
那智能貓眼也是助理給買的,同樣購的還有一張八卦紙。用助理的話說,這防盜防鬼兩手抓。
徐徒然不忍拂他的好意,所以把兩個東西都裝上了。因為八卦紙會覆蓋掉智能貓眼,只能在中間挖了個小,這也導致那個智能貓眼很不明顯,從外面一眼去,估計和普通貓眼差不多。
那個智能貓眼和徐徒然的手機相連。在捕捉到可疑對象時,會自錄像,并同步到的手機上。
點開視頻,首先看到的,就是羅宇那張掛著冷笑的臉。
再然后,就看到對方從口袋里出了一個東西——
徐徒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視線再次落在那西裝男娃娃上。
“原來如此。”輕輕笑了下,“原來不是小兒子,是個小刺客。”
“那你知道刺客這種職業,一旦被抓到,會發生什麼嗎?”
用指頭拍了拍那娃娃的腦袋,臉上的笑容很和善。后者一個激靈,不知為何,竟有了種抖的沖。
那個把我派進來的該死的人類呢——他在心里得宛如一只尖。
快點來撈我出去啊啊啊!
*
同一時間,徐徒然樓下。
楊不棄一邊刷牙,一邊接通了來自上司的電話。
上司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反饋一下楊不棄提的報告,順便告知徐徒然的所在。楊不棄急著進后半部分,前半截都只在心不在焉“嗯嗯嗯”,目無意識地往窗外一瞥,忽然就“嗯”不下去了。
“楊不棄?”察覺到他突然的沉默,上司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沒……沒事。”楊不棄的聲音似是有些古怪,“張姐你之前說,已經找到了徐徒然的所在……”
“嗯,對。”上司點了點頭,“說來也巧。現在——”
“不會就在梅花公寓吧?”
楊不棄下意識地接口。
上司一驚:“你怎麼知道?你見到了?”
“……還沒。”楊不棄說著,目落在窗外那個用繩索吊著脖子,正不住搖晃的西裝男娃娃上。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個可憎。目測螢級左右。
其次可以肯定,這東西是被上一層樓的人,用繩子垂放下來的。
盡管對方的臉上看不出表,但楊不棄分明能覺到,他的臉上寫滿了“救命”。
“我猜的。”
默了片刻,楊不棄低聲說道。
不乖
循規蹈矩二十一年,周尤的人生突遭巨變—— 買彩票意外獲中巨款,還未來得及驚喜,又檢查出不治之癥。 迪拜一夜放縱。 清醒后,她卷鋪蓋溜之大吉,還貼心地給睡夢中人留下一千塊加時費。 再次見面。 周尤眉眼低垂,掌心微濕,A4文件紙張被捏得發皺,“江總您好,我是周尤,以后請多多指教。” “指教?”男人抬眼,清澈天光自百葉窗縫隙垂落在他身上,“一千塊一分鐘,你要指教幾分鐘?” -這一生鮮衣怒馬的風光,希望都能與你分享。 -女主沒病 -公關菜鳥x科技新貴
8.17 14625八十年代之嬌花[穿書]
宋月明是十里八鄉最嬌氣的姑娘,嫁了人也不下地幹活。但誰也不知道宋月明是穿成了八十年代軍嫂文里跳河而死的同名女配,救她的人是鄰村命最硬的漢子衛雲開,也是女主未來的金手指哥哥。新婚那晚,宋月明含淚說:「你要是不喜歡我,過幾年咱倆就離婚。」衛雲開緊緊盯著她如水的雙眸,鏗鏘有力道:「我會讓你過上最好的日子。」他沒有食言,與她攜手努力奔小康,什麼男主女主反派統統靠邊站!一句話文案:穿越到八十年代,暗戀兵哥哥的壞女配也有春天。
8 29573絕世醫妃:王爺,求和離
風光無限的醫藥生物學三料博士後被個醫鬧一刀斃了命,落落魄魄穿越成了淮王府棄妃。丈夫不疼,小姑子不愛,還有綠茶等級十八級的白蓮前女友。身懷絕世醫術,救人被誤會,不救人等著砍頭,日子從未這麼憋屈過!“咱倆三觀不對、八字不合,勉強在一起不會幸福!”“女人,是你使詐逼迫本王娶的你,現在主意一變又要和離,有那麼便宜的事嗎?”
8 48704霍太太她又奶又萌
溫知羽非但冇有掙開,反而摟緊了霍司硯。她生得好看,身材更是一流。霍紹霍不輕易衝動的人,也願意和她來段露水姻緣。
8 49638陸爺總是在吃醋
一場車禍,他將她恨之入骨,讓她在陸家受盡折磨。大雨中,她抬頭看著他,“陸青城,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把命給你夠不夠?”他神情冷漠,無動于衷,“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那你要什麼?”“我要你日日懺悔,用一輩子還贖你和你爸爸犯下的罪孽!”后來,他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血流如注,眼中滿是絕望與深情,“蘇遙,我把命給你,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8 135136柔軟
周止是京城出了名的浪子,禾汝卻喜歡上了他。酒吧門口,男人叼著煙,一臉玩味,“我不會喜歡你。”追他許久無果的禾汝決定,不要再喜歡這個浪子。誰知這混不痞主動纏了上來,“我想跟你試試。”禾汝眨眼,“嗯?試什麼?”周止攬著她的腰,低聲細語,“我說,我想跟你在一起。”-周止從不覺得他會浪子回頭金不換。可他卻一次次的失控。在他極度低谷宛若陷入地獄般的痛苦中,女孩拿掉他的煙,抱住他,“別吸煙了,抱抱我吧。”-后來那晚,周止抱著她,一臉心疼,“你別哭,我命都給你。”(雙潔/救贖/甜寵)
8 8191